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管部门25年来没有核发执业许可证,台湾中药房数量急剧减少。(视觉中国/图)
(本文首发于2019年1月31日《南方周末》)
1993年全盛时期,全台约有15000多家中药房,但“落日条款”后,1998年剩10695家,2017年只剩8420家,平均每年关近掉300家。
据台湾《中国时报》2018年11月报道,因为主管部门25年来没有核发执业许可证,台湾中药房数量急剧减少。据“中药商业同业公会全台联合会”统计,1993年全盛时期,全台约有15000多家中药房,但“落日条款”后,1998年剩10695家,2017年只剩8420家,平均每年关近掉300家。
报道中所说的“落日条款”,指的是台湾地区“药事法”规定,1993年2月5日以前合法经营中药房的从业者,可以继续贩卖中药材,但是1993年之后不再办理考试、不发执照。“药事法”还规定,在“中药师”设立之前,中药商必须学习一定的中药课程,并经过官方考试合格,才能从事中药材买卖、调配固有成方、调剂中药师处方药品等工作。但是在此后迄今的26年时间,台湾一直没有进行过官方考试,“中药师”也没有设立,这就导致没有新的合法中药商,所有的中药商都是1993年之前就从业的,他们的平均年龄已经接近60岁。
虽然“药事法”规定,中药房也可以由中医师或者修习中医课程达到适当标准的(西药)药师或者药剂生来驻店管理,但是因为西药房更能赚钱,所以少有西药药师和药剂生来开中药房。中医师也更倾向于开设中医诊所而不是在中药房主持。在台湾医保政策中,也有所倾斜,只有“科学中药”也就是中成药,才被纳入全民健康保险的支付范围。而到中药房购买传统中药则只能自费。所以,传统的中药房在台湾逐渐式微。
除了对中药从业者的管理,台湾也对中药实行了严格的管理。2008年,台湾设立了“食品药物管理局”,颁布了“中药新药临床试验基准”等法规,对中药新药在功效及包括有害物质残留在内的安全性方面做了严格的规定和要求,还建立了“优良临床试验规范”,指导中药新药的临床实验。
在中医方面,台湾“医师法”规定了中医师的职业资格,中医学系毕业、实习期满成绩及格、拿到毕业证书的毕业生,可以参加中医师考试,医学系选中医学系双主修毕业,实习期满成绩及格,拿到毕业证书,且经医师考试及格,拿到医师证书的,也可以参加中医师考试,就是说学西医的学生,如果同时选修中医双主修,那么在拿到西医的医师资格之后,也可以参加中医师考试。
2011年之前,没有经过正规中医学系教育的人,还可以通过先考中医师“检定考试”,再经过中医师“特种考试”而获得中医师资格。这是为一部分没有经过正规医学教育而是通过师徒传承或自学等方式学习中医的人考取中医师资格特别设立的一条通道。据统计,从1968年举办中医师“检定考试”以来,台湾累计有超过20300人通过检定考试,其中3000多人通过“特种考试”取得了中医师资格。但是2011年之后这条路径就关闭了,必须经过正规的中医学教育才可以考取中医师资格。而台湾只有中国医药大学(原中国医药学院)、长庚大学两所高校有中医学系。每年毕业的学生相比西医,可以说少之又少了。
总体来说,台湾的医疗是以西医为主。2017年2月,台湾共有医疗院所22495家,中医院所3779 家(其中中医医院7家、中医诊所 3772家),中医院所数量比20多年前大大增加,但是规模较大的中医医院由1985年的102家下降到只有7家,其余3772家都是小规模的中医诊所。中医院所虽然数量占全部医疗院所的大约16.8%,但是收费占比要低一些,根据台湾医疗保险部门的数据,全民健保给付中中医所占比例不足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