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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难探讨 回归中医经典思维

王伟认为人迎脉是cun guan
推荐《拨开迷雾学中医——中医经典思维》和《拨开迷雾学中医——<灵枢经>针灸入门》这两本书,原因是看到了作者的学医经历非常曲折——从刚开始自信,到后面的不解疑惑,再到回头重新理解经典,兜兜转转。虽然哲学上说,事物发展必然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螺旋上升过程,这是不可避免的。但觉得将作者的一些心路历程分享出来,借此希望能给未来一些对中医有兴趣的人一盏明灯,少走些弯路。而作者的经历,其实论坛中许多人已经或者正在经历,希望有些帮助和启发吧。

作者简介:王伟,山东中医药大学硕士毕业,现任河南中医药大学张仲景传承创新中心讲师,倡导回归至简至真的中医经典思维。


  
  学医多年,回想这一路走来非常辛苦。经历过“独上高楼的孤独,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坚持,最后终于体会到“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喜悦。

  在学医的前三年, 我遍览古书,凡是有名的中医书无一不读,当时便有“学医三年,自谓天下无不治之症”的豪情壮志,认为自己满腹经纶,医术已经很高,并非常骄傲于自己成功治疗的几个亲人朋友的病例。但在后来出诊中,有很多复杂的病却让我无从下手,甚至一个简单的感冒咳嗽,开方都不能必验。

  为了提高医术,我便四处拜访民间高人,结果发现大部分民间医生仅凭一小绝招以行医,而疗效稳定的民间中医却很难访到。之后我又看了一些“火神派”的书,这些书燃起了我内心的狂热,自谓“只要会用附子,天下无不治之大病”。刚开始我信心满满,但不久之后,又遭到了打击——很多病越治越重。我当时坚信这是“排病”反应,这种盲目的狂热持续了半年。后来我经过反思发现,虽然治疗有效率较高(很多人都说整体感觉有效),但是治愈率却很低——很多病人成为了“职业病人”——定期吃药成为他们必须做的工作,不吃附子就难受。此非我的追求,我从这个“门派”跳脱出来,又开始研究学习另外的“门派”。这期间我接触过五运六气、圆运动、子午流注、董氏奇穴、性理疗病、汉方医学、道医、周易等,但在治疗病人时却始终没有达到稳定的疗效。

  这时,我充分体会到“行医三年,方知天下无可用之方”。

  感谢这些年我的大脑还算清醒,能不停地反思,这样我就可以不停地修正自己的观点和做法。和我一起苦学中医的同学,有的会沉迷于一家或几家之言,他们给自己疗效的不确定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如“别人有效是治标,我见效慢或不见效是在治本”;或是高谈阔论地说“医乃小道,人心已坏,病不可治”;或是大谈禁欲、忌口等。总之就是,服药的无效与自己医术无关,而把无效的原因归咎于病人。一旦我们有了这种观点,知识便成为前进的最大障碍,知识构建了一堵围墙,凡是符合我的可以进入,不符合的就去批判,这就是佛家所言的“所知障”吧。真是太感谢我没有被“障碍”迷惑,但这却是痛苦的开始。

  错误的知识是阻碍真理出现的最大屏障,为了真正明了中医之道,我放下所有所学过的知识,又用了三年的时间只读经典和与经典相关的文献。这期间我很少与同行交流中医,尽量不参加中医社团活动,只是静心苦读。在这三年里,我被很多同学当成另类,很少有人理解我每天捧着《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在读什么,当别人炫耀他们的新发现或治好的特殊病例时,我总保持沉默。在痛苦的学习经典过程中,我经过了无数个如拨云见日般的狂喜,终于能够将《内经》中的方法实践于临床,并小有所成。在学习经典的过程中,体会到中医之道一直在经典之中,感悟到中医经典的伟大智慧,亦体会到了古人传承医道的良苦用心。

  现在回想起自己的学医经历,真是“疯三年,癫三年,疯疯癫癫又三年”。每个学中医的人都要鼓足勇气来迎接“疯癫”的学习经历。

  曾有朋友与我聊天,大谈他的中医理想,他强烈反对西医与西方文化,将中医经典奉若神明,言语中全是晦涩玄奥的医理。从他的言语中可知,任何中医、任何疾病他都不放在眼里。听了他的言论,我只能笑笑,这说明他正在经历“疯三年”的过程,只要对自己负责任,早晚会跳出来。

  还有的朋友与我聊天,避而不谈中医理论,只谈如何治病,谈哪个名医如何欺世盗名,或者垂头丧气地说医不可为而转谈宗教,感叹因果。我只能笑笑,这说明他正在经历“癫三年”的过程,只要对中医有信心,早晚会跳出来。

  经历了这些“疯三年,癫三年”之后的人,就会进入“疯疯癫癫的三年”,你会见到有些人读着读着中医经典一拍大腿兴奋不已,或者皱着眉头默默无语一页一页地翻书,忘记时间的流逝,这说明他马上就要步入经典之门了。


  无意中看到书架上已经有些尘土的针灸书籍,回想起自己学习针灸的经历,还是用那句老话来形容:疯三年癫三年,疯疯癫癫又三年”。大学期间学完教科书的针灸基础课程,我便迫不及待地学习各种医书中的经验——图书馆针灸专栏的书籍一本接着一本的读,一边看一边做笔记,每天睡前看一遍白天做的笔记,感觉收获满满的,笔记中充满了各种的经验,各种的绝招,各种的特效穴,各种的特效手法。我每天早晨起床洗刷完后件事便是背诵各种针灸歌赋,每天感觉可充实了。

  我现在记得当时的笔记还做了一些分门别类——我曾把我看到的所有针灸书籍中关于腰疼的治疗经验总结到一起,包括各种腰疼部位的特效穴,各种腰疼类型的分析与选穴,有些久治不愈的腰疼在治疗中要额外考虑到的可能性,还有某一门派的特效穴,以及腰疼的各种创新针法等等。可一给亲戚朋友治病我就傻眼了,除了少数的经验是有效甚至是特效的,剩下大部分治法的效果都不理想;稍微严重点的腰疼都需要成月的治疗,且治愈率并不高,尤其是很多新时代的创新针法,针灸就像注射麻醉药一样——针灸当时很管用,很快就恢复老样子——对大部分疾病没有长久的疗效。

  如果当时有人跟说我,“你学的针灸是经验医学”,我一定会跟他据理力争。但我现在静下心来看,那些完全就是经验医学:看看我背诵的各种歌赋,都是哪疼对应刺哪穴。比如,“腰背委中求”就是经验,又如腰疼分为几个辨证类型,每个类型对应一组针灸穴位——理论是理论,临床是按经验分型——从种种表现来看,这种针灸就是经验,而且是不很管用的经验。

  我曾经问过很多针灸专家,按古代医案的记载针灸治病都是几次就治好,现在针灸为什么需要按疗程治疗,且疗程都很长,我甚至大胆猜测很多腰疼病人的康复是病人注意休息自愈的,与针灸没什么关系。他们的答案大概两种:要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么说“古代医生只记载特效的个案,有文学夸张”,甚至曾有好友直言,“任何一个中医只要把他的特效医案收集起来稍加演绎汇编成经验集,都可以把自己包装成神医”。我当时坚信针灸一定有一套很深的理论,大部分针灸经验集都太肤浅,我要学习高深的针灸。于是,我便走上了什么玄看什么,什么高深就信什么的路——河图洛书、周易、道家秘传、子午流注、灵龟八法等各种玄妙的理论我看的都津津有味。我记录了两个版本的子午流注开穴的方法,两种方法都说自己是正宗的,可是按两种方法取穴,同一时辰取穴不同,这真给临床的取舍带来太大的问题。

  像这样矛盾的理论我掌握了很多,也走访了很多传说中的神人。我懂的越来越多,针灸疗效却越来越差。跟同行聊天我能天南海北的夸夸其谈,只会纸上谈兵不敢真正治病,掌握的知识与实际疗效相差太远。我开始痛恨这些骗人的经验与骗人的理论,我开始怀疑针灸,最终放弃了针灸专业——研究生时期我选择了学习《伤寒论》,大约有两年多没碰过针灸。

  在研究生学习《伤寒论》的期间,各种的巧合促成我发现了《灵枢经》中的“人迎气口诊脉法”,这就像一个突破口一样,让我初窥《灵枢经》的门庭。我开始一遍一遍地翻看《灵枢经》,心里积蓄的乱麻一点点解开。我始终记得,我刚开始依葫芦画瓢一样地运用《灵枢经》的思维针灸,然后看到病人针刺之后惊喜的眼神,我开始对针灸建立了信心。这么多年越读《灵枢经》心里越明朗——我学了这么多年的理论,甚至为了追求完美的理论,我每天都在读书,拼了命地学,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状态,而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放下心来感受天地之道,我习惯了用各种复杂的理论来理解针灸,却忘记了用真诚的心来感受经典,真是可悲。

  现在,我越来越喜欢《灵枢经》,喜欢放松下来吟诵《灵枢经》,让经中的文字带领我感受天地之道。这个“道”是天地的规律,是亘古不变的法则,百姓日用而不知,但只需要静下心来就能体会到,而且只能被发现,不能被创造或改变。

  《灵枢经》没有冗杂的理论,没有天马行空的奇谈,完全的真实。它不是告诉你包治百病的方法,而是教你如何客观地观察与体会事物,教你系统客观地看待世界、看待人体、查找病机、调整气机的方法。

  我写此书,反复犹豫很久。《灵枢经》美的不是某一病的具体治法,而是其纯真的思维,我特别担心读者会读完此书后认为掌握了我要表达的技法,然后将本书所讲授的针法嫁接到自己已有的思维体系中,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读者能够从心里真正喜欢《灵枢经》,赞同《灵枢经》的天地思维,赞叹这种思维方式的纯真唯美,回到本真的状态观察疾病。

  本书在理论上以《灵枢经》的天地思维为主,在技法上以《灵枢经》的小针体系为主,并杂糅《素问》中关于针灸的知识。我读《灵枢经》并将其用于实践并未达到我认为的完美,我会继续完美我的思维,因此本书的很多观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可能会推翻,我写本书的目的也是斗胆辅翼《灵枢经》,让读者借助本书能够与《灵枢经》的思维相接。当你真正陶醉于《灵枢经》时,如果发现本书有很多错误,太多的曲解经典,那我会感觉无比欣慰。

  中医不是经验的总结,也不是理论上的推论或哲学上的假说,中医是以本真的状态观察世界与人体。

王伟依据内经中的一句话认为人迎脉是关脉靠寸脉那个方向的一点点,不知楼主怎么认为。

初读王伟的书说是回归经典也挺激动的,但是看到后来发现是对经方否定的,很多结论看似完美似乎过于轻浮。有点感觉是打着经典旗号,和很多学院派对民间的跟风一样。感觉回归经典或是经方是被倪海厦(倪海厦看了多少书啊)炒起来的一个巨大的风口,已经火了十几年了,很多猪都想站在这个风口飞起来,中医却真不是随便什么人赶时髦能赶起来的。还是需要极高的悟性的。经方自古以来都是小众。

记得当时在知乎上查到有人说其治愈率大概只有50%,遂放弃。不对我的记忆负责。
 
最后编辑:
不知楼主是医经派还是经方派?医经派的思维就是做人体生理学实验;经方派的思维就是总结用药处方的规律。形成中医基础理论的思维方法不同,研究的理论水平也就不同。尽管后来两种理论和思维多有混合,但是在具体的使用方面还是各行其道。那么往那条路上回归呢?
 
王伟认为人迎脉是cun guan

王伟依据内经中的一句话认为人迎脉是关脉靠寸脉那个方向的一点点,不知楼主怎么认为。

初读王伟的书说是回归经典也挺激动的,但是看到后来发现是对经方否定的,很多结论看似完美似乎过于轻浮。有点感觉是打着经典旗号,和很多学院派对民间的跟风一样。感觉回归经典或是经方是被倪海厦(倪海厦看了多少书啊)炒起来的一个巨大的风口,已经火了十几年了,很多猪都想站在这个风口飞起来,中医却真不是随便什么人赶时髦能赶起来的。还是需要极高的悟性的。经方自古以来都是小众。

记得当时在知乎上查到有人说其治愈率大概只有50%,遂放弃。不对我的记忆负责。
关于人迎脉,通常认为是颈动脉。但颈动脉搏动与寸脉相比更大,用于比较来辨六病,几乎很难实行,所以人们认为位置不对。根据其他脉论书籍记载内容为线索,最后可以推断出左关前为人迎,右关前为气口。

中医治病治愈率能达到50%以上,那是很厉害的。比如,炒股如果有50%概率能赚钱,那么小的收益率累积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富有。
 
不知楼主是医经派还是经方派?医经派的思维就是做人体生理学实验;经方派的思维就是总结用药处方的规律。形成中医基础理论的思维方法不同,研究的理论水平也就不同。尽管后来两种理论和思维多有混合,但是在具体的使用方面还是各行其道。那么往那条路上回归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作者认为的回归,是回归素问与灵枢中的经典理论,而非后世的理论。现在不存在医经派与经方派的区别了,你看现在治病动不动用阳虚、阴虚或者脏腑虚实,五行生克、三焦气血来分析补泻,这不就是医经里面的内容吗?纯正的经方只是对药物的寒热和酸苦咸辛甘的组合规律的治病研究,额外提一些津液(阳依附之)和胃气的问题,目前没看到有人治病这么分析。除了方证对应派还保留一丝原貌,现在的经方派名存实亡——顶着经方派之名,行时方或医经派之实。纯粹的医经派讲究的就是人体的脏腑经络气血这些,目前也只在推拿和针灸领域保留。

医经派的思维就是做人体生理学实验——目前学术界并未有此公认说法。但可以肯定的是,医经理论不单单来自实验,也有取象万物的归纳推理的思维总结的哲学结论。实验除了针灸,其他经络气血之类只能通过内照反观可得,普通人是不可能验证的。
 
王伟认为人迎脉是cun guan

王伟依据内经中的一句话认为人迎脉是关脉靠寸脉那个方向的一点点,不知楼主怎么认为。

初读王伟的书说是回归经典也挺激动的,但是看到后来发现是对经方否定的,很多结论看似完美似乎过于轻浮。有点感觉是打着经典旗号,和很多学院派对民间的跟风一样。感觉回归经典或是经方是被倪海厦(倪海厦看了多少书啊)炒起来的一个巨大的风口,已经火了十几年了,很多猪都想站在这个风口飞起来,中医却真不是随便什么人赶时髦能赶起来的。还是需要极高的悟性的。经方自古以来都是小众。

记得当时在知乎上查到有人说其治愈率大概只有50%,遂放弃。不对我的记忆负责。
人迎,侠喉之动脉也。不要乱思乱想。所谓的高人是在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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