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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话杂谈 名医类案

121.陈同野元气素弱,其脉象细微沉伏。薛己治用人参、白术、川芎、当归、陈皮、柴胡、升麻和炙甘草等药,旨在提升其体内的阳气,同时搭配牛蒡子、玄参、连翘和桔梗,以达到清热解毒的效果。连服两剂,患者肿胀迅速消退,脉象也恢复了正常。

倘若遇到脉象同样表现为微细,但却属于纯阴体质,或者肿胀症状明显且属纯阳体质的情况,若没有准确辩证施治,就很容易出错。
 
122.有一位妇女伤口溃烂后,局部肿胀泛红且久久不消退,同时伴有食欲减退、身体疲乏无力的症状,排出的脓液清澈且颜色偏白,这些迹象表明她的脾肺功能虚弱。

薛己治用六君子汤加上桔梗、川芎、当归,继用补中益气汤加桔梗,病即告愈。
 
123.有一名妇女因过度使用发表散邪的药物治疗,导致身体肿硬,无法进食,脉象浮大,按之微短。薛己辞为不治,最终这名妇女就病逝了。
 
124.明朝嘉靖壬子年正月,给事中游让溪突然患上大头风症,起初颈部肿胀,当时的医生误判为外感风邪而错误地采用了发汗解表的方法,之后又误认为是内伤,进而错误地予以补益治疗。患者脸色变得赤红,整个头部肿胀,头顶疼痛剧烈仿佛要裂开,身上大量出汗,睡眠时出现谵语,病情持续三天,喘咳症状愈发严重。

患者亲友汪子际,先是用竹茹橘皮汤进行治疗,接着改用川芎茶调散合白虎汤,去除人参,服用一剂后患者病情有所缓解。第二天继续沿用之前的方剂,并加大了寒凉药的剂量,到晚上时病情逐渐稳定下来。此时,患者耳廓出现几个水泡,其余肿胀部位逐渐消退,唯有耳后及左侧脸颊的肿胀迟迟未消。

第三天,汪子际又治以当归六黄汤加排毒药,治疗持续了二十多天后,患者头顶仍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块凸起未消,面部脸颊的剩余肿胀也没有完全消失,时常感到头疼,大便稀溏。

到了二月中旬,江篁南诊其脉左侧浮小而数,右侧浮大而数,显示出勃勃的火旺之象。治以清热泻火方:生黄芪8分,白术、薏苡仁各1钱半,茯苓、片黄芩各8分,生甘草3分,煎好后加入童便服用。

次日,患者脉象趋于平稳,但双颊仍有红肿,早上偶尔会有头痛,这是余火尚未清除干净的表现。江篁南于是将黄芪的用量增加到1钱2分,薏苡仁增至2钱。患者头顶肿块渐渐缩小。之后,江篁南逐步增加生黄芪的用量至2钱,并配合绿豆汤和童便,患者连续服用五剂后,病即告愈。
 
125.有一位寡妇身材肥胖,经常出现类似痧症的症状,勉强使用苎麻刮痧后暂时能得到缓解,但每隔一两天病症就会复发。医生曾尝试使用四物汤等方剂对其进行治疗,结果反而引发了鼻出血。

江篁南治用香附、川芎、黄芩和栀子,患者连续服用几次之后,病即告愈。
 
126.姚僧坦在治疗梁元帝的心腹疾病时,面对其他医生建议使用温和的药物,姚僧坦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通过诊脉发现梁元帝的脉象洪实,认为这是体内积有宿食的表现,并坚持认为如果不使用大黄这类能够荡涤肠胃、通腑泄热的药,患者的病情绝无好转的可能。梁元帝采纳了他的意见,服用大黄后,成功排出了宿食,疾病随之痊愈。
 
127.在明朝洪武年间,肃王突发重病,有人推举沈绎,称他医术精湛,于是肃王下令召见沈绎来为自己看病。

沈绎细心询问了肃王平日里的饮食喜好,得知肃王非常喜欢食用乳酪。为此,沈绎让肃王喝了几杯浓茶,病情便得以痊愈。

沈绎对此解释道,茶叶具有涤荡胸膈间油腻的功效。肃王对沈绎的医术深感神奇与佩服,因此向朝廷呈递奏章,请求将沈绎任命为王府的专用医生。
 
128.有一位六十五岁的患者,在元朝戊寅年夏天,由于过度劳累,饮食无度,又因贪食冷饮而患病。起初,多位医生都认为这是由四季气候变化引起的常见病症,但治疗并未见效,病情持续了十天。

罗谦甫诊其脉右手三部脉沉细而微,为太阳病证,左手三部脉微浮而弦,为虚阳在表。总的来说,患者体内阴盛阳衰,当前表现出的身体沉重、四肢逆冷、腹泻稀溏、喜欢穿着厚衣保暖、气息微弱、懒于言语等症状,这些都是由于脾胃受寒湿侵袭,中气亏虚所导致的。张仲景曾指出,腹泻便溏应紧急温补脾胃,适宜使用四逆汤进行调理。同时,《内经》中又有“用热远热”之说。患者口干但只想漱水而不愿吞咽,早上感到身体凉爽而皮肤起鸡皮疙瘩,午后烦躁不安,不愿脱去衣物,昏昏欲睡,面部呈现微微潮红,皮肤上有隐约可见的红癍,这都是表实里虚的表现。内虚则外部病症会随时变化。

详细观察内外病症,可知此病并非四季气候变化引起,而是由于饮食不当、过度劳累以及寒邪侵犯脾胃所致,治疗时必须考虑疾病的本质。现在正处于大暑时节,患者却出现了内寒的症状。从标本的角度看,时为标,病为本。采用寒性药物虽然顺应了时节,但却违背了疾病的本质,采用热性药物虽符合疾病本质,却逆反了时节。因此,此时需要采取中和疗法,即温补之法。

于是,罗谦甫选用钱氏白术散加入升麻,同时添加干葛、甘草以消除红癍,少量加入白术、茯苓以祛湿利尿,用人参、藿香、木香等药材调和脾胃,促进食欲。让患者每次服用一两,连续两次服药后,红癍消退,腹泻停止,体温恢复正常,神采显现。

接着,治用异攻散和治中汤,五天后,患者病情平稳,便停止服药。

患者询问,病情虽然稍有好转,但是可以停药吗?

罗谦甫回答说,药物的作用在于驱邪,《内经》强调,治病以恢复健康为目标,邪气已去,若强行用药,可能诱发新的病症。不如通过合理饮食调养,等待人体正气自行恢复,这就是所谓的“不药而药”、“不治而治”的道理。

患者遵循医嘱,经过十天的精心调养,病情彻底康复。
 
129.博儿赤马刺,年龄约为三十多岁,一次打猎捕获兔子后,用火烤熟并大量食用。到了傍晚回到营地时,他感到极其疲倦,又因口渴饮下了一斗的马奶酒。当夜,他的腹部肿胀如鼓,疼痛剧烈且心中烦乱,躺下站起都极为不适,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想排便也排不出,整个人手足无措,全家人都陷入恐慌之中。

罗天益诊其脉,气口脉比人迎脉大两倍左右,这符合饮食过度损伤太阴脾经的脉象特征。同时,他的右手关脉特别有力,这是因为烤肉干燥,加上大量饮用马奶酒,二者在肠胃中混合膨胀。

罗天益认为非峻剂不可治,于是给予五粒备急丸,服药不久后患者感觉腹中转气,有想排便的感觉但又无法顺利排便,于是又增服了五粒备急丸。接着,又让他服用了五钱无忧散。不久之后,患者开始剧烈呕吐,并多次排便,总量约二斗多,之后他感到腹部舒适,气息逐渐调和。直到清晨时分,才给他喂了少许稀粥。

三天后,罗天益用党参、白术等调理他的中气。经过七天的调养,患者终于痊愈。

这就是典型的“饮食自倍,肠胃乃伤”的病例。
 
130.一位年约三十余岁的妇女,长期处于忧虑状态,饮食无规律,导致脾胃受损。面色暗淡无光,尤其是嘴唇周围更为明显,同时还表现出类似饥饿般的心悸不安,并且食欲不振,呼吸短促。心肺居于上焦,运行气血以润泽外表,应当显而不藏。肾肝位于下焦,滋养筋骨,通常是隐而不见的。脾胃居中焦,负责转化食物精微,供应全身上下,保持协调和谐,源源不息。

如今,这位妇女因忧思过度导致气机郁结不畅,加上饮食不规律,造成气的消耗与亏损,使得阴气上泛,侵蚀阳气,因此面色呈现出黑色。

根据《黄帝内经》所述,“脾气通于口,其华在唇”,此刻由于水邪反侮土,黑色现于唇部,这表明阴阳失衡,病势逆乱。《上古天真论》提到,“阳明脉衰于上,面始焦”,表明这位妇女的阳气已经不足,若不借助提振阳明经气的药物,将难以恢复正常的面色。

罗天益治用冲和顺气汤,葛根1.5钱,升麻、防风各1钱,白芷1钱,黄芪8分,人参7分,甘草4分,芍药、苍术各3分,并配合生姜、大枣煎煮。让患者选择在巳午时之前服用,利用此时自然界阳气上升的时机,帮助人体阳气更好地发挥作用。经过连续服用几剂后,患者痊愈。
 
131.在中统三年的春季,太常寺少卿刘叔谦的妻子李氏打算回娘家省亲未成,并由于过度劳作,出现四肢疲乏无力,燥热畏寒交替发作,时不时感到疼痛,食欲减退,一吃东西就呕吐,气息虚弱短促,慵懒嗜睡。医生最初将其诊断为伤寒并采取了解表发汗的方法,次日病情传变,于是又采用了大柴胡汤和小柴胡汤进行治疗,然而十余日后,病情反而加重。

病家质疑之前的药物未见效,是否是其他疾病导致。医生则认为这是伤寒病在六经上的自然传变过程,待传遍后便会自行出汗康复。

次日,李氏的指甲微微呈现青黑色,从脚踝到腰部冰冷,眼睛上视不动,咽喉不适,腹部寒冷之气上冲致心痛,持续呕吐,气息微弱几乎断绝。

罗天益前来诊脉,发现脉象沉细微弱,并没有明显的伤寒症状,判断其实是中气不足,误作伤寒进行治疗,经过发汗攻里,使得中气更加受损。于是,罗天益治用温中益气汤,附子炮,去皮脐、干姜炮各五钱,草豆蔻、炙甘草各三钱,益智仁、白芍药、丁香、藿香、白术各二钱,人参、陈皮、吴茱萸各一钱半,当归一钱。

由于患者无法正常服用,只能慢慢一口一口给她喂下,直至半夜,患者开始微微发出呻吟声,体温逐渐回升,突然要喝粥,到了次日早晨连续喝了两次粥,并再服了一剂汤药。直到日上三竿,众医生会诊,确认脉象已有恢复,症状也在改善。

过了三天,患者尚未排便,有人提出使用脾约丸来润肠通便。罗天益表示,先前已经使用了大辛热的药物,促使阳气回升,现在如果改用大黄这类峻下药物,恐怕会导致寒热不协调,引发新的病症。

但众人对此持不同意见,最终还是给患者服用了脾约丸二十丸。到了夜晚,患者出现了腹泻。次日,患者面色微显青色,精神状态萎靡,呕吐症状再度出现。罗天益再治以之前的辛热药,成功使患者病情得到缓解。

《内经》中有言:“寒淫于内,治以辛热,佐以苦甘温。”附子和干姜具有大辛大热,能助阳驱阴,用以为君;丁香、藿香、豆蔻、益智仁、茱萸辛热,可以温中止呕,用以为臣;人参、当归、白术、陈皮、白芍、炙甘草苦甘温,能够补中益气,调和血脉,共同发挥协同作用,以为佐使。
 
132.真定路总管刘仲美,年过六十,素来患有脾胃虚寒的病症。辛巳年八月初的时候,正值天气阴冷潮湿,因公务繁重劳碌,他在口渴时饮用冷水,半夜突然腹泻两次。次日清晨,罗天益前往为其诊治,其脉弦细而微,四肢手足心冷,嘴唇和舌头呈现青色,同时伴有轻微腹痛、气短及食欲不振等症状。

罗天益援引《内经》中的理论解释说,面色青通常与肝脏相关,肝属木,而嘴唇对应脾,脾属土,根据五行相克原理,木能克土,所以嘴唇出现青色表明肝病影响到了脾。舌头则是心的表现,此时水寒之气借助木势克制心火并侵犯脾土,故舌现青色。《难经》中提到,见到肝脏病变,可知肝病可能会传至脾脏,所以在治疗时首先应该实脾土。患者脾脏已经受到肝脏病邪的影响。

洁古老人有言:“假令五脏胜,各刑己胜,补不胜而泻其胜,重实其不胜,微泻其胜。”罗天益于是治用黄芪建中汤,并加入芍药和附子。

其中,芍药味酸,有助于抑制过旺的肝木,达到轻微泻肝的目的;黄芪与甘草性甘温,能够补益脾土,;桂附辛热,既可以驱散寒邪,又能助阳退阴;饴糖甘温,用来补益脾脏的不足,且肝苦急,急实甘以缓之;生姜和大枣辛甘大温,能够激发脾胃的生发之气,促进气血运行,并能缓急。

每服一两,按照规定方法煎煮,连续服用两次后,患者病情得以痊愈。
 
133.丁卯年的秋季,年近七十岁的史丞相因为内伤导致腹泻,感觉身体沉重,食欲不振,特别爱睡觉,不愿多说话,口中无味觉,腹部疼痛,头部也疼痛并且伴有恶心。起初,医生给他开了大剂量的通圣散,并让他裹着衣物以发汗,结果不仅原有症状没有消除,反而病情加剧。更换了几位医生治疗,历时四个多月仍未见好转。

罗天益诊其脉六脉沉细微弦,不想进食,进食即呕吐,中气失调,升降失常,口舌干燥,头脑昏眩,全身疲倦乏力,双小腿冰冷,连起床都不愿意,素来不喝酒,身形本就偏瘦,又加上内伤腹泻以及大量发汗,导致津液大量丧失,脾胃更为虚弱,无法滋养全身经脉,从而引发了这些症状。

罗天益认为非用甘辛大温之药不足以温养其虚弱的正气。《内经》有言,“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又言“脾不足者,以甘补之”。

于是治以黄芪、人参之甘来补脾缓中,为君。

对于形体不足者,需以温性药补其气,故选用辛温之当归来和血润燥,辛温之木香升降滞气;生姜、益智仁、草豆蔻仁皆为辛甘大热之品,以驱散中焦寒气,调理正气;白术、炙甘草、陈皮甘苦温,可厚肠胃;麦芽曲能宽肠胃、调和中气,神曲辛热,可疏导积滞、消食化积,以为佐使。

该方名为参术调中汤,将诸药切碎后,配以三片生姜,煎煮一两服用。

患者服药后呕吐停止,食欲渐增。三天后,诸症皆愈。身边人问,虽然病症消失,但九天未曾排便,该如何处理?

罗天益说,鉴于患者年高体弱,既有腹泻又有大量发汗,脾胃亏虚,阳气受损,津液不足,不宜采用寒凉或有毒性的药物泻下。仲景曰:大发汗后,小便数,大便坚,不可用承气汤。在这种情况下有内结症状,适宜用蜜煎导法。随即患者排出干燥粪便二十多块,顿觉腹部舒畅轻松,上下之气调和。接着继续服用之前的药,饮食逐渐恢复正常。伤于饮食时,就用橘皮枳术丸来帮助消化导滞,一个多月后,患者康复。

患者问,病已痊愈,应该如何用药预防复发呢?

罗天益答,只需慎言语,节饮食,不需要再用药了。
 
134.一男子,平时喜好饮酒,由于遭遇暴风雪天气,衣着单薄,遂感到身体疲惫不堪,食欲不振。半个月后,晚上睡觉后出现发热,浑身疼痛犹如遭受棍棒击打一般,且略感怕冷。

次日清晨,许叔微为其把脉,发现六脉浮大按之中空,左手脉尤其明显,判断这是极为虚弱状态下受风寒所致。

治以人参为君,大补元气,黄芪、白术、当归身为臣,补血活血、健脾益气,苍术、甘草、陈皮、通草、干葛为佐使,祛湿化痰、调和脾胃、解肌发表。

服药五帖之后,病人全身汗如雨下,期间多次更换被褥,得以安睡,醒后病愈。
 
135.滑伯仁治疗一位病人,他患有怔忡、健忘、口淡无味、舌干唇燥、多汗、四肢乏力、身体发热以及小便色白且浑浊等症状。许多医生认为这是由于内伤导致的体质虚弱,建议采用鹿茸、附子等温补药物进行治疗。

滑伯仁诊其脉虚大且数,他说,这位病人的病症其实是由于过度思虑,使得厥阳之火引发了疾病。君火以名,相火以位,相火是代替君火执行功能的,一旦相火出现紊乱,就可能导致各种疾病的发生,更何况是厥阳之火呢?各种疾病的产生,往往源自于内心的困扰,仲景曰:“忧愁思虑则伤心”。这位病人平日里志向远大、心气颇高,但因所谋之事未能如愿,长期抑郁积累,从而导致了内伤。然而,用添柴救火的方式来治疗这种病情,又怎能期待病情好转呢?

于是,滑伯仁治以补中益气汤,朱砂安神丸,空腹时服用小坎离丸。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治,病人痊愈。
 
136.朱丹溪诊治一位患者,在腊月期间坚持素食,导致饥饿胃部受寒,加之劳累过度,进而出现了发热、头疼的症状。起初,朱丹溪给予患者小柴胡汤,但患者服药后却出现了自汗、神志模糊、视听下降的情况,脉象大。患者的热度并未消退。

于是,朱丹溪调整药方,改用人参、白术、黄芪、熟附子和炙甘草。一天后,患者的出汗量有所减少,两天后热度开始下降,视听也开始恢复。最初四天的治疗过程中,朱丹溪加入了苍术,连服两次后,患者再次出汗,体温恢复正常。随后,朱丹溪去掉苍术和熟附子,减小剂量,继续服用三天后,患者完全康复。
 
137.有一少年在九月份的时候出现发热、头疼、胡言乱语以及口渴的症状。先前的医生给他连续服用了十多次小柴胡汤,但热度反而更高了。

朱丹溪观察到少年体形偏胖,面容苍白瘦削,脉象表现为弦大而数,左侧尤为明显,辨证为虚证。治以苍术为君,茯苓和芍药为臣,黄芪为佐,附子一片为使,服用两剂未效。

朱丹溪去掉附子,加大剂量,五十剂后少年大汗出而愈,又调养了两个月身体完全平复。
 
138.有一位老者因饥寒时劳累过度,出现了头疼、畏寒发热、关节疼痛、无汗、胡言乱语等症状,时发时止。曾自行服用参苏饮以发汗,尽管大量出汗,但热度并未下降。

第四天,朱丹溪诊其脉洪数,左侧尤其明显,这是由于饥饿引起胃虚,加之过度劳累,尽管胃经感受了寒气,但不适合直接攻伐,应着重补虚,待胃气充足后,自然会通过出汗而病解。于是,治以人参、黄芪、当归、白术、陈皮、炙甘草,加附子一片。病人在一昼夜内服用了五剂。

到了第五天,病人口稍感干燥,言语略有条理,尽管其他症状有所缓解,但热度未减,朱丹溪停用了附子,改加芍药。

又过了两天,老者食欲开始恢复,精神状态好转,偶尔给他喂食肉羹。

再过三天,老者自行出汗,热度也随之消退,脉象仍洪数。朱丹溪认为这种脉象的“洪”应理解为“大”,暗示正气虚弱。考虑到老者年纪较大且之前误用了发汗法,之后必会有虚证出现,继用前药。

次日,老者反映自患病以来已连续十三天未排便,坐下时剧痛,排便困难犹如痢疾般痛苦,想尝试使用大黄巴豆等通便药物。

朱丹溪认为这不是实证性便秘,而是由于误汗造成体内正气虚弱,腹部未能充实,排便无力。继用前药,并间歇性给予肉汁粥和锁阳粥,一天半后,让老者用浓煎椒葱汤浸泡下半身。不久,老者成功排出了五六块较软的大便。

再次诊脉,依然洪数,表明气血尚未完全恢复。朱丹溪继用前药,两天后,老者出现小便不通、小腹胀满的情况,在躺下时则能点滴排尿。

朱丹溪认为这是补药尚未达到效果,于是将原方中人参和黄芪的用量加倍。

两天后,老者的小便恢复正常,再持续服用补药约半个月后,老者终于完全康复。
 
139.卢某在出汗后又出现发热和胡言乱语,吕仲出汗后发热不退且伴有胡言乱语,以及陶明节在热度退去后认不清人、言语错乱,朱丹溪均采用了人参、黄芪、当归、白术等补益药进行治疗,都取得了良好的疗效。确实如此!胡言乱语这一症状在很多情况下是由身体虚弱引起的。
 
140.项彦章治疗一个病患,该病患发热怕风且自汗,气息微弱不续。多位医生按照伤寒病来进行治疗,采取了发表的方法以图退热,但结果却是热度不降反增。

项彦章诊其脉尺寸皆沉细且微数,治以补中益气之药。但有医生说,既然患者表有邪气,此时用参芪等补益药,只会令邪气更加强盛,患者可能会病情恶化。

项彦章说,脉象沉代表病在里,微数的脉象显示五脏之火在体内躁动,气息微弱不续则是中气虚弱的表现,所以可以明确诊断为内伤。依据《黄帝内经》中的原则,“损者温之”,也就是说对于体质虚弱的病人应当采取温补之法。

患者服药后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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