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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科病咨询 女31岁,每天晨起手指关节、膝盖关节酸胀痛,下午才缓解

你说错了,按你的分析黄元御是阴虚痰阻的体质,四体不勤,用功读书,熬夜著书,都是暗耗阴液的,其最后英年而逝很大的可能也是过用温燥药物所致。再看看李阳波,现在喜用温燥药的人几乎都是首当其冲的害了自己。
  
  阴阳互根,阴损及阳,阳损及阴,人各有偏向。
  但多动者阳气盛,多思者阴邪重,这是普遍规律,
  痰湿重自然伤阳,痰湿能不能化热伤阴,那要看他先天的元阳还足不足,有没有那个化热的能力,黄元御屡遭打击,元阳巨耗,估计是不足的。

  如果说读书用功就一定是伤阴,
  那劳动强度大就一定伤阳啰?
  运动员和体力劳动者都阳虚?
 
  
  阴阳互根,阴损及阳,阳损及阴,人各有偏向。
  但多动者阳气盛,多思者阴邪重,这是普遍规律,
  痰湿重自然伤阳,痰湿能不能化热伤阴,那要看他先天的元阳还足不足,有没有那个化热的能力,黄元御屡遭打击,元阳巨耗,估计是不足的。

  如果说读书用功就一定是伤阴,
  那劳动强度大就一定伤阳啰?
  运动员和体力劳动者都阳虚?
你觉的是啥就是啥!哈哈哈
 
地域因素也是很重要的。但到底是大司天的力量大还是地域的力量大还是人的生活习惯力量大,还不能确定。
  大司天专司江浙的天?
  大司天怎么没有让那些心态平和、饮食有节、运动有度的人得这类慢性病呢?
 
中医简史(六气大司天与历代医家心法简论)
王东海

有些不懂中医的人认为中医是迷信,是伪科学;绝大部分学中医的人 面对中医学派争鸣 中
医名家相互批驳指责 而无所适从,兴茫然之叹。笔者自幼立志读尽天下医书,要将历代医
家心法统一起来。今天,这个愿望大致实现了。医学院里得此,可让中学子早日成才;医师
得此,可匡正治疗思路大方向;患者得此,可更好地认识自己的身体情况。———————
—是为引言。
对中医不大了解的人中,有人称中医是伪科学,或者将中医归为迷信,邪术一类;然而数千
年以来,我们的祖先,华夏大地上的古圣先贤们用中医理法救死扶伤,让无数的患者远离病
痛,获得健康。
我家世代行医,父亲的药柜上书有“道法灵素,理合君臣”的字样。这个“灵”“素”就是
指《灵枢》《素问》,也就是《黄帝内经》。我们所见到的《内经》是唐代医学家王冰王太仆
编订的。唐代出了个大医家孙思邈孙真人,孙真人以 102 岁(一说是 141 岁)的高寿名垂后
世,以《千金方》等著作享誉中外,这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编辑整理注释《内经》的王冰的
光辉成就。
人们大众崇敬孙思邈孙真人,真正的中医研究者很感谢王冰王太仆。这是因为:《内经》是
中医学最宝贵的著作,也是中医史上第一部宝典,里面汇集了春秋战国时期及其以前的主要
中医理论。书成之后,历经各朝变迁,到唐代时,散失不全几不成书了,王太仆动用国家机
器又遇明师,终将《内经》整理成篇加以注释。
《内经》的医学成就太令人惊奇了,于是有人认为这是圣神的作品,或是上一代文明留下来
的医学成就,也有的人认为是当时的贤达通过内修内视修心悟道得到的医学真谛。这些想法
与推测似是有违我们常人的理解,但丝毫也无损于《内经》的神奇与伟大,而是更能反衬出
《内经》的神圣宝贵。《内经》一语,往往蕴意无穷,《内经》所讲的经络,所讲的五运六气
似是超越了当代文明。概括地说,《内经》以阴明五行学说为理论工具(这是不了解《内经》,
不了解中医的人认为中医不科学不可信的原因之一),阐述了脏腑,经络,病因,病机,病
证,诊法,治疗原则,针灸,五运六气(实是讲时空与人)等内容。
《内经》之后,有扁鹊著的《难经》。人们赞某医师医术,常常用“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这句话。这里说的扁鹊,就是《难经》的作者(扁鹊是一个医师的名字,又是神医的代号)。
《扁鹊见蔡桓公》是中学文言文中的名篇,望病人一会儿,就知道了病人的病情及其后期的
发展,足见其医术之神。清代医家黄元御引述扁鹊“饮上池之水”,有透视之异能——-恰好
说明了中医“望闻问切”理法的精妙,证实了中医的“由表及里,脏腑对应五官,五色对应
五脏,阴阳五行”理论的正确。《内经》旨意精微博大,学医之人每每望洋兴叹,扁鹊著《难
经》,取问难求解之意,助学者知其医理之所以然,用心仁慈而美善。可惜的是,今人读《难
经》,仍每每兴起茫茫然不辨方向之苦。
悲乎哉,医道之难也。
东汉末,医圣张仲景出,医圣与外科祖师华佗大致同时代,华佗因起死回生的外科医术在民
间影响最大,医圣则以六经辨治,有法有方垂训万世。医圣以天纵之才著《伤寒杂病论》,
(书原名《伤寒卒病论》)原意为治外感诸病立法示范,至于内伤杂病,则在医圣的另一著
作《金匮要略》中,仲圣著作,不借用《内经》一语,而水火相胜之义,阴阳进退之理,天
地与人的诸多联系无不言及。且其旨意,无不与《内经》吻合。可以这样说:《伤寒论》是
《内经》在临床治病上的最标准示范的总结。你若是个顶尖聪明的人,学了《内经》后,就
懂得了中医理法,学了《伤寒论》,就有了将中医理法运用到病人身上去的的榜样,若再学
好药物学《神农本草经》,你就可以仿照这个“榜样”去辨治所有人的所有病。
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么高的悟性,不能真正做到提头知尾,举一反三。博大精深的中医也
不是这么容易就学到手的。所以我们必需要下大力气,用苦功夫,精求诸多名家大医的著作,
看看他们的理解,体味他们的言下之意。社会上有那么多的人不认可中医,是因为他们碰到
了太多的三脚猫中医,有的可能连三脚猫中医都算不上,是骗子。是这样一些人败坏了中医
的名声,让“中医是伪科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中医没有学好,只知有一,不知有二,最
容易出现“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情况——-圣贤书中明明写着如此如此,到你手来就是无效。
加上中医强调无形之气化,阴阳五行学说又与玄学文化同根同宗,也难怪人家说是“伪科学”
了。
仲圣以后,注解《伤寒论》的医学家数以千计,有影响的也有数百。对后世影响较大的,值
得中医研习者注意的也难以一一叙述。加上一些风格自成一家,与伤寒理法似相距较远的救
世大医,可谓群星璀璨。而要纵论这些医家的医学心法,离不开六气司天之大周期。
但有人只要一见“运气”“五运六气”这样一些可做预测的学问,就视为迷信,归为伪科学,
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瑰宝丢弃了。《内经》言“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
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可不通乎”。张子和(约 1156~1228 年),金元四
大中医名家之一。后人所称“攻邪派”的创始人,是高度重视运气学的,曾云:“不诵十二
经络,开口动手便错;不通五运六气,检尽方书何济?”清代医家雷丰,著有《时病论》,
书中引用“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不可以为工也”的《内经》明训;并醇醇劝告“慎毋
惑于飞畴运气不足凭之说耳”。清末临床大师张锡纯在他晚年的一篇医案中写道:“愚未习医
时,见医者治伤寒温病,多有用承气汤下之则愈,如此者约二十年,及愚习医学时,其如此
治法者恒多偾事。。。后至愚年过四旬,觉天地之气化又变。。。”张锡纯著《衷中参西录》,书
极平达中正不比别的医书涩晦难懂,而书中验案凿凿,往往一剂病起,甚则覆杯取效。说服
力极大。实际上,张氏所悟“天地之气化数十年一变”,原属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人
的寿命有限,不能纵观,不能跳出来看,设若某人活了几百岁,他就了然于胸了)。地球上
四季的更替,人易于见而理解,而对于几十年一变的“大一点的四季轮回”就不容易接受和
理解了。晨为春,日中如夏(“小四季”),周期性有大小,如此而已。
尽管如此,且内经有明训:“三十年七百二十气为一小纪;一千四百四十气为六十年,又是
一周。扩而大之,以六十年为一大气,三百六十年为一大运。五运六气迭乘运转,满三千六
百年为一大周。以五运言,六十年为一中运,三百年为一大运,圆满十二运为一周,亦以三
千六百年为一大周,以五运六气推衍,其数相同。”见之而理解深刻的医家也不是很多。清
代医家叶霖是一个,他在评注《温病条辨》中明确指出了这个至理。明代薛方山先生作甲子
会纪为后人再示明灯;清医家陆九芝的外曾祖父王朴庄对此也有会悟于心,心法被陆九芝收
入《世补斋医书》。
常听老一辈讲,上世纪六十年代,冬多严寒,很多人家将屋里的横梁(土木结构的屋有大横
梁)都当柴烧了,这也完全吻合大司天周期性的气候变化。(1924——1984 年,属第七十八
甲子,寒水湿土主事,寒水之气主前三十年,湿土之气主后三十年)。
总之一句话,你不必怀疑五运六气学说的正确性。你不学中医,不相信这至理,也倒罢了。
若学中医而又不信运气学,将是你最大的损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张仲景生于东汉后期,而公元 124 年到 184 年为大司天的太阳寒水太阴湿土主事。仲圣感叹
“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
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而稍后即是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主事。故张锡纯谓“仲圣《伤寒论》
中小青龙无加生石膏法,而《金匮要略》中小青龙有加石生膏法。”《金匮要略》成书在《伤
寒论》后,时移境迁,民病亦变,治法亦变。(二大医学奇才,所见如此如此。每想及,灵
魂深处为之一惊。)
薛方山先生讲:黄帝八年起为第一甲子,第一甲子前三十年厥阴风木主令,后三十年少阳相
火主令;第二甲子少阴君火主前三十年,阳明燥金主后三十年;第三甲子太阴湿土主前三十
年,太阳寒水主后三十年;第四甲子少阳相火主前三十年,厥阴风木主后三十年;第五甲子
阳明燥金主前三十年,少阴君火主后三十年;第六甲子太阳寒水主前三十年,太阴湿土主后
三十年。如此循环,到仲圣时,仲圣前半生生活在第四十八甲子太阳寒水太阴湿土主气之时,
后半生生活在第四十九甲子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主气之时。据此以观仲圣医法,更易得其要领
(实本文全文皆可作学中医的提纲契领法)。到我们今天是第七十九甲子厥阴风木少阳相火
主令。
《刘涓子鬼遗方》一部中医外科专著,虽专为痈疽疮毒类外科病立法,实亦可见其医旨之大
概,书中多用三黄四物(黄柏,黄芩,大黄和当归,白芍,干生地,川芎)降火滋阴之旨不
言而喻。刘涓子是军医,义熙六年(410 年),刘涓子从宋武帝北征南燕慕容超,以药治疗受
伤的军士。而 364 年至 424 年为第五十二甲子,少阳相火主前三十年,厥阴风木主后三十
年;424 年至 484 年为第五十三甲子,阳明燥金主前三十年,少阴君火主后三十年。此时段
皆属火燥主事,宇内(至少是太阳系内)皆是火燥二气盛行,药用滋阴降火,真可谓恰到好
处。有言“刘涓子从宋武帝北征,将士中有受伤者,他为他们涂药,随手痊愈。他用方治病,
千无一失。”因刘军医治病仍是辨证思维,干姜附子人参也因人而加——-大方向既已正确,
具体又有调剂,千无一失,应不是欺人之谈。而黄元御有传奇人生,著《四圣心源》影响后
世,特别是对近几年的网上各中医论坛影响甚大,批丹溪河间言辞极为激烈,若见刘氏此书,
必也一并驳斥得稀烂。噫,抑或天妒英才,故意使这中医真旨若隐若现。
黄元御字坤载,号玉揪子。生于公元 1705 年,卒于 1758 年。黄氏精中医之时,已是人到中
年了。而 1744 年到 1804 年为太阴湿土太阳寒水主令。实际上,黄氏对中医有心得之时,恰
逢太阴湿土主事的三十年。黄著作甚多,《四圣心源》代表了他的最高成就,而《四圣心源》
有个中心里的中心,那就是“燥运脾土”,太阴湿土之气盛行,“燥运脾土”是不二法门。其
它办法都不对,所以他由已知推及未知——-朱丹溪刘河间等都是拿刀的刽子手,不是医师。
所以他的处方中几乎离不开茯苓,干姜白术半夏人参等温健中宫脾胃的药也是十有七八。好
在黄师还不敢妄议孙真人,孙真人年代跨越太长,学问博大名重古今。不敢妄议孙真人——
-黄师还是有这自知之明。 (可见人生世上,还是需一定名气的。故托名宣扬自己的医学心法,
在中医史上屡见不鲜。)特别是黄师文笔犀利,吸引力强,我是读了几位医家的著作后,再
读黄师的医书,当时真是感觉到找到了中医的真谛,前面读的医书算是白读了。而我父亲也
刚好是主要行医于 1954 到 1984 年的太阴湿土主令时段,他根据自己的行医经验,告诉我说
“黄师的书最可信最可效法”。而我学中医时,毕竟又是九十年代以后了,所以父亲并没叫
我只看黄的医书,而是同时也告诉我:雷丰的《时病论》,李中梓的《医宗必读》,张锡纯的
《衷中参西录》,何廉臣编的《全国名医验案类编》,还有《本草从新》,《麻科活人全书》(虽
是治麻科的专书,但能给人以启迪,使人触类旁通)都是好书。我观我父之处方,燥运脾土
的思路慢慢少了,滋肝养血的药物开始频繁出现。因 1984 到 2044 年,前三十年是厥阴风木
司天,后三十年为少阳相火在泉。
雷丰,清代著名医学家,中医理论精深,临床经验颇丰,所著的《时病论》,崇尚《内经》。
特别是“一岁之中,时病多而杂病少”的观点当引起世人警醒。据本人所验,当今民病,除
七情内伤与时病新感之外,皆时病误治或失治而变迁成的“杂病”,也就是说——-这个“杂
病”,实际上还是时病,是久久不愈延生演化了的时病。
在我读来,何廉臣编辑的《全国名医验案类编》,书中汇集了当时顶尖的中医人才的医案与
心得,实际上就是一本比《伤寒论》更为详细具体的“伤寒论”。学医之人,必当读案——-
读前贤医案,医案中最负盛名的当推叶天士的《临症指南》和喻嘉言的《寓意草》(实际上,
最适于我们今天效法的还另有其人,后面我将讲到),而《临症指南》略而不详,欠辨治思
路脉络;《寓意草》辨治周详,堪为后人医案之楷模,只是喻师有点儿——-还是要说出来这
个读后感——-喻师有点盛气凌人。且《寓意草》因医案太少,各个方面都无法与《全国名医
验案类编》相比美。
六年前,我在网上首次发表了《论大中医观》(搜“论大中医观王东海”即可找到原文),后
又写一篇文章讲历代各家心法,皆与前二段文意相仿佛。虽显粗糙,大致也述清了“每位医
家的心法都是特定时空下的产物,学医之人要有所选择地阅读前人著作”这个意思。后来我
将这些文章集中在我的博客中-- http://blog.sina.com.cn/hxmy12“我的中医理论”。————
——这些内容,就不再做重复了。
伤寒,温病的观点,在清初及其以前的医家著述中,是很少有人提出的(有医著引《内经》
语提出温病这一病名,辨治理法不详)。高明如喻嘉言,《寓意草》《医门法律》中极为重视
人身之阴液,治病思路的大框架仍未出伤寒理法之范畴。
寒为阴而伤阳,温为阳而伤阴。(究之,邪入人身,随人身阴阳素因而从化。如人体阳素旺,
感阴邪仍多化热耗阴,反之亦然)——-伤寒与温病,明明两大法门。
清中期始,大多医家对疾病的分类清晰起来:病分内伤(七情),外感(六淫);外感分伤寒,
温病;温病再细分为:风温(春温),暑温(湿热),秋燥等。这样一来,大脉络就显然了。
这期间,叶天士,吴鞠通,徐灵胎,王孟英,陈平伯,薛一瓢,吴又可,余师愚等医家,为
中医理论细则(温病学理法)的完善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这里只讲叶天士以概其余,叶天士(1666-1745 年)的医学成就在《温热论》。1624 年到 1684
年为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主令,1684 年到 1744 年为第七十四甲子少阴君火阳明燥金主令。可
以看出叶天士一生行医都是在火燥之气盛行之时代。明乎此,再去读《温热论》与《临症指
南》,将更易融会于心。你再看,刘河间(约 1120~1200 年) 主要行医于 1144 年到 1204 年
的第六十五甲子阳明燥金少阴君火主令之时。前面说过,黄元御刚好大我父亲 180 岁,我父
亲讲黄师的心法最可效法,而刘河间刚好大叶天士三个 180 年,前者强调“六气皆从火化”,
后者作《温热论》为《伤寒论》之翼。——将二人的著作摆在一起来看,真正前呼后应,相
隔五百四十年的前呼后应。一百八十年,上元中元下元三个甲子过去了,太阳系内,天体运
动又一个较大的周期开始了。
我在认识到这些后,大喜之余,仍在四处求证,柜中的《多四季论》就是在这段时间买的—
—-这是从物理学方面侧证;又查阅了气象学家竺可桢的文献,竺老讲秦汉以来华夏大地上
的气候变迁也基本吻合这个六气大司天。
——中医理论超越了时空!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人,若能学习中医理论,我想,他一定能站
得更高,看得更远。
霍金,当代物理学界走在最前沿的科学巨匠,认为宇宙起源于一点。《医宗金鉴》的《运气
要诀》开篇即是 “ 无极太虚气中理,太极太虚理中气。乘气动静生阴阳,阴阳之分为天
地。”文字难懂,图却易解——那几个图能与霍金的看法视为等同吗?我认为是完全可以的!
现代科学最前沿的理论早就蕴含在古中医经描淡写的语句中。
又,“天人合一”的观点实贯穿中医理论的始终,吴鞠通的《草木各得一太极》讲小可见大,
小可蕴大,人体即是天体,人体即是大自然,一草一木也都蕴含了大自然之理。
明末医家李中梓在《古今元气厚薄不同论》中讲:元气古厚而今薄,人身感之,故治病之法
宜远峻烈,多行王道温补。实是注意到了“宇宙在膨胀”。——难道不是吗?
讲了这么多,一定有人会问:“你读了这么多医书,说起来似乎头头是道,动手治起病来,
是不是也有这么厉害?”各位读者,你若再细看一下,就会发现,我在文中没有提及针灸与
脉学知识,因我对这二块领域甚是生疏。好在能详于问辨,弥补了缺陷,仍能够较好地遣药
组方,治病救人,近年来,经手治疗的病人渐多,网诊病人也数以百计,网诊医案大多集录
于博客的“我的助人医事 ”中。
网上治病,正统医师多鄙视这事,其实不然,中医治病能四诊周详,固然是好事;四诊不详,
古贤原亦有飞鸽传书以治病。只是说网上寻医,更宜谨慎,多个心眼;有些病,病机过于复
杂就不宜网诊了。我所遇病人中,约有近半病人是在现实生活中多方求治无果者;有部分是
小病,不需要去医院求治者,故在网上咨询;还有些是隐私病,病人自感不便在医院诊治的。
数年来为病人提供服务,得到的最高回报,也是最高评价,是一句话——- “好中医在民间”。
该患者是一中年女士,曾在某大教授处治疗近二个月无果,据患者讲该教授是享受国务院特
殊津贴的,用我方三剂,对我说“终于知道了,好中医在民间”。还有几例速效案,得到患
者的酬谢甚丰,患者用方后的第二天便汇来诊金六百元五百元——-想及仍是感愧交集:医
者之心,原不应在稻粱之谋。说仁术济世这样的大话是抬高自己。利人同时利己确应努力去
追求。医家著中序言,每每论及这,仁术仁心跃然纸上,我们学医之人,能不“见贤思齐”?
刚接触病人时,有效有不效,效与不效皆思之,像陈修园说的那样,静坐时联系贤圣书中的
某某训诫想想;如此仍有不得解之处,不要紧,暂搁于脑海中或记于纸上,数月后,或一二
年后,必有恍然大悟之时。
要学习中医,大家都知道一定要学好《内经》《伤寒》《神农本草经》。除此之外,我个人认
为还有这么一些医家是我们必需要学习效法的:大我们约 360 岁的傅青主(1607~1684),
而傅青主的全部医学心法在陈士铎的医学全书中。大我们约 180 岁的费伯雄(1800~1879),
曹仁伯,王孟英,程杏轩,王旭高,王堉,李冠仙等。王九峰(约大我们 180 年)和张石顽
(约大 360 年)的也可备考。你若要学得更好,大我们约 900 岁的许学士许叔微(1079~1154
年)也可参师。
傅青主“于学无所不通,经史之外,兼通先秦诸子,又长于书画医学”。我常私下认为,只
懂医学,不旁及其它学问,医学也难精进。傅青主被后世尊为“医神”,足见其医术远胜一
般的中医名家。陈士铎比傅师约小二十岁,因博学且精于医被傅师选为传人,故陈士铎的医
著中,常大段大段地与《傅青主男科》等雷同。所著的《外经微言》,我个人认为,这是《内
经》以下,最可宝贵的中医理论书籍。黄元御的《四圣心源》,原亦成就甚高,但与这《外
经》相较,又相差甚远。《四圣心源》的较大篇幅说来说去是现话在重复,远不如《外经》
字字珠玑,篇篇精彩。学医之人,若不读《外经》,你就不会知道一些名医的错误在哪里,
也就不会知道一些名医(如张锡纯等)自以为独得的心法在《外经》里全都有。而《石室秘
录》虽有《傅青主男科》的六七成原话,仍精爽可观。其所述医法,名医曹禾(此人读过很
多医著)在《医学读书志》中评陈士铎“立方多有可取者”。
然,傅陈二位的医法仍可以用数个字概括——着力在肝肾之阴。以我意观之,特别是肝阴,
“白芍”出现的频率排在第一,当归,熟地,生地为第二。由肝及肾,是因子盗母气,且“乙
癸同源”。——关于这,最好是与费伯雄的《医醇胜义》(剩)同观。
学医之人,必读前人医案。曹仁伯,王孟英,程杏轩,王旭高,李冠仙,王九峰等人皆有医
案传世,且读这些医案,你很容易找到与你临床所遇的病人情况相类似的例子。相对来说,
离我们时代也不太远,大周期更类似,最宜效法——是我们学医之人最为宝贵的模范。而许
学士《普济本事方》再好,因离我们太久远——借用《石室秘录》华佗之言:清初宇内之气
已薄于三国时,药方要化裁了。观此,亦可悟执泥经方之浅陋。
又,《程杏轩医案》取后面的三分之一即可,此时程师的医法更精,且所遇病人也进入了少
阳相火时段,取王堉的《醉花窗医案》后面的三分之二部分。
我在读这些人的医案时,曾将医案中的药抄写下来,发现这几位医家的常用药都差不多,甚
至可以说使用频率高用量又大的那些药,几乎是相同的——我当时稍微整理了一下,笔记已
弄丢,诸位可以自行整理,必获益更多。
综上所述,治疗当前民病,临床在一线的中医师们应多用滋水涵木的熟地,生地,当归,白
芍,阿胶等。若多用香燥热烈之附子,肉桂,桂枝,干姜,砂仁,陈皮便是与时相反,必常
常与病相反了。
现今太阳系内,天时之气原是风木司天相火在泉之大气候;又,司天主前三十年(1984——
2014 年)在泉主后三十年(2014——2044 年)。风火之气盛行,又以厥阴风木为主。“风者,
厥阴木气之所化也,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人为肝。”肝气易盛肝血易亏是当前民病的大
趋势——这是铁定的。因“子易盗母气”“肝肾同源(乙癸同源之旨)”“滋肾即是养肝之法”
的理论,故将肝肾并重。又因木克土之传化,党参,白术,石斛,偶或神曲,陈皮亦在考虑
之中,亦符合仲圣“肝病传脾先实脾”之旨(实亦是叶天士“先安未受邪之地”之旨);又
因木能侮金,助金平木之麦冬,枇杷叶,天花粉,五味子等常被选用;又因木能生火,肝血
不足累及心血亦亏,枣仁,萸肉,柏子仁,桑叶等亦常被选用——并活血凉血之赤芍,丹皮,
藕节等;又或直清肝经之火,菊花,青蒿,栀子等,又或肝气左路过升,用赭石,竹沥,牛
膝,偶或车前子从右路顺降以治之。活法在人,原不能以四物汤,六味地黄丸,一贯煎等拘
泥之。
于是乎临症,这大方向大法则自然常居心中。面对病人,特殊情况又特殊对待——-这是无
疑的!借用亚圣之言:“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刚好可以解释这。 约三年前,我
曾治一人,二十余岁,其人在家时,与我家相距不远,因有轻微前列腺炎在我处治愈,后在
广东一带跑业务,常喝大量冰啤酒,在 QQ 中求治,我以温燥药(六君子汤)加减,嘱服二
剂 。 此 案 可 查 见 于 “ 我 的 助 人 医 事 ” :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770262242_2_1.html——用药主思路是针对冰啤酒伤脾
胃之阳——-这一人事因素。
现今见到的网上论医,大多失古中医之意甚远。郑钦安先生《医法圆通》《医理真传》,二书
之旨,根本就不是网上所传述的那样——网络盛行“一味扶阳”“只知扶阳”的用药之风,
开口引用郑氏某某句段,明明断章取义,数典忘祖。————郑老爷子为什么写这么一著作,
我还不得其解。——有人讲是为了纠当时时医之偏误,甚是有理。祝味菊( 1884-1951 年),
中医成名之时正值太阳寒水当值,临证用药附子、麻黄、桂枝、干姜等一类药物,尤其擅用
附子一类温阳药物,又有何疑?只是我们今天不宜效法罢了。黄元御前已论之。网上又有彭
子益《圆运动的古中医学》风行一时。其医学成就也能与前朝大医家相提并论。————医
学心法大旨源于黄元御而有提升;但过于强调本气自病,否认外邪之入,批温病学派数位大
家皆言过其实是其不足(很多医家的心法都是这样:百分之八九十正确可师法,百分之一二
十是自以为是之类的错误,不能为训)。彭老先生是著名医家。当然是个很好的中医。——
——我要说: “一个中医若是否定温病学,不认可温病学诸医家,是绝对不能称为好中医的”。
 
历代医家心法举要
王东海
清末民初医家张锡纯
张锡纯活跃于清末民初,正值大司天七十七甲子——-上元阳明燥金少阴君火。<参西录>第
四期数卷为药物学讲义。首论生石膏。兼述白虎汤,人参白虎汤在临床中每派上用场。验案
凿凿。此诚与当时气候大环境相吻合。
又,发明赭石之功用,畅述其镇逆顺降凉血之妙用,仍以大量验案证之。 发明升陷汤以治
大气下陷并论与李氏补中益气汤之区别。作<驳方书贵阳抑阴论>应是与丹溪名论"阳常有
余,阴常不足"相仿佛。
以余意观之,张师所用药,最常用者大致可分二大类型:一是清降肺胃(应主要是降肺气)
药如生石膏,麦冬,知母,花粉,黄芩,沙参,赭石粉,栝蒌等方如白虎汤,白虎人参汤等。
一是升肝脾(应主要是肝)如黄芪,柴胡,萸肉,续断,桂枝类补肝体肝用之不足;龙胆草,
连翘,茵陈,白芍,石决明,赭石等治肝气之有余。其余如生熟二地玄参当归天冬之属是与
丹溪同辙。蒲黄,三棱,莪术,乳香,没药,三七,丹参与王清任法同源。
于是可得:燥火主令之时,滋阴远远多于扶阳。燥火气盛(最宜白虎西方金神),水木易虚,
滋阴同时,木气不及,法当升补木气。唯木中寄火,又木火同气,木宜清凉者亦复不少。
至于张师与人论天体运动处,此诚为时代所囿,视若不见可矣。
清初医家傅青主陈士铎
傅陈医法,原是一脉。傅长陈二十。皆可谓(以傅师为主)活跃于第七十三甲子上元厥阴风
木少阳相火(1624——-1684 年)风火主令之时重用白芍当归熟地生地(兼伍柴胡),诚有
源头,余如六味四君,及气血论(异于前人补血汤芪倍于归之论,并理血多加有桑叶),再
如重用常用麦冬。总不肝之治,滋肝阴以配其阳,清其火抑其用;或以助金平木法,要之,
滋养肝肾,扶脾清肺是其大旨。外经中所论,尤重真水,以人身中水少而火多,水需灌溉各
脏腑,似与丹溪同法,与钱仲阳(论中有天师仲圣孙真人,并有钱真人,并多处引以六味地
黄丸)同旨。
从着中,并考古,可知傅所处大司天略晚于李东恒,而稍早于朱丹溪(此早晚二字,当从大
司天周期性来看)。故论中多有与二人医法同旨之处。
可知陈氏所述,应是当时数位大贤集体智慧的结晶,又其所处司天大环境与今极为类似,
故其书为今日临床不可不读之本。
清朝医家黄元御
黄元御,字坤载,清朝乾隆年间名医。虽未得高年,然著作甚丰。足见自视甚高。<四圣心
源>为代表作,其中天魂地魄等方名亦足以征之。持论以扶阳配阴为宗,大非滋阴熄火之陋
习。深得仲圣理中四逆辈之精义。因黄师(1705~1758 年),正值大司天第七十五甲子中元太
阴湿土太阳寒水中的太阴湿土之令(1744——-1774 年为太阴湿土主令)。黄师在<中气解
>言"泄水补火,扶阳抑阴,使中气轮转,清浊复位,却病延年之法,莫妙于此矣"。唯黄
师的暖水燥土不同于李氏的补中益气。故在<医方解>中批刘河间朱丹溪陶节庵等之时,仍
批李氏"以升麻柴胡升胆胃之阳,谬矣。"
张锡纯先生在<参西录>中言,黄氏(元御)陈氏(修园)用药恒偏于温,即是此意(寒湿
令中宜于此法)。天时大气候不同之故。用古方以治今病,能不加减化裁否?
究之,黄师心法似较郑老爷子的更全面更系统。也是彭子益先生著作的雏形。然,医之道,
何其大,黄师各书当与温病学各家心法互参。<四圣心源>尤当与<外经微言>相参阅。
明末医家李中梓
李中梓(1588~1655 年),后世医家有不少推重李氏医旨的。因李氏与金元明时代的其他医家
相较,最讲中庸之道。作<水火阴阳论>:阴阳并重,而更认为养阳在滋阴之上,补气在补
血之先。
李氏重脾肾,法多尚温补,略似张景岳(1563~1640 年),因 1564——-1624 年为中元甲子
太阳寒水太阴湿土; 1624——-1684 年为下元甲子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二人皆经历过太
阴湿土厥阴风木之主气。英雄略同也。
唯医案多有十数剂,数十剂病乃愈之病例。"远不若经方快捷",为后人所讥,此实为后人
误解李师(伤寒论治外感,多易速效,李师治多内伤,或外感染杂成内伤,原难速愈)。 又
作四大家论, 误将仲圣与后贤并列,确有失公允。 另为庸工设法(以温补君子品试药),
为后贤所批,尤以程国彭为典型。 ——程氏以丰富的临床心得批其用温补药之过。 仍
是不离大司天运气之范围。程氏一生主要生活在 1684——-1744 年的上元少阴君火阳明燥
金之令。几近与李师相反。医法不同,诚为各有所本。
清医家程国彭
程师生卒之年不可确考,但可确定程师一生主要生活在 1684——1744 年上元少阴君火阳明
燥金之令。程师虽无医案传世,但不难看出一生临症甚多。<医学心悟>首卷所言,皆贴切
于实用,字字句句都从阅历中来。<火字解>可知程师一生用药大旨矣。实程师所重者,仲
圣之下,丹溪,东恒,河间数人。而宗丹溪河间又最多。尤可知大司天之于医家心法。<医
门八法>归纳治要,不惜笔墨反复辨解。数十年心血之凝结,学者不可忽之。
唯程师所言"吕祖师人参果"之事,本人多方考究,不得其意。敬请阅此文高贤,赐教解惑。
清医家程杏轩
考程师医案,可知程师活跃于 1804——1864 年下元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之令。滋水柔木,潜
阳清肝等法最为常见,尤以续编中最为显然,如辨证语"内风乘虚上升潜阳熄风,静以制动
虽云火炽之相煎,实由水亏之莫济 水足则木畅而筋柔 肝阳上升,冲心为烦,冲肺为咳 木
失水涵,以致肝阳内炽肝为刚脏,须和柔济之。 肾元下虚,水不生木,肝风鸱张"最为多
见。
观程师医案,除却特定人事乖违病例。大致最常选用下列药物:当归,白芍,阿胶,菊花,
勾藤,桑叶,生地,熟地,丹皮,石决明,赤芍,黄芩,牡蛎,女贞子,羚羊角,栀子,沙
参,麦冬,人参,石斛等。而案中病例,多与今之民病相仿佛。可知相火风木令中医家心法,
于今人 参考师法价值极大。
清朝医家王孟英
王孟英,名士雄(1808~1867 年)清代著名医家。临床甚丰,尤以治湿热症见多,所著全集中
于<王孟英医学全书>中,所言精当,议论有理,当属清代医家中集大成者。王师所处江折
一带,地势地平,水道湖泊甚多,此其地理;而 1804——1864 年为下元少阳相火厥阴风木
主事。<霍乱论>之作,诚有根缘。医案数卷中,亦可见湿热症甚伙。所用药品,几率最高
者全属清利湿热之品。其中又以清肝之品最多。
湿热在身,各种补法皆宜暂缓,故王师多以驱邪为首务。王师又推重魏柳洲,魏氏名方一贯
煎是也,阅此亦可征大天时之于医家心得之隐意。
自网上谈医来,目击"伪火神风"盛行,不得已又录出下一段,以醒有缘人。
魏:"阴虚证,初投桂、附有小效,久服则阴竭而死,余目击数十矣。"雄按∶此真阅历见
道之言。又徐洄溪曰∶大热大燥之药,杀人最烈。盖热药有毒,其性急暴,一入脏腑,则血
涌气升。若其人之阴气本虚,或当天时酷暑,或其人伤暑伤热,一投热剂,两火相争,目赤
便闷,舌燥齿干,口渴心烦,肌裂神躁,种种恶候,一时俱发。医者及病家俱不察,或云更
宜引火归元,或云此是阴证,当加重剂热药而佐以大补之品,其人七窍流血,呼号宛转,状
如服毒而死。病家全不以为咎,医者亦洋洋自得,以为病势当然。总之,愚人喜服热补,虽
死不悔。
清朝医家雷丰
雷丰所著<时病论>。以内经"冬伤于寒,春必病温;春伤于风。。。"四时六气(伏气)为
纲。逐条分析,辨析立法,成方讲解,验案证明,所述甚是明畅。观点中正无偏。个人认为,
业医者,欲临床思路清晰而不茫然无措,必读此书。 前人医着中,确有不少医家"工于怒
骂",而医术差强人意。雷师不沾染此恶习。
医家何廉臣编着的<全国名医验案类编>
医家何廉臣编着的<全国名医验案类编>。上集以六气为纲,选录了民国当时不少名家(如
周小农,张锡纯,陈务斋,黄仲权,何拯华,袁桂生,萧琢如,孙少培,丁甘仁等名流)。
清医家雷丰言:"六气明而杂病少"。此书以六气为纲,所录又是全国各地名医佳案,诚如
序中所言"一卷可抵万卷"。下篇所集是传染性疾病,非典之类正可仿效而治(当时全国恐
慌,世少良医可知)。由此可知,今世风日下,中医远不如以前。怪不得乡里老人家谈及治
病往事,欣赏之情每盎然脸上。
读是书可知,同病异治,异病同治之原由。总缘于辨证施治。执成方以治病,不通之论。世
之执"秘方"以自矜者,厚颜之徒也。今之习医者,可以此书为自测题,理论择取之于临床
究竟如何,立可扪心自问。
清朝医家李冠仙
李冠仙行道于 1804——-1864 年下元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之甲子。着有<仿寓意草><知医
必辨>等。李师重视喻嘉言心法,敬重之意溢于字里行间。观李师医案及<知医必辨>中所
阐述的观点,十有九与费伯雄,程杏轩,曹仁伯同法。常用药物几尽相同。同时代英雄所见
如此如此。哪似当今众说纷纭
李师喜用生地之外,尤发明黑芝麻为药中妙品。"肾不养肝,阴虚火盛滋肝清热"之类滋肝
清肝之言出现频率最高。又常不惜笔墨批用热药温燥之害。余深以为然。
<知医必辨>中议论诸贤,自是李师个人临症阅历而慨叹。不必多议。唯批<石室秘录>与
<临证指南>太过。不必泥其所言。
录数节以示李师心法大要:
吐酸一症,有属热者,有属寒者。或乍感风寒,立即作酸作吐,此化热不及,得不谓之寒乎?
或并未受寒,而肝火犯胃,因而吐酸,得不谓之热乎?大约此症出于胃,则属寒有之;由肝
犯胃,则属热有之。且果属寒,脉必沉滞;果属热,脉必弦数。乃二名家不分肝胃,不论脉
象,惟主热者执见无寒,主寒者执见无热,殊不可解。予诊病四十余年,所见吐酸之症,不
可胜数,大约属寒少而属热多,而妇人则尤多属热,盖十妇九肝气也。书曰∶曲直作酸。《素
问》云∶诸呕吐酸,皆属于热。
注:此言热多寒少,而肝气肝热尤多。效叶霖语来一句"风火之令有宜然者"。
偶闻王九峰先生治李姓气冲于上,用金匮肾气汤一药而愈,以为得有秘法,每遇气逆上冲治
之不愈,即投以肾气汤,往往一药而死。后李姓有妇人吐血,气逆不下,伊芳连用肾气汤七
剂,致狂吐不止,血尽而亡。又有刘颂芬之夫人气逆不下,伊芳久治无效,亦用肾气汤一服
而亡。此何以故?盖方名肾气汤,并非肝气汤。肾为至阴之脏,阴不潜阳,虚阳上冲,故用
归、附引火归原,用六味纳气归肾,自有奇效。至某医所治者,皆肝气也。肝为阴中之阳脏,
气至上中不下,其火必甚,非滋水养肝以平之不可,而反投以桂、附,火上添油,有不伤人
性命者哉?
注:此节所言,与钱仲阳化裁仲圣方而作六味地黄之旨完全吻合。
乾隆年间,扬州盐商;不知所延何医,制有再造丸,药味夹杂五十余味,多用香燥,以为可
以通络开窍,全不思类中多由精血不足,肝失所养,虚风鼓动,经络空虚,焦燥太过,转伤
阴血,何能熄风乎?
注:乾隆年间制有此药,寒湿运中宜此类。时过境迁,不可再泥囿于这。
治肝竟有十法焉。心为肝之子,实则泻其子,一法也;肾为肝之母,虚则补其母,二法也;
肺为气之主,肝气上逆,清金降肺以平之,三法也;胆在肝叶之下,肝气上逆,必挟胆火而
来,其犯胃也,呕吐夹酸、夹苦酸者,肝火苦,则胆火宜用温胆法,平其胆火,则肝气亦随
之而平,所谓平甲木以和乙木者,四法也;肝阳太旺,养阴以潜之,不应,则用牡蛎、玄武
版介类以潜之,所谓介以潜阳,五法也;肝病实脾,则仲景之老法,六法也;亦有肝有实火,
轻则用左金丸,重则用龙胆泻肝汤,亦应手而愈,七法也。合之《内经》三法。
五脏之病,肝气居多,而妇人尤甚。治病能治肝气,则思过半矣。
注:此与王旭高先生所言相仿佛。李师与王旭高先生真正的同代医家。
清朝医家曹仁伯
曹仁伯(1767—1834 年),曹师济世救人之时应属于 1804 至 1864 年的下元甲子少阳相火厥
阴风木中的前半截。读曹师医案,实则比读天士指南更难,仅能会其大意,得其大概。故不
能深述其意。唯作如下寻章摘句之事(寻章摘句,诚也不假,然明眼人从这寻章摘句中也能
读出真意)。
摘录曹师医案中辨证语:
营血本亏,阴火又旺 素禀湿热,又挟阴虚之症。 内耗阴精,则脏腑荣卫常有春夏之情,而
无秋冬之气,无怪乎其亥年之气风火相煽,耳苦于鸣肝经之火、督脉之阳亦从而犯上。 卫
逆于胁,变出一番火气者,肝火也,肝气也。气火之横逆,不外肾虚,无以涵木,肺与大肠
相为表里,二金同受火刑,皮肤燥脱,无阴则阳无以化。
肝居人左,全赖血以濡之,又为刚藏根,凭水以涵之。 左升太过,右降不及。 乙运之岁金
不及,亥年之风木偏淫。不惟木寡于畏,反侮其金亥属厥阴,风淫所胜,风火相煽 痰祟附
于肝经,扰乱不宁。 肝阳化风,习习内动幼时瘦弱,已昭阴气之虚;痘后头疼更着,肝家
之旺,不论外感何邪,头必痛者,阴虚肝旺容易上升也。
脉细而数,数则为热,细则阴亏。
脉形细数,尚未见促,阴火虽旺,阴液未竭。
弦主乎肝,细小无神又主乎真阴不足。惟以不足之真阴,难以涵养肝木,肝木顺乘土中,尤
为易事 发渴发干,阴分必伤。
第七十三甲子,厥阴司天,少阳在泉,风火用事之时。
医宗金鉴
<医宗金鉴>——-最佳类书。吴谦被誉为清初三大名医之一,奉旨修订此着本。费当时大
量人力物力而集成。清初以前各医家观点大致均有采录。"择其善者而录之"。伤寒心法,
金匮要略,名医方论,四诊要诀,运气要诀,儿科女科外科一并到齐。意为后世之"金鉴",
诚为不可多得的好医着。唯在清初,寒温医学格局轮廓尚未显然,编中暑湿温热等治法不如
清中期清后期医家观点明朗清晰,治法自然也就远远不如了。
费伯雄
费伯雄老先生医着粗略读过,感受到费老最重肝脾。案中遣药组方最常用生熟二地,白芍,
栀子,当归,阿胶,丹皮,桑叶,菊花,羚角,女贞,青黛,石斛,牡蛎,蒺藜子; 茅根,
沙参,蒌皮,花粉,麦冬(此数味以助金平木),橘饼,法夏等。因费老正行道于 1804——
1864 年下元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之令。特别是后半之厥阴风木,以肝为重,兼及于脾,于肾,
于肺, 实皆不离于肝之治。晚年为阳明燥金司气。
医家沈绍九
沈老行道于二十世纪中前期的成都。有着四十余年临床阅历,对历代各家有着清晰正确的认
识——"河间善泻热,东垣喜扶脾,子和主攻病,丹溪重养阴,与所处时代及所治病人,有
很大关系,均有独到之处,皆须阅读。"老先生遗留下来的手稿不多,从所留存的来看,用
滋润法约十之五,清凉法十之二,温补法十之二(此类案多由人事之因)。可以说仍是完全
符合大司天用药法则。
同样是在四川,与郑氏一门咋就差别如此之大?不由得有些纳闷。近仿佛有感:郑钦安老爷
子理法受其师影响甚大。囿于师说。未能超越。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解说明了。声明:没有不
尊重郑老之意,纯为学术见解,也不是凭空瞎说。
成都张子培
寒温异治,显而易明,奈何邪说多多,误人误已。请以张氏此言简意赅篇救之。
“ 温为病 虽分类 当顾名 思其义
仲景书 发凡例 后之医 仍寒治
方药杂 死亡继 伤心目 三字诀
何谓温 温是热 与伤寒 殊悬绝
初起时 口渴别 不恶寒 反发热
麻杏汤 有神效 或银翘 或桑菊
以辛凉 解表剂 误辛温 变重病
小迁延 大殒命 口大渴 津液伤
或白虎 承气汤 虽热饮 亦属阳
治之法 急下良 若谵语 舌红黄
在包络 非胃肠 用紫雪 清宫汤
与至宝 及牛黄 至病久 气液损
宜甘寒 补而润 即下利 二甲症
变纷更 此大概 知寒温 能涵盖
一切病 迎及解 ”
辛凉而透,清润而滋。苦寒退热——此张氏治春温心法大旨。 前时见有人论火神派心法,
言四川一带湿重民多嗜辛热辛辣。能耐附之热毒,以致火神心法大行。今以沈绍九,唐容川,
张子培三家医法观之,此说虽似有理,终嫌其理由不足。
几本当代医着
<中医运气学>————杨力 着。内容详实,可见作者费力不少,所持观点足以让人深思。
唯大体看去,内容是罗列的情况多,提升提纯的味道不强。
<当代名医临床秘诀>主编者是医学博士张 昱。集录了蒲辅周,施今墨,董建华,王绵之,
刘渡舟,赵绍琴,关幼波等名家临床验案。按现代医学分类法归类整理,尚有可读性,远胜
一些抄书教授"著作" 只知罗列药方的医书。
<五运六气详解与运用> 权依经 着 内容系统周详,虽不如杨力教授的宏博,但从"学
以致用"的角度来看,权依经老先生所述中正可信。唯在运用古方以治六气之邪时(分析立
法可取,药方不可拘泥),宜再行化裁。
四大家
四大家之书,张锡纯,费伯雄,李冠仙等诸多名家有评述,读这些医家医着,自可知如何取
舍。亦不论。
以上所言,是为本人前半生所读医着(后世医着,灵素本草经不在此例),也是临床中效法
最多的医家心法。 究竟而言以上所有医家心法,又皆难出王冰王太仆<天元玉册>之范畴。
以期习医者得此,潜心数年,渐入医之正途。
 
我要感谢这两篇文章,让我学医没走偏,绕过黄师圆圈,避开了火神烈焰。
后面的几十年可以慢慢考证这个理论的正确性。
 
有用六经辨证的吗?

通过楼主提供的有限症状,我辩为太阳表证。
 
  红竖线是张仲景生活的年代,公元200年前后。
  在几十年的时间内,平均气温从正2度,降到负1度,冬季气温零度线南进330公里。
  
  上世纪后半页应该在平均线水平,即0度,最近20年全球变暖好像升高了1度,所以现在应该是在正接近正1度的水平,唐朝的时候是接近正2度,比现在高1度。

  两汉时期比现在高0.5-1度,西周时期比现在高1度。
  大禹治水的时候是正2.5度,比现在高1.5度。


浏览附件105240
对,以前河南还有大象呢
 
  
  谢谢老师分享独特的见解。
  但不过同一时期,学术倾向相反的不同流派可能都有大师出现。

  比如文中提到的:清朝医家黄元御(1705~1758年)崇尚扶阳的原因是:正值大司天第七十五甲子中元太阴湿土太阳寒水中的太阴湿土之令(1744-1774年为太阴湿土主令)。
  但同时代的徐灵胎(1693~1771)却特别反对当时的滥施温补之风,还专门写了一篇{论人参}称人参为{医家邀功避罪之圣药也},陆九芝说:{(徐灵胎)先生当日所深恶而痛绝者,为温补药}。

  我觉得跟医家自身的体质关系更大,黄元御30岁以前是儒生,肢体不勤,用脑过度,损伤脾阳,又屡糟医误,可能是注重温补的缘由吧。
  而徐灵胎可是个{练家子},20岁时自己习武,能举得起两百斤的石头。
  再看善用石膏的张锡纯,形体肥壮,应该偏于阳明热盛的体质吧。

浏览附件105241
我也有同感
 
我要感谢这两篇文章,让我学医没走偏,绕过黄师圆圈,避开了火神烈焰。
后面的几十年可以慢慢考证这个理论的正确性。
这篇文章好,按这个大四季来讲,如今应该是刚刚入夏,厥阴风木的影响还在,少阳相火渐旺。
看来往后20年,滋阴清热药会用的越来越多。
 
这篇文章好,按这个大四季来讲,如今应该是刚刚入夏,厥阴风木的影响还在,少阳相火渐旺。
看来往后20年,滋阴清热药会用的越来越多。
慢慢观察。
 
如此我该去看看王孟英的书
1623892747170.png
 
你根据什么来定太阳表证?
37楼“老师,没有两肋不舒服。”,无少阳。阳明太阴未见,31岁比较年轻,“面色正常”(1楼),少阴厥阴应该没有。

应该是太阳表证,在金匮《痉湿喝病》中看看吧。
 
37楼“老师,没有两肋不舒服。”,无少阳。阳明太阴未见,31岁比较年轻,“面色正常”(1楼),少阴厥阴应该没有。

应该是太阳表证,在金匮《痉湿喝病》中看看吧。
看病不能这样用排除法,你把其他五经排除了,就能确定是太阳病?那还有温病呢,还有杂病呢,还有内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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