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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话杂谈 名医类案

101.一名孕妇在夏季染上了伤寒,头痛、畏寒、发热、胸腹胀满、气机上逆、口渴严重、食欲减退以及背部和颈部拘挛,口唇干燥。

江篁南治用柴胡石膏汤合枳实散,一剂而愈。
 
102.一位壮年人在七月份染上了伤寒,其人迎脉紧而盛,非常怕冷,肢体关节疼痛,指甲呈现青色。

江篁南治用九味羌活汤,去掉生地和黄芩,加姜、枣和葱白(对于这个药方的选择有待商榷,因为见到指甲青应采用温散法)。病人在服用一剂后病情并未缓解,反而出现了腹痛和饱胀不适的症状,于是再次按照完整配方给予了九味羌活汤,病人服用后外症消除,但是腹痛和胸膈痞闷未解,这种状况持续了五天。

病人表示自己夏天曾大量食用牛肉,可能是食积旧疾所致。江篁南分析,这是表邪已传至胸中入腑,虽然症状表现为满闷,但仍属于表邪未清。治用小柴胡汤,去掉人参、黄芩、半夏和大枣,加芍药、牡蛎和瓜蒌。然而,病人服后并未奏效。

江篁南又用小柴胡汤配合小陷胸汤,并加入枳实、桔梗和一钱的大黄。病人服药后排便一次而病愈。
 
103.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在春初的时候,因房事过后感染了伤寒,出现发热、畏寒、头痛、腹部及胁部疼痛。他自行饮用了胡椒汤以求发汗,尽管出汗了,但体温仍未降下来。

三天后,江篁南诊其脉浮而洪大,同时他还出现了拉肚子且排泄物清澈如水,咳嗽等症状。治用葛根汤,并将麻黄和桂枝的用量减半,同时加入了白术和五味子,使其微微发汗。

次日早上,患者的脉象略趋平稳,体温有所下降,疼痛也有所缓解,只是腹泻还未完全停止,头痛和咳嗽依然持续。江篁南治用白术、陈皮、五味子、川芎、茯苓、干姜、甘草和姜枣,病人服用一剂后病情好转。

不久后,病人因劳累过度、再次受寒并伴有情绪激动,再次出现发热,胁部疼痛加剧,双眼不愿睁开,咳脓痰。

仲景论曰:呕家有痈脓者,不可治呕,脓尽自愈。

于是江篁南重点治疗其劳复的问题,治用小柴胡汤,去掉人参、大枣,并加入五味子。患者胁痛减轻了一半,但咳嗽仍有脓痰。此外,病人尿如猪血般深红,口渴严重,夜晚睡觉时出现谵语。

江篁南再次调整小柴胡汤,去掉人参、半夏和大枣,加胡黄连、天花粉、茯苓和五味子等药,随后根据病情变化增减用药,病人得以痊愈。
 
104.一妇人患病发热,胸中堵塞不适,全身骨节剧痛。首位医生诊断为消化不良,给予小沉香煎剂,服药后腹泻严重,连续排便三十多次,病情加重,烦热更甚,陷入昏迷。换医生诊治后,见脉象现热象而烦躁,给予四苓饮治疗但无效,病情愈发危急。

江篁南诊其脉左右寸口脉沉微且伏,唇口歪斜,脚趾微冷,面色赤而烦热,神志不清,无法进食,治用“夺命散”。

至半夜时,病人胸口少许出汗,药物稍见成效,但仍未清醒。再次诊脉时,脉象依旧不变。江篁南判断,最初病因为外感风寒,本应采用和解法治疗,但先前不当使用了丸药泻下,导致病情变为阴证却表现出阳证的症状。

继用通脉四逆汤,加入人参,连续服用四剂,病人体温逐渐下降,脉象有所恢复。后续又连续给予四逆加葱白汤八服,病人开始恢复,经过半月调理后,病人最终痊愈。
 
105.潘桂,休宁人,六十多岁。旅居淳安时患上了伤寒,于是急忙乘船回家就医。已经连续十天没有排便,身体发热犹如火烧,眼神呆滞,认不清人,胡言乱语,烦躁不安,甚至揭开衣服裸露身体,显然是极其怕热,小便困难不通畅,腹部胀满。

江应宿诊其脉沉滑且数,治用大柴胡汤。服药后,患者腹部开始排气,小便也得以通畅。继用桃仁承气汤,患者排出大量的黑色粪便。随即热邪消退,体温下降,身体转凉,病即告愈。
 
106.官员靳相庄得了伤寒病已有十多天,身体发热但不出汗,心中怫郁难以安卧,非躁非烦,非寒非痛,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江应宿判断这是典型的懊憹怫郁,治用栀子豉汤。服用一剂后,患者病情减轻了两三成。继用大柴胡汤,排出干燥的粪便后,患者怫郁得以消除,能够安稳入睡,经过几天的调理而愈。
 
107.友人的一个十九岁仆人患上了伤寒,发热,进食呕吐,即使喝冷水也会吐出,不停地喊叫,痛苦不堪。江应宿诊其脉洪大浮滑,这正是水逆证。治用五苓散,服药后病人痊愈。
 
108.何姓患者染上了伤寒,病情好转后因食用肉类而导致病情复发。医生为他使用了泻药进行治疗,但泻下之后患者出现了身体发热、耳聋、口干不渴,喜欢含漱清水却又不想咽下去,这表明热邪仍在经络之中。

江应宿判断,这是由于误用泻法导致体内阴液损耗,同时仍然存在表证。治用小柴胡汤,去掉半夏,加天花粉、山栀、麦冬、五味子、当归、白芍和生地黄。

患者服用一剂后病情就明显减轻,连续服用四剂后,病情痊愈。
 
109.靖康二年春天,京城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在这期间,有个奇人在一个住处留下了一个药方,凡是因瘟疫引发肿胀的患者,服用这个药方后几乎都能收到显著疗效。

该药方为:取二合黑豆,炒至香熟,取二寸长的甘草,将其炙烤至黄色。然后将这两味药放入二盏水中煎煮至剩下一半的水量,小口频饮。(解毒方,出自《庚志》。)
 
110.成化二十一年,在新野地区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亡。邻居樊滋夫妇已经卧床数日。医者学习归来,听到他们家中传出类似宰羊般的痛苦呼喊声,来不及整理衣物,就立刻赶去查看。只见有几个家人正用棉被紧紧包裹着樊滋的妻子,并在床下点燃了一盆火,试图让她出汗。此时樊妻面部通红,声音嘶哑。医者让他们赶快松手,否则病人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们并未听从。在医者坚持下,大家勉强移开棉被,樊妻立刻挣扎起来,靠墙坐着,一时还说不出话来。

医者询问她是否想喝凉水,她点头示意。于是给了她一碗凉水,她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这才渐渐能够开口说话。接着她又要水喝,再次递给她,喝完之后,她身上大汗淋漓,仿佛刚刚沐浴过一般。到了第二天,她的病情就痊愈了。

有人问其中缘故,医者解释说:病人已经连续发热多日,且滴水未进,肠道极度干燥,用火烤的方式只会加速其脱水,走向死亡,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汗。看到她热极,所以给她饮水,就如同阴阳调和的水火既济,这样体内才有可能产生足够的津液形成汗液。就好比烧干的锅即使烧得通红,没有水分也不会有蒸汽冒出,一旦注入水,蒸汽自然就会生成。面对此类病症时,我们必须清楚这一点。(出自《梦醒录》)
 
111.一位二十九岁的女性患者,三月间患上瘟疫,患病三天后恰好月经来潮,导致发热情况更加严重,到了第七八天病情急剧恶化,胸中气击作痛,以至无法躺下休息。几位医生对此束手无策,直到深夜,人们请来了虞恒德诊治。

患者坐在床上,背部垫着棉花袋,只能这样倚背而坐,旁边有侍女不断地为她按摩胸部以缓解疼痛。虞恒德诊其脉微弱且数,跳动无伦,就像虾在水中游动一样,说:“恐怕是因为过早使用了攻下之法,已成了结胸证。”病家说还没有用过攻下药。

虞恒德分析认为,由于月经来潮仅仅三天就发病,这使得中气虚弱,与下焦亏损的症状相似。于是,治用黄龙汤(人参、大黄、枳实、厚朴、甘草)、四物汤(川芎、当归、白芍、熟地)以及小陷胸汤(黄连、枳实、栝楼仁),合为一剂,加入生姜和大枣煎煮后让患者服用。

病家问这方叫什么名字,虞恒德说此为“三合汤”。

患者服用一次后,各种病症均有所缓解,终于能够躺下休息。第二次服药后,体温下降,病情康复。之后由于她进食了过多的粥,导致再度发热,作内伤治,用补中益气汤加减变化,患者最终痊愈。
 
112.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在房事后突然感觉一阵阵恶寒,伴有自汗发热,头部、背部和胃脘部位疼痛,唇色发红,舌头强硬,呕吐,眼部周围皮肤呈青色。医生用补中益气治疗,午后病情恶化,出现谵语恶热,同时小便频繁。第一天诊脉时,脉象细弱而数,次日脉象则转为浮弦而数。医生用手按压肚脐下方病人感到疼痛,考虑泻下。

汪石山说,这是瘟疫兼有两感,以内伤较重、外感相对较轻,脐下疼痛是肾水亏损所致,如果使用泻下药,反而会对患者造成伤害。古籍记载,治疗疫病时可采用补、降、疏等法,此例宜合用补降。

于是治用清暑益气汤,去掉陈苍术、泽泻、五味子,加生地黄、黄芩、石膏。患者连续服用十余剂后,病情痊愈。
 
113.陈斗岩,句曲人,他的父亲染上了疫病,尝试了多种药物治疗但都没有效果。陈斗岩彻夜祈祷,一天晚上,他梦见一位老者赠给他一个神秘药方,蚖蟺水,并告诉他这可以治愈他父亲的疾病。醒来后,陈斗岩并不知道“蚖蟺水”是什么东西,于是他多方查访,最终了解到“蚖蟺”就是蚯蚓。

陈斗岩按照梦境所示,收集蚯蚓并将其捣碎调入水中让父亲饮用,其父最终痊愈。大家都认为这是陈斗岩孝心感动天地的结果。
 
114.陈姓十七岁少年,患有严重的疫病,口非常渴、高热难耐、头痛欲裂、频繁腹泻。江应宿诊其脉洪大,治用三黄石膏汤,石膏用至一两,每日分三次服用。三天后,少年痊愈。
 
115.何家的一位仆人感染时疫,意识模糊,认不清人,胡言乱语。江应宿用白头蚯蚓浸泡在童子小便中,然后将其捣碎成细糊状,再用清澈的新汲井水过滤,得到澄清的汁液。让病人随意服用一至两碗,很快就恢复了意识,三天后,病即告愈。
 
116.万历十六年,在南京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导致大量人员死亡。江应宿当时住在鸡鸣寺的一间僧舍里,那里的住持僧人也染疫病长达十余日,先后换了多个医生治疗。医生们都建议他禁食,甚至连稀薄的米汤也不允许喝。病人饥饿难忍,痛苦不堪,不断哀求食物。

江应宿提出,虽然有“禁食则愈”的说法,但这主要是针对因内伤饮食引起的疾病而言。医书说“安谷则生”,也就是说能够正常消化吸收食物才能维持生命,尤其是对于那些病情夹杂内伤体质虚弱的人来说,禁止进食只会使其身体更加虚弱,怎么可能存活呢?

于是江应宿坚持让病人少量摄入稀粥,但注意不要过饱,并辅以补中益气汤进行调养,最终病人得以康复。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江应宿在治疗时从未禁止病人饮食,也因此救活了不少人。
 
117.在泰和二年四月,民间爆发了一场广泛的疫病,初期患者会感觉到恶寒发热交替,身体沉重,随后病症迅速发展,表现为头面部肿胀严重,眼睛难以睁开,呼吸急促,咽喉不适,当时百姓称此病为“大头伤寒”。尽管采用了很多方法治疗,效果并不明显。

李东垣认为,人体上半身属“天之气”,这次疫病是由于邪热侵袭心肺之间,向上攻击头面部而引发肿胀。为此,李东垣拟方黄芩、黄连各半两(酒炒),人参、陈皮、甘草、玄参各二钱,连翘、板蓝根、马勃、鼠黏子各一钱,白僵蚕(炒制)和升麻各七分,柴胡五分,桔梗三分。研磨成细末后,一半用汤调和,随时服用,另一半则做成蜜丸含化,两者相结合,充分发挥药效。

此方配伍巧妙,救治了许多患者,当时人们赞誉此方为“天方”,意指此方如同天仙所制。根据病情需要,可加防风、川芎、薄荷、当归各五钱,一同细切后煎煮成汤,分多次加热后服用。若大便干燥,可酌情加入酒蒸大黄一二钱。对于肿胀特别严重的部位,还可采用砭针刺法。
 
118.中书右丞姚公茂,年逾六十,旧时曾有毒素积聚体内。戊辰年春天,因饮酒致使旧疾复发,头面、耳朵肿胀且疼痛,特别是耳前耳后肿胀更为严重,同时感到胸中烦闷,咽喉不适,下半身寒冷,腿部尤为严重,于是姚公茂以床连接成炕,上半身睡在床上,下半身睡在炕上。食欲减退,精神疲倦且全身酸痛。请罗谦甫为其诊治,诊其脉浮数,按之则弦细,这是明显的上热下寒症状。

《内经》说:“热邪侵犯背部会导致肿胀”,以及“春季的病变往往发生在头部”,《难经》提出“邪气蓄积会导致肿胀发热,适宜采用砭石刺络的方法进行治疗,易于使邪气消散”。于是罗谦甫在肿胀部位刺了大约五十多针,排出的血液呈现出紫黑色,犹如露珠状。不久,患者肿胀和疼痛便消散。

接着,艾灸气海一百壮,足三里二十一壮,以改善足部冰冷状态,引导热气向下运行。

罗谦甫继用既济解毒汤,遵循“热者寒之”的治疗原则。

方用黄芩、黄连,以酒为引制炒,以其苦寒之性,泻上焦之热,作为君药。

配以桔梗、甘草,因其辛甘温,药性上升,佐苦药可制其热。柴胡、升麻,其味苦而平,属于阴中之阳,可散发上热,共为臣药。

另外还加入了连翘,利用其苦辛平性以散结消肿;当归辛温,用于和血止痛;酒煨大黄苦寒,能引导苦性上行至头顶,驱热下行,作为使药。

患者服药后,肿胀消退,疼痛减轻,大便畅通。再次服药时减少了大黄的用量,并嘱咐患者要谨慎言行,节制饮食。不到十天时间,患者病情痊愈。
 
119.一位病人头部、面部、颈部以及喉咙都肿胀严重,并伴有严重的恶寒症状。其他医生怀疑这是某种怪异的皮肤病。然而,橘泉翁判断并非如此,这是所谓的时毒病,类似于伤寒的症状。他引用丹溪的观点,认为这类疾病如果不及时治疗,五日内病情可能恶化甚至致命。

橘泉翁治用败毒散,并在原方基础上增加大黄、连翘和牛蒡子等药物,旨在清热解毒、疏风散结。病人服药三天后,肿胀和恶寒症状得到有效缓解,病情痊愈。
 
120.少宰李蒲汀因误服了发散药,导致元气大伤,患处未见好转,同时还出现了身体疲倦、怕冷、食欲减少、口干等症状。

薛己治用补中益气汤加桔梗,并配合使用托里消毒散,患者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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