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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金匮 《伤寒卒病论》医案笔记 一

凡服桂枝汤吐者,其后必吐脓血也。[19]​

徐灵胎曰:咳嗽服姜,必吐血,并能令人失音,去之为宜,此亦人所不知也。风嗽挟火者,服桂枝必吐血,百试百验。

《医学衷中参西录》高××年近五旬。资禀素羸弱。一日访友邻村,饮酒谈宴,彻夜不眠,时当季冬,复清晨冒寒,步行旋里。行至中途,觉两腿酸麻,且出汗,不能行步,因坐凉地歇息,至家,遂觉腿痛,用热砖熨之疼益甚。其人素知医,遂自服发汗之药数剂,病又增剧,因服药过热,吐血数口,大便燥结,延愚诊视。见其仰卧屈膝,令两人各以手托其两腿,忽歌忽哭,疼楚之态万状,脉弦细,至数微数。因思此证,热砖熨而益疼者,逼寒内陷也;服发汗药而益疼者,因所服之药,散肌肉之寒,不能散筋骨之寒,且过汗必伤气血,血气伤,愈不能胜病也。遂用活络效灵丹,加京鹿角胶四钱(另炖兑服)、明天麻二钱,煎汤饮下,左腿遂愈。而右腿疼如故,遂复用原方,以虎骨胶易鹿角胶,右腿亦出凉气如左而愈。

《续名医类案》一痘十二朝,咳嗽,旬余不止,服发表化痰药多,反吐脓血。此脾肺虚,重伤真气,成肺痈也,用桔梗汤而愈。

薛立斋治一妇人,素血虚,发热咳嗽,服痰火之剂后,吐脓血,面赤脉数,其热甚危,此脓成而气血虚也。用八珍汤补元气,桔梗汤治之而愈。

腹内之痈有数症,有肺痈,有肝痈,有胃脘痈,有小肠痈,有大肠痈,有膀胱痈。惟肺痈咳吐腥痰,人犹易辨,余者或以为痞结,或以为瘀血,或以为寒痰,或以为食积。医药杂投,及至成脓,治已无及,并有不及成脓而死者。病者医者,始终不知何以致死,比比然也。今先辨明痞结、瘀血、寒痰、食积之状。凡痞结、瘀血,必有所因,且由渐而成。寒痰则痛止无定,又必另现痰症;食积则必有受伤之日,且三五日后,大便通即散。惟外症则痛有常所,而迁延益甚。《金匮》云:诸脉浮数,应当发热,而反洒淅恶寒,若有痛处,当发其痈。以手按肿上,热者有脓,不热者无脓。此数句乃内痈真谛也。又云:肠痈之为病,身甲错,腹皮急,按之濡如肿状,腹无积聚,身无热是也。若肝痈则胁内隐隐痛,日久亦吐脓血。小肠痈与大肠痈相似而位略高。膀胱痈则痛在少腹之下,近毛际,着皮即痛,小便亦艰而痛。胃脘痈则有虚实二种,其实者易消,若成脓,必大吐脓血而愈。惟虚症则多不治。先胃中痛胀,久而心下渐高,其坚如石,或有寒热,饮食不进,按之尤痛,形体枯瘦,此乃思虑伤脾之症,不待痈成即死。故凡腹中有一定痛处,恶寒倦卧不能食者,皆当审察,防成内痈。慎毋因循求治于不明之人,以致久而脓溃,自伤其生也。
 

凡服桂枝汤吐者,其后必吐脓血也。[19]​

《医学衷中参西录》高××年近五旬。资禀素羸弱。一日访友邻村,饮酒谈宴,彻夜不眠,时当季冬,复清晨冒寒,步行旋里。行至中途,觉两腿酸麻,且出汗,不能行步,因坐凉地歇息,至家,遂觉腿痛,用热砖熨之疼益甚。其人素知医,遂自服发汗之药数剂,病又增剧,因服药过热,吐血数口,大便燥结,延愚诊视。见其仰卧屈膝,令两人各以手托其两腿,忽歌忽哭,疼楚之态万状,脉弦细,至数微数。因思此证,热砖熨而益疼者,逼寒内陷也;服发汗药而益疼者,因所服之药,散肌肉之寒,不能散筋骨之寒,且过汗必伤气血,血气伤,愈不能胜病也。遂用活络效灵丹,加京鹿角胶四钱(另炖兑服)、明天麻二钱,煎汤饮下,左腿遂愈。而右腿疼如故,遂复用原方,以虎骨胶易鹿角胶,右腿亦出凉气如左而愈。
 

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方七。[20]​

桂枝三两,去皮 芍药三两 甘草三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右六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加附子。将息如前法。


《古今医案按》一人太阳症,因发汗不止,恶风,小便数,足挛急,屈而不伸,脉浮而大。许曰:此证在仲景方中有两条,大同小异。一则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一则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煩,微恶寒,脚挛急。一属漏风小便难,一属有汗小便数,不可混治,此当用桂枝加附子汤。三啜而汗止,佐以芍药甘草汤,足便得伸。


余无言医案:顾某,卫气素虚,皮毛不固,动则汗出,忽感风邪,始则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继则翕翕发热,头项强痛,腰臀痠楚,间以恶心,自汗淋漓。迁延两日,病势有增,四肢拘急,屈伸不利,手足发凉,十指尤冷。延余就诊,见其面带垢晦,怯手,缩足,自汗颇多,气息微喘。此太阳表证,卫虚未厥,必需一鼓而克之,否则顾此失彼,难保无肢厥脉沉之虞。乃处以桂枝加附子汤:桂技9克,赤芍12克,炙甘草7克,熟附片15克,生姜4克,大枣10枚。1剂而愈。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王某某,男,29岁,1952年10月12日入院。患者因慢性骨髓炎住院二月余,一日下午感怕冷、头痛,医者给予非那西汀0.2克、匹拉米洞0.2克,一次服下,约半小时许,大汗不止,恶风,尿急而无尿液,急邀中医会诊。检查:形体消瘦,面色萎黄,表情惶恐,全身大汗淋漓,四肢拘急,坐卧不宁,状甚危笃,脉沉微而数。诊为大汗亡阳,处方:桂枝10克,甘草6克,白芍10克,附子10克,生姜1片,大枣3枚。
当即配药煎服,服1剂汗止而愈。(山东中医学院学报1979:3:59于鸪枕)

《丁甘仁医案》杨右 脉象浮弦;汗多如雨,恶风,发热不解,遍体骨楚,少腹痛拒按,舌苔薄而腻。病从房劳经后而得。风入太阳,皮毛开而经腧闭,蓄瘀积而气滞阻,即两感之重症也。亟宜温经达邪,去瘀消滞,以冀应手乃吉。
川桂枝八分,白芍二钱,淸炙草八分,熟附子二钱,云茯苓三钱,砂仁八分,焦楂炭三钱,五灵脂一钱,两头尖酒浸、包,一钱五分,生姜兰片。
此症一剂而愈,故录之。明日以桂枝汤加和胃之品调之。


《谦斋医学讲稿》某某,男,40岁。感冒发热后,因多汗形寒不退来诊,询知头不痛,不咳嗽,四肢不痠楚,但觉疲软无力。向来大便不实,已有十余年。诊其脉沉细无力,舌苔薄白而滑。有人因自诉感冒,且有形寒现象,拟用参苏饮,我认为参苏饮乃治体虚而有外邪兼挟痰饮的方剂,今患者绝无外感证状,尤其是发热后多汗形寒,系属卫气虚弱,再予紫苏温散,势必汗更不止而恶寒加剧。改用桂枝加附子汤,因久泻中气不足,酌加黄芪,并以炮姜易生姜两剂见效。



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方八。促,一作纵。[21]​

桂枝三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右四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将息如前法。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刘渡舟医案:李某某,女,46岁,因患心肌炎而住院治疗,每当入夜则胸中憋闷难忍,气短不足以息,必须靠吸氧气才能得以缓解。舌质淡苔甴,脉弦而缓。辨为胸阳不振,阴气内阻证。桂枝10克,生姜10克,大枣12枚,炙甘草6克。
服药2剂后证状减轻,原方加附子6克,再服3剂后,证状消除。(《经方临证指南》1993:5〜6)

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方九。[22]​

桂枝三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右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加附子。将息如前法。

《刘渡舟验案精选》王某,男,36岁。
自诉胸中发满,有时憋闷难忍,甚或疼痛。每逢冬季则发作更甚,兼见咳嗽,气短,四肢不温,时恶风寒等症,脉来弦缓, 舌苔色白。参合上述脉证,辨为胸阳不振,阴寒上踞,心肺气血不利之证。治当通阳消阴。方用:
桂枝9克,生姜9克,炙甘草6克,大枣7枚,附子9克。
服五剂,胸满气短诸症皆愈。

《重印全国名医验案类编》刘某,男,30岁。患伤寒阴结。因冬月伤寒,误服寒泻药而成。证见恶寒,腹胀满痛,不大便二日,脉浮大而缓。显系伤风寒中,医家不察,误为阳明腑证,误用大黄、芒硝等药下之,殊不知有一分恶寒,即表证未罢,虽兼有里证,亦当先解其表,仲景之遗法俱在。今因误用寒泻药,以致寒气凝结,上下不通,故不能大便,腹胀大而痛更甚矣,幸尚在中年,体质强健,尚为易治。用桂枝汤去芍药加附子以温行之,则所服硝、黄,得阳药运行,而反为我用也。
桂枝尖3克,黑附子3克,炙甘草1.5克,生姜3克,大枣2个(去核)。
服药后,未及10分钟,即大泻2次,恶寒腹胀痛均除而痊。
 

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方八。促,一作纵。[21]​

桂枝三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右四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将息如前法。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刘渡舟医案:李某某,女,46岁,因患心肌炎而住院治疗,每当入夜则胸中憋闷难忍,气短不足以息,必须靠吸氧气才能得以缓解。舌质淡苔甴,脉弦而缓。辨为胸阳不振,阴气内阻证。桂枝10克,生姜10克,大枣12枚,炙甘草6克。
服药2剂后证状减轻,原方加附子6克,再服3剂后,证状消除。(《经方临证指南》1993:5〜6)


本例脉象不合,本质上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就是桂枝甘草汤
 

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方八。促,一作纵。[21]​

桂枝三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右四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将息如前法。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刘渡舟医案:李某某,女,46岁,因患心肌炎而住院治疗,每当入夜则胸中憋闷难忍,气短不足以息,必须靠吸氧气才能得以缓解。舌质淡苔甴,脉弦而缓。辨为胸阳不振,阴气内阻证。桂枝10克,生姜10克,大枣12枚,炙甘草6克。
服药2剂后证状减轻,原方加附子6克,再服3剂后,证状消除。(《经方临证指南》1993:5〜6)


本例脉象不合,本质上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就是桂枝甘草汤

个人认为桂枝去芍药汤和桂枝甘草汤还是不一样的,一个是表散发汗后,一个是误下后,请看下面两个案例。后面桂枝甘草汤我会发桂枝甘草汤的更多案例。

《许叔微医学全书》乙巳六月,吉水谭商人寓城南,得伤寒八九日,心下惕惕然,以两手扪心,身体振振动摇,他医以心痛治之,不效。予曰:此汗过多之所致也。仲景云:未持脉时,病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所以然者,以重获汗,虚,故如此。又云: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证。予投黄芪建中、真武及甘草桂枝,渐得平复。

《经方实验录》若华母案缺。

党参四钱 陈皮三钱 白术三钱 生半夏三钱 炙草五钱 生黄耆三钱 当归三钱 熟地二两 川芎三钱 熟附块五钱 干姜三钱 炙乳、没各三钱 生米仁一两

【按】师母体素瘦削,而微有痰饮之疾。数日前,偶感风寒,恶寒,头痛,发热,师疏表剂予之,稍瘥而未了了。再予之,如是者屡。余曾检得其一方,为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生草二钱,浮萍三钱,姜三片,盖桂枝汤去大枣加浮萍也。

服后,汗出甚多,微恶寒,神疲心痛,叉手自冒,徐按稍瘥,筋肉不舒,有如针刺,皮肤干燥,血脉色转褐,心时悸,头时眩,坐立不稳,自觉摇摇然,脉细小而弱。师母固知医者,因谓师曰:我今虚,法当补。互商之下,乃得上方。师母且曰:倘熟附而不效者,我明日当易生附也。其时方暮,心痛甚剧,筋肉牵掣亦良苦。进初煎,旋得安睡。夜半醒来,痛随大减。次早进次煎,精神大振。皮色较润,而行动渐渐如常矣。

事后,余推测本案之病理药效,其有可得而言者,师母似系血液衰少,痰浊凝据之体,虽有表证,本不宜发汗过多。论曰:脉浮紧者,法当身疼痛,宜以汗解之。假令尺中迟者,不可发汗。何以知然,以荣气不足,血少故也。可以见之。况桂枝汤去大枣加浮萍,其发汗之力较桂枝原汤为尤猛。因大枣本为保存津液者,今反易以伤津液之浮萍故也。以不宜发汗之人,令大发其汗,自有变证。大论曰: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此盖为无痰饮者言之耳。又曰: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瞤动,振振欲擗地者,真武汤主之。此盖为有痰饮者言之。又曰:发汗,病不解,反恶寒者,虚故也。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此盖为虚者言之。
 

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方用前法。若不上冲者,不得与之。四。[15]​

《医学衷中参西录》天津张××,年四十五岁,得冲气上冲兼奔豚证

病因

初秋之时,患赤白痢证,医者两次用大黄下之,其痢愈而变为此证。

证候

每夜间当丑寅之交,有气起自下焦挟热上冲,行至中焦觉闷而且热,心中烦乱,迟十数分钟其气上出为呃,热即随之消矣。其脉大致近和平,惟两尺稍浮,按之不实。

诊断

此因病痢时,连服大黄下之,伤其下焦气化,而下焦之冲遂挟肾中之相火上冲也。其在丑寅之交者,阳气上升之时也。宜用仲师桂枝加桂汤加减治之。

处方

桂枝尖(四钱)生怀山药(一两)生芡实(六钱捣碎)清半夏(四钱水洗三次)生杭芍(四钱)生龙骨(四钱捣碎)生牡蛎(四钱捣碎)生麦芽(三钱)生鸡内金(二钱黄色的捣)黄柏(二钱)甘草(二钱)共煎汤一大盅,温服。

效果

将药煎服两剂,病愈强半,遂即原方将桂枝改用三钱,又加净萸肉、甘枸杞各四钱,连服三剂全愈。



《刘渡舟验案精选》崔某某,女,50岁。

患奔豚病半年余,每次发作时自觉有一股气,先从足内踝开始,沿两股内侧向上冲动,至小腹则小腹鼓起如木棒状,胀坠不舒;至心胸则觉胸中憋闷难忍,心悸,气短,头部冷汗淋漓;至咽喉则呼吸困难有窒息之感,精神极度紧张而恐惧欲死。稍顷气往下行,症状随之而减轻。如此每天发作三四次,患者苦不堪言。兼见腰部酸痛重着,带下清稀量多,望其面色青黄不泽,舌胖质嫩,苔白而润,切其脉来弦数而按之无力。此为心阳虚衰于上,坐镇无权,而下焦之阴气乘虚上冲所致。治当温补心阳,下气降冲。

方用:桂枝15克,白芍9克,生姜9克,炙甘草6克,大枣7枚,另服“黑锡丹”6克。

共服五剂,冲气下降而病愈。



《续名医类案》张隐庵治一少年,伤寒三四日,头痛发热,胸痛不可忍。病家曰:三日前因食面而致病。张曰:不然。面饭粮食,何日不食?盖因外感风寒,以致内停饮食,非因食面而为头痛发热证也。故凡停食感寒,只宜解表,不可推食,如里气一松,外邪即陷入矣。(为庸师说法。)且食停于内,在胸下胃脘间,按之而痛。今胸上痛不可按,此必误下而成结胸。病家云:昨延某师,告以食面,故用消食之药,以致胸中大痛。因诊其外症尚在,仍用桂枝汤加减,一服而愈。



《续名医类案》蒋振辉乃室,向有腹痛带下之疾,用通经去瘀之药获效,医者病家,辄称用药之妙。腹痛虽暂止,而经水自此失常,迨至旬日一下,又旬日点滴不断,累延半载,腹痛仍作,痛时少腹有块,触之则痛愈增,痛缓则泯然无迹。旧医犹引旧例,更指拒按为实之条,用尽通瘀之药,以为通则不痛,而有形无形,置之弗论。自此胀痛愈增,无有缓时,及如呕逆不止,大便不通,医复于桃仁、灵脂药中,更加大黄、枳实,服下腹中窒塞,气急上冲咽嗌,四肢冷汗时出,迫切之顷,夤夜邀视,病家绝不怪前药之误,尚问巴霜丸,犹可及否?余曰:补之不暇,尚可通乎?况腹中真气悖乱,愈攻愈散,于是以丁蔻、附桂、小茴、川楝,猛进二剂,所幸少年形体尚旺,俾浊阴迷漫之逆,藉以潜消。后加紫石英、枸杞、当归、苁蓉亟进,间以归脾汤滋肾丸,一月方健。缘此症多由房劳过度,冲任损伤所致,医者不知端固奇经,反行破气耗血,致有此逆。最可恨者,医与病家,不知定乱反正之功,谓余为偶然之中。且议少年妇女,服此补剂,必难怀孕,嗣后每一临月,辄用通行之药,致令果不怀孕,可胜慨哉!



《橘窗书影》曰:“某人妹,年二十余,脐下有动悸,任脉拘急,(即右腹直肌挛急也)时时冲逆于心下,发则角弓反张,人事不省,四肢厥冷,呼吸如绝,数医疗而不验。余诊曰:奔豚也,予茯苓枣甘汤,使服数旬,病减十之七八,但腹中尚拘急,或手足牵扯拘挛,因兼用当归建中汤(即小建中汤去饴糖加当归),数月全治。”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岳美中医案:老友娄某某的爱人,年七十,患呕吐,腹痛一年余,于1973年4月16日远道来京就诊。询其病状,云腹痛有发作性,先呕吐,即于小腹虬结成瘕块而作痛,块渐大,痛亦渐剧,同气从小腹上冲至心下,苦闷欲死。既而冲气渐降,痛渐减,块亦渐小,终至痛止块消如常人。此中医之奔豚气。患者因其女暴亡,悲哀过甚,情志经久不舒而得此证,予仲景桂枝加桂汤:

桂技15克,白芍9克,炙甘草6克,生姜9克,大枣4枚,水煎温服,每日1剂。

共服上方14剂,奔豚气大为减轻,腹中作响,仍有一次呕吐。

依原方加半夏9克,茯苓9克,以和胃蠲饮,嘱服10剂。药后,时有心下微作冲痛,头亦痛,大便涩,左关脉弦,与理中汤加肉桂、吴萸,数剂而愈。(《岳美中医案集》1978 • 49)



《金匮要略》发汗后,烧针令其汗,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奔豚,气从少腹上至心,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主之。

桂枝加桂汤方

桂枝五两 芍药三两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 大枣十二枚 右五味,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
 

凡服桂枝汤吐者,其后必吐脓血也。[19]​

徐灵胎曰:咳嗽服姜,必吐血,并能令人失音,去之为宜,此亦人所不知也。风嗽挟火者,服桂枝必吐血,百试百验。

《医学衷中参西录》高××年近五旬。资禀素羸弱。一日访友邻村,饮酒谈宴,彻夜不眠,时当季冬,复清晨冒寒,步行旋里。行至中途,觉两腿酸麻,且出汗,不能行步,因坐凉地歇息,至家,遂觉腿痛,用热砖熨之疼益甚。其人素知医,遂自服发汗之药数剂,病又增剧,因服药过热,吐血数口,大便燥结,延愚诊视。见其仰卧屈膝,令两人各以手托其两腿,忽歌忽哭,疼楚之态万状,脉弦细,至数微数。因思此证,热砖熨而益疼者,逼寒内陷也;服发汗药而益疼者,因所服之药,散肌肉之寒,不能散筋骨之寒,且过汗必伤气血,血气伤,愈不能胜病也。遂用活络效灵丹,加京鹿角胶四钱(另炖兑服)、明天麻二钱,煎汤饮下,左腿遂愈。而右腿疼如故,遂复用原方,以虎骨胶易鹿角胶,右腿亦出凉气如左而愈。

《续名医类案》一痘十二朝,咳嗽,旬余不止,服发表化痰药多,反吐脓血。此脾肺虚,重伤真气,成肺痈也,用桔梗汤而愈。

薛立斋治一妇人,素血虚,发热咳嗽,服痰火之剂后,吐脓血,面赤脉数,其热甚危,此脓成而气血虚也。用八珍汤补元气,桔梗汤治之而愈。

腹内之痈有数症,有肺痈,有肝痈,有胃脘痈,有小肠痈,有大肠痈,有膀胱痈。惟肺痈咳吐腥痰,人犹易辨,余者或以为痞结,或以为瘀血,或以为寒痰,或以为食积。医药杂投,及至成脓,治已无及,并有不及成脓而死者。病者医者,始终不知何以致死,比比然也。今先辨明痞结、瘀血、寒痰、食积之状。凡痞结、瘀血,必有所因,且由渐而成。寒痰则痛止无定,又必另现痰症;食积则必有受伤之日,且三五日后,大便通即散。惟外症则痛有常所,而迁延益甚。《金匮》云:诸脉浮数,应当发热,而反洒淅恶寒,若有痛处,当发其痈。以手按肿上,热者有脓,不热者无脓。此数句乃内痈真谛也。又云:肠痈之为病,身甲错,腹皮急,按之濡如肿状,腹无积聚,身无热是也。若肝痈则胁内隐隐痛,日久亦吐脓血。小肠痈与大肠痈相似而位略高。膀胱痈则痛在少腹之下,近毛际,着皮即痛,小便亦艰而痛。胃脘痈则有虚实二种,其实者易消,若成脓,必大吐脓血而愈。惟虚症则多不治。先胃中痛胀,久而心下渐高,其坚如石,或有寒热,饮食不进,按之尤痛,形体枯瘦,此乃思虑伤脾之症,不待痈成即死。故凡腹中有一定痛处,恶寒倦卧不能食者,皆当审察,防成内痈。慎毋因循求治于不明之人,以致久而脓溃,自伤其生也。
 

凡服桂枝汤吐者,其后必吐脓血也。[19]​

徐灵胎曰:咳嗽服姜,必吐血,并能令人失音,去之为宜,此亦人所不知也。风嗽挟火者,服桂枝必吐血,百试百验。

《医学衷中参西录》高××年近五旬。资禀素羸弱。一日访友邻村,饮酒谈宴,彻夜不眠,时当季冬,复清晨冒寒,步行旋里。行至中途,觉两腿酸麻,且出汗,不能行步,因坐凉地歇息,至家,遂觉腿痛,用热砖熨之疼益甚。其人素知医,遂自服发汗之药数剂,病又增剧,因服药过热,吐血数口,大便燥结,延愚诊视。见其仰卧屈膝,令两人各以手托其两腿,忽歌忽哭,疼楚之态万状,脉弦细,至数微数。因思此证,热砖熨而益疼者,逼寒内陷也;服发汗药而益疼者,因所服之药,散肌肉之寒,不能散筋骨之寒,且过汗必伤气血,血气伤,愈不能胜病也。遂用活络效灵丹,加京鹿角胶四钱(另炖兑服)、明天麻二钱,煎汤饮下,左腿遂愈。而右腿疼如故,遂复用原方,以虎骨胶易鹿角胶,右腿亦出凉气如左而愈。

《续名医类案》一痘十二朝,咳嗽,旬余不止,服发表化痰药多,反吐脓血。此脾肺虚,重伤真气,成肺痈也,用桔梗汤而愈。

薛立斋治一妇人,素血虚,发热咳嗽,服痰火之剂后,吐脓血,面赤脉数,其热甚危,此脓成而气血虚也。用八珍汤补元气,桔梗汤治之而愈。

腹内之痈有数症,有肺痈,有肝痈,有胃脘痈,有小肠痈,有大肠痈,有膀胱痈。惟肺痈咳吐腥痰,人犹易辨,余者或以为痞结,或以为瘀血,或以为寒痰,或以为食积。医药杂投,及至成脓,治已无及,并有不及成脓而死者。病者医者,始终不知何以致死,比比然也。今先辨明痞结、瘀血、寒痰、食积之状。凡痞结、瘀血,必有所因,且由渐而成。寒痰则痛止无定,又必另现痰症;食积则必有受伤之日,且三五日后,大便通即散。惟外症则痛有常所,而迁延益甚。《金匮》云:诸脉浮数,应当发热,而反洒淅恶寒,若有痛处,当发其痈。以手按肿上,热者有脓,不热者无脓。此数句乃内痈真谛也。又云:肠痈之为病,身甲错,腹皮急,按之濡如肿状,腹无积聚,身无热是也。若肝痈则胁内隐隐痛,日久亦吐脓血。小肠痈与大肠痈相似而位略高。膀胱痈则痛在少腹之下,近毛际,着皮即痛,小便亦艰而痛。胃脘痈则有虚实二种,其实者易消,若成脓,必大吐脓血而愈。惟虚症则多不治。先胃中痛胀,久而心下渐高,其坚如石,或有寒热,饮食不进,按之尤痛,形体枯瘦,此乃思虑伤脾之症,不待痈成即死。故凡腹中有一定痛处,恶寒倦卧不能食者,皆当审察,防成内痈。慎毋因循求治于不明之人,以致久而脓溃,自伤其生也。

《医学衷中参西录》唐××登医志原文:读杂志第四期张锡纯君论治噎膈,阐发玄微,于此证治法别开径面,卓见名言,实深钦佩。及又读侯××(西医)反胃论(见第三中学第二期杂志中),谓病原之最重要者,乃幽门之发生胃癌,妨碍食物入肠之道路。初时胃力尚佳,犹能努力排除障碍,以输运食物于肠。久而疲劳,机能愈弱,病势益进,乃成反胃。

按:其引西医之论反胃,言其原因同于噎膈,可以治噎膈之法治之,固属通论。然即愚生平经验以来,反胃之证原有两种,有因幽门生癌者;有因胃中虚寒兼胃气上逆、冲气上冲者。其幽门生癌者,治法原可通于噎膈。若胃中虚寒兼气机冲逆者,非投以温补胃府兼降逆镇冲之药不可。且即以胃中生癌论,贲门所生之癌多属瘀血,幽门所生之癌多属瘤赘。瘀血由于血管凝滞,瘤赘由于腺管肥大。
 

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方七。[20]​

桂枝三两,去皮 芍药三两 甘草三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右六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加附子。将息如前法。


《古今医案按》一人太阳症,因发汗不止,恶风,小便数,足挛急,屈而不伸,脉浮而大。许曰:此证在仲景方中有两条,大同小异。一则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一则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煩,微恶寒,脚挛急。一属漏风小便难,一属有汗小便数,不可混治,此当用桂枝加附子汤。三啜而汗止,佐以芍药甘草汤,足便得伸。

《许叔微医案》癸卯秋九月,牒试淮南僧台,同试有建阳彭子静得疾,身热,头痛,呕逆,自汗如洗,巳数日矣。召予诊视,谓予曰:去试不数日,而疾势如此,为之奈何?予曰:误服药多矣,此证当先止汗,幸无忧也。予作术附汤与之,三投而汗止。次日,微汗漐漐,身凉,五日而得愈。

余无言医案:顾某,卫气素虚,皮毛不固,动则汗出,忽感风邪,始则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继则翕翕发热,头项强痛,腰臀痠楚,间以恶心,自汗淋漓。迁延两日,病势有增,四肢拘急,屈伸不利,手足发凉,十指尤冷。延余就诊,见其面带垢晦,怯手,缩足,自汗颇多,气息微喘。此太阳表证,卫虚未厥,必需一鼓而克之,否则顾此失彼,难保无肢厥脉沉之虞。乃处以桂枝加附子汤:桂技9克,赤芍12克,炙甘草7克,熟附片15克,生姜4克,大枣10枚。1剂而愈。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王某某,男,29岁,1952年10月12日入院。患者因慢性骨髓炎住院二月余,一日下午感怕冷、头痛,医者给予非那西汀0.2克、匹拉米洞0.2克,一次服下,约半小时许,大汗不止,恶风,尿急而无尿液,急邀中医会诊。检查:形体消瘦,面色萎黄,表情惶恐,全身大汗淋漓,四肢拘急,坐卧不宁,状甚危笃,脉沉微而数。诊为大汗亡阳,处方:桂枝10克,甘草6克,白芍10克,附子10克,生姜1片,大枣3枚。

当即配药煎服,服1剂汗止而愈。

《丁甘仁医案》杨右 脉象浮弦;汗多如雨,恶风,发热不解,遍体骨楚,少腹痛拒按,舌苔薄而腻。病从房劳经后而得。风入太阳,皮毛开而经腧闭,蓄瘀积而气滞阻,即两感之重症也。亟宜温经达邪,去瘀消滞,以冀应手乃吉。

川桂枝八分,白芍二钱,淸炙草八分,熟附子二钱,云茯苓三钱,砂仁八分,焦楂炭三钱,五灵脂一钱,两头尖酒浸、包,一钱五分,生姜兰片。

此症一剂而愈,故录之。明日以桂枝汤加和胃之品调之。

《续名医类案》薛立斋治一妇人,肢节作痛,不能转侧,恶风寒,自汗盗汗,小便短,虽夏亦不去衣,其脉浮紧。此风寒客于太阳经,用甘草附子汤,一剂而瘥。

《谦斋医学讲稿》某某,男,40岁。感冒发热后,因多汗形寒不退来诊,询知头不痛,不咳嗽,四肢不痠楚,但觉疲软无力。向来大便不实,已有十余年。诊其脉沉细无力,舌苔薄白而滑。有人因自诉感冒,且有形寒现象,拟用参苏饮,我认为参苏饮乃治体虚而有外邪兼挟痰饮的方剂,今患者绝无外感证状,尤其是发热后多汗形寒,系属卫气虚弱,再予紫苏温散,势必汗更不止而恶寒加剧。改用桂枝加附子汤,因久泻中气不足,酌加黄芪,并以炮姜易生姜两剂见效。

《古今医案按》祝茹穹治闽闱典试,半月前忽腿疼,两脚筋缩,脚跟缩粘至腿。寸步不能行。将一月,屡药无效。咸以此为痿痹证。祝曰:非也。察其脉,左寸忽洪忽涩,迟数无定期。因此人好饮冷酒,酒新则性热燥,冷饮又犯寒湿,寒热相搏,遂有此病。乃以川乌二钱去皮脐,麻黄二钱,二股梢,一股根,苍术一钱,以甘草汁拌炒,白蒺藜一钱,去刺,酒蒸熟,培干同为末。每服一钱二分,用老酒热冲服,盖被出汗,一服即能行动,三服愈。

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方八。促,一作纵。[21]​

桂枝三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右四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将息如前法。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刘渡舟医案:李某某,女,46岁6因患心肌炎而住院治疗,每当入夜则胸中憋闷难忍,气短不足以息,必须靠吸氧气才能得以缓解。舌质淡苔甴,脉弦而缓。辨为胸阳不振,阴气内阻证。桂枝10克,生姜10克,大枣12枚,炙甘草6克。

服药2剂后证状减轻,原方加附子6克,再服3剂后,证状消除。(《经方临证指南》1993:5〜6)

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方九。[22]​

桂枝三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右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加附子。将息如前法。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刘渡舟验案精选》王某,男,36岁。

自诉胸中发满,有时憋闷难忍,甚或疼痛。每逢冬季则发作更甚,兼见咳嗽,气短,四肢不温,时恶风寒等症,脉来弦缓, 舌苔色白。参合上述脉证,辨为胸阳不振,阴寒上踞,心肺气血不利之证。治当通阳消阴。方用:

桂枝9克,生姜9克,炙甘草6克,大枣7枚,附子9克。

服五剂,胸满气短诸症皆愈。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刘荣年医案:刘某,男,30岁。患伤寒阴结。因冬月伤寒,误服寒泻药而成。证见恶寒,腹胀满痛,不大便二日,脉浮大而缓。显系伤风寒中,医家不察,误为阳明腑证,误用大黄、芒硝等药下之,殊不知有一分恶寒,即表证未罢,虽兼有里证,亦当先解其表,仲景之遗法俱在。今因误用寒泻药,以致寒气凝结,上下不通,故不能大便,腹胀大而痛更甚矣,幸尚在中年,体质强健,尚为易治。用桂枝汤去芍药加附子以温行之,则所服硝、黄,得阳药运行,而反为我用也。

桂枝尖3克,黑附子3克,炙甘草1.5克,生姜3克,大枣2个(去核)。

服药后,未及10分钟,即大泻2次,恶寒腹胀痛均除而痊。(《重印全国名医验案类编》1959:73〜74)
 
《古今医案按》一人太阳症,因发汗不止,恶风,小便数,足挛急,屈而不伸,脉浮而大。许曰:此证在仲景方中有两条,大同小异。一则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一则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煩,微恶寒,脚挛急。一属漏风小便难,一属有汗小便数,不可混治,此当用桂枝加附子汤。三啜而汗止,佐以芍药甘草汤,足便得伸。


该医案,是不是应通过脉浮大和心烦来区分?
 
《古今医案按》一人太阳症,因发汗不止,恶风,小便数,足挛急,屈而不伸,脉浮而大。许曰:此证在仲景方中有两条,大同小异。一则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一则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煩,微恶寒,脚挛急。一属漏风小便难,一属有汗小便数,不可混治,此当用桂枝加附子汤。三啜而汗止,佐以芍药甘草汤,足便得伸。


该医案,是不是应通过脉浮大和心烦来区分?
发汗不止,恶风,小便数,这个地方是辩证要点,脉浮则病为在表,与此次之病机相悖,所以从证不从脉,此种患者一般是心脏功能平素异常患者外感后或者使用发散药后....可能出现此类症状。可以结合麻黄附子甘草汤以及麻黄细辛附子汤那几条来参考分析,有类似点。
 

太阳病,得之八九日,如疟状,发热恶寒,热多寒少,其人不呕,清便欲自可,一日二三度发,脉微缓者,为欲愈也。脉微而恶寒者,此阴阳俱虚,不可更发汗、更下、更吐也。面色反有热色者,未欲解也,以其不能得小汗出,身必痒,宜桂枝麻黄各半汤。方十。[23]​

桂枝一两十六铢,去皮 芍药 生姜切 甘草炙 麻黄各一两,去节 大枣四枚,擘 杏仁二十四枚,汤浸,去皮尖及两仁者

右七味,以水五升,先煮麻黄一二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一升八合,去滓。温服六合。本云,桂枝汤三合,麻黄汤三合,并为六合,顿服。将息如上法。臣亿等谨按,桂枝汤方,桂枝、芍药、生姜各三两,甘草二两,大枣十二枚。麻黄汤方,麻黄三两,桂枝二两,甘草一两,杏仁七十个。今以算法约之,二汤各取三分之一,即得桂枝一两十六铢,芍药、生姜、甘草各一两,大枣四枚,杏仁二十三个零三分枚之一,收之得二十四个,合方。详此方乃三分之一,非各半也,宜云合半汤。



《经方实验录》顾左,住方斜路,十月二十一,寒热交作,一日十数度发,此非疟疾,乃太阳病,宜桂枝麻黄各半汤。

桂枝三钱 甘草钱半 杏仁五钱 麻黄钱半 白芍钱半 生姜二片 大枣四枚

【按】桂枝麻黄各半汤方,原法分为三服,桂枝二麻黄一汤方,原法分为再服。取前方原量三之一,后方原量二之一而较之,得麻杏同量,而后方之桂芍姜草枣悉比前方约多一倍,故前方名各半,而后方名桂二麻一也。然而近代煎服法,率分二次煎服,与古者不同,况其分量上下,又甚微细,故吾人但知此二方之应用足矣,初不必过分斤斤于铢两之间也。

曹颖甫曰:此证甚轻,故轻剂而病易愈,不徒与铢两不合已也。



《名医类案》一人病伤寒身热,头痛,无汗,大便不通,已四五日,医者将治大黄、朴硝等下之。许曰:子姑少待,予为视之,脉浮缓,卧密室中,自称甚恶风。许曰:表症如此,虽大便不通,数日腹不胀,别无所苦,何遽便下之?大抵仲景法,须表症罢方可下,不尔,则邪乘虚入,不为结胸,必为热痢也,作桂枝麻黄各半汤,继之以小柴胡,漐漐汗出,大便亦通而解。



《续名医类案》万密斋治郑氏子,痘将见形,作痒不能禁。曰:起发时作痒者,逆也;贯脓时作痒者,逆也;浆靥时作痒者,险也。险者可治,逆者不可治。才见便痒,书无此症,因思仲景《伤寒正理》论云:病身痒,此邪在表,欲出而不得出也,桂枝麻黄各半汤。阳明经病,皮中如虫行者,此肌肉虚也,建中汤。今此身痒,正是痘欲出不得出,与太阳症同,非阳明肌肉虚也。乃以各半汤去桂、杏,加升麻、葛根、牛蒡,一服痒止,痘出甚密,调治半月而安。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沈炎南医案;张某,自述已违和乏力十余天,发热形寒近一周,卧床四天。下午发热较高,微恶寒。我以芳香疏泄与之,二剂后再诊,热势更高,烦躁夜不安卧,渴不多饮,上腹部有红疹,病似西医之肠伤寒,乃嘱服合霉素,病仍不减。因之,病家改邀他医诊治,亦予合霉素。前后共服百余粒,卧床二十八天,寒热依然不退,再邀我诊治。病者一般状况尚佳,惟每天发热二三次,发热时烦躁,皮肤灼热无汗,不恶寒,周身有痒感,觉此证与伤寒论23条颇相吻合,乃毅然处桂枝麻黄各半汤与之,服后一时许,得汗甚畅。次日,不再发,皮肤潮润而愈。(广东中医1963:<3>:39)

刘景祺医案:孙某某,女,45岁,1982年7月20日初诊,恶寒发热,全身起大片风团巳二十余日。发病前曾汗出冒雨,过一日后,即发现全身起大片风团,每日发作五六次,痒甚,心烦。曾注射钙剂,口服扑尔敏、维生素丙等无效。面色苍白,皮肤划痕试验阳性,全身散在大片风团,胸部较多。舌淡苔白,脉弦。辨证:风寒束表,不得宣泄。治则:辛温透表,疏风止痒,处方:

桂枝5克,白芍3克,生姜3克,炙甘草3克,麻黄3克,大枣4个,炒杏仁3克。

服6剂,临床治愈,随访三个月未复发。

黄道富医案:陈某,女,17岁,1989年9月14日初诊。自述7天前曾患“感冒”,发热恶寒,热多寒少,一日二三发;头晕不呕,二便正常;汗出不畅,身痒体臭,浴后不减,校医疑为“疟疾”,建议至某院诊治。血液检验未找到疟原虫,诊断为内分泌功能紊乱,予谷维素等药治疗,症情依然,遂求治于余。证见舌质淡、苔薄白,脉微弱。此属风寒湿久稽,营卫不和。宜祛风散寒,调和营卫。仿张仲景小发汗例,试投桂麻各半汤加味:

桂枝5克,白芍3克,麻黄〈先煎〉3克,杏仁3克,炙甘草3克,生姜1片,薏苡仁15克,2剂,水煎服。

服药1剂,汗出、身痒即止;2剂后自觉身如浴后轻松舒畅,体臭等症随之消失,至今未复发。(湖南中医杂志1990:<5>:29)

李克绍医案:陈某,单身独居,1973年春节前,清晨冒寒到邻村换取面粉,突然身痒,前后身及两上肢,遍起斑块,高出皮肤,颜色不红,时抓时起,时起时消,用扑尔敏及注射钙剂,均无效。四五日后改找中医治疗,余初用浮萍方,无效。后根据患者脉迟、肢冷,并有明显感寒外因,遂改用麻黄汤原方。共服2剂,块消痒止,后未复发。(《伤寒解惑论》1978:148)
 

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洪大者,与桂枝汤如前法。若形似疟,一日再发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黄一汤。方十二。[25]​

桂枝一两十七铢,去皮 芍药一两六铢 麻黄十六铢,去节 生姜一两六铢,切 杏仁十六个,去皮尖 甘草一两二铢,炙 大枣五枚,擘

右七味,以水五升,先煮麻黄一二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去滓。温服一升,日再服。本云,桂枝汤二分,麻黄汤一分,合为二升,分再服。今合为一方,将息如前法。臣亿等谨按,桂枝汤方,桂枝、芍药、生姜各三两,甘草二两,大枣十二枚。麻黄汤方,麻黄三两,桂枝二两,甘草一两,杏仁七十个。今以算法约之,桂枝汤取十二分之五,即得桂枝、芍药、生姜各一两六铢,甘草二十铢,大枣五枚。麻黄汤取九分之二,即得麻黄十六铢,桂枝十铢三分铢之二,收之得十一铢,甘草五铢三分铢之一,收之得六铢,杏仁十五个九分枚之四,收之得十六个。二汤所取相合,即共得桂枝一两十七铢,麻黄十六铢,生姜、芍药各一两六铢,甘草一两二铢,大枣五枚,杏仁十六个,合方。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俞长荣医案:李某,男,49岁,1963年4月10日就诊。恶寒战栗,发热,热后汗出身凉,日发一次,连续三日。伴见头痛,肢楚,腰疼,咳嗽痰少,食欲不振,二便自调。脉浮紧,舌苔白厚而滑。治宜辛温解表轻剂,与桂枝二麻黄一汤。处方:桂枝9克,白芍9克,杏仁6克,炙甘草6克,生姜6克,麻黄4.5克,大枣3枚。

服药后,寒热已除,诸症悉减。现惟心悸少气,昨起腹中微痛而喜按,大便正常,脉转弦缓。此因外邪初解,荣血不足,气滞使然,遂与小建中汤,1剂而安。(《伤寒论汇要分析》1964:70〜71)

《伤寒名医验案精选》沈炎南医案;张某,自述已违和乏力十余天,发热形寒近一周,卧床四天。下午发热较高,微恶寒。我以芳香疏泄与之,二剂后再诊,热势更高,烦躁夜不安卧,渴不多饮,上腹部有红疹,病似西医之肠伤寒,乃嘱服合霉素,病仍不减。因之,病家改邀他医诊治,亦予合霉素。前后共服百余粒,卧床二十八天,寒热依然不退,再邀我诊治。病者一般状况尚佳,惟每天发热二三次,发热时烦躁,皮肤灼热无汗,不恶寒,周身有痒感,觉此证与伤寒论23条颇相吻合,乃毅然处枝麻黄各半汤与之,服后一时许,得汗甚畅。次日,不再发,皮肤潮润而愈。(广东中医1963;<3>:39)



《经方实验录》王右,六月二十二日,寒热往来,一日两度发,仲景所谓宜桂枝二麻黄一汤之证也。前医用小柴胡,原自不谬,但差一间耳!川桂枝五钱 白芍四钱 生草三钱 生麻黄二钱 光杏仁五钱 生姜三片 红枣五枚

【按】病者服此,盖被自卧,须臾发热,遍身漐漐汗出,其病愈矣。又服药时,最好在寒热发作前约一二小时许,其效为著。依仲圣法,凡发热恶寒自一日再发(指发热二次,非谓合发热恶寒为二次)以至十数度发,皆为太阳病。若一日一发,以至三数日一发,皆为少阳病。少阳病多先寒而后热,太阳如疟证却有先热而后寒者,观大论称少阳曰寒热往来,称太阳如疟曰发热恶寒,热多寒少,不无微意于其间欤。以言治法,少阳病宜柴胡剂,太阳病宜麻桂剂,证之实验,历历不爽。若反其道以行之,以柴胡剂治寒热日数度发之太阳如疟,每每不效,以麻桂剂治寒热一作之少阳病,虽偶或得效,究未能恰中规矩。

《方极》云:桂枝二麻黄一汤治桂枝汤证多,麻黄汤证少。桂枝麻黄各半汤治桂枝汤麻黄汤二方证相半者。此言似是而非,将令人有无从衡量之苦。余则凭证用方,凡发热恶寒同时皆作,有汗者用桂枝汤,无汗者用麻黄汤,发热恶寒次第间作,自再发以至十数度发者,择用桂二麻一等三方,层次厘然,绝无混淆。

曹颖甫曰:少阳病之所以异于太阳者,以其有间也。若日再发或二三度发,则为无间矣。太阳所以异于阳明者,以其有寒也,若但热不寒,直谓之阳明可矣,恶得谓之太阳病乎?固知有寒有热,一日之中循环不已者为太阳病,寒热日发,有间隙如无病之人者为少阳病,此麻桂二汤合用与柴胡汤独用之别也。病理既明,随证用药可矣。



《经方实验录》施右,住唐家湾肇周路仁德里二号。

【按】本年七月十五日,予施诊于广益中医院,有施姓妇者蹙頞告诉曰:先生,我昨服院外他医之方,病转剧,苦不堪言。余为之愕然,令陈其方,照录如下:经事淋漓,入夜寒热,胸闷泛恶,苔灰腻,治宜荆芩四物汤加味。

炒荆芥钱半 炒条芩钱半 全当归二钱 大川芎八分 炒丹皮钱半 赤白芍各钱半 金铃子二钱 制香附钱半 元胡索钱半 贯仲炭三钱 荷叶一角

余曰:方未误,安得转剧?妇曰:否,初我夜寐粗安,大便如常,自进昨药,夜中心痛甚剧,辗转不能成寐,且大便转为泄泻,乞先生一治之。予按例首问其病历,妇曰:半月矣。次问其寒热,妇曰:倏冷倏热,不计其次。余闻其言,若有所得焉。妇自陈其异状,汗出自首至胸而止,既不达于胸下,亦不及于两臂。予思论有剂颈而还之语,此殆剂胸而还乎?察其舌,黑近墨而不焦,口奇干。余疑其方进陈皮梅、松花蛋之属。妇曰:非是,日来苔黑,常作此状。按其脉,幸尚不微细,两肩至臂颇麻木。加以经事淋漓不止,妇几不能悉陈其状。予对此错杂之证,亦几有无从下笔之苦。使从所谓对症治法,琐琐而治之,则用药得毋近数十味?然而此非我所能也,因书方曰:初诊七月十五日寒热往来,每日七八度发,已两候矣。汗出,剂胸而还,经事淋漓,法当解表为先,以其心痛,加生地,倍甘草。

净麻黄一钱 川桂枝二钱 生甘草三钱 生苡仁一两 杏仁三钱 生白芍钱半 生地五钱 制川朴一钱 生姜二片 红枣六枚

二诊七月十六日,昨进药后,汗出,遍身漐漐,心痛止,经事停,大便溏薄瘥,麻木减,仅自臂及指矣。黑苔渐退,口干渐和,夜中咳嗽得痰,并得矢气,是佳象。前方有效,不必更张。

净麻黄一钱 川桂枝钱半 生甘草二钱 生白芍钱半 大生地五钱 制小朴一钱 杏仁三钱 生姜二片 红枣六枚

【按】子遵仲圣脉证治法,而疏昨方,心未尝不惴惴也!以为次日彼诊,能得寒热略除,即是大功,乃喜出望外,非但热退神振,抑且诸恙并差,有如方案所云,斯亦奇矣!试求其所以能愈病之理,以证状学之立场言之,必曰能治其主证,斯一切客证或副证不治自愈也。此言不误,然而无补于病理之了解。幸有博雅君子,阅吾此案,赐予说明其中一切病理。如苔黑口干,何以反立麻桂?发汗伤津,何以反除心痛?经水淋漓,大便溏泄,犹风马牛之不相及,何以戛然并止?所深愿也。

曹颖甫曰:太阳水气留于心下,则津不上承而渴,此意丁甘仁先生常言之。舌黑不焦,大便又溏,知非阳明热证,而黑色亦为水气,水气凌心,心阳不振,故痛。大便溏,则为条芩之误,不用条芩,溏薄自止,非本方之功也。水气不能化汗外泄,故脾阳不振,而指臂麻。经水淋漓,亦水分多于血分,为水气所压故也。知病之所从来,即知病之所由去,不待烦言矣。

三诊七月十七日,寒热如疟渐除,大便已行,舌苔黑色亦淡,麻木仅在手指间。惟余咳嗽未楚,胸胁牵痛,有喘意,参桂枝加厚朴杏子法。杏仁四钱 厚朴钱半 川桂枝二钱 生草三钱 白芍二钱 大生地六钱 丝瓜络四钱 生姜一片 红枣六枚

【按】服此大佳,轻剂调理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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