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是一部{医学论著},不是一本{医案集}或者{病例治疗实录}。
一、伤寒服汤药,当然服的是解表散寒的药了,难道一定要用错了药才会出现下利不止?
比如去年疫情开始的时候就报道有些新冠患者以腹泻为主要症状,推荐的防治方药里面还有藿香正气水。
太阴脾虚体质的人感受风寒外邪容易得胃肠型感冒,就有可能出现下利不止,而胃肠型感冒如果按一般风寒感冒的治法用解表散寒的方药,当然下利会止不住了。
这句话就是提示医者,用发表药下利不止而心下痞硬的胃肠型感冒,要改用泻心汤才能治愈。
二、复以他药下之;利不止;医以理中与之,利益甚,理中者,理中焦,此利在下焦,赤石脂禹余粮汤主之。复不止者,当利其小便。
后两句的首字“复”应该理解为“又有另外的一种情况”,而不是接着前面的病情继续治。
1、用攻下药伤了大肠黏膜造成的下利不止,要用“涩肠固脱法”来治。
2、“涩肠固脱法”仍然不能完全治愈的,要给水湿以出路,通过利小便来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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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参悟仲师对{误治变证}和{不同病证}的论述,
在刘渡舟教授的《伤寒论十四讲》中有一段精辟的话:
《伤寒论》 约有三分之一的内容是论“变证”的。变证是被医生治坏的病。例如太阳病,在治疗上没有发汗,而误用了或吐、或下、或火的各种治法,由子治疗的差错,使原来的表证不复存在,而新的变证从此油然而生。
变证在临床确有其事,对它的论述,也是十分必要的。
但我反复地思考,感到《 伤寒论》记载的误治“变证”,有的(不是全部)是著者借用它来讲另一个病的,因而未必都实有其事。
例如:《 伤寒论》的63条至70条的内容(指赵本条文号码),是围绕五脏病的虚实寒热加以辨证的,是属于著者精心安排的。不可能是临床误治的巧合。
所以,对误治的“变证”也要一分为二。真的也有,造作的也有,不能绝对化。
如果我体会不差的话,那么,就应把误治的着眼点放在辨变证的上头,不必拘于误治的形式和过程。
如能这样去看,就跳出了误治的框框,自有海阔天空,鸟瞰全局之快,也就自然不再盯着汗、吐、下条文不放,做“守株待兔”那样的傻事了。
为此,对于变证,宜从辨证的前提出发,抓辨证的大方向,以达到在伤寒中论杂病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