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患者的造化,也是先生实践的机会。。。。。难得。第一节,桂枝加附子的变化
“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有医家谓此发汗是桂枝汤证本当解肌,而大发其汗所导致,这个也只是推测,仲景只言“太阳病”并未直言“桂枝证”,所以这个漏汗不止也不可追究是不是用桂枝汤得不得法。其实,在仲景的年代,发汗的方式也多,热煨、火熏、温针等都是民间的土办法,现在在民间也还可见到这些治法的影子。如“医以丸药下之,非其治也”,这个是啥样的丸药,现在不得而知了。总言之,是发汗过度而使得汗孔大开,出汗就没有收管了,所以说“漏不止”,这个就伤了表阳了,所谓表阳,我的理解就是肌表的功能,现在我们知道出汗是受各方面因素影响的,气温过高,肌表会出汗,这个是正常的散热功能,还有精神刺激也可导致出汗,运动产热过多也会导致出汗,这都是常态,一但导致出汗的因素消失,出汗也就自止了。这个漏汗,可是一直汗出不止,而且出的量很大,区别于正常的出汗,所以汗孔就丧失了闭合的功能了。于桂枝汤中加炮附子一枚,即可回阳固表。表阳密,功能恢复,恶风自罢,汗止则津液不再丧失,津液回归正化,小便自利。“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开合不得,寒气从之,故筋急而屈伸不利”。这样的漏汗,不只是在大发汗后出现。也可在平素的汗证中见到。我曾治一妇女,五十余岁,常喜感冒,于感冒后就自感浑身发热,然体温不高,汗出不止。如是者已近二十年,每必输液数日才可止住出汗,愈后精神萎靡,将息数日才缓解。来诊时述前几日不慎感冒,现身不时热而难耐,汗出流淌而怕风,小便涩少而黄,因汗出多日而口中微渴,身体酸痛,四肢拘挛不适,脉轻取而濡,沉按有力。考虑到长久多汗,毛孔开张已成习惯,予桂枝加附子汤中增麻黄根,煅牡蛎,浮小麦以固表而治标,虽无阳明见证,而考虑附子之药禁在于“不呕不渴”,遂加知母以为监制,药进三剂,汗止身轻。因慢病多可复发,嘱一有不适即来诊服药。
若按照今天西医的理论解释,葛根【升津液】,就是调动机体的能量吧。。。第三节,为何要加葛根
“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项背强几几”相对于“头项强痛”,程度就增加了不少,这个脖子,背部都强硬不得舒展,与肌肉失于濡养有关。“妇人产后病”篇有“新产妇人有三病,一者病痉······师曰:新产血虚多汗,喜中风,故令病痉······”之论,言失血津伤为痉病根源。《本经疏证》说:“太阳中风,本应项强,几几然即项强之尤者,······能鼓正阳而驱逐邪风,泽滋燥火者,舍葛根其谁与归?”,《本经》说葛根“起阴气”,李东垣谓“其气轻浮,鼓舞胃气上行,生津液”,项背强几几用葛根即是取其升津液,以濡养项背经脉肌肉以舒挛急。现在知道颈椎病,高血压动脉硬化每有“项背强几几”的症状,用葛根治之甚效,当与其功效有关。关于葛根是“生”还是“升”津液,我觉得还是“升”津液,葛根本身无生津液的作用,所谓“升”津液是鼓舞了胃气,升发胃阳,阳升阴起,津液才得以上承,才可达到濡养之功。就因为能升发阳气,所以温热病伤津和阴虚火旺才不可盲目使用葛根。
呵呵,好像是說葛根好像调动白细胞杀死细菌。
不一定全是战斗,也可能是修复,维护,建设。。。。。呵呵,好像是說葛根好像调动白细胞杀死细菌。
先生妙解吴茱萸,发前人未发。因疑惑于经文字面意思,古来医家常拘于条文起头的“XX病”、“中风”、“伤寒”之名称,先入为主,印定眼目。《伤寒论》有陈述六病基本特征的条文,更常有复杂疑似的条文。辨析简单的基本症候常易,而辨析复杂疑似者常难,多有言某病而实非某病者,不冠某病而确是某病者,且言变多而言常者少。疑似某病即以某病冠首言,是仲景的写作手法之一,引导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去伪存真。发明“类证鉴别”、“鉴别诊断”,虽无其名而有其实。所以研读必须活看,不能机械的理解,死于句下。有鉴于此,吴茱萸汤证所言数条文,因有胸满、呕吐、下利、手足厥冷,为少阳病、阳明病、太阴病、少阴病的疑似证,但都是以厥阴肝寒内盛,浊阴冲逆,侵及脾胃为主要病机,而出现类似少阳,阳明、太阴、少阴病之症候者,治当取厥阴,明乎此,则吴茱萸汤证的疑惑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