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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病,先發汗,不解,而複下之,脈浮者不愈;浮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今脈浮,故知在外,當須解外則愈,宜桂枝湯。
中醫有這麼一個說法:汗下,發汗不好了,完了吃瀉藥,這是一個陋習呀,這是不對的,庸俗陋習。那麼這一段就說明這個,“太陽病,先發汗”,應該先發汗,就是用麻黃湯發汗,這個病沒好,這不是錯誤啊,真正的重感冒也是一樣,你像我們遇到流感,你給他吃發汗藥,由於這個病重啊,他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沒好了,這個大夫應該看只所以沒好的原因,到底根據現在證應該用什麼藥。這個大夫粗心,他一看發汗不好,“而複下之”,那發汗不好,我再給吃瀉藥吧,這是有這麼一種大夫,但是不是人人都這樣子了。“脈浮者不愈”,你吃瀉藥的時候看看脈呀,脈還浮,外不解,那應該吃桂枝湯就對了,所以先發汗不解,那就是外不解,應該吃桂枝湯。這個大夫沒這麼來,他(給)吃瀉藥了,吃瀉藥的時候,脈浮者不愈,根本就脈浮,外不解,吃瀉藥是誤治,這個病是不會好的。什麼道理呢?底下他解釋了,“浮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根本這個病還在外嘛,到裏邊治去了,吃瀉藥不是治裏嗎,所以這個病它不好。那麼現在發汗了,又瀉了,這陣兒再看看這個脈呢,還浮,所以這個病仍然在外。那麼在外,你就“當須解外”就好了嘛,給他吃桂枝湯就行了。這裏頭你們看出來了沒有,桂枝湯證與麻黃湯證用藥有個定法,發汗後,下之後,這個表不解,太陽病不解,不能再用麻黃湯,都要用桂枝湯。
桂枝湯可見是最平穩不過的藥了。就是用了桂枝湯,表還沒解,還要用桂枝湯,不能用麻黃湯,這是定法,這個在臨床上挺重要。就是我們給人家發過汗了,用麻黃湯,然後你再用銀翹散也不行,這個薄荷還是發汗的,所以必須用桂枝湯。這是外不解,不是表不解了,已經發汗了,透表出汗了,所以這個地方挺重要。這我們就看出來中醫對這個外表呀,外表就是咱們普通得了感冒,這裏頭不是隨便,現在咱們講立個法吧,就是辛溫發汗吧,我們講這些都是辛溫發汗,應該用哪個方劑呀?他提出桂枝湯證、桂枝證,就是要辨方證,原則上應該用辛溫發汗,它是太陽表證嘛,所以是各個不同。我們還沒講完,這太陽篇還早呢,因發汗就是這麼樣子複雜。應該用葛根湯的,你要用了桂枝湯是絕對不行的,用麻黃湯也絕對不行,不但無效,而反有害。所以這個方劑搞不清楚,不能治病,我們看這個書也看出來了。這個書上方子本來不多,非要記熟不可,不但要記他的藥味、分量,而且還要知道這個方劑適應的一切,你這樣才能治病。究其實這個很好明白,又好學,不是難學,你記住這個就能治病啊,記不住不行,你光談論這些理論不行,我們看到這就看出來了,你看這個解表方劑,你看這幾個都不一樣。你看大青龍湯那個,很像麻黃湯證,那個證候你要用麻黃湯是絕對不行的,不但後面說這個“傷寒,脈浮緩,身重,乍有輕時”,那個根本就是個水氣病了,那用麻黃湯就更不行了。就是他說那個中風,他特意擱個中風,怕你用麻黃,他那一段那個語句很好啊,所以後世注家,他越好越給人走邪路,說又治風又治寒,他給這麼看了,風傷衛,寒傷營,大青龍湯就治營衛兩傷,哪有這些事呀,不是的,他這個文章都有用意的,他在這特殊加重,引起你注意,這個不是麻黃湯證,可是有麻黃湯證,同時有越婢湯證,他就是這個,你要分析這個方劑,就能明白這個,你要不分析方劑,你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