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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话杂谈 再读《伤寒杂病论》

三承气汤用药共有五味药,其中大黄是必用药。大黄《本经》言“味苦,寒。主下瘀血,血痹,寒热,破癥瘕积聚,留饮宿食,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调中和食,安和五脏”。大黄称为“过药”,就是吃了要拉肚子,“荡涤”二字把大黄的主要功用说的很形象,浩浩荡荡过去,犹如清扫洗涤,故大黄有将军称号,破了“癥瘕积聚,留饮宿食”,自然就可“推陈致新”,水谷道路通利了,辞旧迎新,中气调和,能下食物,五脏都得到滋养,也就安和了。其主“下瘀血”功效在于“酒洗”,也就是今天所说的酒炙。是三承气汤皆用大黄以建功。芒硝在《本经》中名消石,应当与火硝相别。“味苦,寒,主五脏积热,胃胀闭,涤去蓄结饮食,推陈致新“。在古代医者所用可能多为粗制品,现在多用风化硝,也即玄明粉,是有咸味的,它的功用以现在来看,其实就是个容积性泻药。芒硝含硫酸钠,在肠内不易吸收,在局部形成高渗透压状况,保持肠道大量水分,可以使留结的病理性产物及粪便软化而起到缓泻的作用,此即所谓的软坚功效,故单用芒硝内服,腹中动静并不大,其药效产生后多为水样便。过浓的溶液可以消除水肿,即可使蓄结的水饮消除。
 
厚朴在《本经》无消胀下气之文,故仲景是否完全取用药性于《本经》还是个问题。从经文“腹满而喘”、“腹大满不通”、“腹满痛”等可以看出,厚朴所主在于胀满,《本草经读》云:“宽胀下气,经无明文,仲景因气味苦温而取用之,得《本经》言外之旨”。《本经》有枳实无枳壳,唐代《开宝本草》始分,仲师言用枳实几枚,今枳实干品大者也只是几克重,与方中它药剂量相差甚远,故方中枳实该为枳壳,《梦溪笔谈》云:“六朝以前医方,唯有枳实无枳壳······古人言枳实者便是枳壳,本草中枳实主疗便是枳壳主疗”,证之《名医别录》,谓枳实“九十月采”,五、六月采为今之枳实,九、十月所采该为快成熟的枳壳了,故仲师所用枳实就是枳壳无疑。《本经》言枳实的主治也非仲师所取,只是“除寒热结”接近,《本草经疏》言“枳壳,气味所主,与枳实大略相同。但枳实形小,其气全,其性烈,故善下达;枳壳形大,其气散,其性缓,故其行稍迟,是以能入胸膈肺胃之分及入大肠”。枳朴相伍,其推荡疏通气机的力量更大,故大小承气汤皆用之。
 
“问曰:何缘得阳明病?答曰:太阳病,若发汗、若下、若利小便,此亡津液,胃中干燥,因转属阳明”,发汗,利小便本为治太阳两大法门,若用不得法,或因误下,致使津液徒亡而热不解,肠中干燥,“不更衣,内实,大便难者,此名阳明也”,是为“胃家实”,邪气盛曰实,肠中燥热,逼迫津液再度越出,“发热汗多”,“汗出濈濈然”,连绵不断貌。白虎汤证也有发热汗出,是无形邪热,而承气汤证汗出是因“胃中有燥屎者”,故虽发热同,而病因有异,无形之热治以清法,有形之病必以下法祛除,荡除有形之积,邪热无依附,其热自解。燥结程度有别,邪热大小有异,故有三承气汤法。
 
厚朴在《本经》无消胀下气之文,故仲景是否完全取用药性于《本经》还是个问题。从经文“腹满

要搞清楚这些东东,不知要翻多少书才行
 
第二节, 承气汤证需鉴别

“问曰:阳明病,外证云何?答曰:身热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也”,勿论阳明病是无形气热还是有形肠热,都会身热汗出恶热。其白虎汤证虽或有恶寒者,也为夹有外之微邪未解或里热而厥。师言“若汗多,微发热恶寒者,外未解也,其热不潮,未可与承气汤”,故承气汤不可施于表不解者,“若腹大满不通者,可与小承气汤,微和胃气,勿令大泄下”,然虽表未解而又里急,还是可以视情况以小承气汤“微和胃气”。在大承气汤中,厚朴用半斤,枳实用五枚,换算剂量约125克,60克,气药为君,欲推荡气机而开道路,因“腹满”为大肠气机不通,大黄“酒洗”四两后下,泻下之力顿减,欲使芒硝软化燥屎而齐下, 方后云:“得下,余勿服”,也谨慎如此。小承气汤虽也用大黄四两,然厚朴只用二两,枳实只用三枚,不用芒硝,且同时入煎,力道醇和,泻下之力不大,然也告诫“若更衣者,勿服之”。用大承气仲师谆谆教诲,勿孟浪施方。“腹微满,初头硬,后必溏,不可攻之”,即使腹满,若大便初硬后溏不可攻;“脉实者,宜下之”;“日晡所发热者,属阳明也”,“有潮热,此外欲解,可攻里也,手足濈然汗出者,此大便已硬也”,于“日晡所发热”、“潮热”见热邪内盛,津液被热迫,周身“汗出濈濈然”,津液不足,则“手足濈然汗出,此大便已硬也”,即从汗出的情况可以知晓津液的丧失程度,故言“阳明病,发热汗多者,急下之”以泄热邪而保津液,非等到“手足濈然汗出”的程度才可下之。“若不大便七八日,恐有燥屎,欲知之法,少与小承气汤”,可知欲与大承气,还得细心探明。“汤入腹中”,喝下肚了,“转矢气者,此有燥屎也”,肚子里咕咕隆隆有气在转或放了屁,说明有“燥屎”,这个可以说是最早的听诊了,“乃可攻之”。“若不转矢气者,此但初头硬,后必溏”,孟浪攻之,就会寒中,“必胀满不能食也”。
 
肠燥热“不大便五六日,上至十余日,日晡所发潮热”,热如潮水去来发于午后而“不恶寒”,“独语如见鬼状”,自言自语说胡话,这就有了神智症状了,是很严重的,更严重的“不识人”,“循衣摸床“,手无自主而到处乱摸,“惕而不安”,躁动貌,神明被扰,危恶的症候,当审之于脉,“脉滑者生,涩者死”,滑为邪实,涩为正虚故,警告如见此,当谨慎处置。“微者,但发热谵语者,大承气汤主之”,再次说明承气为攻邪之剂,于可与与不可与之间慎重斟酌。小便也津液所化,故视小便情况可知津液之存亡。“微烦小便数,大便因硬”,微烦,被热扰,小便数者津液由膀胱而走,不润大肠,大便因此而硬;“小便自利者,此为津液内竭”,若小便过多,津液在体内有枯竭之虞,虽然有大便不通,也不可攻下,会更损耗津液,可以用润导法。
 
调胃承气用芒硝半升,甘草二两,配四两酒洗大黄。不用枳扑,即可不耗气,因行气必耗气,不用苦燥即不燥津液,又用甘草和中气,“当和胃气”,可见调胃承气也下法中的和法。师于“发汗不解,蒸蒸发热”即主之于调胃承气,其证无腹满,只燥结作祟可知。然于“伤寒吐后,腹胀满,与调胃承气汤”者何?吐伤中气,其腹胀满,可以为中气之虚,“与”有商榷之意,非确定之文,必见燥结始可与。在大承气与调胃承气中大黄皆“酒洗”,不敢确定仲景酒洗何为,但于今日所识,大黄酒制,其泻下力减,而又入血分破瘀,其“蒸蒸发热”、“潮热”、“谵语”波及血分可知,似乎有“凉营泄热”之意。调胃承气芒硝用量为“半升”,多于大承气的“三合”,其润燥之力似乎大于大承气,实验所知,约80克左右,于“煮取一升”药汁中“内芒硝,更煮两沸”,根本就是极饱和的溶液,药力之大可知,故“少少温服之”,“得下余勿服”也在不言中了。
 
第三节,三承气汤的类方

承气汤的类方当有桃仁承气汤、抵当汤丸、大黄牡丹皮汤、下淤血汤、大黄甘遂汤、大陷胸汤丸、厚朴七物汤、厚朴三物汤等方,都为借承气通府泻下之功而又见证化裁者。“太阳病不解,热结膀胱,其人如狂”,医家多解释膀胱为太阳之府,外热不解随经入里而热结于膀胱,谓之犯本,故有热与水结之五苓散证,热与血结之桃仁承气汤证。膀胱位居下焦,在这个“热结膀胱”的问题上医家分歧较多,是否热与血就结在膀胱,亦或血与热结在膀胱之外的地方似乎意义不大。从仲师所述似乎只是表明一个病位,因古人解剖知识的局限,观察大小便也就成了一个很重要的诊断方法,犹如在“妇人杂病”篇,因“经水适来”而“谵语”、“经水适断”而寒热如疟,根据月经而断病,故又有了“热入血室”的概念,所以“热结膀胱”就应该是一个病位的代名词。于小便之利否来鉴别是否血结,故言“少腹满,应小便不利,今反利者,为有血”,以观察小便利否最直观的现象来鉴别病性,“少腹硬满,小便不利者,为无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血证谛”。故少腹硬满,若无小便不利的病况就该考虑是否为血结,其血可以结在膀胱,也可结在膀胱之外的其他脏器和组织,结在盆腔是一定不易的。师言“血自下,下者愈”、“下血乃愈”,一个“下”字表明血之出路在肠,非指小便言。“阳明病,其人喜忘者,必有蓄血。所以然者,本有瘀血,故令喜忘,屎虽硬,大便反易,其色必黑者,宜抵挡汤下之”,这个很明白显示瘀血该从大便去之。共同提示了神智病变本有下焦有蓄血的可能,在热不解的情况下可“随经瘀热在里”而瘀热互结,“少腹急结”、“少腹当硬满”而致“如狂”、“发狂”,必当辨大小便以探明病性。
 
桃仁《本经》言“味苦,平,主瘀血,血闭瘕邪气”,桃仁体润,非苦燥之品,破瘀不燥血,但为实证、瘀证而设,涉虚即不可忘投,《本草经疏》谓“凡经闭不通由于血枯,而不由于瘀滞;产后腹痛由于血虚,而不由于留血结块;大便不通由于津液不足,而不由于血燥便秘,法并忌之”,对桃仁的适宜证及禁忌阐述无遗。于调胃承气汤加桃仁、桂枝,通脉行瘀,欲使蓄血从大肠而走,方后云“当微利”可证,故“少腹急结”之蓄血不在膀胱者明矣!观桃仁承气、抵挡汤丸条后曰“宜”、“宜下之”、“属”,未言“主之”,则用其方应灵活施用也明矣!抵挡汤丸所宜之“发狂”、“少腹当硬满”当比桃仁承气所宜之“如狂”、“少腹急结”为重,言“脉微而沉”、“脉沉结”示意邪热蓄血结聚之深,故去甘草之缓,桂枝之温通,急用水蛭、虻虫噬血者与大黄、桃仁破瘀。水蛭“味咸、平,主逐恶血,瘀血血闭,破癥瘕积聚,无子,利水道”, 虻虫“味苦,微寒,主逐瘀血,破下血积,坚痞,癥瘕,寒热,通利血脉及九窍”,都为破瘀之峻药,故非认证切实者,不可妄投。今如经文所描述者临床少见,但是这几个方子可以用于女子经闭,如“妇人经水不利下,抵挡汤主之”,由于瘀血结聚,严重可导致狂躁乃至精神疾患者,抵挡做丸或装胶囊也可用于女子不孕证等,乃至于男科泌尿生殖系统因有形病变阻滞导致“少腹硬满”、“膀胱满急,有瘀血者”也可从蓄血病机考虑施治。
 
大陷胸汤用大黄六两,芒硝一升,水六升煮大黄取二升,入芒硝煮一二沸,再入甘遂末一钱匕,温服一升,这个配伍是很厉害的,故曰“得快利,止后服”。甘遂“味苦,寒,主大腹疝瘕,腹满,面目浮肿,留饮宿食,破癥坚积聚,利水谷道”,有泻水逐饮之功,是个下水的猛药,通利二便,使用不当祸不旋踵。考一钱匕约在1.5克以上,根据使用经验,甘遂末内服一克即可使人泻下数次,加上大黄、芒硝的力量,大陷胸汤霸道可知,实为虎狼之剂,然“不大便五六日,舌上燥而渴,日晡所小有潮热,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者”也不得不用,救急之剂,非大实者不可轻试。承气汤证病位在肠,此言“膈内拒痛”、“心下疼,按之石硬”,“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则病位上及胃脘之分,当在横隔以下,以今日所识,急腹症多有大陷胸汤证所描述之症候者,可以考虑此方治之。仲师并言其禁,“结胸证,其脉浮大者,不可下,下之则死”,浮大无根之脉,其内已虚,虽见结胸证也不得妄下。陷胸者有使位高之邪陷下之意,与承气汤专主肠中燥粪不同,陷胸汤并主心下水热,故不需枳朴推荡,只用甘遂下水破积。其有病位更高而涉及胸上,致使“项也强,如柔痉状”者,因胸中结邪而满,但能仰而不能俯,故如痉证脖子僵硬,只是形似,并非真痉证。汤以荡之,丸以缓之,故又加葶苈泻水气之高满,杏仁利肺气之壅实,和散取如弹丸大一枚,蜂蜜合水煮散以峻药缓投。以方测证,胸内水热结聚而实可以大陷胸丸方主治。
 
“师曰:产妇腹痛,法当以枳实芍药散,假令不愈者,此为腹中有干血着脐下,宜下瘀血汤主之,亦主经水不利”。新产妇女腹痛,若为气血瘀滞疼痛,可与枳实芍药散,若为恶露不下而然,为“腹中有干血”在子宫不去,与下淤血汤,大黄三两、桃仁二十枚、䗪虫二十枚,“末之,炼蜜合为四丸,以酒一升,煎一丸,取八合,顿服之”, 䗪虫也名土元,“味咸,寒,主心腹寒热,血积癥瘕,破坚,下血闭”,其无水蛭、虻虫破血之力,而导血消瘀,通经活络见长,性较缓和,故治“内有干血,肌肤甲错,两目暗黑”,欲“缓中补虚”的大黄䗪虫丸用之,然配伍大黄、桃仁蜜丸酒煎服之,“新血下如猪肝”,黑血得下,腹痛得除,也“下血闭”之功也。在“妇人杂病”篇中还有大黄甘遂汤,治“妇人少腹满如敦状,小便微难而不渴,生后者,此为水与血并结在血室也”,言少腹有形高起如敦,这是产后的病症,用阿胶同施以其在产后恐再伤血,现在此证已经难见,然瘀血与水并结少腹坚满攻痛,脉络怒张二便秘涩者他病也可见,故可见证使用。
 
大陷胸汤用大黄六两,芒硝一升,水六升煮大黄取二升,入芒硝煮一二沸,再入甘遂末一钱匕,温服一升

这个大陷胸汤证还是没有遇到过
这药确实很猛
 
“师曰:产妇腹痛,法当以枳实芍药散,假令不愈者,此为腹中有干血着脐下,宜下瘀血汤主之,亦主经

在攻下实邪 像燥粪 痰饮 水湿 淤血 湿热 等等的病理性产物的时候
处处都离不开将军推陈致新的特异功能
 
厚朴在《本经》无消胀下气之文,故仲景是否完全取用药性于《本经》还是个问题。从经文“腹满

那现在变通大承气汤应用
能不能使用枳实倍大黄作为动力
往下推燥粪呢
 
《本草经疏》认为“《伤寒》、《金匮》二书,几若无疸不茵陈”,是故茵陈一药乃黄疸病要药,《本经》言“味苦,平,主风湿寒热邪气,热结黄疸”,其利湿退黄乃主要功用。今日认为黄疸病在肝胆,然溯委穷源乃因脾胃所生。“伤寒脉浮而缓,手足自温者,是为系在太阴,太阴者,当发身黄”,是为湿热蕴积,“若小便自利者,不能发黄”,小便利,湿去热在,是以“至七八日大便硬者,为阳明病”,是太阴得阳明燥化而转属。若“阳明病,发热汗出,此为热越,不能发黄也”,热邪得透,就不可发黄,“但头汗出,身无汗,齐颈而还,小便不利,渴饮水浆者,此为瘀热在里,身必发黄”,阳热之气郁蒸不得发越,只是上蒸于头,水湿之气不得下行而小便不利,湿热郁蒸,津液不上达而渴,“瘀热”在第二章第五节已经阐述,在此不赘述。因身“无汗,小便不利”,湿热不得分消,郁结于里,故“心中懊恼”,“身黄如橘子色”,“腹微满”,故以茵陈除湿利小便为主,栀子清热除烦,大黄消瘀并非专主攻下,方后云“小便当利,尿如皂荚汁状,色正赤,一宿腹减,黄从小便出也”,说明茵陈蒿汤主功在利小便,然大便并出也在情理之中,观“黄疸腹满,小便不利而赤,自汗出,此为表和里实,当下之,宜大黄硝石汤”可证。黄疸诸病,多因湿热,必小便不利,利其小便使湿热分解乃正治法。
 
大黄牡丹皮汤是治肠痈方,肠痈为肠内生疮而然,今日所谓化脓性阑尾炎即是。“肠痈者,少腹肿痞,按之即痛如淋”,这个少腹肿痞还好理解,有包块还觉得闷胀不舒服,按之也是要疼的,何言“痛如淋”?考师言“淋之为病,小便如栗状,小腹弦急,痛引脐中”,原来如此,按肿痞的地方就会小肚子紧急、抵抗,还疼的牵扯到肚脐那块去,这个描述就与现在腹诊情况几乎一致的。一般认为脓肿已成不可下之,因师言“脉洪数者脓已成不可下也”,然方后云“有脓当下,如无脓当下血”者何?肠痈因热伏血瘀而脓未成之际,当急泻热逐瘀,使瘀热得下而解,若迁延时日至脓成,当下之谨慎,非绝对不可下,于方变化即可。丹皮“除癥坚瘀血留舍肠胃、疗痈疮”,《本经疏证》言丹皮“通血脉中壅滞,与桂枝颇同,特桂枝气温,故所通者血脉中寒滞,牡丹气寒,故所通者血脉中热结”,故血虚有寒者丹皮当禁。丹皮、桃仁同用,血热瘀滞共治也。瓜子一般认为是冬瓜子,因有排脓之功,如脓成可少使大黄而可重用瓜子。也有以为是瓜蒌子者,因肠中垢腻壅塞,瓜蒌子有润肠通便之功,当辨别使用即可。
 
在“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篇,出现了几个承气汤的变化方。“病者腹满,按之不痛为虚,痛者为实,可下之。舌黄未下者,下之黄自去”,腹诊为辨别虚实。故“病腹满,发热十日,脉浮而数,饮食如故,厚朴七物汤主之”,脉浮数而发热,表邪未解,腹满者,内实已成,饮食如故,知胃气不伤。师多言表不解者不可治里,宜先表后里,然此腹满该当急治,若再拖延时日,胃气必伤而不能食,必表里同治而以里为主也。故以大承气去芒硝,减大黄量,于桂枝汤中去芍药,胸满去芍药,腹满也当去之,加重生姜用量,目的在于表里双解。方后云“呕加半夏五合,下利去大黄,寒多者加生姜至半斤”,可知此证不为里之燥热,若里有燥热当不用桂枝,而主证在于腹满发热。“痛而闭者,厚朴三物汤主之”, 经曰“先病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大小不利治其标”,故腹痛而便闭,当急治之,勿论其何因也。厚朴三物汤与小承气汤组成同而以厚朴为君,行气通下,实际就是大承气去芒硝者,当斟酌用之,“以利为度”。师言“趺阳脉微弦,法当腹满,不满者(窃以为当有‘也’字)必便难,两胠疼痛,此虚寒从下上也,当以温药服之”, 胠者,胁下也,趺阳胃脉,弦者,胃寒肝气乘之,是为虚寒,故当治以温药。“寸口脉弦者,即胁下拘急而痛,其人啬啬恶寒也”,再次说明阳虚而寒的病机,必与温药,引出“胁下偏痛,发热,其脉紧弦,此寒也,以温药下之,宜大黄附子汤”之治。当为阴寒内结,府气闭塞不通,故以炮附子为君用三枚以温藏寒,细辛为臣,散寒止痛,大黄通下为佐使。以方测证,当有腹满便秘冷痛的寒积见证,发热或可有之。大黄附子汤为温下法的祖方,后《千金》、《本事方》都有温脾汤,治肠中冷积便阻或痼冷泻利留连不解者,变化愈妙矣!
 
第四章小结

承气汤及其类方均为下法。攻里不远寒,故下法多取寒凉之剂,因燥热而制方,然下法多有其禁忌也不得不知。观“不可下病脉证篇”多言脉禁,“微则阳气不足,涩则无血”,“阳微不可下之,下之心下痞硬”;“微弦为虚,虚者不可下也”;“脉浮而大,浮为气实,大为血虚,血虚为无阴······医复以毒药攻其胃,此为重虚,客阳去有期,必下如污泥而死”;“阳明病,脉迟······虽下之,腹满如故,所以然者,脉迟故也”等。还有很多证禁,如“阳明病,心下硬满者,不可攻之,攻之利遂不止者死”;“诸虚者,不可下”;“咽中闭塞,不可下”;“诸外实者,不可下”;“外证未解,不可下”;“发汗多,亡阳谵语者,不可下”;“阳明病,不能食,攻其热必哕”等,故临证虽见有该下之征,因脉证之禁当谨慎下法。下法也多为内热燥结而设,然“少阴病,自利清水,色纯清,心下必痛,口干燥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者何?此必热邪炽盛,热利而然,口干舌燥,津液顷刻濒危,故急于大承气下之,下其热而已,并非只下其燥结,此即所谓“热结旁流”者,非学验俱丰莫可能辨。其有因蓄血、瘀血、水饮等与热纠结,因而心腹硬、满、胀、痛者也必借承气而下之,故有破血、化瘀、逐水等与承气化合之复法,麻仁丸麻仁与大黄之润下法,寒积附子与大黄同施之温下法。
 
在“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篇,出现了几个承气汤的变化方。“病者腹满,按之不痛为虚,痛者为

厚朴三物和七物汤的区别运用
就是看症候的复杂程度,兼不兼有表证
这样一罗列出来,就清晰多了
 
第五章,泻心汤证及类方

在太阳病上篇,第一次出现了“痞”的概念。“太阳病,外证未除,而数下之,遂协热而利。利下不止,心下痞硬,表里不解者,桂枝人参汤主之”,表未解,乃是发热仍在,数下治错,遂导致“协热而利,心下痞硬”,表不解又有里也,以桂枝加理中汤表里双解。心下,在仲景论中即指胃脘部,故痞证之病根在胃,乃为太阳坏病。太阴病本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若误下之,必胸下结硬,故心下痞硬之痞证有转为将来之太阴病之虑。痞有闷满不舒之意,因满而硬之感。“脉浮而紧,而复下之,紧反入里,则作痞,按之自濡,但气痞耳”,论中有大结胸证“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小结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则痞证表现以心下满而不痛与结胸为辨。师有桂枝人参汤法,五泻心汤法,旋复代赭石汤法等治痞之法,病位涉及心下至肠,病症有痞、满、利、呕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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