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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良言:中医向何处去

(四十三)生命在于平衡阴阳
朋友来我家玩,手中拎一方便袋,从中拿出一盒盒的“龟灵膏”让我吃,说是美容养颜。她自已先开了一盒吃起来,说是每天都得吃三盒。

我拿起一盒,看了上面写的成分说:“这东西不适合你吃”。她说:“你看功效啊,功效写的是排毒养颜,美容护肤啊。”我一时语塞,和现代人说话是真费劲啊,想起女儿说她师傅遇到这类情况时往往不做解释,当人们把中药像西药一样理解成功效固定时,她觉得你看成分就是多此一举。

朋友是个身体很弱的人,每年都要吃上几剂“生脉饮”,可你一眼照看不到,她就吃什么“珍珠粉”喝“苦丁茶”,这又冒出了“龟灵膏”,真是让你防不胜防。

我说:“你老要排什么毒?你身上有什么毒?你所说的毒是什么?一般人所说的毒是指毒火,你有火吗?中国人有几个是阳亢的?你一派寒凉,全指望夏养阳,你可倒好,用这些寒凉的东西把这点阳气全压下去了,搞得脾胃虚寒,真奇怪,你吃这些东西竟然不肚子疼?”

她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疼,要上卫生间。”我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你这人的心理暗示性也太强了,我没说你时,你一天吃三盒也不肚子疼,我一说,你马上就肚子疼。”她说:“不是的,这之前吃了也肚子疼,可我没往这上想,让你这么一说,就挺不了了。”

我曾谈过中药的毒性问题,明确反对“是药三分毒”的说法,因为这个说法成立,那么治病就是三分害了。砒霜是人所共知的大毒,健康人吃了会死的。但用它来治病时,用的人不仅不会死,反倒会起死复生。从这个意义上说,既便说砒霜是毒药也是有前提的。而对一些普通食品,我们有谁会认为它有毒呢?可我却总是提醒这个或那个朋友不要吃这个,少吃那个的,这又是为什么呢?比如我的这位朋友我就劝她不要喝绿茶,不要喝凉茶。她不肯,说绿茶美容。我说你阳气总是升不上来,脸色晦暗,何谈美?我反对她开空调,反对她吃冷饮,甚至反对她吃苦瓜。如此看来,我不是把一些食品当成有害的东西么?的确是这样,用的不正确,别说药,就是食品也有“毒”,从这个意义上讲,凡是入口的东西皆有利弊之说,中医也讲“病从口入”,当然不是指细菌,而是指寒热。

不仅是食品,我对现代的一些生活方式也反抗着。当家用冰箱刚上市不久我就买了一台,我以为我会喜欢,因为我喜欢烹调。可只用了一年,我就把冰箱淘汰了,此后再就没有用过冰箱。现在,我宁可天天到市场上去买菜,而不用冰箱诸存,宁可给家人吃温热的东西,而不让他们吃什么冰镇西瓜之类的。空调、冰箱,让人阳不得升,脾胃虚寒,夏不能养阳。

慈禧太后的御医虽然给“老佛爷”弄的不是营养配餐,但却是按中医的养生观配餐。从她的食谱不难看出御医的用心,连用的盘碗也是很讲究的,需要保温的用沙锅,需要凉的用薄瓷碗等。五谷杂粮搭配,应季的蔬菜……
对我的这些做法许多人是难以接受的,他们认为这是不会享受现代文明。他们暴饮暴食,贪食生冷,从外面一进来马上就把空调开到最大,觉得夏天不让自己热着,冬天不让自己冷着才是高级生活。吃反季节的食物……千百万年与自然协调一致的身体不再和自然协调了,内在紊乱了,许多现代病出现了。

有人会拿外国人的生活方式反对我的说法,因为外国人的生活很现代,身材却很健康,这又如何解释呢?对此,我很注意了解外国人的生活方式,他们是怎么解决现代生活带给他们的脾胃虚寒这样的问题呢?

我注意到了外国人的体育活动。比如说,他们的健身活动是全民性的。他们热衷于每天跑步这样活动量比较大的运动,不是那种做做样子的跑步,而是真的跑,很大量地跑。这个跑就是一个升阳的做法,在运动生热的过程中使阴阳有机会寻求平衡,它可以抵消、缓解、矫正生活方式的副作用,成为西方国家平衡阴阳的重要手段。所以,他们运动成瘾,不运动就会很难受。

一段时间以前,人们争论到底是“生命在于运动”还是“生命在于静止”,各执已见,莫衷一是。依我看来,“生命在于平衡阴阳”,如果运动能平衡阴阳,生命就在于运动;如果静止有利阴阳平衡,生命就在于静止,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四十四)生命的厚度
我一位朋友的婆婆,听人说起我女儿便找上门来让女儿给她诊脉。一搭上脉,我就觉得女儿神情不对。等人都走了之后,女儿搓着手说:“她这是什么脉啊,怎么无根呢?”

我听了笑道:“这就对了嘛,她的寿是从阎王那儿买来的,她的脉怎么会有根呢?”。

我讲给女儿,三年前,这个老太太病的很重,全身性的渗血,尿里有、便里有、眼睛里有,反正是能渗血的地方全渗血。西医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病,也没法治。中医说是亏了肾精,不好补。整个人要完了。朋友这时良心发现,念起婆婆的种种好处来,起誓发愿地要救人,但她也没办法,只是天天找我发泄,闹得我实在是烦。

为了摆脱她,我把她送到一个女巫那儿去,因为这时只有女巫还有“办法”。不料女巫对我说,这人已走了,你让我怎么办?我说,你到那头去看看人归没归位,如没归位,想想办法,买个寿什么的。于是,女巫指挥我这朋友,搞了一些法术“买寿”,这样一来,朋友有事干了,就不来磨我了,而她的婆婆竟活了下来。

我笑对女儿说:“她是那边的人,这点寿是买来的,她人在这边不过是“假释”,她的脉无根不是正对吗?”女儿无奈笑道:“你真能闹,脉无根还能这么解。”“当然不能这么解”。我收了笑,严肃道:“不过对于生命的认识真的还有待加深。”记得鲁迅曾说,给他看病的德国医生惊讶说,鲁迅身上这病要是放在欧洲人身上,五年前就死了。于是鲁迅说也就不能指望这个医生给五年前就死了的人治病了。如果鲁迅当时要是见到欧洲的女巫,是不是也得认为他这个人“已经走了”?
朋友的婆婆是个无私奉献型的母亲。她心中装满家人,唯独没有她自己。让她活下来的不是求生的欲望,而是对家人生活的极度不放心。她点灯熬油般地熬着,换做是别人,三年前也就死了。

养花的人都知道,有的花性格是“要花不要命”,有的是“要命不要花”。菊花的性格就是前者。几个孩子跳到我的园子里拔了一棵要开的菊花。第二天我在路上捡到这棵已不成样子的菊花,我把它又栽回土里,浇上水。这花又开了,开得一如它没有受过摧残一般。花开过后,这棵菊花死了。面对这棵死去的植物,我久久伫立,心中百感交集。这棵死去的植物不是枯黄色,我一直以为枯黄色是死亡的颜色,它的整个植株,茎、叶呈深褐色,像大酱的颜色,它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竭尽生命,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秋天,我来到田野。大地一片金黄,我知道这不是死,这是止、是收、是藏,生命还在继续……

朋友的婆婆正在走向这种深褐色的死亡。延续她生命的是她的真元,是她的肾精。我们都知道人在特殊情况下会迸发出超常的能力来,会做出他平时做不到的事情。尤其是做母亲的,这种力量更不可思议,那么,这种力量从哪里来?就是肾精。

在理论上肾精是不能补的,亏一分就少一分,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就是消耗肾精的生活方式。他们让自己处于兴奋状态下,在高新陈代謝的狀态下,肾上腺素分泌一直偏高,遂觉得精力旺盛,不知疲倦。

这正如西医用激素。激素治病很神奇,不管什么病,用上都会有奇效。所以非典来了,不知该怎么办,那么就上激素。激素激出来的是什么?就是肾精。就是动用人的先天储备。人在临死时的回光返照用的就是肾精。激素的治病作用不是通过扶助元气来完成的,而是通过不断调动元气完成的。

正如运动员用激素会大大提高运动成绩,其作用是靠瞬间调动大量元气完成的, 可运动员的猝死不正是激素直接导致元气瞬间消散吗?便是不死,肾主骨髓,主藏精,肾气大衰就无法完成藏精生髓的工作了。于是骨坏死等症也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拆东墙补西墙”之举,急功近利的心态是与固本强身的医旨背道而驰的。养生,养生,养的是生命之源,真元有如我们的生态资源。把森林砍伐尽了,地下水抽光了,草原开成耕地……生命能源涸竭了,生命变得薄而脆,承受不了微弱打击。自然是我们的外在身体,也是我们的外在生命。个体生命消失了,外在生命还在,人类的生命还在延续,可当外在的生命消失了,人类生命何以存在? 我们为什么要疯狂反对“天人合一”理论?我们现在是用同一个理念来对待我们的内在生命和外在生命。养生之道,养的是什么,生的是什么,不可不知啊。

(四十五)选一个中国式的奥运口号
如果要从科学上解释“肾精”的话,我想,它应是大自然给我们储备下的“超能”。当我们遇到紧急情况,比如遇到虎狼,我们可能会突然跑得比平时快,爬得比平时高。科学称之为潜能。可有时我们把这“潜能”一下用得太多,就会“伤力”。

女儿因太极拳打得好被选拔参加一个全国性的比赛。赛前进行了四个月的集训,是由专业的体育教师训练。这下可把女儿训“伤”了,如今一提起运动她就害怕。她对教师说:“我打的是中国的太极拳,为什么要进行体能训练呢?”老师告诉她这是科学训练方法,必须得这么做。于是,每天长跑五千米,做俯卧撑二百个,仰卧起坐二百个,扛七十五斤扛铃一百个……

女儿的体能本来是不错的,平时打篮球、踢足球,高中时班里的足球队组建是男女平等,公开选拔,女儿是唯一的女生进班级足球队,可她却被后来的“科学”的体育训练搞得对体育失去兴趣。

奥运会的口号是“更高、更快、更强”。这在我看来已超出一般的体育健身的概念,是无限挖掘人的潜能,挑战人体极限。

但是,大多数运动员却因为运动失去了健康。据保险公司对6000名已故运动员的资料统计,运动员平均寿命才50岁,远低于七十岁这一平均寿命。每年约有1000名德国人在打网球和练习攀援时死亡。根据俄罗斯卫生部体育与运动医学联邦中心的资料,在获得辉煌体育成绩的运动员中,仅有12%是健康的。

看世界杯,中国足球为什么就不行的话题再一次被提出来。排除其它因素,单从体质上看亚洲人与欧美人就是不一样的。让中国人与意大利人踢足球,我觉得如同让女人与男人踢足球。相对于欧美洲人,我们中国人的体质我想应是属“阴”性的。

统计数据分析发现,身高1.8米左右的欧美白种人,其肠子的长度大约是5.4米,肠长倍数为3;身高1.7米左右的亚洲黄种人,其肠子的长度大约为8.5米,肠长倍数为5。而肠子的长和短正是食草动物与食肉动物的区别。由于肉类等动物蛋白质与人体的蛋白质很接近,很容易被动物或人的机体所吸收,成为机体生长必需的营养成分;素食中的植物蛋白与动物或人的机体中的蛋白质存在着较大差距,较难于吸收,所以摄取食物中营养的通道——肠子必须较长才能完成吸收营养的任务,所以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素食者总比肉食者的肠子长些。

仅仅要是肠子的长短不同便罢了,可我们都知道肉食动物与食草动物在性情上还有很大的不同。食肉动物获得的营养较高,如蛋白质较多,因而比较强壮和具有攻击力;而食草动物所获得的蛋白质和激素较少,因而脾气较为温和。同样,欧美人食肉较多,因此不仅比较强壮,也具有较强的攻击性。而亚洲人主要以植物性食物,即碳水化合物为主,所以不仅个头较小,脾气也较为温和。

欧美人的狩猎的生活方式也要求他们的暴发力要强,所以,他们的体质是阳盛。肠子要消化吸收动物蛋白质,会分泌出一种叫“去甲肾上腺素”的激素。长期进食肉类等动物蛋白质,就会较多地分泌这种激素。由于去甲肾上腺素会增高血压、刺激大脑皮层,且降低控制情感区域的能力,于是就导致长期以肉食为主的西方人具备了易兴奋、容易产生激情、好创新、好冒险、好出头的秉性。这也是对于长期猎食动物所必须的秉性。

东方亚洲人千百年来以素食为主,性格一般比较温和柔顺、内敛深沉,而足球是一项对抗性极强的项目,欧美人善长这项运动是有他的道理的,那是先天的。与之相比,黄种人的网球开展得也比较晚,可是出现了张德培(他是美国的黄种人)、杉山爱、斯里查潘。在中国的一些选手,没有很好的条件,也没有很好的网球氛围,但屡屡有击败种子选手的报道,这是因为网球也是对敏捷要求很高的有拍运动,也就是说黄种人有打网球的天赋。

都知道中国是举世公认的“第一杂技大国”,可又有一句话说“世界杂技看中国,中国杂技在吴桥”,也就是说,中国的杂技人材并不是全国选拔的,而是一个县的人才就是世界顶级的了。

有人说“我国的 110米栏选手刘翔也并非例外,他的短跑并不是很好,只是他的攻栏技术很好,节奏好。110米栏是一个动能与势能相互转换的过程,他每一次攻栏,都将动能转化为势能。因为刘翔的攻栏技术好,所以他每一个栏都能节省下一点势能,几个栏下来,刘翔节省的势能到了后程就显示出优势,所以人们看到刘翔都是后程发力,最后几个栏超越对手。”这就是说,刘翔要是去跟人家比百米的话也是不行的。咱们占了技巧优势了。

我想,在发展体育运动上,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个更科学点的理念呢?

(四十六)淹死会水的
探索生命的奥秘需要生理解剖这类学科,但这类学科真的能直达生命的奥秘吗?生命有如音乐,我们在探索音乐的奥秘时是否用物理方法研究琴弦、解剖琴体?研究发声原理是否等同于研究音乐?我们在研究生命时真的找准“科学”对象了吗?探索音乐的奥秘不拘于对乐器的研究。中医理论超越人体研究生命,把自然界看作是人的外在身体,注重外在身体和内在身体的协调和谐,在这种生命研究中中医把握的不是生命的本质?

除了把自然界作为人的外在身体统一在中医理论中,中医的另一特点是注意把握技术与医学的辩证关系。

医术有时会背离医学方向,如同游泳技术会把泳者引向死亡。年轻时认为“淹死会水的”这个论断不能成立,因为不合乎逻辑。真要是会水怎么会被淹死?既然被淹死了又怎么能称上是会水?于是,凡是被淹死的,我就否定其游泳技术,其被淹死就是其技术不过硬的证明。我认为这个逻辑像铁三角一样牢不可破。可我后来看到这样一个事实,好多泳者正是死于有比较好的游泳技术,从而验证了人们的“淹死会水的”这一说法。

我研究游泳者淹死过程的照片,通过分析,我认为有的泳者技术相当好,姿势没问题,力度也很强,之所以淹死,问题不是出在技术上而是出在游泳观念上。最让人痛心的是,死者到最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游泳观念有问题,如果他们在最后一刻改变认识都能完成自救,他们成了自己思想认识的牺牲品。

长期以来,人们凭借技术走到自然的对立面。技术成为人们战胜自然,征服自然的武器。我们不仅形成技术依赖,还形成了技术思维定势。这就造成了在危急时刻,有时有技术比没技术糟糕的情况。靠技术游泳,尤其以竞技状态渡江是很鲁莽的做法。如果泳者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能收敛技术,顺应水性,不与风浪搏击,把自己当成水的组成部分,你就会发现水并不是与你敌对的,不是想置你于死地的。当你不是拼命想要掌握控制身体的主动权时,你会发现你并没有失去这一主动权。

那么多的泳者不是死于游泳技术而是死于不放弃游泳技术的游泳观念,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心的事情。让一个技术高超的人在关键时刻能丢弃技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一味拼博,到最后也不另辟道路是大多数人的做法。有谁认识到了靠技术过江是个危险的思维定势?在这里无论你怎么证明这一思维的正确性都救不了泳者的命。

看毛泽东畅游长江的录像,我颇吃惊。他老人家没有泳姿,他游泳就是在水里翻滚,无技术可言,从这一点上可以说他不会游泳,但你得承认他识水性。他为什么号召人们到江、河、湖、海里去游泳?因为游泳池里没有多少水性可识。

学游泳,技术不是一切,有很多东西是在技术之外,不知道这一点,就算是会游泳,也不能算是识水性,而不识水性就有送命的危险。

中医有时候看上去是那样地缺少技术含量,是那样地无技可用、无技可依,既使有技,这个技也是藏在自然的状态之中,那样地不显、不露,这在科技时代真是有点让干中医这行的人蒙羞。可是,正像一个走进原始森林的现代人,他的信心和勇气不是来自于内心,而是来自于他手中的枪。一旦失去这支枪,他就失去所有的价值。西医将所有的价值都外在化了,从内在上看不到人。中医看上去落后,可是我们是不是也应看到中医在技术与医学关系的统一上确有独到之处呢?

母亲没有教给我技术,没有传给我绝招,迫使我挖掘自身潜力。如果一个人有了内在的东西再获取技术,就是技术为人所用,而不是人做技术的奴隶,甚至被技术所害。

如今的医院离不开设备,医生离不开仪器,医院和医生共同组成一个严密的大机器。医务人员的身心紧紧依附着技术、依附着医院,离开医院,医生就什么也不是。他们不是个体的人,健全的人和完整的人,谈不上心灵的自由和解放……大学生们为什么往大城市挤?为什么求职?因为学校给予他们的书本“技术”就像卖身契一样,将他们依附在具有机器性质的社会技术团体中了。

这种依附关系是如此地折磨人,以至人们的心理普遍不适,产生种种心理问题。对此,人们多从社会角度进行分析,少有从科技角度着眼,所找的多是单一原因,少有复合因素。出于技术观念,有病就得治,不治就是错误,不具有技术含量的治、不治而愈的医就受到指责、嘲笑。社会进步的标志表现在治病上就是有病必治、小病大治,大病动用全院、甚至全国的医疗手段治。

被淹死的会水者至死不明白自己的死因,活着的人以一句简单的“技术不高”就把责任还给了死者。正如北京大学用“忧郁症”一词就把大学生的死因还给了死者,使这所当年盛产疯狂天才的学校淘汰了疯狂,也淘汰了天才。“淹死会水的”是一句什么样的咒语?
 
作者說:我希望中國能重拾失落的文明......
小魚仙子說:見解深遠,萬分贊同。
 
「有的人我勸其忍,有的人我勸其發泄。」
因人而定,妙論也。
 
「治三分留三分」。耐人尋味也。
 
若吃得不正確,食物也是毒物。
 
腎精,每個人一生有多少「腎精」可用呢?
 
我没有全部看完。。。。但是感觉文章十分优美。不仅是母亲的赞歌,也是中医的赞歌。。。。
谢谢作者。改日再来拜读。
 
(四十七)做自己的第一医生


我不是医生,由我来谈中医有两个负面效果,一个是被人嘲笑为“俨然一副大家模样”,有装腔作势,欺世盗名之感。另一个是把中医降低到了一个非医生也可以谈的程度,使中医不像一门专门学科。

这就扯出另一个话题,专业分科问题。我们知道,西医分科很细,有专门研究脑的专家,有研究心的专家,有的专家就研究手,不管别处。于是,一个专门研究手的专家,可以有高级医生的职称,但很可能连个感冒也治不了。如果一个中国农民来到大医院,他很可能一时半会理解不了,为什么被称作主任医师的大夫却看不了他的病?为什么越是细枝末节就越高级?

中医难以分科,难以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于是,按西式思维中医就是不专门、不高级。中医,能为一个外行人侃侃而谈,在一些人看来就说明中医的专业技术含量很低。在他们看来中医的大众性就是它的低级性和无价值性。这是不是科学分泌出来的愚民思想呢?

这是一对矛盾,我们认为简单的就是低级的,于是就走向复杂和专业化。所谓专业就是不为专业之外的人理解,“外人”除了崇敬、敬畏,无权提出质疑。许多学者在专业的堡垒中称王而洋洋自得。如果自己的专业能为普通人所理解,那就是专业人士的耻辱,因为专业性越高它的大众性就越低。于是隔行如隔山,人们彼此越来越难以理解了,相互批评却没有批评权。

我想问的是,作为人类社会,可不可以这样无止境地专业化下去?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当我们消灭了所有社会阶级性分歧实现大同世界之后,会不会因科学分岐而再次出现分裂?如今为什么医患关系紧张,有那么多医疗纠纷?为什么人们仇视执法人员,上访案件激增?对此,人们多从社会制度上找原因,而少从专业隔阂上作考虑。其实,冲突往往起于非专业人员不接受专业人员的解释。我们这里的医院设立委屈奖,专门奖给向患者方解释医理而没有被理解的医生。看来,无法解释,说不清楚是西医也存在的问题。如果一解释就能明白现在为什么不普法了?

人们有要求理解专业问题的愿望,人们不因理解能力被否定和行业限制就放弃想理解的愿望。医生的逻辑挡住了患者,患者的逻辑就会把医生当成屠夫。法律的逻辑挡住了百姓,百姓就把执法者当恶棍。不能被理解的事物,使人产生的不全是敬畏,还有反抗和怨恨。毛泽东当年不想把法律过于专业化也有这一考虑。
中医与围棋相通。中医简单,拔一把门前草可以治病;用一根针可以行医,中医可以用“赤脚医生”的模式达到普及。可中医简单吗?你真钻研进去试试?围棋在所有棋类中看上去是最简单了,没有将,没有王,没有什么规则,几乎人人都可以下。可围棋简单吗?你相信人类会造出一个计算机围棋大师吗?

下围棋的人很多,可下得好的人不多,但人们并不因平庸棋手太多而否定围棋;搞中医的人少,神奇的更少,人们却据此否定中医。人们相信棋力有高低之分,不因自己棋力不行而否定聂卫平、马晓春,却为了否定中医而说张仲景、李时珍是骗子。因为,如果承认中医有名医就无法废除中医。

在现代意识中,身体是机器,我使用我的身体,可我没必要知道我身体的工作机理,也不用检修这台机器,因为那是专业人员的事。身体这台机器出毛病了,交给医生去处理。当医生工作时,我不知他们的技术如何,我只能用不安的眼睛看着医生,从他们态度上做推测。如果他们的态度漫不经心,我的病情又恶化,我就会认定是他们出了错。既然生死是由医生和医院负责的事。当我接受不了死亡这一事实时,把我的恐惧和愤怒转嫁给医院和医生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我不是医生而谈医学是因为我拥有一个身体。作为一个有身体的人,我要求对身体有一定的医学认识,我想做自己的第一医生。正如下围棋和爱好哲学,是因为我在生活,我首先是我自己的棋手和哲学家,不能因为有马晓春和李泽厚的存在,我就不能下围棋和思考哲学问题了,我不想除了为棋圣和哲学家欢呼外没有自己的棋道和哲学,我要有自己的一元生活。

中医在建立之初就不想专业化到让只有少数人能理解,中医为什么要与中国文化一致?为什么力图使治病之道与治国、治家、与天地自然之理统一起来?为什么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只有与天、地、人一理,事理相通,医理才可以被想要理解它的人理解和接受。中国统一的文字,上下一致的话语体系,曾使皇帝与百姓对话也不会产生语言歧意。如今中医不被理解,是因为西方文化打破了这个我们原有的统一的认识体系。中医所依托的中国传统文化不被人理解了,但认识上的分歧历时久了必然要提出弥合的要求。


(四十八)人类要当机器人


自从“深篮”打败国际象棋大师后,人类就在他自己造出的机器面前产生了恐惧、自卑和困惑。随着机器越来越无所不能,人类是越来越羡慕机器。不知有多少人在机器面前甘拜下风,想当“深篮”而不可得。机器将称雄未来世界。

但问题是人的位置在哪里?国际象棋大师在“深篮”面前如何寻找自身价值?我们人类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自己机器的奴隶,在自己造的机器面前毫无尊严吗?当有一天,我们人类被机器人彻底打败时,我们只能以机器是我们创造的自慰了吧?正像上帝以创造了我们人类而自慰一样?

在逻辑智慧领域内,上面这个问题就是不久将来的现实,不知科学要如何解决这一问题?

种种迹像表明,我们人类想用把我们自己变成机器来与人造机器抗衡,起码也要争个与机器人平起平坐的地位。当人类被自己创造的科学牵着鼻子朝着让自身也成为机器的方向发展,我们是应该为机器的智慧而欢呼还是为人类的智慧而悲哀?

我之所以说中医会消亡就是因为科学的发展是不可阻挡的。当人类使地球气候日益变暖,节气失常,人体所体现的五运六气就失效了。当气候紊乱,环境污染,植物失去以往的生长环境,自身性质开始改变,中药也就无所谓中药了。当手术越来越频繁地使用,人的气血、经络就改变了,针灸等中医疗法也就废了。当硅胶、塑料、金属等人造器官大量填充人体时,阴阳也就不显了……中医没有了所依的“天”,没有本来的药,没有了可调的气血和阴阳当然就消亡了。当今中医的衰微已有这些因素在起作用。

中医消亡之日就是人类完成机器人转变之时。因为中医是立足于人的医学,中医的节欲是为了存欲,现今纵欲的结果是毁欲、废欲,身体之欲被毁掉、废掉了,身体还有什么用?人没有了人的身体,还要中医做什么?所以,废除中医之举,正是我们人类舍弃身体之始。中医消亡了我不觉可惜,我和大家一样向前看坚信高科技时代就会到来。当人类不再是人而是机器时,中医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人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人类会坦然接受自己成为机器人这一事实的。我们现在就有点对身体不耐烦,视身体为累赘了。我们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己变成机器以解决我们的生存恐惧,如果机器能让我们活到150岁,你不当机器人?身体让我们越来越少有留恋,连那点口腹之欲,也成为减肥的负担。身体能让我们体会的心理感觉,如爱、艺术等已越来越受到蔑视,身体还能为我们提供什么?当地球上的生物已全都污染成毒物,生态环境越来越恶劣,人体已完全不能抵御外界环境,你不选择当机器又能如何?这时挣脱身体难道不是一种解脱、解放?

如今的教育也是电脑化教育,把人的头脑弄成电脑,人与人的不同成了电脑功能的不同。人的头脑成了被逻辑分析、分类、分等级的对象。

对比“深篮”与国际像棋大师的思维,人们自然会提出人类的智慧尊严问题,我们这样培养的头脑再被这样地打败?

国际象棋是西方的逻辑智慧。逻辑检索的“深篮”打败了人类的逻辑智慧,宣告人类的逻辑智慧是可以被机器战胜的。那么人类有没有不能被机器战胜的智慧?这时,人们的眼光自然地会落到当今还没有被计算机打败的唯一棋种——围棋。

在计算机围歼围棋的战役中,人们首先分析围棋与国际象棋的区别,而这两者的区别正如东西方文化的区别,用逻辑智慧难以逾越和沟连。

看似简单的围棋蕴含着逻辑智慧不能战胜的意像智慧。围棋中有许多虚性成分,虚怀若谷才能运筹帷幄。虚是空间,是进行时与位的对应变易组合的辩证空间,它不在逻辑智慧范畴。围棋中,每落一子,格局为之一变,每一子的价值都不能从对他自身的分析中得出,而是由它与其它子的关系决定。对中医主张废医存药的一派,他们眼盯着中药的功能、药性、成分,自以为取了中医的精华,殊不知每一味中药在中医的不同方剂里其作用都不一样,药性会因不同的配伍而发生变化,一味药会因与其它药的生克制化关系而呈现与它在试验室里被测定的完全不同的性能,就像一个社会中的人所发挥的作用要受到客观环境和与其它人的关系制约一样。中医是个容器,原装地储藏着一份人类智慧品种。

人们最终会视硅胶、塑料、金属等填充的人体为累赘,也会最终抛弃基因工程带给我们的身体,今天还没有发展起来的基因工程也会被人类像对待中医一样被抛弃。人类最终会以一种“虚”的方式,也就是能量的方式存在,彻底走向唯物的反面。到那时,虚幻存在着的人类会不会想到中医思维的实实在在?


(四十九)真正的人生损失


女儿对我说,婴儿不喜欢剖腹产。我笑了。

女儿说,真的,从刀口中取出的婴儿一脸愁苦,很不高兴。

我说,顺产生的孩子也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没见有谁是笑着来的。

女儿说,可是你过一会到病房再看他们,顺产的孩子眉头舒展,那剖腹产的婴儿却还在生气。

我没有这一观察,自然没法驳女儿。但按我的笨想法,还是尽量自然分娩的好。

关于剖腹产的许多弊病我且不说,但说分娩是个母婴互动、协调一致的过程,母亲选择了剖腹产,可胎儿不知这一新办法,他还是要按千百万年来的老规矩出生,手术干预了他人生第一个计划,这就难怪他被从肚子里掏出时一脸的不高兴了。

大自然赐给母亲的幸福是用先苦后甜取得的。不要这个苦,也难以得到甜。当母亲的在分娩时先用剖腹产逃避了一次检验她坚强、勇敢的考验及做一个母性特有的幸福感时,接下来又顺理成章地逃避了给孩子哺母乳的责任。

来自上海市妇女保健所统计的一项数据称,本市医院妇产科近年的剖腹产率平均已升至60%左右,个别医院竟达到80%,非母乳喂养也达到50%。一再逃避责任的母亲最后有些还会逃避教育的责任。有些年轻的母亲宁可和爱犬在一起也不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早早把孩子送到长托或寄宿学校。面对我的质疑,她们说“我用钱养着他,这难道不是尽母亲的责任?”

我知道剖腹产救了许多难产妇女的命,但把救命的小路当大路走,正如把激素当常用药来用,就是走极端了。分娩,哺乳,养育,都是开启母性的一把钥匙。把钥匙扔了,母性怎会走得出来?女人没有启动母性,孩子没有得到母爱,并不被现代人计入人生损失中。

女儿说,没有得到母爱的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损失是什么,而只有得到过母爱的人才知道他们的损失是什么。所以,让忧郁症人自己找忧郁的原因是不可能的。

最毒莫若写了一篇《既然不哺乳,要那么大乳房做什么?》的文章。她明知故问,大乳房如今不是给婴儿准备的,而是给婴儿的爸爸留着的。我想,中国男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乳房了?历史上的中国男人并没有这一癖好,这是跟西方人学的。爱好乳房看似高雅,而其引发的潮流已显病态。西方男人的这一爱好,反映的是他们的恋母情结,其原因正是由于他们孩童时缺乏母爱所致。看看查尔斯王子的恋母情结吧。我二十多年前买的那本西方人写的《育儿百科》,现在回头来看,按着这本书的方法育儿就足可以造就具有恋母情结的男人。四个小时喂一次牛奶,独处一室,任他哭,不抱他……

如今80%的剖腹产,50%非母乳喂养,会让未来中国男人真正地迷恋乳房,而这个乳房不是自己母亲的,而是儿子母亲的,而儿子也只有再抢自己儿子的。这又会产生多少心理方面的变种心态?

如今有的专家,在为一些特殊心理的人争取权益,专家们想方设法证实这一人群的存在。我知道,这不用证实,既便现在少有,以后也肯定会多起来的。只是到了那时,人们会以为这些人原本就是一直存在着的,而且原来就数量庞大。

别说下一代人,便是我这一代人,受西方思维的影响都是不自觉的。比如,不肯让儿子充分享有母亲的乳房。总是把乳房和性联系起来,以为乳房会给儿子带来不适当的性剌激。

有一天,一位老年妇女对我说,她十年未见的儿子领着老婆、带着孩子回来了。儿子要求抚摸母亲的乳房,儿子捧着母亲的乳房说:“我是真的见到母亲了!”听了这个老年妇女的讲叙,我很吃惊。同样吃惊的还有这个男人的妻子和孩子。孩子当场就耻笑父亲了。

乳房本来就是属于孩子的,本应是母亲的代名词,可却让现代人把事情弄颠倒了,成了性器官。小时得不到,大了去抢本来属于孩子的,于是,乳房的自然功能让位于现代人的心理需求了。

我真的不是从道德角度看不惯现在的事,而是认为道德的产生是在与自然磨合中完成的,有许多合理性在其中,轻易打破,就会付出代价的。当代女性不肯分娩是怕阴道松驰,不肯哺乳是怕乳房下垂,不肯育儿是怕影响夫妻感情。当代女人对男人的爱不可谓不尽心竭力,只是弄颠倒了,违反自然了。如果我们真爱男人,还是从他是个胎儿时做起,把这个世界能给予他的尽量不要克扣地给予他。

剖腹产的副作用很大,现在连西医也认识到了,剖腹产的副作用恰恰是阴道松驰、乳房下垂,性冷淡和更年期提前。女儿的西医老师就再三告诫学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作剖腹产。

爱,在哲学层面就是心理空间,空间大才能含、能容。可我们现在却不给它通道,逼得它走狭隘、扭曲的道路,然后心理学家们先说这是变态,后又让人们调整心态,以平常心去看待。二十年前心理学书上的好多变态现在都是常态了。

科学的西方人真是能开玩笑。


(五十)身体是个检测仪


我之所以不主张丢弃中医,是不想丢了“心”,确切地说是中国心。

有个叫文怀沙的中国文人,近百岁了,他早年当过北京中医药学院的教授。他说,他用脑去接受西医,用心去接受中医。我觉得他这个说法说到了点子上。一个人活着不仅要有脑,还要有心,有魂。

打着西方的旗号,把自己当作西方代表的人,头脑是西式的了,但有几个人具有西方人的心和魂呢?

人是不光靠脑袋活着的,所以中国人在劝人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好的道理如果与人情相悖人们也接受不了,这就像诸多道理对爱情不起作用一样。

相对西医,中医的重心的确偏重于心,许多人不承认“心”,觉得有脑就可以了,就像认为有幸福的理由就应该幸福一样。

学中医重“心”,重直感、灵气和境界,这让讲科学的人嘲笑。这个嘲笑有道理,正因为心性的东西不好把握,所以不容易也不宜大力提倡和推广。

文怀沙在文革其间受迫害,心志郁结,腹部鼓胀,疼痛不止,被医院确诊为肝癌晚期。听到造反派幸灾乐祸地向他宣布这一消息,他惊愕了几分钟,然后放声大笑。他说,内心不要养个汉奸跟客观世界的不幸里应外合。在随后的三个月里,他躺在床上背诗,背诵古文,三个月后,他的肝腹水下去了,癌,没有了。他对此解释说,医者,意也。这个时候他背的这些诗、文章都是药。他说,我用的是心疗法,外面疾风暴雨,我内心一片祥和。

中国文人通医的例子很多,瞿秋白在狱中给狱卒们看病开方,恐怕也不是为了骗人。看一篇文人杂记,说的是一个人骨折了,朋友给推荐接骨高手,有人问这高手名气如何?回答说很有名的。于是去了,一见之下,原来这高手是著名作家萧军,有的是文名。萧军三下五除二就把骨接上了。然后大家坐下来谈文学。

能让晚期肝癌消失、能接骨,这是不是相当有水平的医生?可是,对这些文人来说,竟是雕虫小技。

在中国,身怀这般“绝技”的人真的不少。我四姨奶经常被找去给人看病。看她给人治病,我母亲竟看傻眼了。高热、抽搐之人,她让人把病人肛门扒开,露出一条白色的硬质病灶。她用小刀划开,挑出一丝丝的白线。白线挑尽了,人就好了。外伤感染引起的高热,咱们看就是败血症。可她老人家“截红线”,顺着伤口找“红线”,在红线端点挑开,放出毒来……还有一种急症,她是用一个大麻针点一下咽喉处据说有一个小白点。与我四姨奶相对,我母亲这时反到像一个西医,因为她治这些病是当大病治的。她认为我四姨奶这么治病“没道理”,后来,她下结论说,这是土办法,治的是地方病。但我四姨奶很得意,她说这些病交给医院或我母亲就是大病,而对她来说,治这样病就是小事一桩。但她治不了自己的风湿,时不常地要住到我们家,让我母亲给她针灸,吃药。

好多对西医说来是大病,没办法的病,对中医来说是小病,好治的病。同样,对中医来说束手无策的病,对西医来说也可能是小事一桩。而对中西医来讲都是疑难的病,可能土办法对付起来又游刃有余,所以,什么事情都不能弄绝对了。

人,能给自己治点病很正常,不是非医生不可。丹顶鹤腿断了,它会像打石膏那样用草裹着泥敷在腿上。狼有病了,也会自己找草药吃。有句老话说“久病成医”,说的就是自己多体会,也能啄磨明白好些医理。何况中医是不停地啄磨了几千年呢。

这个啄磨不仅靠脑,还要用心,用心去体会、去感受。中医的感受性是比较强的。女儿现在看人就是从医生的角度,从人的脸色上观察好几个脏器的问题,甚至从人呼吸的轻重,身上的气味等进行推理判断。虽然我知道这很原始,但也大加赞赏:“好,咱女儿真行,会看化验单也会看脸色,离开医院也能当医生!”

我估摸,历史上好多大医自己的身体就不大好,他们从自身得到许多真实体会才可能认可中医理论。他们的身体就是自然的温度仪、湿度仪和其它方面的检测仪。试想,李时珍的身体如果不是非常敏感的话,他怎么通过尝草药来测定药性?他如果是个彪形大汉,得吃进多大量的药才能感觉出药物反映?常年尝百草还不把自己害死了?

现在仪器的定量分析能力已相当强了,但是品茶和品酒在很大程度上还要请品茶师和品酒师,好香水还要靠闻来鉴定。这就是说质量不是仪器测量就能确认的,灵敏的感官还是不可少的。


(五十一)二加三等于蜡烛


作为男人,你是否希望女人像男人一样理性?如果不希望,那么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现在的女人是否真正具有女性?

我生女儿前,可能说通过劳动、上学、读书、进入社会、与男人共事等,在语言、思维、做事等方面基本符合社会标准——与男人一样。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个社会是男人建立的,所谓社会要求人的标准实质上是要求男人的标准。我那时以为这个标准是不分性别的所有人的共有标准。

社会是由男人创建的,在科学、文化等各方面女人好像没有什么特殊贡献。男人在理性上是否定女人的。一个哲人说:如果一个女人说2+3=8,那么她犯的还是数学错误,可女人常常会说等于蜡烛。我父亲就认为女人不可理喻。

如果一个女人还有自尊,她将如何面对这一社会现实?于是,许多女人通过达到种种社会要求来证实女人与男人一样。

当我觉得在社会上我和男人一样了时,有一次我为妇联写材料,妇联主席对我说,我写的东西和男人一样,没有“妇女味”。我感到很奇怪,什么是妇女味?是婆婆妈妈?儿女情长?不是,那是什么,总不能是2+3等于蜡烛吧?

我年轻时的世界观,是一个我称之为等边三角形的稳定结构。唯物、客观、理性,外加科学,与男人的并无二致。对此,我感到满意。

照理说我不可能有什么质的变化了吧?或者说,想不出我会怎样变化吧?如果这个变化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相信。如果没有这个变化,那么,今天我也还是像个男人。

说来非常简单,我的变化来自分娩。

生女儿,我折腾了一天两夜,在处于体能耗尽界于弥留状态时,听到一声婴儿的哭声,睁开眼,我看见了女儿。就这一眼,伴着昡晕,乾坤倒置,我感到我的等边三角形翻倒了,翻倒了的三角形看上去还是原来的三角形,可里面原来按顺序摆放的概念全颠倒了,在新的顺序里,我惊奇地发现2+3等于蜡烛!

一霎那,我明白了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困绕了我很长时间的死亡恐惧烟消云散,我知道从此之后我能够坦然面对死亡,而且乐于接受死亡。

如果没有这个生产过程,那么我的一生就是一世。我可能会有出息,会精英了,但肯定会刚愎自用、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是一个在大地上爬行的蛹,没有逻辑的石块垫脚就过不去沟,没有道理的树枝搭桥就过不去河,我就不会获得第二世——化蝶。

女人可以一生两世,如同蝴蝶的一生。

国外的研究表明,剖腹产阻碍了催产素的产生,减低了生产的幸福感,会影响母子之情。我内心认可这一研究。父亲和母亲都爱孩子,但爱法不一样。父亲爱孩子,但三角形不会翻倒,他不会因孩子而改变世界观。

我们都知道后娘狠毒的故事,也知道“有后娘就有后爹”这一说法。其实,很多后娘并没做什么坏事,她只是对孩子比较客观而已。而本来就客观的亲爹理所当然地认同后娘的客观,认为后娘说的有“理”。当一个家通行“理”的时候情况就不妙了。一个被客观看待的孩子会像失去了阳光和雨露的小苗一样枯萎,而这一事实又反过来印证了后娘的客观。

现在的人们觉得孩子不需要特殊的爱,一般性的爱和喜欢对孩子来说就足够了,所以给孩子找个喜欢她的后娘也不是亏待他。如今有些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停留在喜欢的层面,她们谈自己的孩子,口气像老师,像保姆,就是不像母亲。她们总是用社会标准衡量孩子,不知道母亲的特殊作用是什么。

被家人和社会客观看待恐怕是大学生跳楼的一个原因。有谁希望妻子客观看待自己?是否觉得现在女人看待男人越来越客观了?

生产的痛苦剥去覆盖在女人身上的层层社会外壳,掘出人性的原始地基,把母子关系建立在最原始的人性基础上。

没有这一乾坤倒置就没有到位的母爱,孩子心灵得到的就不是充足的阳光。讨饭的娘能给予孩子的往往是当官的爹给予不了的,就是这个道理。后娘之所以“狠毒”,就是因为其母爱没有大路可走,被逼上了崎岖山路。

男人也可以化蝶,我注意到男人的这一思维飞跃是“悟”出来的。“觉悟”了的男人也像女人一样超越社会。“觉悟”过程通常会伴随生活的艰辛和肉体的痛苦。我想,在痛苦中可能蕴含了一种推动力量,痛苦的价值没有被人充分认识。痛苦与幸福之间的关系我们还没有搞清。

我前面说过,一对不孕夫妇打仗,打得女的肋骨都折了。我很气愤,而我母亲说,这就好了,要生儿子了。我当时根本不理解母亲这话的意思,后来我逐渐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我们都知道在不孕症中,心理因素起很大作用,但这个作用究竟是怎么起的我们并不清楚。有一对夫妻是我朋友,他俩的婚姻亮起了红灯,除了我,他们没有什么朋友,亲人也离得远,我不主张他俩友好分手,而是把他俩关在一个小黒屋子里让他们进行沟通交流。这个交流过程十分艰难,不吃不喝就不说了,血与泪也不说了,暴力与自杀也不说了,最后两个人精疲力竭,消耗殆尽,这时,他们触到了最原始、最本质的爱情,和好了。如果他们是一对不孕夫妇,这时就有可能受孕。在动物界,发情期普遍具有的消耗状态是不是也说明这种状态有利受孕?在西方的虐恋行为中,人们是不是在用扭曲的方式寻找人的原始本质?

自然中有比人的头脑更大的智慧。中医就来自这种智慧。
 
「我想做自己的第一醫生、棋手、和哲學家。」
哈哈哈,妙極了!小魚仙子也有作者一樣的想法呢!
 
智慧高超,見解獨到。
作者真是大哲學家呀!
 
背誦詩文,可治肝癌。
好厲害呀!好神奇呀!
 
上面的4个帖子,即#29、#30、#31、#32,都是小鱼仙子发的,这个小鱼仙子,10年前在求道论坛的用户名是小鱼儿,而在“中医药论坛”上是“南通 钱进”。
他连发4个帖子,意在玩虚的,顶一下帖而已。
那么,我们来和他论实的,也请他来参加破解所以然,拿点真功夫出来。
这个话题中,有一个案例,内容如下:
有一次,一个晚期癌症病人被她丈夫背到母亲这来了,母亲当然治不了,可这丈夫不肯接受妻子不治的现实,苦苦哀求母亲,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无奈,母亲给他开了一个中国古方,说是给病人吃老母猪肉。

这个男人从农村买来一头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杀了给妻子吃肉。这女人十分想活,加之对母亲的迷信,就努力地吃。到了医生宣判的死期,她没死。一头猪吃完了,一个冬天过去了,女人的病竟好了!


小鱼儿钱进朋友破解其中的所以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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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好看。
另,猜测四小时死亡而后复活的,应该是长期心脏病人,身体尤其脑适应了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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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一个晚期癌症病人被她丈夫背到母亲这来了,母亲当然治不了,可这丈夫不肯接受妻子不治的现实,苦苦哀求母亲,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无奈,母亲给他开了一个中国古方,说是给病人吃老母猪肉。

这个男人从农村买来一头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杀了给妻子吃肉。这女人十分想活,加之对母亲的迷信,就努力地吃。到了医生宣判的死期,她没死。一头猪吃完了,一个冬天过去了,女人的病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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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氏老師呀,
小魚仙子,女性,另一網名是「臥雲仙子」。
我不是你說的"小魚兒"和"南通錢進"呢。
我只是一個詩詞、中醫、和哲學的愛好者。
獨來獨往,無拘無束,不是任何門派的弟子。
 
上面的4个帖子,即#29、#30、#31、#32,都是小鱼仙子发的,这个小鱼仙子,10年前在求道论坛的用户名是小鱼儿,而在“中医药论坛”上是“南通 钱进”。
他连发4个帖子,意在玩虚的,顶一下帖而已。
那么,我们来和他论实的,也请他来参加破解所以然,拿点真功夫出来。
这个话题中,有一个案例,内容如下:
有一次,一个晚期癌症病人被她丈夫背到母亲这来了,母亲当然治不了,可这丈夫不肯接受妻子不治的现实,苦苦哀求母亲,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无奈,母亲给他开了一个中国古方,说是给病人吃老母猪肉。

这个男人从农村买来一头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杀了给妻子吃肉。这女人十分想活,加之对母亲的迷信,就努力地吃。到了医生宣判的死期,她没死。一头猪吃完了,一个冬天过去了,女人的病竟好了!


小鱼儿钱进朋友破解其中的所以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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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氏老師呀,
小魚仙子也來破解這個,「老母豬肉治癌症」的「謎團」吧。
1)老母豬肉含有某些「荷爾蒙」和「營養」,能幫助女性癌患者:
調和陰陽、補足氣血、平衡荷爾蒙、補足營養、修理病體、恢復健康。
2)因為,病人在「心理上」迷信醫生,相信老母豬的治癌神效。
所以,她的巨大信心,激發出自己「身體內」的一股「自療力量」,
重燃「生命之火」,消滅了癌細胞,重生正常細胞,重建健康的身體!
 
神農氏老師呀,
小魚仙子也來破解這個,「老母豬肉治癌症」的「謎團」吧。
1)老母豬肉含有某些「荷爾蒙」和「營養」,能幫助女性癌患者:
調和陰陽、補足氣血、平衡荷爾蒙、補足營養、修理病體、恢復健康。
2)因為,病人在「心理上」迷信醫生,相信老母豬的治癌神效。
所以,她的巨大信心,激發出自己「身體內」的一股「自療力量」,
重燃「生命之火」,消滅了癌細胞,重生正常細胞,重建健康的身體!

[FONT=宋体] 哈哈,小鱼仙子看帖不仔细,注意到这句话了吗:[/FONT]这个男人从农村买来一头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
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FONT=宋体]相当于绝经以后的女子,还有「荷爾蒙」吗?[/FONT]
[FONT=宋体] 至于你说的营养,不知具体是指什么?是普通的营养呢,还是[/FONT]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FONT=宋体]的特有的营养?[/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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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西医在宠惯着人类

与一个朋友喝酒,庆祝她“出仓”五周年。“出仓”是出无菌仓,她做了干细胞移植,按当下的医学理论,干细胞移植五年后,存活率就大了,所以我们庆祝。
回顾与她一起出仓的九个人,如今只剩两个了。
我陪朋友复查时见过她的主治医,我很佩服他。当我和朋友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时,他说,我的朋友之所以活命,有三个因素:“一个好的医生遇到了一个好的病人再加上好的运气。”
我听了不由点头称是,此人是咱们国内的权威人士了,却把医的作用定的这么低,看来大医的体会就是到位啊。为此我不由地想起另一个专治绝症的权威医生。他说他给人治病就是摸索“我知道我的病人是怎么死的,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的。” 所以在这个医生手下活了的病人,这个医生从不敢认为是自己医治的结果,总要寻找病人没死的原因是什么?从这一点上看,西医不也是在从自然中寻找治病的途径吗?
正因为西医能讲清楚人是怎么死的,这一长处造成了人们过度恐慌。由于近来要求知情权,病人上手术台前要签个文件,上面写满这个手术可能引起的不良后果,便是一个小手术,这个告知单也好几页,其恐怖性足以把病人的精神摧毁。
人们随着西医把眼光全落在他们说得清楚的死因上了,所以患者一拿到癌症诊断书,就如接到死刑判决书,一半的人先吓没魂了。我总是劝人:其实西医不知人是怎么活的,何苦向西医自首?
西医能说明死因的长处在法医学中表现得淋漓尽致。所以在西方就有发明新毒药将人杀死而因科学无法解释其机理逃脱法律制裁的事。我想,中医用阴阳五行杀人法医也无法说明死因。
中医往往知道病人是怎么活的,却不知病人是怎么死的。于是,西医从活的人身上找医学突破口,中医从死的人身上做校正。
中医对医的作用从不给予过高强调。这相对一般西医显得不够理直气壮。中医看病,有点治病治不了命的漠然态度。二十岁的病人要好治,八十岁的病人任谁也难以妙手回春,因为他本身已是秋了,无春可回。中医在医的过程中很强调病人的作用,淡化医的作用。因为真正治好病的是病人自己,是他自身的正气在起作用,医生不过是扶正,是帮助。
人们之所以不太重视中医也有中医自身的因素,因为它不让人形成对医的依赖。人们现在对西医形成依赖的危险性在于人们要求西医为人类的违反自然的生活方式保驾护航,而西医不仅不拒绝人类的这一要求,还承诺为人类提供保障。于是,人类在科学的支持下偏离自然界轨道越来越远,我担心的是科学能否支持到底,或者说科学发展的速度能否赶得上人类欲望膨涨的速度?有了“伟哥”的支持,纵欲就不是什么不良生活方式了。“伟哥”可以让人暴亡,西医会不会让人类暴亡?科学和人类的关系在这一点上是不是有点象浮士德与魔鬼?
我岂不知道发展是硬道理?其实我也承认科学是仙丹,相信服了仙丹人可以成仙。但仙丹不是任谁都能服用的,带着没有经过清理的身体,怀着没有沉淀的欲念而服仙丹就会暴亡。科学是上天赐给人类的好东西,但它也要自己的“时”,不在其“时”就是毒药!
有的病人在听过女儿诊脉后兴奋地说:“你说得太对了,那你给我开方吃药吧!”女儿拒绝开方:“如果你不能改变你的生活方式和脾气,那么吃药就不是治病而是害你。你服中药时喝大酒,这药起什么样作用?你服药过程中发怒,气血妄行,这药会走哪一经?这和杀你有什么区别?”
在中医诊断中,“我”的成分很重,不仅强调医生的“我”,也强调病人的“我”。这就是上面说到的那个西医的“好的医生和好的病人”的关系。可这在一般西医是难以接受的。西医的CT片中几乎不含“我”的成分。于是,西医的仪器和医生之间的区别是不明显的,医生的个性色彩也是很淡的。我曾见过一个医疗官司,最后做鉴定时追究责任到一台诊断仪器的质量上。我注意到,在心理治疗中,医生与病人是一对一,可即便是这样,医生也无“我”,也很难诱出病人的“我”,所以西方的心理治疗效果并不理想。
而中医的个性色彩如此之浓。以至于一个老中医离去,他的医学也随之消失。
中国文化中的“我”无处不在。以至于中国人常常会觉得纯客观的阐述没有多大意义。比如一个语文老师讲作文《我的母亲》,老师会认为纯客观的描述,把自己的母亲写得像别人的母亲似的绝对是败笔。这样题目不过是告诉你要明写母亲而已,但如果没有通过写你的母亲从而把你这个人暗写出来,把你的一棵赤子之心写出来,那么这篇作文就没有意义。

(五十三) 天养人与科学养人

我姥姥三十几岁就死了,死于体力渐衰,没什么痛苦,就是无力,最后连呼吸的力量也没有,就死了。死的那天夜里还对两个姑婆说:“你们去睡一会吧,我头半夜死不了,得是后半夜的事”。姥姥的死刺激了我母亲学医,母亲跟我说,姥姥死时她才十几岁,不懂医,如果给我姥姥服用补养药,我姥姥就不会死。
在我母亲死后,我意识到姥姥极可能也是死于心脏病。我母亲的心脏一生都呈弱势,她十七岁时不敢过马路,因为随时都能昏倒。这种与生俱来的弱怎么是后天的药能补的呢?
因为我家三代单传,体弱的母亲在我奶奶的强烈要求下接连生了四个孩子。我身下的弟弟只比我小一岁,挨天的生日。这个跨“三年自然灾害”和“文革”的生育期,使母亲生下我最小的弟弟后就倒下了,三年没起来。现在想来,母亲得的应该是类风湿病,全身疼痛,动弹不得,又赶上文革,父亲逃跑生死不明。母亲躺在床上,给自己针灸,拔罐。有意思的是母亲还用注射器给自己打些维生素类药。三年后母亲起来了,全身骨头却都变形了。十年后,母亲死于心力衰竭。
生我之后母亲没有奶,紧接着又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先天不足后天亏损的我在这一生中多次体验濒临死亡的感觉。每当有传染病流行时,母亲就看着我发愁。母亲分别让我的三个弟弟都染上麻疹、水痘等病以获得终生免疫。却不敢让我患上这些病。她说我要是得了非死不可。母亲给我吃一匙紫河车,我就躲过传染病了。可母亲又一直为我没有获得免疫力而忧虑。
当中年的我心脏也越来越无力时,我知道我与我姥姥和我母亲的心脏是同质的。后来,我也出现了我姥姥的症状,越来越无力,不能起身活动,心脏不堪重负,疲劳至极,服药效果甚微,我知道不是药不好,不是治法不对,而是我的心脏连容纳药的力量也极为微弱了。心脏的衰弱引发其它脏器功能衰退,骨刺丛生,行走不仅无力,更是困难。很明显,我姥姥和我母亲的路已摆在我面前了。
养病和治病都不是一条逃生之路,当年给我姥姥看病的医生能不给开补药吗?我母亲一生给自己吃药,把她极弱的身体维持到了尽可能的长,可最终,无力的心脏还是使她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当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累得不得了时,我知道自己也逃不脱我姥姥和我母亲的命运了。不懂医学的我姥姥和懂医学的我母亲都走了同一条路,还有第三条路供我选择吗?
我选择了第三条路。我在郊外买了一块土地,坐在这块地上,有时是趴伏在这块地上,从春到夏,到秋,到冬,我盖了一所房子,房子盖好了,我的心脏不再无力,骨刺消失,衰竭症状得到扼止。
小时候不理解老年人为什么喜欢晒太阳,现在知道,太阳、大地、春风一定含有赋予人生命力的作用,回归自然应是超越休养和治疗的更大的医学。可惜我姥姥和我母亲毕竟随人类整体偏离自然太久了,体会和意识不到这一点。为此,我怀疑我姥姥和我母亲的心脏病归根到底还是一种生活方式病,长期与自然隔离,人为的生活环境和工作方式是不是激起了心脏反抗呢?心脏以消极怠工来反抗,可我们宁可用药物,用心脏起博器,用支架来维持心脏,也不肯顺应自然。有时,仅仅用阳光就可以治愈忧郁症,而仅仅因为缺少阳光就可以令人患上忧郁症。患忧郁症的人比心脏病人更能说明脱离自然对人的危害。那些贫穷而身心健康的人,心理学家从心理上给予许多解释,在我看来,贫穷使他们更接近自然,这应是他们快乐健康的主要原因。如果失去自然这一动力来源,便是中医、中药也难以赋予人以生命动力。所以,不迷信西医,对中医也不能迷信,中药再好也不能代替自然的作用。
在自然中许多病可以自愈,许多病可以不算病。我对女儿说,将来我要是得了老年痴呆病,她就可以给我实施安乐死,因为这病会给别人带来很大的麻烦。女儿笑说给我穿一身兽皮,每天放入后山,“你就在山中闲逛,能给别人造成什么麻烦?我派一条牧羊犬看着你好了”。我觉得女儿这办法甚好,痴呆者在室内会造成许多破坏,在山中会破坏什么?如果恢复一种野生的生活,说不定痴呆会得到改善。看到在美国的疗养院,坐在轮椅中的痴呆病人一排排地静坐着感到有些可怕,我想,他们眼前要是有些猫、狗在跑动,有小孩子在玩耍,这些病人的心智情况会不会好些?天伦之乐,自然环境对人的重要性大过人们现在的估计。便不是从天人合一,阴阳五行来谈中医,只从人是生于自然,需要与自然相互作用以保持健康,也足以使人再造一个与中医相差无几的学说了,非要人为地压制这一学说就显得太不近情理,让人十分怀疑动机了。

(五十四)自杀将是正常行为

如果健康需要我们不能完全丢弃原始生活的话,我们是否能时不常地原始一下呢?我们承认现在许多病是富贵病,是生活方式病,可我们明知如此却无力改变。
奶奶从前有句话,当我们对缺少照料,不是以现代方式生存的人不理解时,我奶就说这样的人是天养活。早先听我奶奶这话感到挺迷信,我们总是称大自然环境是恶劣的生存环境,人要是完全暴露于自然无疑是摧残生命,可被我奶奶称为天养活的人,恰恰过的是原始而又自在悠游的生活,现在想来,这天养活本没有什么神秘色彩,难道我们的生命真是用现代生活方式滋养的吗?我们是不是把次要因素本末倒置地当成主要因素了?真正滋养人的还是天地自然,用回归的方式多亲近自然不失为寻找健康的最佳途径。从这个角度说,遵天时地理的中医也是在寻找回归自然的途径。
我母亲说,她师兄早年得了肺结核。在六十多年前得了结核就意味着死亡。他在山脚下搭了一个棚子说给他母亲守孝,过起了原始生活。三年之后,他的结核病就自愈了。我觉得母亲的师兄比我母亲更了解自然的含义。
一份对北京大学生的调查表明:北京有十万大学生患有忧郁症。占学生总数近四分之一。而据北京高校大学生心理素质研究课题组的报告显示,有超过60%的大学生存在中度以上的心理问题,并且这一数字还在继续上升。
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公布的一组数据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目前陕西省的72万抑郁病人竟然近半数都是学生,其中初中生占16%,高中生占18%,大学生占24%。
看了这些数据我有些不解: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据家国卫生部公布的数据:我国每年有28.7万人死于自杀,占全部死亡人数的3.6%。这个数字已使在1995年至1999年全国人口最重要的死因中,自杀名列第5位。
自杀者中八成以上患有忧郁症。患忧郁症的人中三分之二有自杀意念,10%~15%的人自杀成功。
2000年以来,我国每年10万人中有22.2人自杀,每二分钟就有1人自杀、8人自杀未遂,而有自杀意念的则是已实施自杀的六七倍。除自杀死亡者以外,每年尚有10—20倍的自杀未遂者出现不同程度的功能残疾。
而在15岁至34岁的人群中,自杀更是成为首位死因。
一个让我帮填报高考志愿的孩子上了一所重点大学后告诉我,开学第一天是校心理医生给上大课。医生把手一挥,指着学生说:“到毕业时,你们中间将有二十人自杀而亡,我的任务是使这个数字降低……”我听了感到不解,自杀是流行病还是传染病?心理医生这是不是在作心理暗示?这孩子回头一看,是不是感到在座有二十个鬼魂?这二十个鬼魂此时心中不是怀着入学的喜悦?为什么他们会在这四年中赴死?
连北大、清华对学生跳楼都漠然了,一句“忧郁症”成了这些学生该死的充分理由。这种思维如果得到认可,我们就可以漠然对待四分之一学生的死亡追求?这是多么可怕。
于是,我又看美国的情况。在美国,有500万人服用抗忧郁药,每年自杀人数30万。美国儿童和青少年患情感性疾病的比例为五分之一。
世界卫生组织现将忧郁症列为危及人类健康的第五大疾病。世界卫生组织预测,到2020年,精神性疾病,包括忧郁症和癫痫,将成为导致死亡和残疾的第二大原因。专家们估计,在今后20年中,患精神性疾病和神经系统疾病的人数将大增。
忧郁症导致家庭和社会人际关系紧张、生产力下降。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一人自杀至少会影响到6名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患抑郁症的人和他们的家属,都活在深深的痛苦之中。
怕死,是一个多么难以克服的人性弱点。叛徒怕死可恨,也可理解,因为这是人性弱点。为了不死,多少人宁可从狗洞里爬出?但想死岂不更违反人性?如果说穷得活不下去了,多少能理解些,可从统计资料上看,自杀率高的地方往往是文化、经济相对发达的地方。这么说,社会越发展、越富裕、越有文化,科学在人类生活中越占主宰地位,人就越不想活了?难道说是富裕和文化杀人、科学杀人?
专家们说抑郁症是一种生物学上的疾病,不是思想问题。说现实生活中有种误解,以为自杀者是“一时想不开”,如果做做思想工作就能避免。专家说自杀是一种病,必须通过专业的心理疏导并配合药物治疗和电击治疗才能医治好。有八成患者通过治疗,症狀能得到改善和痊癒。同时专家们呼吁,要以平常心看待忧郁症和自杀。

(五十五) 要脑也要心

这么说来,亲人、朋友得了忧郁症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员还帮不上忙了?因为专家说作“思想工作”没用。据资料统计,忧郁症在人群中的人数比可近百分之二十。专家说,对忧郁症的最有效治疗方式是电击,把人击昏了,击得在昏迷中抽搐,还要防止他在昏迷中因呕吐而窒息。
我想,如果我的同事正在我们工作的紧要关头,他对我说:“我犯病了,要去做电击”。我就得放下工作陪他去,刚击完走不了路是不是得有人扶他上车回来?如果我说:“你先挺一挺,等把这件工作干完了再去”可他要是转身就跳楼了怎么办?
按比例,五个人里就有一个忧郁症,和我关系最密切的同事中就应有几个忧郁症者,我应听从专家建议,以平常心看待他们,百分之四的同性恋能正常看待,百分之二十的忧郁症不正常看待?他们忧郁他们的,我乐我的,因为我想我能做的只有思想工作,而这又被说成是没用的。——他要跳楼呢?我说“请便”?我要是拼命阻止他自杀,和招来许多同事和我一起阻止,那这些忧郁的人会不会上街游行,高呼:“我们要自杀!给我们自杀的自由?”
好在我们单位没有按比例出现二十个忧郁症。这使我提出一个问题:“我们单位为什么没有按比例出现应有成分呢?”
其实,经过我观察,我单位人员中不是没有相应气质的人,也就是说我们有相应的可能成分,但却没有把可能性转变为现实性。我认为是集体性的社会生活框正了他们。如今很多人都认为集体对个性是抑制的从而加以反对,而我认为社会与个人联系的过于松散也是个体精神偏差的原因之一。
美国有位临床医生我认为他触摸到了忧郁的本质,他认为忧郁症可能是思维方式的问题。
我那个得了白血病的同事,她就没有按照医嘱疗养,做过手术后就上班了。很多人都把她的存活当做奇迹,记者也来采访。后来有一位上级领导认真研究了她的情况后得出一个结论并向她宣布道:“你非常有幸地生活在一个好的集体中,如果换一个环境就不会有你的今天。”有些记者总是不解,再三追问:“你们领导怎么会这么残酷,让一个刚做完移植手术的病人上班,难道不知道白血病人需要无菌环境吗?”这样问题让我们一时真是难以回答,让我这位同事上班的确是件十分冒险的事情,而事实上我这位同事又真是三天两头感染,搞得动不动就生命垂危,假如她就这么死了,真要是有人就这件事追究责任的话,这话还真不好说。因为我们的做法既没有遵医嘱,还颇违反科学,又不好解释动机。可如果让她躺在床上像她一起做手术的那些人一样静养的话,我想,她很可能也像他们一样早不在人世了。
到单位来,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用她的话讲她可以一整天没有机会想到自己的病。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养病环境能达到这样一个效果。她最有得忧郁症的条件,事实上,她的病友中就不乏跳楼者。她前两天还说到一个病友,在家人商量他的病是否复发时他从九楼跳下,家人还没发觉,回头却不见他在床上,只有窗户是开着的……
想不到自己的病,而只要活着就能品尝到活着的乐趣,这样一来,人就不会忧郁,又怎么会要寻死呢?而做到这一点仅仅通过她个人的努力是做不到的,需要一个集体的共同努力。
时候不理解我奶奶的很多思想。我奶奶无比地强调家族,强调家人的亲情,强调利他和无私,强调责任和奉献,总之,都是老一代人的旧思想。当有人强调为自己而活时,我奶会蔑视地一笑说:“如果要是为自己而活,可能会活得很好,也可能早就不活了。”小时我只听懂了前半句,因为我奶奶为了她的子孙,让自己吃苦挨累,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可为了自己为什么就可以不活了呢?这后半句是我成人之后才理解的。
我对白血病同事说:“你可别想死,你说你要是死了会造成几大人生悲剧?你儿子是早年丧母,你丈夫是中年丧妻,你父母是晚年丧子。而我们是赌输了钱。你这手术可是我们大伙捐款给你做的,你要死了,我们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所以,她肯忍受排异反应的巨大痛苦,其精神支柱也绝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如果是为了自己,人的一生会撒手多次,一条命可能不够自杀的。
现在的人过于强调自我,心里没有别人,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了,却轻易地就撒手生命了。这说明以自我为中心时,“我”不是扩大了而是缩小了。“我”是一个集团军,你的父母身上有你,你的儿女身上有你,你的兄弟姐妹身上有你,你的朋友、你的同事、你所处的社会都有你的成分,失去哪一部分“我”,你都会感到失去一部分自我生命,如果丢失了太多的“我”,虽然你没有自觉,可你的“我”却不受欺骗,他会不快乐、郁闷,乃至忧郁。把“我”全部回收的思维方式就是自杀性的。
无论是人的脑还是人的心发展都是不平衡的,过于强调人的社会性和过于强调人的个性对人都是有害的。人的脑和心就是在人的个性与人的社会性之间寻求平衡。

(五十六)“看”见病了

有专家分析美国孩子之所以抑郁是由于大人换工作和住所比较频繁,许多孩子的童年都是在搬迁中度过的,致使他们从小就缺少固定的玩伴,加上美国家庭的离婚率比较高,孩子有个心理适应的问题。这个问题的实质在我看来就是建立不起来稳定的社会关系。
儒家文化作为一门社会学,对这类问题的确有比较好的处理方式。真正的社会学不是建立一套独立在人心之外的所谓正确的理论,而是协调种种关系。
总有人找我倾诉些什么,求我帮拿个主意。女儿观察久了说:“你帮人出的主意并不是正确的和最好的,也不是你的主意,你实质上是告诉了人家内心最想做的。你不是帮人出了你的主意,而是帮人明确了人家自己的主意。”我说,对,算你看明白了。因为我认为是正确的和好的主意对当事人本身并没有多大意义。一个违逆当事人内心情感的主意再好,也不是好主意。大学生为什么忧郁?他们难道不是按父母、按老师的要求考上大学了吗?他们不是成功了吗?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忧郁,还要跳楼?
当一个道理是十分明白的时候,我们头脑能够理解,可这不代表我们的心能够接受。归根到底,我们不光是用头脑活着,更是用心活着。再明白的道理,头脑压制着心去接受,一天两天可以,天长日久,这心就要疲惫,要病。
对自杀的研究,仅仅有医学家是不够的,需要社会学家、哲学家、心理学家等专家的多角度投入,仅仅有西方也是不够的,对于他们思维方式的产物,他们恐怕是个人刀削不了个人把。
目前,我国卫生总费用只覆盖20%人口的卫生服务。在这种现状下要取缔中医,如同让中国人一天不是吃三顿粗粮而只吃一顿细粮。
中国人现在有近一半的病人应就诊而未就诊。有官员说:“中国的经济能力不可能满足所有医疗卫生需求。”说到底,还是一个字“穷”。如果我奶奶还活着她会说:穷有穷的过法,穷就不过日子啦?穷就让一半中国人不治病?从什么时候开始只会过富日子,不会过穷日子了?
仅仅讨论是中医好还是西医好我认为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就算西医是百分之百的好,可它在中国占有全部医疗经费,却只给百分之二十的人服务,这不是贵族医学?我估计,反对中医的人也是百分之二十。医院总是盖更大的楼,进更好的设备,给更贵族化的人服务。科学在不停地发展,为了追上科学发展的脚步,医院只能一再投资高科技,在贵族化的路上越走越远。
看病和治病在西医这里是分开的,如果治病需要十元钱的话,“看”这个病可能得需要九十元。只要你有钱,把各种检验做一遍,虽然你不是医生你也看到了你的病,如果全部检查完了,你没看到你的病,那么,对不起,医生也没法看到。
记得刚有核磁共振时,医生让我做个检查,价格是我月工资的两倍。我问,这机器能治病吗?说是不能,只能让医生看到我的“病”而已。医生要看我的“病”让我花钱,难道医生要是近视,我还要给他配副眼镜?
上医院看病,我的感觉就是我一会掏钱给医生戴上X镜,一会戴上超声镜,还有什么CT,什么核磁共振等等。如果我不投币给医生戴眼镜,医生就无法工作。我觉得我的病很具有观赏价值,我还是留着不给医生看好。
我问医生,如果瞧见“病”了怎么治呢?医生说目前没法治。我问,那做这个检查有何意义?医生说可以弄个明白。这让我想起了死后的解剖,对医生和医学有意义,对死人没有意义。我不掏自己的解剖费。
“五四”时期的一些中国人,曾为终能看到“病”而欣喜,便是治不了,也心里透亮高兴。可现在,花了很多钱,却只是看到“病”,让许多国人不甘。他们希望把钱花在刀刃上,也就是治病上。所以,医院中的检验费是很让人望而生畏的。
西医的贵族性表现在离开大医院、离开设备,医生就很难说是个医生,医院中许多有高级职称的医生是只会操纵一种仪器的技术人员。让他们到没有仪器的乡镇医院,到社区门诊,他们就不是医生了。光说医生们拼命往大医院挤,没有可调动的仪器,光杆医生还叫医生?光说百姓趋高,现在医生这个名字不再是个体意义的,而是整体的,是一个大医院中的人和仪器的总称。
可这个占有全部医疗经费的大“医生”只能给百分之二十的人治病,这百分之二十的人还必须是有钱人,因为这个大“医生”的新陈代谢功能特别强,消耗量很大。于是,恶性循环,大医院之外无医生,百姓进不去大医院就只有等死。我一个同事最近做了胃贲门癌手术回来,他花了近三十万元。他说,病人可以三分,三分之一的人治不起,三五万元钱几天就没了,也就不治了;三分之一的人忍受不了治疗的痛苦,或不治了,或被治死了;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完成治疗。他求我写篇稿子“表扬”一下他妻子。看到我奇怪,他告诉我说,看到许多病人被配偶抛弃了他很感慨,觉得很感谢妻子。他一再感慨治病难,他说“难于上青天”。他这还是能得到医治的百分之二十的人。
 
[FONT=宋体] 哈哈,小鱼仙子看帖不仔细,注意到这句话了吗:[/FONT]这个男人从农村买来一头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
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FONT=宋体]相当于绝经以后的女子,还有「荷爾蒙」吗?[/FONT]
[FONT=宋体] 至于你说的营养,不知具体是指什么?是普通的营养呢,还是[/FONT]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老母猪[FONT=宋体]的特有的营养?[/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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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氏老師呀,
1)荷爾蒙就是「激素」。動物的激素有幾種:
腎上腺皮質素、雌激素、雄激素、孕激素、甲狀腺素、胰島素等等。
2)老母豬,是一只健康而生命力很強的母豬。在完成生育工作之后,它順其自然地退休了。
它雖然沒有了「孕激素」。「雌激素」減少了很多,並不是完全沒有。其他激素,統統都有。
它仍是一只老「雌」豬。它不能變成一只老「雄」豬呀。哈哈哈哈......
3)老母豬肉的「營養*」豐富,包括:蛋白質、脂肪、維他命A、B、D、鉀、鈉、鐵等等。
4)這個女癌病者,應該是營養不足,氣血不足。所以,身體虛弱,產生了癌症。
當她吃完一只老母豬之后,就補充了足夠的激素和營養。
她的身體就轉弱為強了。就能消滅癌細胞,重生正常細胞,恢復健康的身體啦!
 
神龍氏老師呀,
1)荷爾蒙就是「激素」。動物的激素有幾種:
腎上腺皮質素、雌激素、雄激素、孕激素、甲狀腺素、胰島素等等。
2)老母豬,是一只健康而生命力很強的母豬。在完成生育工作之后,它順其自然地退休了。
它雖然沒有了「孕激素」。「雌激素」減少了很多,並不是完全沒有。其他激素,統統都有。
它仍是一只老「雌」豬。它不能變成一只老「雄」豬呀。哈哈哈哈......
3)老母豬肉的「營養*」豐富,包括:蛋白質、脂肪、維他命A、B、D、鉀、鈉、鐵等等。
4)這個女癌病者,應該是營養不足,氣血不足。所以,身體虛弱,產生了癌症。
當她吃完一只老母豬之后,就補充了足夠的激素和營養。
她的身體就轉弱為強了。就能消滅癌細胞,重生正常細胞,恢復健康的身體啦!
嘻嘻,仙子,“神農氏”已被禁言,呵呵,此回复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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