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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热病》全篇说解

你说的“针完全可以达到发汗的目的 ”的那个“针”,是不是指毫针呀?如果是的话,我当然表示赞同。因为

附子酒泡针。配比
 
暴风雪; 说:
暴风雪 发表于 2014-10-1 17:59
原文9:
汗且自出,浅刺手十(原作大,字误)指间。

不建议随便改经文,有时往往经文是对的,修改是错的.就此条而言,泄手大指肺经就够了.
 
暴风雪; 说:
暴风雪 发表于 2014-10-1 17:59
原文9:
汗且自出,浅刺手十(原作大,字误)指间。

既己泄,则无汗出.汗出热解则无泄,汗出不解,再行泄,需明此理,
 
不建议随便改经文,有时往往经文是对的,修改是错的.就此条而言,泄手大指肺经就够了.

经你提醒,忽然觉得,这个改动真的多余了,下次我一定改过来。谢谢!
 
原文10:
热病七日、八日,脉微小,病者溲血,口中干,一日半而死,脉代者,一日死。

说解:
这是另外两个非常不幸的发热病人,同样耽误了七、八天,然而由于其身体素质差,病情进展快,已经丧失了治疗的最佳时机。其鉴别标准除了高热持续不退以外,就是或者“脉微小”,或者“脉代”,总之是脉症相逆的死征。

“口中干”是高热时唾液腺分泌减少所致,对于高热病人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溲血”即尿中带血,无非泌尿系炎症,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病变。这两个症状都是客观描述,其实并不是死征。此二人之所以在一两天内相继死亡,是因为“脉微小”即前文的“阴阳皆静”,而“脉代”即频繁的脉搏间歇,皆提示心脏功能已经衰竭,对已经持续高热七、八天的人,这才是死征。
 
经你提醒,忽然觉得,这个改动真的多余了,下次我一定改过来。谢谢!

古人没有标点符号,所以造成后人理解差异
 
原文11:
热病已得汗出,而脉尚躁喘,且复热,勿刺肤,喘甚者死。

说解:
这句话是说某发热病人经过治疗已经汗出热退,然而脉搏却没有因此缓和下来,而且时间不长又重复发热。这种情况说明其本非单纯的外感发热,而是由内脏病变引起的发热。若单纯的外感表证经过发汗治疗后就彻底痊愈了,不会复发的。“刺肤”即后文的“取之皮,以第一针,五十九”的意思,这是古代针医治疗外感发热的常规操作法。所谓“勿刺肤”,即是说此时就不可再按外感发热予以治疗了,而其言外之意则是赶紧推辞掉,因为这种病症实际上已经属于死征。

“脉尚躁喘”是说脉搏仍然浮大疾数。“喘”的本意其实是呼吸急促,《说文》:“喘,疾息也”。然而古代针医是把脉搏与呼吸看作统一的机制,认为正是呼吸的气息推动了经脉的血气流动从而产生脉搏的跳动,故把脉搏的急促也称之为“喘”。这种荒谬的观念来源于下列事实:通常情况下,脉搏速率与呼吸速率成正比,凡呼吸疾数者其脉搏也疾数。前文“脉口动喘而弦”的“动喘”,显然也是形容脉搏疾数的。故此所谓“喘甚者死”,其实也不是指因呼吸急促而死,而是出现了房室颤动,也就是脉搏快得已经摸不清节律了。此乃心力衰竭的表现,再加之复发高热,是以必死无疑。
 
原文12:
热病七日、八日,脉不躁,躁不散数,后三日有汗。三日不汗,四日死。

说解:
又有一个发热病人,也是耽误了七、八天才来看病,诊其脉搏既不浮大,也不疾数,这其实也就是微弱迟缓的脉象。这种脉象对于发热病人似有脉症相逆的嫌疑,然而经过仔细询问,知其在最近三日内曾经自行发汗,那么,其脉象的微弱迟缓应该看作是脉症相顺的表现。因为,未经治疗而自动汗出即相当于前文的“汗且自出”者,那是身体素质比较好、抗病能力比较强的表现,对此类病人,只须常规发汗治疗即可望痊愈。

假如情况不是这样,如果连续发热七八天的病人在最近三日内未曾自动发汗,而脉搏微弱迟缓者,那就属于脉症相逆的死征。之所以断其“四日死”,是因为当时没有消炎、补液疗法,大多数人都无法承受连续十多天的高烧。《素问@热论篇》:“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或愈或死,其死皆以六七日之间,其愈皆以十日以上”,虽然他规定的死期更短,但是大体上仍然是这么个意思。也就是说,对于热病,如果三五天之内没能把高烧降下来,那么病人就很危险了。

由上述几条,可以看出,古代针医对急性热病特别重视摸脉,而对各种慢性疾病则很少谈及摸脉。这是因为急性热病发展变化太快,随时可能危及生命,而脉搏跳动情况是心脏功能的直接体现,心脏功能又是维持生命的根本保证。故随时掌握脉搏跳动情况,就是古代门诊医生随时判断生命体征是否正常的可靠手段。正是基于这个目的,所以古人摸脉仅仅是辨别脉搏跳动的力度大小和节律快慢,比如“弦脉”、“躁脉”就是力度大、节律快,“微小脉”、“安静脉”就是力度小、节律慢,它们分别代表心脏功能尚属正常或者已经开始功能减退,除此以外,脉象再没有其它的意义。因此,后人又鼓捣出二十八种脉象,以及摸脉断病等等异常玄虚的事情,其实都不是《内经》的本意。
 
原文13:
未曾汗者,勿腠刺之。

说解:
这是一句总结语。
“未曾汗者”,是泛指“热病三日”以来所有未曾自动发汗的患者。在该作者看来,虽然“未曾汗”不一定就是死征,但是必须提起高度警觉,务必仔细诊察,坚持“可刺”原则,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宁可不治,也不要心存侥幸,将就人情。“腠”乃“奏”之误,《说文》:“奏,进也”,是积极主动的意思,即后世“凑”字的本字,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凑合着”、“上赶着”的意思。“勿奏刺之”,就是不要上赶着治疗,其言外之意就是要用坚持原则的冷漠态度予以推辞。当然,如果是病家非要上赶着求治,那属于另外的问题,治疗也可以,不过丑话总要说在前头。后世传抄者不理解“奏刺”之意,总以为针刺离不开皮腠,遂传写为“腠刺”。


以上十句为第二小段,其所讲述的,其实并不是关于热病治疗的学术问题,而是着意于确立一个“可刺”与“不可刺”的标准,也就是对热病患者的收治标准。作者用了较大篇幅,以典型病例为据,对弟子谆谆教诲:对于任何一个高热病人,首先要根据患者发热的天数、脉象以及是否自行出汗等等情况,来判断疾病的逆顺,从而决定这个病是否可治,可治则收治,不可治则务必坚决推辞掉,或者务必提前把严重后果给病家交代清楚。因为,急性热病非常可怕,确保病人不死在自己手里,或者死了以后不被埋怨,这才是门诊医生必须首先考虑的头等大事。
 
原文14:
热病,先肤痛,窒鼻,充面,取之皮,以第一针,五十九,苛轸鼻,索皮于肺,不得索之火,火者心也。

说解:
下面开始正式讲述热病治疗学。

需要注意的是,《热病》作者只是一股劲地介绍热病各种证型的症状及其治疗,而不再关注具体的发热天数、脉搏强弱变化以及是否自行出汗等等情况,也不再提及死征,仿佛笼罩“热病”的死亡阴影突然间消失了。这其中的蹊跷之处,在于下面这些作为证型分类标准的病例,都是作者应承治疗的,因此或者是经过严格挑选以后的脉证相顺者,或者是病家上赶着的求治者,总之没有因病人死亡而承担法律责任的顾虑,所以是不是死征也就无所谓了。然而我们务必要知道,实际上作者提到的每一种热病证型,针刺治疗的效果都非常有限,其门诊病死率都是极高的。

急性热病的分类,其实非常复杂,而《热病》作者临床面临的首先就是热病的分类问题,否则就无从治疗。所以我们很容易理解:一方面,他只能根据自己的临床经验,按症状的轻重进行分类,另一方面,他需要引用当时非常时髦的五行分类法。所以我们也可以这样认为:该作者对热病的证型分类,就是疾病从轻到重的五个发展阶段。

“肤痛”指全身酸楚疼痛,“窒鼻”即鼻塞流涕,“充面”乃谓血气充实于颜面,实即满脸通红的意思,再加上发烧,这就构成了普通伤风感冒的常见症状组合。很显然,根据作者的经验,这属于热病中最轻的一类。

在古代针医,热病的发生机理,就是阳气盛、阴气虚,所以针医治疗热病的原则就是泻阳气、补阴气。但是由于补阴气难以短期见效,而热病本来是急性病,亟需立竿见影的效果,故实际上针医治疗热病只有一个法则,就是泻阳气。另外,按古人的逻辑,针刺补泻的作用其实是双向调节,故补阴气就等于泻阳气,泻阳气就等于补阴气。

“取之皮”即“取之诸阳”的意思,其实就是“五十九刺”。“第一针”即“九针”中的第一针-鑱针。《九针十二原》:“一曰鑱针,长一寸六分……鑱针者,头大末锐,去泻阳气。”鑱针与锋针其实属于同类针具,只是针尖的规格稍小而已,古代针医把鑱针用于皮肤表面的散漫点刺,介于出血与不出血之间,就叫做“去泻阳气”(其作用类似于现代的梅花针)。当然,在具体实施“五十九刺”的时候,亦可以刺得稍微深一点。总之,“取之皮,以第一针,五十九”的意义就是泻阳气、补阴气,即相当于今人所谓的解肌和营发汗解表疗法。

这里还有两个问题需要说明。1,“第一针”以及后文的“第六针”、“第四针”、“第三针”这些针具序列号,其实是针医组织内部的暗语,通常只用于内部教学,外人根本听不懂。2,“九针”本来是九种针具的统称,这个“九”本来只能表示数量,而不能表示顺序。实际上,按概率学常识,编号都是随机的,就象对九辆汽车随机编号一样,任何两个人对九种针具的编号完全相同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是我们看到,自打《小针》作者发布了九针之名,九针的编号顺序也就随之确定了,所有的《内经》作者都在自觉地遵从这个序列号。于是由此可以推断,《小针》作者肯定是所有《内经》作者的导师,也就是针医界公认的鼻祖,而《热病》作者肯定是《小针》作者门下的嫡传弟子。他之所以用先师确定的针具序号来替代针具名称,除了表示由衷的敬意,主要还是为了遵守先师对针具严格保密的规定。于是我们看到,《热病》作者除了开篇一句提到“巨针”这个很容易使人造成困惑的针具名称,以后凡提到针具都是代号,再不提具体名称。

“苛”,《说文》:“小草也”,乃有繁杂不绝之意。孔子所谓“苛政”,就是形容各种苛捐杂税的名目像小草一样繁杂不绝,以致民众不堪重负。“苛”用于形容疾病,则乃虽轻微却很顽固的意思。《四气调神大论》:“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这个“苛疾”即是指虽然对身体没有大碍,但是总也好不了的顽固之疾。“轸”通“胗”,《说文》:“唇疡也。”在此则是泛指面部的溃疡。是则所谓“苛胗鼻”者,其实就是面部鼻梁四周出现了很顽固的皮肤溃疡,须知这是红斑狼疮的典型症状。

“热病”而因于红斑狼疮者,在《热病》作者看来,仅仅采取以泻阳气为主的发汗解表治疗似乎还稍嫌欠缺。按五行理论,肺主皮毛而开窍于鼻,故鼻部的皮肤溃疡表示肺脏发生了病变,而五脏的病变都属于虚症,所以在解表发汗之余还需要再加上一个肺经的腧穴,并且要用毫针深刺留针以致气(就是获取或酸或麻或胀之针感),此便谓之“索皮于肺”。

这个“索”,其实是“求取”的意思(《离骚》:“上下而求索”)。然而在古代针医,“取”往往是针刺补法的特称,若泻法,则多曰“刺”。比如“五十九刺”,那就是要在五十九个穴位施以泻法的意思。也就是说,古人的“取足太阳”和“刺足太阳”,在操作手法上,其实是截然相反的。

“不得索之火,火者心也”,是标准的五行生理学理论,但是在当时的场合,这也是一句标准的废话。因为,患者既来求治,就表明承认你的治疗权,需要扎哪个穴位全由你来定,患者和家属都不会参与意见,所以你也用不着解释该扎哪儿、不该扎哪儿。比如说治疗发热“以第一针,五十九”,就根本没有做任何解释;另外,你既然已经确定了“苛胗鼻”属于肺病,那么针刺治疗就只能取肺经腧穴,包括心肝脾肾其它各经的腧穴,一概都不可取,而绝不仅仅是“不得索之火”的问题。所以,做这种解释纯属多余。

但是作者为什么还要解释呢?而且,类似这样的解释还下面还接连做了五次之多!如果考虑到古人都惜字如金,绝不肯浪费笔墨,那么,我们只能认为,《热病》作者迫切需要展示自己的理论素养。因此,实际上“索皮于肺,不得索之火,火者心也”的唯一意义,就是显示作者具有高深的五行理论。

我们要知道,当初一日,那些最早的针医先驱,譬如《小针》作者,除了“神气”说、“腧穴”说,其实没有什么系统理论,这就使得他们经常捉襟见肘,对于略微复杂的病症说不出个所以然,在患者面前或者在巫医面前都缺乏济世良医的底气。所以,一旦他们发现了五行理论,可以任意套用于任何一个自然体系,于是立刻就套用在人体,直接引用为针医的生理学和病理学理论,于是针医这才迅速发展成为一门无所不能的医学,从此便如虎添翼,无论多么复杂危重的病症,也能游刃有余、进退自如。

正因为五行理论在当时是非常时髦的“科学”理论,足以解释天地间的一切事情,所以每一个号称济世良医的人都要装成一幅很懂的样子。这就如同现代每一个号称“大师”的人,听他们讲演,总是充斥着诸如“生物电”、“宇宙射线”、“黑箱”、“天人合一”、“质能转换”、“亚分子水平”、“综合修复体系”等等一大堆花里胡哨的科技名词,其实这些人未必真懂,只是哗众取宠,忽悠听众而已。

实际上,“索皮于肺,不得索之火,火者心也”这句话,正是作者在门诊治疗的场合对着全体病人宣讲的理论,因为他是特意讲的,而且讲得很认真,所以弟子只好如实记录下来。但是作者讲这种话的目的,只在于向广大患者及其家属表白:我扎的每一针(譬如说,在“苛胗鼻”患者的肺经腧穴扎了一针),都不是乱扎的,那是有充分理论根据的,而且我这套理论还是通天彻地、包罗万象、高深莫测的高科技理论,因此我的医疗技术绝对是顶尖的,不会出差错的,你们应该无条件信任。

其实我们也不难想象,西汉时期的普通民众听到金木水火土这五种物质居然能够相生相克,主导天地的运转,以及金木水火土居然与人体的五脏融为一体,于是五脏之间也能够相生相克,如此等等新鲜时髦的科学理论,那就如同现代的大爷大妈们听到“生物电”、“宇宙射线”、“黑箱”、“天人合一”、“质能转换”、“亚分子水平”、“综合修复体系”一模一样,肯定都听得目瞪口呆,然后他们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大师来治理,再然后,就是即便自己的病越治越重,他们也会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实际上,几千年来,人们求医治病的心理,一直都是这样-渴望遇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掌握着最高科技理论的“神医”。此所以历代都有号称“神医”的骗子,层出不穷。

以下各种证型分类中,作者都有一句类似于“索皮于肺,不得索之火,火者心也”的语句,其意义尽皆仿此。然而我们还要知道,《热病》作者说这种话并不是出于诈骗目的,他之所以不厌其烦而且非常认真地向患者(以及患者家属)展示自己的理论水平,只是因为热病的门诊死亡率太高,就算是患者都是上赶着来求治,而且法律责任已经排除,但是作者为了维护自己良医诊所的声誉,仍然需要努力表白自己的治疗肯定是不会有错误的,患者所以大量死亡,完全是因为他们自己的病,实在太重啦。
 
给你挑点小错:
“肤痛”指全身酸楚疼痛,“窒鼻”即鼻塞流涕,“我认为解释有偏差:
“肤痛”应指皮肤痛,“窒鼻”即鼻塞,没有流涕。
 
“索皮于肺,不得索之火,火者心也”,肺有病,有一种方法是不治肺,从心治,这里特意强调”索皮于肺,不得索之火“是强调此病要从肺治,而不是常规的从心治。
 
给你挑点小错:
“肤痛”指全身酸楚疼痛,“窒鼻”即鼻塞流涕,“我认为解释有偏差:
“肤痛”应指皮肤痛

古文大多是单音节词。古文的“皮”,相当于现代的皮肤;古文的“肤”,相当于现代的皮下结缔组织。总之,“肤”肯定不是“皮”。所以“肤痛”不能理解为皮肤痛,再结合发烧症状,故应理解为全身肌肉酸痛。
“窒鼻”,从字面上看,确实没有流涕的意思。但是,鼻塞是鼻粘膜充血,必伴有流涕。古文简练,言“窒鼻”,则“流涕”在其中矣。
谢谢参与讨论。
 
古文大多是单音节词。古文的“皮”,相当于现代的皮肤;古文的“肤”,相当于现代的皮下结缔组织。总之,

算了,不跟你争了。你的翻译不能让我信服,实在是太不严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暴风雪; 说:
暴风雪 发表于 2014-10-4 10:12
原文14:
热病,先肤痛,窒鼻,充面,取之皮,以第一针,五十九,苛轸鼻,索皮于肺,不得索之火,火者心也

这里的第一针并非是九针顺序中的第一针,而是指用针的先后.
 
算了,不跟你争了。你的翻译不能让我信服,实在是太不严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古人是为鼻塞及鼻流清涕各造有字的.鼻塞称鼻窒,流涕称鼻鼽.如:郁处鼻则为鼽为窒.若这里一字可两用,鼽字岂非多余.鼽:王冰注:谓鼻中水出.窒 :阻塞不通:
 
原文15:
热病先身涩,倚而热,烦闷,干唇口嗌,取之皮,以第一针,五十九,肤胀,口干,寒汗出,索脉于心,不得索之水,水者肾也。

说解:
“身涩”乃谓发热以来一直未曾出汗,则其肌肤必然因干热而燥涩。“倚”,卧床不起也,“倚而热”是强调卧床不起乃因于持续高热。“烦闷”,即意识模糊,这是高热时大脑缺氧所致,为惊厥前兆。“干唇口嗌”是高热时唾液腺分泌减少所致。以上症状都比伤风感冒又重了一层,然而仍属于外感发热,故仍然以“取之皮,以第一针,五十九”为治疗。

“肤胀”,即头面四肢水肿。外感热病而伴发头面四肢水肿者,又称“风水肤胀”,即今之急性肾炎也。“口干”,谓舌本干燥,而心开窍于舌。“寒汗出”,汗为心之液,发热病人本不忌汗出,但此标明“寒汗”,即凉汗、冷汗,那是明显心虚的表现。《胀论》:“卫气并脉循肤为肤胀”,是“肤胀”乃脉气循行异常所致,而心主脉也。有以上几点,可以证明“肤胀”就是心脏发生了病变,故在解表发汗之余,还须取心经腧穴以补之,就叫做“索脉于心”。“不得索之水”者,盖心于五行属火,而水能克火也。

注意:此“索脉于心”其实是指手厥阴经脉,后文还有一个“索血于心”才是指手少阴经脉。盖经脉十二者,内合脏腑,外合手足三阴三阳,则阴阳经脉各为六条,其数与五行不符,故只能把五脏中的心脏拆分为二经,以一个主脉、一个主血作为区别,实际上只是一个心脏,此所以都属“火”,都怕“水”。《经脉》:“心主手厥阴心包络之脉是主脉所生病者”;“心手少阴之脉是主心所生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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