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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好友之邀,发一篇我臆说桂枝汤的文章,请大家指正

许家栋

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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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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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方一。
桂枝(去皮,三两) 芍药(三两) 甘草(炙,二两) 生姜(切,三两)大枣(擘,十二枚)
上五味,咀三味,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去滓,适寒温,服一升。服已须臾,啜热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温覆令一时许,遍身微似有汗者益佳;不可令如水流离,病必不除。若一服汗出病瘥,停后服,不必尽剂;若不汗,更服,根据前法;又不汗,后服小促其间,半日许令三服尽。若病重者,一日一夜服,周时观之,服一剂尽,病证犹在者,更作服;若汗不出,乃服至二、三剂。禁生冷、粘滑、肉面、五辛、酒酪、臭恶等物。
这条要先来解释几个名词才行,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这个有点像六朝的骈体文吧?呵呵。仲景是汉末人嘛,那时的一些文字气象可能就有了开六朝之风的一些意境了。
啬啬恶寒,啬啬,【易。说卦】坤爲吝啬,又【繫辞】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忧虞就是不快乐和畏惧的意思。这个“啬啬"是一种修辞方法,就是描述患者哆哆嗦嗦的怕冷的状态。
淅淅恶风,淅,【说文】汰米也。《康熙字典》又浙沥,雨声。就是淘米和下雨的声音,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水声,这里引申为风声,就是患者怕风怕到连听见刮风的声音也畏惧的程度,见着微风更怕了,是这么一种典型恶风的状态。
翕翕发热,翕翕,【尔雅□释诂】翕,合也。
这个字有羽毛,还合着,就是这种发热的感觉像什么呢?像是盖上了一层羽毛一样的闷热感,其实桂枝汤一般不会是高热的,因为它有汗嘛,汗出会降低一部分体温的,就是有微微的闷热的感觉,也有体温会高的,也有体温正常的,但是患者会有热的感觉。
太阳中风了,这个脉就会有变化的,怎么变化?“阳浮而阴弱”,这个阴阳落实到脉上,就是外为阳,内为阴,上为阳,下为阴,联系到临床上,就是这个脉浮在表面,轻轻一按即得,再用力一按,还软弱无力;那个上为寸,下为尺,有时也会诊到这样的脉,寸浮在表,尺沉在里,这些症候都是说明津液耗伤。脉象的那个阳浮就是人体发热的一种反应,那个沉取不足之象就是津液亏损的反应。所以叫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出汗就伤津液了。还哆哆嗦嗦的恶寒,冷飕飕的恶风,闷闷的发热。
这是个太阳表证,上焦表位的反应就会多一些,因为津液都往上往外聚集,向外上的部位冲击,积极的驱邪外出,表现在人体上,一些孔窍的反应会突出一些,有可能有鼻鸣或者干呕的症状的。鼻鸣就是鼻塞后老是有意的鼻呼吸,导致鼻息有声。干呕也叫哕,就是有声无物的干恶心。这些症状就是典型的太阳中风证,就用一个号称方剂之祖的桂枝汤来治疗。桂枝汤这个方子,有人考证说是伊尹在厨房做饭的过程中的发明的,这些都是些外史哈,了解一下,增加些杏林的掌故也挺有意思的,不要过于拘泥就行。
桂枝,神农-味辛温。主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桂枝不要去皮,这个要知道,挥发油就在皮上的。桂枝既可以辛散解表,又可以降逆,正对应前面咱讲过的那个外邪束表,卫气津液上冲的病机,再配上辛温多汁,温胃解表,辛散止呕的生姜,就有了微散风邪的作用。中风证一定不要大发汗,重伤津液,病必不解。
甘草,神农-味甘,性温。主五脏六府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力,金创,解毒。
大枣,神农-味甘平。主心腹邪气,安中养脾肋十二经,平胃气,通九窍,补少气,少津液,身中不足,大惊,四肢重,和百药
这都是甘药,养胃气津液,缓急迫,和百药的。
芍药,神农-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桂枝汤里这个芍药用的最为玄妙,有三重妙处:
1.这毕竟是中风证,津液伤了,怕桂枝生姜辛散再伤津液,所以就用芍药来内敛一下,芍药是个营血药的。
2.内敛之中,芍药其实还要帮助解表透表邪的,人体有个机制,是里不通则表不透的,这个道理以后在讲到28条,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汤时会更明了的,芍药可以利小便的,通过里面的这一通利,表邪透解的彻底。
3.桂枝汤里的甘味的药太多,怕甘滋滞胃气,就用芍药的酸苦涌泄来制约一下。
大家看,寥寥数味药,就可以运筹帷幄,经方之妙,真是有嚼头,如味甘饴!
桂枝汤还有个特殊的服法,就是药后喝一碗粥,以养胃气,行药势。这个不要忘了,忘了效果会受影响的。如果再深究为什么要吃粥,还是有个说法的。大家都知道桂枝汤证还有个术语叫做卫强营弱,当然这个卫不是真的强了,而是都聚集到表上的相对的强,也可以说是假强,但是这个营弱可是真的,卫气都聚集都表上了,里面化营的就少了,前些时候我曾经打过一个比喻的,就是男儿们都去保家卫国了,家里的劳动力就少了。这个营是出于中焦的,是靠水谷精微来补养的,所以以谷气滋助营气。经方的一饮一啄皆有深意,无作功夫行迹之心的。
我们来看服法禁忌:还是先训诂一番,
咀,本意是用口将药咬碎,其实就是用一定的类似剪钳等工具来把药破碎一下,便于煎煮溶出。
微火,就是文火,大家注意一下,麻黄汤后面没有注明微火。小促其间,稍稍缩短服药的间隔时间。
周时,一天一夜,即24小时。
五辛,指大蒜,小蒜。韭,胡荽(香菜),芸薹。酪,用动物乳汁做成的半凝固奶制品(是否是最早的酸奶?待考)。
须臾,《僧只律》“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这样算来一须臾约等于48分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时间不太长。
好了,训诂的内容理解了,这个服法禁忌我们也就读懂了。
 
这样的好文章,要顶!!!
 
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桂枝汤证本为津液耗伤,而桂枝汤的本质在于调和营卫,再准确点当为调营和卫。难经云:心主营,肺主卫;又云:损其心者,调其营卫。心又主血脉,营又行于脉中。是再回到桂枝汤上,看桂枝汤的方义,就很容易得出一些结论。神农本草所云,桂枝适应之证,无非心阳不振,血脉不通;芍药适应之证,无非营气不荣。故桂枝、甘草通心阳而行血脉,血行则风自散;芍药、甘草益营气,而补不足,营气实则脉道自充,风邪自不能干;佐以“姜、枣”鼓舞脾胃,以为营气生发之源。

故前人云,桂枝汤为托邪外出,所来有自。
 
所以我也没忘了说——这是个太阳表证,上焦表位的反应就会多一些,因为津液都往上往外聚集,向外上的部位冲击,积极的驱邪外出,
 
寥寥数味药,就可运筹帷幄,经方之妙,确实大有嚼头,细细读来,如味甘饴!
 
桂枝汤,群方之首,是解说最多的一个汤方了。支持自己去解一解~~~~
 
多谢却波兄,
生姜我是在桂枝下附议的,这样可能不那么显著:
桂枝,神农-味辛温。主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桂枝不要去皮,这个要知道,挥发油就在皮上的。桂枝既可以辛散解表,又可以降逆,正对应前面咱讲过的那个外邪束表,卫气津液上冲的病机,再配上辛温多汁,温胃解表,辛散止呕的生姜,就有了微散风邪的作用。中风证一定不要大发汗,重伤津液,病必不解。
 
理解了桂枝汤,就理解了整个伤寒论的血脉。但是如何分析,都离不开张仲景所说的“卫行脉外,营行脉内”的综合认识,只有把“营卫脉”搞清楚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开了。
 
须臾要是这么解,恐怕与临床实际不合吧
 
莫谈“指教”二字,在经方研究方面,许兄远在我上。
如许兄所言:“一须臾约等于48分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时间不太长”。
我觉得真要等这么久才喝粥,实在太长了些。
我自己曾喝过桂枝汤,用量很小,趁热饮下后很快便微有汗出,此时如果就势啜热稀粥,当有助发汗;但若是等上48分钟之久,恐怕身体就凉了。

些许意见,请许兄指教。
 
g兄有自身之经验,可以信赖,
我一直是嘱咐我的病人服用桂枝汤后半小时后啜粥的,
看来需要研究改进。
 
或许跟服药者之体质和方剂所用药量也有关系吧,有机会我也试试大量长间隔
 
“须臾”应作“片刻,一会儿”解吧。
许先生按《僧祇律》来解释,似乎不妥。因《僧祇律》东晋始传入我国,张仲景是东汉名医,对“须臾”一词的意义该不同于佛学之理解。
G先生说得对,如果等48分钟,药效该早过了吧。
以上纯属个人理解,若有不妥,请先生指正。
 
中国的国学对于外来文明的融入性是极强的,不但一些词句,在《伤寒杂病论》中甚至很多药物都是西域舶来品,如红蓝花,诃梨勒等,三国前倒是很少舶来东洋之物,可能那时的东洋还很蛮荒,还要舶来我们的,呵呵。在舶来物品的同时,一些语言名词往往随之而来,这里面应该也避免不了佛学名词。
佛教何时传入中土比较难于精确的考证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仲景成书的建安纪年(公元196年)前(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成书于建安纪年+十稔也就是10年,不会早于公元206年),佛教已经大行天下,佛经也已经融于中土文化,我们可以来溯源一番:
东汉末年(桓、灵、献三朝)已经是佛教入华之后开始蓬勃发展的一个时期。
在此之前,还有汉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大月氏王使伊存来华授《浮屠经》;
其后,东汉明帝永平年间(58-75 )遣使赴西域请回并译出《四十二章经》等佛经;
并且明帝时有楚王刘英“为浮屠斋戒祭祀”之记载;
还有白马寺的历史也可以佐证:“东汉永平十年(公元67年)的某天晚上,汉明帝刘庄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神仙,金色的身体有光环绕,轻盈飘荡从远方飞来,降落在御殿前。汉明帝非常高兴。第二天一早上朝,他把自己的梦告诉群臣,并询问是何方神圣。太史傅毅博学多才,他告诉汉明帝:听说西方天竺(印度)有位得道的神,号称佛,能够飞身于虚幻中,全身放射着光芒,君王您梦见的大概是佛吧!于是明帝派使者羽林郎中秦景、博士弟子王遵等13人去西域,访求佛道。三年后(公元70年),他们同两位印度僧人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回到洛阳,带回一批经书和佛像,并开始翻译了一部分佛经,《四十二章经》就是其中之一。皇帝命令在首都洛阳建造了中国第一座佛教寺院,以安置德高望重的印度名僧,储藏他们带来的宝贵经像等物品,此寺即今天的洛阳白马寺。据说是因当时驮载经书佛像的白马而得名,而白马寺也因而成为中国佛教的“祖庭”和发源地。
汉末桓、灵之时更可由三事直接与佛教有关:
一、桓帝(公元147-167年)於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
? 二、襄楷于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上书时并引《四十二章经》、《老子》及《太平经》以相比附,可见佛教经典已为人所熟知;
三、外国僧侣陆续来华,大量翻经,并讲授经典,传布佛法,其中著名者如安息人安世高(安清)於汉桓帝建和二年(148 年)至灵帝建宁中(168-171 年)二十余年间,共译出三十余部经,共数百万言(或曰百余万言),并亲自在洛阳讲授佛法,听讲者颇众;
还有支娄迦谶(支谶)於桓帝末游於洛阳,并於灵帝光和、中平之间
(178-189年)译《般若道行品》、《首楞严》、《般舟三昧》等经,又有《阿
闍世王》、《宝积》等十部经;
此外,有康居人康巨(康臣)於灵帝时出《问**事经》;支曜译《成具光明三昧经》;支谶再传支越(支谦)续译《首楞严经》;
由以上所述可知,“及至桓灵之世,安清支谶等,相继来华,出经较多,释迦之教,乃有所据”,并且“佛学在我国独立而为道法之一大宗,则在桓灵之世(147-188)”应是实
情。还有安玄於灵帝末至洛阳,与华人严浮调共译《法镜经》,并且《沙弥十慧章句》还是严浮调自己著述的,可见早在公元188年之前,中土的一些知识分子就可以熟练的掌握佛经和运用佛经的理论词语进行著作;
到了献帝时期,《三国志》,<吴书 刘繇传>便记载:
“乃大起浮屠祠,以铜为人,黄金涂身,衣以锦采,垂铜盘九
重,下为重楼阁道,可容三千人,悉课读佛经,令界内及旁郡人有好佛者听受道,复其
他役以招致之,由此远近前后至者五千余户.。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於路,经数十
里,民人来观及就食且万人,费以巨亿计”
其事则大约在献帝初平三年(193年),当时佛教之影响广泛深远可见一斑。

那么综上所述,一是《摩诃僧祇律》(佛教戒律书,简称《僧祇律》,意译《大众律》)最早的口传心授或译而成文的年代是不是比东晋会更早?例如有据可查的就有三国魏嘉平二年有昙柯迦罗在白马寺译《僧祇戒本》的记载,而“汉明帝使者秦景等人同两位印度僧人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带回一批经书和佛像,并开始翻译了一部分佛经”则更早可溯远到公元70年,据仲景成书时还有130多年,在这百年中,一些佛教的词语应该能潜移默化的溶入了中华文化之中。
二是《伤寒杂病论》在流传传抄的过程中也有可能被一些医者根据自己的临床经验和用词习惯加入了一些内容,后世加文,特别是加减煎服禁忌等方面在《伤寒杂病论》还是个很普遍的现象,但是这种可能性的有无只是有关乎“须臾”的训诂考证,并不影响它的本义。
三是放到原文中品味:“上五味, 咀三味,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去滓,适寒温,服一升。服已须臾,啜热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温覆令一时许,遍身漐漐微嗣有汗者益佳;不可令如水流离,病必不除。若一服汗出病瘥,停后服, 不必尽剂;若不汗,更服,根据前法;又不汗,后服小促其间,半日许令三服尽。若病重者,一日一夜服,周时观之,服一剂尽,病证犹在者,更作服;若汗不出,乃服至二、三剂。禁生冷、粘滑、肉面、五辛、酒酪、臭恶等物。”
“服一升。服已须臾,啜热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温覆令一时许,遍身漐漐微嗣有汗者益佳”,注意这个“以助药力”,显而易见,这热稀粥一升余,是作为援兵来使用的,桂枝汤是杀敌的勇士,桂枝生姜抗邪散邪,炙甘草大枣养胃气补津液,芍药有和营和防止甘味药壅滞的作用,甘草大枣这样平和的药都要配合芍药的酸苦来佐治涌泄一下,可见这时根本不能过于再急着啜粥来增加胃的消化吸收负担,这就像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勇士不要携带太多的干粮辎重一个道理,等桂枝汤的药力要发挥出来了,然后再啜粥,这就是援兵上来,增加桂枝汤的战斗力和补给了,那么中药汤剂从服用到吸收到达到血峰值应该不会低于48分钟(一须臾)。
四是学伤寒经方之学以来,越来越感觉我们的古人是严谨认真的,治学功力之精辟远过于今人,往往是不会作功夫行迹之心的,一字一句皆有深意,(或者是刻竹简的辛苦导致的不妄言习惯?呵呵,存疑吧。)比如,如果是服桂枝汤后需要马上就啜粥,为什么不用“服以急啜热稀粥一升余”、“服以即啜热稀粥一升余”、“服以旋啜热稀粥一升余”“服后立啜热稀粥一升余”这些比“须臾”更能表示时间紧凑的措辞呢?
个人浅见,妄言杂说,贻笑大方,仅供参考。
 
谈古论今 高谈阔论伤寒经方 许版主好不潇洒啊
 
非常感谢先生的考证,令我上了一堂关于佛教的历史课。
不过古文字典的解释:
“须”乃物上附于面者,“臾”为束缚而牵引。余思之,因二字均有靠近之意,故似可引申为紧、短,因此“须臾”一词可解释为短时间。
在此,无与先生有争执之意。
在我看来,治病疗效主要在桂枝汤,药后啜粥与否似乎不太重要(曾看医案云服桂枝汤后盖被睡觉出些微汗也可愈)。
 
1.放到原文中品味:“上五味, 咀三味,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去滓,适寒温,服一升。服已须臾,啜热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温覆令一时许,遍身漐漐微嗣有汗者益佳;不可令如水流离,病必不除”
注意行文风格——“服已须臾,啜热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已经服完了桂枝汤,须臾(的时间),啜热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可见这个须臾是个时间的量化词,如果是需要紧接着啜粥,按照伤寒论的行文风格一般会是用“服已急啜热稀粥一升余”,还有注意下面这个“温覆令一时许”,“一时许”也是个时间的量化词,须臾是半个时辰多一点,一时许是一个时辰。
2.关于啜粥是否重要,不是以一两医案就可以轻易放弃经方古意和古人的经验的,粥靡是资助胃气化源的,是桂枝汤中扶正祛邪的一部分,。
关于覆被出汗的问题,不要说喝了发表的桂枝汤再啜热粥和覆被,就是喝点热水再覆被也会出汗的。然而出汗不是治疗的目的,所以用桂枝汤法后的驱邪发汗还与单纯的出汗或者强汗有着实质上的差别,我们也可以从伤寒论的条文中理解这些内涵;
53、病常自汗出者,此为荣气和。荣气和者,外不谐,以卫气不共荣气谐和故尔。以荣行脉中,卫行脉外,复发其汗,荣卫和则愈。
54、病人藏无他病,时发热、自汗出而不愈者,此卫气不和也,先其时发汗则愈,宜桂枝汤。
57、伤寒发汗,已解。半日许复烦,脉浮数者,可更发汗,宜桂枝汤。
95、太阳病,发热汗出者,此为荣弱卫强,故使汗出,欲救邪风者,宜桂枝汤
234、阳明病,脉迟,汗出多,微恶寒者,表未解也,可发汗,宜桂枝汤。
240、病人烦热,汗出则解,又如疟状,日晡所发热者,属阳明也。脉实者,宜下之;脉浮虚者,宜发汗。下之,与大承气汤,发汗,宜桂枝汤。
 
《伤寒论》厥阴篇338条:
蛔入上膈,故烦,须臾复止。
请问先生本“须臾”与彼“须臾”是否同解?
若以48分钟解,那这条蛔虫怕是大闹天宫的孙行者变的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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