医话杂谈 张锡纯医案集

[林疏]

160.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患有腹部肿块，从下腹部逐渐向上生长。她发现当年长的肿块稍微柔软些，但过一年就会变得坚硬如石头。在七年间，肿块已经长到心口位置，并且两侧肿块挤压肋部，导致她的食欲减退，时常感到头晕、神志不清，严重时甚至会昏迷一天一夜，无法喝水进食。尽管多次治疗，病情却丝毫未见好转。

后来张锡纯为她诊断，脉象虚弱，但不数。张锡纯治以理冲汤，然而，患者自己觉得病情已无治愈可能，所以并未按方服药。

理冲汤​

治妇女经闭不行，或产后恶露不尽，结为癥瘕。以致阴虚作热，阳虚作冷，食少劳嗽，虚证沓来。服此汤十余剂后，虚证自退，三十剂后，瘀血可尽消。

亦治室女月闭血枯。并治男子劳瘵，一切脏腑癥瘕、积聚、气郁、脾弱、满闷、痞胀、不能饮食。

生黄耆三钱 党参二钱 于术二钱 生山药五钱 天花粉四钱 知母四钱 三棱三钱 莪术三钱 生鸡内金黄者，三钱

用水三盅，煎至将成，加好醋少许，滚数沸服。

次年，她的病情进一步恶化，连续昏睡了四天都不曾清醒。张锡纯用药让其苏醒，并诚恳地告诉她：如果去年你按照我的处方服药，现在早已康复，不至于陷入如此危险的地步。不过，现在你的病仍然有治疗的希望，千万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于是张锡纯再次为她开了之前的药方。患者听后欢喜不已，连续服用了三十多剂药后，肿块最终全部消失。只是最初形成的、大小如核桃般的病根还在。因此，张锡纯又加了一钱未经炙烤的生水蛭，几剂药过后，她就完全康复了。

 

[林疏]

161.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其体内有一个如橘子般大小的癥瘕积聚在上脘部位，触按时非常坚硬，并时常引发疼痛，严重影响到了她的饮食。众多医生都认为这个癥瘕难以消除。之后，张锡纯为她进行了诊治，并使用理冲汤进行治疗，连续服用了四十多剂后，该癥瘕竟然完全消失，不留任何痕迹（方中的鸡内金不仅擅长消除积滞，还特别善于引导药物直达胃经发挥作用）。

 

[林疏]

162.一位六十岁的老妇人，体质虚弱且情绪抑郁，常感到心腹胀满不适，无法正常饮食，每天仅能吃下约一两多的食物，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

张锡纯诊其脉，非常微细，但跳动次数还算调匀，据此判断她的病情仍有治愈的可能性。于是治以理冲汤，特意将其中的三棱和莪术各减少了1钱的用量，让她连续服用了几剂后，食欲有所恢复，能够正常进食了。继续服用几剂后，她的病情彻底痊愈了。

 

[林疏]

163.奉天省议员孙益三的妻子，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自幼年起就在下脘部位长了癥瘕，困扰了她长达二十多年。癥瘕在她腹中累积，以至于几乎充满整个腹部，经常疼痛难忍，同时伴有心中悸动不安，无法正常饮食，因而前来寻求张锡纯诊治。

张锡纯给她开了理冲汤，并加入3钱水蛭。为了避免破瘀力度过大，加了人参和黄耆各一钱，为缓解人参和黄耆的温热之性，又加了天冬三钱。服用了几剂药后，她开始能够进食。连续服用了四十多剂后，排出不少瘀积物，腹部的癥瘕缩小了一多半。

孙益三夫妇是柳河人，因为要处理家乡事务暂时返乡，也因此中断了服药。一年后，她腹中的积块又有复发的趋势，再次请求张锡纯诊治。张锡纯依旧按照之前的方剂进行调整加减，使药力在攻破与滋补、寒凉与温热之间达到平衡。

她连续服用了四十多剂，期间又排出了几块瘀积物。接着又连续服用了三十多剂，大量瘀积物得以排出，其中有片状也有块状，甚至还有一层很厚的膜，形状类似胞囊。这时，她虽然感觉身体有些虚弱，但腹部明显舒畅多了。

为了确保瘀血完全清除干净，张锡纯又用了一些补益正气和活血化瘀的药物，以巩固疗效并促进康复。

 

[林疏]

164.几个月后，孙益三推荐了他的同乡朋友王尊三的妻子来张锡纯的医院治疗癥瘕。患者自称已有十九年的病史，腹部布满了硬块。张锡纯同样以理冲汤为基础进行治疗，由于患者平时体质偏虚，故在药方中加重了人参和黄耆的剂量，而将三棱和莪术的用量减半。

服用数剂后，患者的食欲有所增加，于是逐渐将三棱和莪术的用量恢复到原定剂量。又连续服用了几剂，患者的体力状况有所增强，随后张锡纯在药方中又加入了两钱水蛭以及樗鸡十枚。

再连续服用了二十多剂后，患者恰逢经气，随之排出了许多紫黑色血块，病情由此减轻了一半。后续又连续服用了三十剂，当月经再来时，瘀血大量排出，原来布满腹部的硬块全部消失。

之后张锡纯给她配制了生新血化瘀血的药物以善后。

 

[林疏]

165.有一位少年，因治疗咳血时用药不当，导致痃癖结聚于小腹（在女子身上为癥瘕，在男子身上则为痃癖），其体积如同锦瓜一般大。触摸时异常坚硬，并且在其上方有一条状物连接，犹如瓜蔓一样斜向心口位置，造成他的食欲减退，身形瘦弱不堪，脉象微细略数。张锡纯治以理冲汤，服用了十多剂后，他腹部的痃癖完全消失。

 

[林疏]

166.张锡纯的朋友刘干臣，他的大儿媳在月经时量多且持续时间长，往往要淋漓不尽八九天才停止，没过几天又开始。就医治疗一个多月，起初症状似乎略有减轻，但病情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于是邀请张锡纯前去诊治。

张锡纯查看她之前服用的药方，正是安冲汤，但缺少了茜草和螵蛸这两味药材。于是，张锡纯在药方中重新加入了这两种药材，仅服用一剂后患者就有所好转，再服用一剂后便没有再复发。

安冲汤​

治妇女经水行时多而且久，过期不止或不时漏下。

白术炒，六钱 生黄耆六钱 生龙骨捣细，六钱 生牡蛎捣细，六钱 大生地六钱 生杭芍三钱 海螵蛸捣细，四钱 茜草三钱 川续断四钱

刘干臣对此效果感到惊讶，询问道：“茜草和螵蛸为何对这种病症如此有效，之前医生为何去掉这两味药呢？”

张锡纯回答说：“那位医生只知道茜草和螵蛸能够通经血，但他没有注意到《内经》中记载的用这两味药配合雀卵制成药丸，并以鲍鱼汤送服，用来治疗肝脏受损导致的出血不止的情况。所以对于经血过多的病症，他就不敢使用这两种药。实际上，这两味药具有很强的收敛固涩作用，是治疗崩漏的主要药物。海螵蛸来源于乌贼鱼骨，乌贼常会从口中喷出墨汁使水变黑，因此它能补益肾经，增强肾的闭藏功能。我的另一位朋友孙荫轩的夫人也曾受此病困扰，孙荫轩就用微火将海螵蛸烘烤至半黑半黄的状态研磨成末，用鹿角胶溶水送服，仅一次就痊愈了，可见海螵蛸的收敛功效显著。茜草又名地血，可以用来染绛红色，《内经》中名为茹芦，即茹芦根。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记载，有人想让胡须变黑，有人开玩笑给他茜草粉末，结果胡须竟变成了紫色，怎么洗都洗不掉，这足以说明茜草的收敛性质也很明显。”

刘干臣接着问：“既然这两味药都有这么强的收敛作用，那它们又是如何疏通经络的呢？”

张锡纯回答说：“螵蛸因其能研磨物体，所以具有消散瘀血的作用。茜草颜色赤红似血，因此具有活血的功效。世间很多奇妙的药物，其作用往往让人难以预测，例如桂枝既能提升元气，又能降逆气；山萸肉既能固摄滑脱，又能通畅九窍。这些都是大自然赋予药物的独特功能，无法仅仅通过气味、形态、味道、颜色等外在特征来完全推测。我曾经在东海之滨游历时，见到那里盛产茜草。当地恰好有胸膈瘀血的患者，让他挖取新鲜茜草根煮汁饮用，每日坚持，半个月后就痊愈了。”

 

[林疏]

167.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因夫妻争吵不和，愤怒之余，出现了月经不停且流量极多的症状。先前的医生曾给她使用十灰散进行加减调治，连服四剂后并无效果。

张锡纯诊其脉，右脉弱而濡。在询问她的饮食情况时，她说自己不敢多吃，一旦吃得稍多就会出现腹泻。

于是张锡纯治以安冲汤，去掉黄耆，并将白术的用量改为一两。

服下一剂药后，她的出血症状停止了，同时腹泻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张锡纯让她再服了一剂，以巩固疗效。

 

[林疏]

168.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在小产数日后，恶露已经排尽，突然在七八天后又开始出血。请医生诊治并服药，但是连续二十多天出血仍未停止。

张锡纯诊其脉洪大滑利且有力，同时她自觉心中发热并且口渴。张锡纯怀疑可能是外感风热夹杂其中，询问之下得知她并未感觉身体发热，随后又怀疑可能是血热妄行所致。于是张锡纯治以安冲汤，将生地黄用量改为一两，并添加了一两知母。

然而，服药后患者出血仍未停止，且热渴症状依旧。

张锡纯确定她的病情确实夹杂了外感热邪，于是改用白虎加人参汤进行治疗，并以山药代替粳米，生石膏重用了三两。让患者将煎好的药汤分成两次温服。服药后，患者不再发热，出血也停止了。

随后，张锡纯又治以安冲汤，服用后患者完全康复。为了巩固疗效，张锡纯又让她服用了几剂安冲汤以善后。

 

[林疏]

169.一位年约三十余岁的妇女，突然间大量出血，连续两天未能止住。在张锡纯前去看诊时，她已经陷入昏迷，无法言语，全身发凉，脉搏微弱且跳动缓慢。根据这些症状，张锡纯判断她的气血即将耗竭，同时元阳也极度衰弱。因此，张锡纯急用固冲汤治疗，但去掉了白芍，加入了八钱野台参和三钱乌附子。

固冲汤​

治妇女血崩。

白术炒，一两 生黄耆六钱 龙骨煅，捣细，八钱 牡蛎煅，捣细，八钱 萸肉去净核，八钱 生杭芍四钱 海螵蛸捣细，四钱 茜草三钱 棕边炭二钱 五倍子轧细，五分，药汁送服

脉象热者，加大生地一两。凉者，加乌附子三钱。

从前之方，龙骨、牡蛎皆生用，其理已详于理冲丸下。此方独用煅者，因煅之则收涩之力较大，欲借之以收一时之功也。

服下第一剂药后，患者的出血立即停止，全身回暖，精神状态也恢复了正常。随后，张锡纯又将白芍重新加入方中，让患者再服一剂以善后。

 

[林疏]

170.张锡纯长子荫潮曾经救治过一位大约四十岁的妇人，她突然出现严重的下血症状，半天之内，就已经气息微弱，昏迷不醒。她的右手寸关脉仅微微可察，像是水面上漂浮的麻线一样若有若无，无法明确计算脉搏跳动次数，而左手的脉象则完全摸不到。

情急之下，荫潮立即用生黄耆一两，以大火煎熬片刻后给她灌服，之后她的六部脉搏都显现出来了，但脉象还是极为微细，出血状况依然没有停止。观察她的体征，发现她呼气困难，且时不时表现出想要排便的感觉，荫潮由此推断她属于大气下陷。

于是，他为这位妇人开具了固冲汤方剂，并将方中的黄耆用量改为一两。早上十一点钟，妇人服下药物，直到傍晚三点钟，她的病情就恢复到了正常。

后来，荫潮在京师时，又遇到一例血崩病例，起初使用固冲汤无效，他在原有基础上加了二钱柴胡，结果一剂药就见效了，这充分证明了柴胡的升提作用，是治疗崩漏病的重要药物。

 

[林疏]

171.有一位妇人，自二十岁出嫁以来，直至三十岁都未曾生育子女。她的丈夫为此事咨询张锡纯，在详细询问了她的体质特点后得知，她平生最怕寒冷，即使天气炎热也不敢吃瓜果。月经周期大致规律，偶尔会有延迟两三日的现象。

据此，张锡纯判断她存在下焦虚寒的问题，并想起《本草经》中记载紫石英“性味甘温，主治女子因风寒侵袭子宫而导致的不孕，即便是十年未能怀孕也能治疗”。

于是，张锡纯治以温冲汤，其中用了六钱紫石英，因其性温而质地厚重，能引领其它药直达子宫，起到温煦滋养的作用。

温冲汤​

治妇人血海虚寒不育。

生山药八钱 当归身四钱 乌附子二钱 肉桂去粗皮，二钱，后入 补骨脂炒捣，三钱 小茴香炒，二钱 核桃仁二钱 紫石英煅研，八钱 真鹿角胶二钱，另炖，同服，若恐其伪，可代以鹿角霜三钱

她连续服用了三十多剂后，畏寒的症状得以消除。数月后，她顺利怀孕，并接连诞下了多个孩子。

这件事更让张锡纯坚信《本草经》中所说的紫石英能治疗长期不孕的说法。

 

[林疏]

172.有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女性，深受白带困扰，一年多来多方治疗均未见成效。

张锡纯诊其脉微弱，她自述下腹部感觉极其寒冷，于是，张锡纯在清带汤的基础上加了六钱干姜和三钱鹿角霜，连续服用十剂药后，她的白带病就完全康复了。

清带汤​

治妇女赤白带下。

生山药一两 生龙骨捣细，六钱 生牡蛎捣细，六钱 海螵蛸去净甲，捣，四钱 茜草三钱

单赤带，加白芍、苦参各二钱。单白带，加鹿角霜、白术各三钱。

 

[林疏]

173.一位年届六旬的老妇人，患有赤白带下病，其中赤带比白带严重，经过一年多的治疗仍未好转。

张锡纯诊其脉洪大滑数，她自述感到心烦发热、头脑昏沉，并且时常有眩晕现象，已经有半年时间无法下床活动了。

于是，张锡纯在清带汤基础上增加了六钱白芍，患者服用了几剂之后，白带问题得到了解决，但赤带依旧如故，同时心热、眩晕等症状也没有改善。

随后张锡纯又在方中加入了数钱苦参、龙胆草和白头翁。连续服用了七八剂后，患者赤带问题也得到了治愈，所有症状也都痊愈。

自从张锡纯制定出这个药方以来，用它治疗的带下病患者数量众多，治愈者不计其数。之所以特别记录这两个案例，是因为两位患者的病因差异巨大，年轻患者使用此方时需要添加温热药，而老年患者使用时反而要加入苦寒药。目的是提醒临床医生，在诊疗过程中应根据具体病情灵活用药，而不应单纯拘泥于患者的年龄大小。

 

[林疏]

174.张锡纯曾经治疗过一位未婚少女，她经期吐衄血的症状已经持续一年多了，始终未能痊愈，其脉象显得非常微弱。

张锡纯治以加味麦门冬汤，但在服药后她感到短气。

加味麦门冬汤​

治妇女倒经。

干寸冬带心，五钱 野台参四钱 清半夏三钱 生山药四钱，以代粳米 生杭芍三钱 丹参三钱 甘草二钱 生桃仁带皮尖，捣，二钱 大枣三枚，捭开

张锡纯再次为她诊脉，发现脉象更为微弱无力。她本人表示，自己一直以来就有气短的毛病，现在症状似乎加重了。张锡纯顿时意识到，她可能存在胸中大气下陷，因此无法承受半夏这类具有降气作用的药物。

于是，张锡纯治用升陷汤，连续服用了十剂后，患者的短气得以痊愈，与此同时，经期吐衄血的病症也完全治愈了。

 

[林疏]

175.一位年轻的妇女，半年来一直受到倒经病的困扰，一直未能痊愈。

张锡纯诊其脉微弱而迟，尤其是两寸脉部位下沉不显，同时她感觉呼吸短促。

张锡纯据此判断，她的胸中大气下陷。于是治以升陷汤，连续服用了几剂后，她的短气得以痊愈，身体比以前更强壮了，于是便停止服药。随着身体状况的好转，她的月经恢复正常，经过十个月后，她顺利诞下了一名男婴。

 

[林疏]

176.张锡纯的好友张洁泉擅长针灸疗法，他的夫人一直有流产的病史。因此，尽管张洁泉年近四十，两人仍未能生育儿女。

有一次偶然谈到此事，张锡纯问他为何不去治疗。张洁泉说，每次服药都没有明显效果，即使有时胎儿能足月出生，婴儿也非常虚弱，通常在几天内就会夭折。他认为这可能与夫人的体质禀赋有关，不是药物力量所能改变的。

张锡纯告诉他，这个病证并不困难，关键在于如何用药。

当时，张洁泉的夫人已经怀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于是张锡纯将寿胎丸的方子给了他，他的夫人连续服用了两个月的药，到了预产期，成功诞下了一名健康的男婴，且非常强壮。

寿胎丸​

治滑胎。

菟丝子炒熟，四两 桑寄生二两 川续断二两 真阿胶二两

上药将前三味轧细，水化阿胶和为丸，一分重（干足一分）。每服二十丸，开水送下，日再服。气虚者，加人参二两。大气陷者，加生黄耆三两。食少者，加炒白术二两。凉者，加炒补骨脂二两。热者，加生地二两。

 

[林疏]

177.张锡纯的族侄媳，在分娩时遇到了难产问题，连续两天都无法顺利生产。用了各种催生药物，胎儿的位置反而变得更加向上逆反。张锡纯为她开了大顺汤，她在服用一剂之后，便顺利地产下了孩子。

大顺汤​

治产难，不可早服，必胎衣破后，小儿头至产门者，然后服之。

野党参一两 当归一两 生赭石轧细，二两

用卫足花子（卫足花即葵花，其子即冬葵子）炒爆一钱作引，或丈菊花瓣一钱作引皆可，无二物作引亦可。

 

[林疏]

178.有一位妇人在分娩时遇到了耻骨联合未能正常展开的难产问题，痛苦挣扎了三天，情况非常危急。张锡纯治以大顺汤，仅仅一剂便帮助她顺利产下婴儿。

自从张锡纯研制出这个药方以来，已经挽救了许多生命。大胆而准确地应用此方，往往都能迅速见效。

 

[林疏]

179.有一位妇人，在产后七八天时出现了抽搐的症状，连续服用了几剂发汗药物都没有效果，于是求诊于张锡纯。

鉴于她已经多次发汗无效，张锡纯认为不应该继续发汗，以免过度损耗她的津液。于是，张锡纯只给她单独使用了一两阿胶，用水溶解后服用，最终病情得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