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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首发 黄可清《四部医纬·肥胖与瘦积综合症第二十》

唐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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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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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浏阳
积聚者有两类:肥胖和瘦积。

肥胖者,气虚痰湿体质;脾胃旺盛,则受纳多;肝肾阴盛,则化出少。纳多化少,则成肥胖。

瘦积者,阳盛阴衰体质。肝阳亢,多食不积肉,但游离态脂肪多;阳亢,将游离态膏脂熬成干痰、干血,附着于筋骨、脏腑。



肥胖



1.1肥胖是病吗?蓄积的脂肪虽然不会疼痛、病变,但是肥胖会引起很多其它疾病。首先是影响横膈肌下沉、肺叶的扩张,肺一次吸入空气少导致呼吸短促,进一步影响心脏跳动、血液循环。影响肠胃的蠕动,食物在肠道时间滞留时间长,就吸收过多营养和毒素。夏天多汗,水液排出,膏腻之物却蓄积于腠理之中,故易发皮肤病,病虽在表、其源在里。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减肥的总原则是:热量支出大于热量摄入,这样才能使储备的脂肪分解,也必然会感到饿。饿是很好的治疗方法,一饿解百病!在肥胖的治疗中,为了缓解过度饥饿,可以吃一些低脂肪、低蛋白、低淀粉但容易饱的食物。谷物类和肉类最好少吃,早餐中餐适当,晚餐不吃。半夏泻心、茯苓制酸,食之感觉不饥。

肥胖者大多虚实相杂:胃口不佳者,未必是虚,一般是脾胃肠湿热。呼吸无力也未必是虚,一般是肥胖影响肺叶扩张引起的。肥胖影响了任降督升:任脉不降、夏天怕热;督脉不升,冬天怕冷、易感冒!看似一派阳虚之象,却是大实似羸状。有阳虚、感冒病时,自当用是药治疗;但减肥的药物治疗却以泻法为主!泻会导致虚吗?安知祛邪亦可扶正!年轻人自我恢复、自建能力强,只要邪去,气血经脉畅通则正气来复!故伤寒论中补药很少,一些方剂也只稍用补药以补助攻。少数以补为主的方,也兼有攻药,伤寒中无纯补药剂。相比之下,后世医家就俗不可耐了!



1.2实证减肥以泻下为主,只要服药后不感头晕、虚脱则无虞,邪毒一去,反而精神变佳、免疫增强。胃中不畅者,稍加生姜;胃中不和者,稍加大枣。生姜不可过多,否则助胃气、增食欲;大枣不可过多,否则影响泻下。

肥胖者通常痰热阻滞、大便不畅,因此首先当泻下通便,大承气汤加减变化:

大黄30~60 g 炒厚朴30 ~80g 芒硝15 g 炒枳实20 g 瓜蒌籽(碎)30 g 莱菔子(碎)30 g 白芥子15g 黄连10 g 黄芩20 g 桃仁20 g 赤芍20 g 甘草10 g

以此加减,肠道完全畅通,便可去掉芒硝、枳实,略加生姜5~10 g。



但是,泻下阻止肠道对水分的吸收,使尿量减少;容易使湿热下注,导致下肢疼痛或起疮疹。单独服用牛黄解毒丸也可能导致此类病变。因此,应同时加入清热利尿药,常与四妙散合,《双泻散》主之:

大黄30~60 g 炒枳实20 g 瓜蒌籽(碎)30 g 莱菔子(碎)30 g 半夏20g 地龙20 g 桃仁20 g 赤芍20 g 黄芩20g 黄连10 g 薏米60g 川牛膝30 g 黄柏20 g 苍术20 g



但是,同时利尿和泻下,会使体表水津不足,微循环产生障碍,有可能导致疮疹发生。因此又当加表药,黄连上清丸虽然解表、泻下并用,却无清热利尿药配伍。唯防风通圣散发表、利尿、泻下,三解之药,实堪可用良药,只其仍侧重于表证。若要侧重于攻里,可用《三清汤》:

大黄30g 炒枳实20 g 瓜蒌籽(碎)20 g 莱菔子(碎)20g 半夏20g 地龙20 g

薏米30g 川牛膝15g 苍术15 g 黄柏15 g 黄芩15 g 黄连10g 桃仁15 g 赤芍15 g

麻黄10 g 蝉衣10 g 防风10 g 当归10 g 荆芥穗20 g 甘草10 g



-----以上问题,在用泻下法治疗过程中,皆有可能产生,可以灵活加减应用。



1.3 虚实相杂的肥胖

化痰除积只是治标的办法,如果阳气仍然不通或相对虚弱,那么阴盛又会重新形成积聚。肥胖由实证专向兼虚证者,往往病及肾,考虑结合引火归元、健运脾阳法治疗。但是在早期督脉不升、任脉不降的情况下温阳健脾,则可能补出火来,加剧阳气逆行任脉儿上,可能出现口舌生疮、头胀耳鸣等等症状。在发表、利尿、泻下三解之后,才能温阳健脾,阴阳调和以后,肥胖就不会反复了。但是一些虚实并重的重症患者,不能先泻完再补,必须像修老房子一样,一边打撑顶住、边拆边补。可以人参、茯苓、桂枝、白术、甘草、干姜、附子与芒硝、大黄、黄芩、黄连、诸虫等并用。



下列两方都是功补并重,降任升督并用。但是方一侧重于攻实,适宜肥胖血糖高,皮肤瘙痒者。方二温阳健脾,侧重于扶正,适宜肥胖,痰湿阳虚,肢冷畏寒,易感冒者。



方一:

大黄60g半夏30g黄芩20~30g黄连10~15g甘草10g干姜10g丁香3g

丹皮20g当归10g白芷10g防风10g苍术10g葛根15g柴胡10g升麻5g麻黄5g土茯苓30~60g



每日一剂,每次取汁不少于350ml,混合分3次服。减轻后,可三日服两剂。此方服之不会大泻,泻痰血宜缓泻,故无腹胀者都不必加枳实、厚朴。前七味是基础方,药味和剂量可以灵活调整,但是大黄和丁香的比例20:1为最佳值,喝了胃很舒服。丁香过量反而恶心,少了不足以护胃。



方二:

半夏30 g、茯苓30g、白术30g、枳实15g、附子5~20 g、干姜5~20g、炙草5~10 g、酒大黄10~20 g、黄芩10~20 g、黄连5~10 g、丁香1g。

剂量可酌情加减。体弱者去大黄;肝郁者加柴胡为帅,用四逆散、大小柴胡汤之法;气弱阳虚者,可加桂枝、白参之属。冬季多用附子干姜,夏季则减量。夏季可加金银花、土茯苓等;春秋可加香附、郁金等;秋冬干燥,可散服炒莱菔子、炒瓜蒌子,痰重者可用大小陷胸汤法;冬季血寒怕冷,干姜易为炮姜,加当归、细辛、鸡血藤之属。



1.4阴实血虚型肥胖。某,45岁,本习医者。初夏来诊,左右脉轻取皆无触感,右重按始得,沉细弱;左中切微有触感,重按沉细弱。复切人迎,亦微弱,唯趺阳脉稍强。此非关格郁闭,夏脉弱至如此,乃真虚。月经量少,间发左颠顶隐痛、喜按,劳累间发头晕。有伤风病史,体内存宿寒,春季发关节痛。患者肢体强壮,能吃,长肉,就是不生血。参与造血的器官有三:肝、脾、骨髓,黄芪当归振脾补肝,肉桂入肾经、温煦骨髓。久病必有瘀,其膝关节更甚,故加苏木、地龙,因其气血太虚,故不宜多用。为疏方:

黄芪60 g 当归30克 肉桂2 g 苏木6 g 地龙6 g

患者服药六七剂后,左右脉中切有触感,头晕好转很多。期间雨后天晴穿拖鞋外出,感染湿热,又被蚊虫叮咬,红肿、起水泡、发热瘙痒。经搽药、刮痧、扎针、点按、刺血,痊愈。期间脉象变得浮滑,三四天痊愈后脉象又复原,肝胆经刮出紫色重痧,说明患者痰瘀还是很重,只是气血太虚不显于脉象。于是十剂后改方:

黄芪60 g 当归30克 肉桂2 g 苏木6 g 地龙10g 赤芍15 g 红藤15 g

补气者,几日见效;补血者,一月见效。故妇人月事一月才一至。此案患者阴实、又兼痰瘀,故不宜阿胶、地黄补血,只让其自身生化,虽然见效慢一点,但造血不造肉,又可减肥,何乐而不为。只要生化不绝,气血就自然会恢复。



1.5肥胖者常肝郁、心亢或心衰,肥胖的根源在于心和肝。欲望多则心火重,则小肠吸收亢奋,最后导致胃纳旺盛;压力大则容易肝郁,肝郁则纳多出少、脂膏蓄积,肝郁又会加重心火。心肝互病,循环罔替,越来越重。心泻则胃平、肝疏则脾健,与其说健脾平胃,不如说疏肝泻心。疏肝泻心才是治疗肥胖的根本办法,重点参考柴胡汤类、泻心汤类。

疏肝常用:柴胡、芍药、黄芩、香附、郁金等。

泻心常用:蝉衣、黄连、半夏、瓜蒌子、桃仁等。

健脾常用:苍术、白术、人参、生姜、大枣等。

平胃常用:槟榔、枳实、厚朴、大黄、芒硝等。

山楂、乌梅、麦芽等不宜用,会增加食欲。

也可以用意念泻心疏肝,但是在生活现实的压力下,很难做到这点。例如有些患者,你只有给他100万使其摆脱家庭困境,才能根治他的病。有些突然万念俱灰、心如死灰的人,心泻肝疏,就会瘦下来。





瘦积



2.1瘦积者,多阳亢阴虚。重病后可能导致气阴两虚、气血两虚。其病因有二:

一是运化足,饱食不胖,而不知精微过剩积聚体内,却是阴痰暗结。阴痰者,如熬干成固态如阿胶者,故其人无痰湿之象。阴痰附结脏腑经络,以至淤塞;又水津渗利太过,以成燥瘀、热瘀。痰血互结,即成积聚。故此类病症治疗,以汲水洗血、软坚化结为上。肝旺者,镇肝洗血汤加减;阴虚偏重者;滋阴洗血汤加减;病重、气阴两虚者,四味洗血汤加减。



镇肝洗血汤:石决明60~100g、葛根30g 、赤芍30 g、川牛膝30 g

四味洗血汤:园白参15g、葛根30g、赤芍30 g、川牛膝30 g

滋阴洗血汤:太子参30g、天冬30 g、生地黄30 g、生白芍30 g、川牛膝15g

-----剂量可酌情调整,根据证型、病位、病态,加减应用。



血热燥结者,紫草、丹皮、桃仁、红花、地龙、僵蚕、全蝎、蜈蚣之属。

痰结积聚者,陷胸汤类、抵挡汤类。

肺胃燥热者,生石膏、知母、花粉、生牡蛎、芦根、白茅根之属加减。

阴虚便结者,以甘草芍药汤加减;错综复杂者,可予佛门震中汤加减。



临床应用:

某,36岁,2016年3月27日来诊。自述间发性右眼胀痛,每年春季都痛,已有两三年。数日一发,发作时,牵引整个右脑神经痛,以至恶心呕吐。仲夏后自然消失。已在长沙等大医院检查,花费数千元。其人消瘦,急躁,喜夜睡,乃阴虚之体。因三四年前余谓其曰:恐春发头疾。果应验、故来诊。

刻诊:

不痛时完好如常,无头晕、无汗、无热等任何不适。脉象亦正常。舌深红,舌面前段有芒点,中后段苔黄浊。余虽知其病,但不愿猜病,且按肝胃湿热调理。谓其曰:需等发作之时再看看脉象。疏方:

柴胡5g 赤芍20g 黄芩15g 法夏10g 夏枯草10g 刺蒺藜10g 白芷5g 生姜三片

三剂

2016年3月30日来电,云其发作。遂叫其立即过来,看一下脉象。刻诊:

舌红润色稍浅,黄浊苔退,只后段有。脉洪缓,按之有力。(已服止痛药,可能对脉象有影响。另外,患者左手10年前因工伤自肩处全部截除,不知对脉象是否有影响。)右眼皮内血丝粗壮、深红。为疏方:

石决明30g 川牛膝30 g 葛根20 g 赤芍20 g 川芎20 g 木通10 g 黄柏15 g 全蝎3 g(散服)

三剂,嘱其勿耽误夜睡。

三日后告之曰:此药还是有效,昨夜两点多钟才睡,要是以往脑袋就很不舒服。今天起来没什么,如云开雾散一样,于是又捡了三剂。后来石决明加至60 g 每剂,加地龙20 g 、黄芩20 g,黄连10 g、蜈蚣一条(散服),共服11剂告愈。

-----此案患者升多降少,故引经的升药葛根、川芎用量远小于降药总量。虽是瘦积,却又有湿热,初用黄柏仍不足,又加黄芩、黄连。肝旺脾实,切忌人参、茯苓、白术、甘草。这就是理论到临床的距离,总当灵活应变、随证治之。





2.2综上所述,肥胖与瘦积,虽本身不是显性的病,却是两匹木马。将许多疾病都打包带进来。高血压、糖尿症、癌症,都与之密切相关!积聚皆为阴实之证,早期当以攻实为主,扶正为辅;随着病情发展由实变虚,则扶正为主,攻实为辅。



但是,需要辨别瘦积与真虚,一般吃得多又很瘦、身体旺盛者就是瘦积。瘦积所积者,无非是积痰瘀血,脉象、舌象皆一目了然。瘦积者,脉象多弦紧有力;真虚者,脉象多软弱无力。冬季嘴唇易干裂:干性皮肤者为燥证,油性皮肤者为脂膏积聚、痰阻。冬季汗少尿多,运动多的人饮水反而少,是其无脂膏积聚,运动使水液扩散均匀分布;运动少的人反而喝水多、尿多,此乃痰阻之故,已近于消渴。



例如燥咳,要区分是真无痰还是假无痰。乱世营养不良者多,以粮米为第一圣药;盛世则膏粱之患多,以硝黄为第一圣药。当世之人真无痰的少,大部分是因为空气干燥或肺自燥,使痰燥结在肺叶上,只要用上芦根、花粉、生牡蛎、鲜竹沥这些润药,马上就有痰了;如果你没有用桔梗、麻黄之类的药,痰涎壅盛的,就会使胸满嗽痰不畅。芦根、花粉、生牡蛎、鲜竹沥相当于水,像烊化阿胶一样溶解燥痰;半夏、地龙、瓜蒌子、白果仁,相当于洗涤剂,直接化痰;麻黄、桔梗、陈皮、枳实,相当于拖把、刷子。这是治疗大多数咳嗽的三个基本要素,若兼其它脏腑虚实病变,则要精确定位、准确干预。



3 高血压症

高血压不是一种病,只是一种症状,可以由多种疾病引起。但导致血压升高的直接原因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3.1血容量增加型。

肾源性高血压、尿毒症就属此类。其它病变也可能引起此型高血压。

3.2阻滞受迫型。

有脂膏积聚引起的全身性血液循环障碍,一方面血液粘稠导致流动性受影响;另一方面沉积物使血管壁增厚、硬化,导致流动受阻。有局部病变引起的局部血液循环障碍,从而引起局部高血压。有风寒束表,导致血管收缩,血压暂时性被迫上升。……

3.3气旺、阳亢型

可伴随血虚、阴虚发生,例如气旺血虚、阳亢阴虚。也可能是单纯气旺、阳亢,例如我们服用一定量的人参、附子、干姜等药,可使血压升高。临床以心阳亢、肝阳亢、肾阳亢较为显著。大剂量服用“生脉散”可迅速升高血压、增加血容量。麦冬滋阴补水,使血容量增加。五味子收敛,缩尿可直接减少血容量丧失;缩汗可减少体液丧失,从而补充血容量。人参补阳气,提高心脏功能,使血压升高。

-----由此可见,治疗慢性高血压,关键在于泻掉膏脂,只是在泻的过程中,要全面考虑患者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的情况。病重者,必须扶正与攻邪兼顾。搞清楚每个病例中出现高血压症状的根本原因,才能有的放矢、对证治疗。



4 糖尿症



4.1糖尿不是一种病,是一种症状。糖尿病食欲旺盛者,当抑制食欲。高血糖,不等于糖尿症,若能泻除膏脂,则不会出现糖尿症。高血糖按以下方案调理:

肥胖者:参考减肥法,诸承气汤与黄连、黄芩、半夏等加减。肥胖者开始脱肉,则当另行辨证。

瘦积者:生甘草、生石膏、花粉、生牡蛎等,与酒大黄、黄连、黄芩、栀子等加减。瘦积者出现阳虚、气虚,则当另行辨证。



4.2所谓“一型糖尿病”即典型的消渴证,患者通常为瘦积者。消渴、且出现稳定的糖尿现象,才能认定为所谓“糖尿病”。消渴的原因是血液中脂膏太多,超过了饱和浓度,血液实际上处于缺水状态。大量饮水后,血液为了维持电解质浓度,又大量排尿。故消渴实际上是:脂膏浓度与电解质浓度的矛盾造成的。故治此证多用咸寒之品、增液化痰之法:一是增加电解质维持血容量,二是化痰、消除膏脂,三是抑制脾胃、降低食欲。

人体最大淋巴器官是脾,阴痰暗结可能阻塞胰腺,使胰岛素分泌减少。代谢亢奋使脂肪肌肉过度分解,造成高血糖。早期为阳亢阴虚证,可予:石决明、生牡蛎、磁石、赤芍、鳖甲、白马骨、黄芩、黄连、大黄、甘草、 蝉衣等。

古代有上消(心肺)、中消(肝胆脾胃)、下消(心肝肾)之别,临床当注重脏腑辨证,根据病情侧重加减用药。上消参考白虎汤类、泻心汤类。中消参考柴胡汤类,泻心汤类。下消参考升麻鳖甲汤、青蒿鳖甲汤之类,重用青蒿、鳖甲、升麻、白马骨和咸寒之品。后期气阴两虚、阴阳两虚者,当加大扶正力度。



4.3所谓“二型糖尿病”,所患者多为肥胖者。此病早期胰岛素分泌基本正常,由于气虚运化不足导致血糖过分的转化为脂肪,使胰岛素受体减少,使脾脏发生错觉,减少胰岛素的分泌。慢慢形成恶性循化,变为消渴证。此为下源性糖尿症,实际上就是肝旺抑郁、脾肾阳虚。开始脱肉之后,症状逐渐向一型糖尿病接近。

早期多为实证,可参考肥胖病治疗方法。后期则虚实错综复杂,需对症下药。



4.4糖尿症造成脱疽、肌肉腐烂,可用饱和白糖水浸泡可缓解,亦可撒药粉:黄连、大黄炭、皂荚烧灰,蚕豆壳烧灰、冰片、甘草等。疮口生虫,加干姜粉。病情严重的,参考《疡科》篇;治本还是内服汤药,活血通络、泻除膏脂、化瘀生新。



5 正亦是邪,人体内过剩的蛋白、脂肪、糖、电解质,都可以为病邪。邪亦是正,阳虚体弱便秘者,蓄积的糟粕亦可温阳,一下则可能阳亡,此类当温阳通便。正亦可变邪,如癌变的肿瘤。邪亦可归正,如将浮火潜入肾水。



鱼生火、肉生痰。

血糖高则堵毛细血管,瘙痒、起疹,重者成病疽。蛋白质过剩,则堵淋巴系统,所谓鱼生火就是这个道理。相对于猪羊牛,鱼的蛋白跟人体差异性大,易产生排异反应。古人云,鱼有毒不假,只是在长期食用中,适应了这种异体蛋白了。江浙人多食海味水产,故明清外科三大派均出于此。

猪肉膏腻,富含胶质,其蛋白质与人体蛋白质相近,故最易被分解吸收,故肥胖、生痰。猪肉又多含油脂,油脂能排痰涎。秋冬干燥,粘痰难咯,猪油可以适量食用。

瓜蒌子化粘痰,就是其油脂作用:油脂阻止肠道对水份吸收,使水津通过上行润肺;又滑肠,有泻痰的作用。润肠即是润肺、泻肠即是泻肺,故其泻肺又润肺,使痰涎上涌下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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