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行文表述上看,确实存在这个问题,我也感觉这一条文前后衔接不严谨。关于越婢汤的问题值得认真研究。弄清这个问题,对理论研究和临床实践都有意义。
说实话,我对尾上这两句即“恶风者,加附子一枚〔炮〕;风水,加术四两。〔《古今录验》”表示高度怀疑。其理由如下:
一、关于越婢汤的说法有多种版本且说法不一。其中,包括比林亿等人校注的宋本《金匮要略方论》更古老的书籍。
二、表述不符常理。方证开头就说了“风水恶风”,而且也用了针对恶风水肿的药物,可在尾上又加一句“恶风者,加附子一枚〔炮〕;风水,加术四两”。这种表述方式极不合常理。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说话得合常理合逻辑。就算后人在理解上加上一些字,比如,恶风明显者,风水严重者……那也得有相应的脉证支持呀。
现将上述两大理由分述于后。
一、关于越婢汤的说法有多种版本且说法不一。其中,包括比林亿等人校注的宋本《金匮要略方论》更古老的书籍。
(一)、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把越婢汤说成是“治风痹脚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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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渡舟等人的《金匮要略校注》是以宋本为蓝本。宋本的越婢方极有可能又是以王涛的《外台秘要方》为依据。王涛又是根据《古今录验》而来。唉,这真是很难搞清楚医圣原来到底是怎么说的。
如果参考大小青龙汤汤治溢饮,可以知道未必需要有热
风痹其实可以理解为因风导致的不通,用的是麻黄,说明是气的不通。
《千金方》中“治风痹脚弱方”的[越婢汤],从组成来看,实际上是[越婢加术附汤]。
而《外台》中引自《古今录验》中的[越婢汤]与宋本《金匮要略方论》相同,其后注明了“此本仲景《伤寒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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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肉极:为六极之一,“六极”指气极、血极、筋极、骨极、肌极、精极。肌极,即肉极。是肌肉疲乏无力之症。本书首篇《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篇[13]条中有“五劳、七伤、六极”,皆属疑难病症。
〔3〕厉风气,下焦脚弱:因上句有“腠理开”,下句不言风气厉,而倒置语序为“厉风气”,表明肉极由于风气(风邪)伤害而致下肢软弱无力。厉,作“伤害”、“虐害”解。风气,是风邪。本条论述风气导致脚弱的治方。
〔4〕三两:徐本作“二两”。
关于桂林古本伤寒论,不少权威人士都认为是伪本,但是又承认它是一种高水平的伪本。权威人士研究伤寒有疑难,都要参考一下这个本子。
当代伤寒大家郝万山在讲白虎汤证时如是说:
原文第176 条,“伤寒,脉浮滑,此以表有热,里有寒,白虎汤主之。”用的既然是白虎汤,白虎汤又是辛寒折热的一张方子,所以这里的脉浮滑的浮,就不是主表的浮脉,而是主热的浮脉。
……
接着下面两个证候,“表有热,里有寒”,这显然是错简,里有寒不应当用白虎,而且表有热,在《伤寒论》中只有表有寒的时候,也没有表有热。明明知道这是错简,但是我们在写《伤寒论讲义》的时候,还要根据它的原文照模样给它画下来,但是我们后人要给做一些解释。
有一个叫张绍祖的人,自称他是张仲景第46 代孙,他自称自己保存着一本书,是张仲景修改过第12 稿的《伤寒杂病论》,也是十六卷。一个自称自己是张仲景第46 代孙子的人,叫张绍祖,他保留着张仲景亲自修改过第12 稿的《伤寒杂病论》,怎么流传到今天的,咱们也不知道,然后他就把这种书传给一个叫左盛杰的,左盛杰又传给一个叫罗哲初的,然后就刻印发行,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十六卷,这本书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凡是在《伤寒论》中,像刚才这一条不能够解释的,或者怀疑有错简的,在那本书里都修改得天衣无缝。那本书里怎么说的呢,它说“伤寒,脉浮滑,此表无寒,里有热,白虎汤主之。”这么一修改,表无寒,表有寒是白虎汤使用禁忌证呀,表无寒就是没有白虎汤使用的禁忌证,里有热是白虎汤使用的适应证呀,所以只有适应证而没有禁忌证,当然要用白虎汤了,这个修改多么严丝合缝呀。
可是为什么当代的校刊家并不看重这个本子呢?一个是,这个故事编得稍稍的有点离奇一点,第46 代孙保存着张仲景亲自修改过的第12稿《伤寒杂病论》,再有一个,作为一个古籍的话,总有难以尽如人意的地方,可是在这本书里,凡是在《伤寒论》中难以尽如人意、难以解释的地方,它都改得特别好,所以这就觉得是后人经过精心学习之后修改的,所以在校刊上,没有人把它当作一个真正的本子。
不过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能会得罪特别推崇这本书的一些医生。
我们还是这个意思,一个古籍,一个文物总有一点缺陷,有缺陷才是真的,完美无缺的东西就太新了。你看在古玩巿场,我们不说这东西是假的,拿起这个杯子,说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东西,看了半天,我只能说这是新了一些,意思是说这是假的,只能说新了。所以我们说张绍祖的这本书是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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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以上可以看出,郝万山认为,1,桂林本是伪本;2,修改者水平很高;3,桂林本修改得很好,“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我倒是觉得删减后更加符合医圣的用药风格。
我倾向于郝万山教授的观点,为流传学术而托名著书的古已有之,不管真传还是托名,当代诸家的研究发现这本书还是有很高的临床价值的。
桂本《伤寒杂病论》删去了[薯蓣丸],将[鳖甲煎丸]中的药物被砍掉了一大半,可见此书倾向于味简效宏的药证风格,侧重于急性外感经病的治疗,而忽略了病机比较复杂的慢病如虚劳、络病的诊治。
从《千金方》中收录有不少药味繁多的大方(包括[薯蓣丸]加减类方)来看,仲景及其以前时代就已经形成的经方中,一定包含有适合慢性病治疗的大方杂方。
删除[薯蓣丸],简化[鳖甲煎丸],人为取舍的可能性较大,提示此书很有可能是后人托名之作。
桂本《伤寒杂病论》鳖甲煎丸方
鳖甲 柴胡 黄芩 大黄 牡丹 (庶/虫)虫 阿胶
右七味,各等分,捣筛,炼蜜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七丸,日三服,清酒下,不能饮者,白饮亦可。
如果参考大小青龙汤汤治溢饮,可以知道未必需要有热
哎哟,一两折算3 g,专家也错了呢!
[大青龙汤]中麻黄用量大于石膏,以发散{表寒/表湿/郁热}为主,清里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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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方证条文」
《伤寒论》:
(太阳伤寒与肺胃郁热兼证:寒包火) 38.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 ,此为逆也。(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第六)
(湿郁太阳营卫证)39.伤寒,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发之。(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第六)
《金匮要略》:
(溢饮证偏于热者){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第十二}(25): 病溢饮者,当发其汗,大青龙汤主之,小青龙汤亦主之。
查个资料都不仔细!王付教授十八反都敢临床研究,想必是有求是精神的,但这本书是二十多年前出版的,当时他还比较年轻,第一主编是尚炽昌教授。
一两取3克并不是专家的“错误”,而是基于当今临床通行剂量折算方法,以便使本书更具实用性,但其不足之处是没有对以体积、个数等非称重计量的药物进行1/5的等比减量换算。
我的意思是说越过胃(婢子)----降胃以实肾,肾阳足,水液上济心火---自汗解,心火再下降生成肾阳;则阴阳相互转化恢复,脏腑功能也恢复,人体多余的水液自然外排!所以小便增多,正是肾阳恢复的表现。肾阳的来源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从胃来后天饮食物直接释放的热下降;一种是从心来,是饮食物转化之后的多数也是正常通道。这里是先从胃热(阳热随阴而降,清热也是一种降阳)中获得一点肾阳的引子,再带动正常的也是大部分的心火转化为肾阳;先是有自汗就说明心输出无障碍,这也正是张仲景对人体生理熟练掌控和巧妙运用药物相结合开出的药证相应的方子!石膏,其实是一味非常好的药,大剂量可以致泻,小剂量却是止泻。
石膏主要作用于胃经,有热的时候清胃就是健脾!而胃为肾之关,所以降胃实足以实肾,而胃降肺亦降,一身悉肿,风水水肿和肺脾肾三脏均相关。从脾胃的关系来看,脾为胃之主,胃为脾之婢,然此方之妙,妙在越过这个婢子打通另外两个脏器(经络),所以越婢汤名副其实!古人取名之巧,于此可见一斑!
为啥无大热,是因为水多啊,把热量吸收了,有自汗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