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数据看运气——“五运六气”新剖析(九)
冲虚子
冲虚子
(上接《用数据看运气——“五运六气”新剖析(八)》)
我们还是继续讨论《五政常大论篇》。岐伯解释说:
少阳司天,火气下临,肺气上从,白起金用,草木眚,火见燔焫,革金且耗,大暑以行,咳嚏鼽衄鼻窒,曰疡,寒热胕肿。风行于地,尘沙飞扬,心痛胃脘痛,厥逆鬲不通,其主暴速。
阳明司天,燥气下临,肝气上从,苍起木用而立,土乃眚,凄沧数至,木伐草萎,胁痛目赤,掉振鼓慄,筋痿不能久立。暴热至,土乃暑,阳气郁发,小便变,寒热如疟,甚则心痛,火行于槁,流水不冰,蛰虫乃见。
太阳司天,寒气下临,心气上从,而火且明,丹起金乃眚,寒清时举,胜则水冰,火气高明,心热烦,嗌干善渴,鼽嚏,喜悲数欠,热气妄行,寒乃复,霜不时降,善忘,甚则心痛。土乃润,水丰衍,寒客至,沉阴化,湿气变物,水饮内稸,中满不食,皮(疒上君下巾)肉苛,筋脉不利,甚则胕肿,身后痈。
厥阴司天,风气下临,脾气上从,而土且隆,黄起,水乃眚,土用革,体重肌肉萎,食减口爽,风行太虚,云物摇动,目转耳鸣。火纵其暴,地乃暑,大热消烁,赤沃下,蛰虫数见,流水不冰,其发机速。
少阴司天,热气下临,肺气上从,白起金用,草木眚,喘呕寒热,嚏鼽衄鼻窒,大暑流行,甚则疮疡燔灼,金烁石流。地乃燥清,凄沧数至,胁痛善太息,肃杀行,草木变。
太阴司天,湿气下临,肾气上从,黑起水变,埃冒云雨,胸中不利,阴痿,气大衰,而不起不用。当其时,反腰脽痛,动转不便也,厥逆。地乃藏阴,大寒且至,蛰虫早附,心下否痛,地裂冰坚,少腹痛,时害于食,乘金则止水增,味乃咸,行水减也。
关于三阴三阳司天涉及到的相应年份,请参阅冲虚子《用数据看运气——“五运六气”新剖析(一)》中的“表4:60年五运六气表”,这里不再赘述。我们只以少阳司天这一段为例,予以讨论。在少阳司天之年,“少阳之上,相火主也”(《天元纪大论篇》),火克金,所以火临大地制约了肺气,金气又克了木气,所以草木就受到了伤害。由于火的力量过大,金气的清凉受到压制而不能发挥作用,于是大暑以行,所以人们大多得了咳嗽、打喷嚏、流鼻血、鼻塞等病,还容易患口疮(这里的“曰疡”应为“口疡”之误),还容易得疟疾(忽冷忽热),出现全身肿胀。少阳相火司天,自然厥阴风木在泉,(下半年)就会出现沙尘天气,人则容易得心痛、胃痛、呕逆的病,而且一旦发病,病情变化特别快。
其余五种司天之年的道理是一样的。为直观感受,冲虚子制简表如下。
表2:三阴三阳司天时不同的疾病状况表
司天 | 在泉 | 主要受害脏器 | 相应疾患 | 所属年份 |
少阳相火 | 厥阴风木 | 肺 | 咳嚏鼽衄鼻窒,曰疡,寒热胕肿。心痛胃脘痛,厥逆鬲不通,其主暴速 | 壬寅、壬申、戊寅、戊申、甲寅、甲申、庚寅、庚申、丙寅、丙申年 |
阳明燥金 | 少阴君火 | 肝 | 胁痛目赤,掉振鼓慄,筋痿不能久立。阳气郁发,小便变,寒热如疟,甚则心痛 | 丁卯、丁酉、癸卯、癸酉、己卯、己酉、乙卯、乙酉、辛卯、辛酉年 |
太阳寒水 | 太阴湿土 | 心 | 心热烦,嗌干善渴,鼽嚏,喜悲数欠,热气妄行,善忘,甚则心痛。水饮内稸,中满不食,皮�肉苛,筋脉不利,甚则胕肿,身后痈 | 壬辰、壬戌、戊辰、戊戌、甲辰、甲戌、庚辰、庚戌、丙辰、丙戌年 |
厥阴风木 | 少阳相火 | 肝 | 体重肌肉萎,食减口爽,目转耳鸣。其发机速。 | 丁亥、丁巳、癸亥、癸巳、己亥、己巳、乙亥、乙巳、辛亥、辛巳年 |
少阴君火 | 阳明燥金 | 肺 | 喘呕寒热,嚏鼽衄鼻窒,胁痛善太息 | 壬子、壬午、戊子、戊午、甲子、甲午、庚子、庚午、丙子、丙午年 |
太阴湿土 | 太阳寒水 | 肾 | 胸中不利,阴痿,气大衰,而不起不用。反腰脽痛,动转不便也,厥逆。心下否痛,少腹痛,时害于食 | 丁丑、丁未、癸丑、癸未、己丑、己未、乙丑、乙未、辛丑、辛未年 |
黄帝紧接着问五虫的繁育和运气的关系。岐伯也做了回答。岐伯说:
六气五类,有相胜制也,同者盛之,异者衰之,此天地之道,生化之常也。故厥阴司天,毛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在泉,毛虫育,倮虫耗,羽虫不育。少阴司天,羽虫静,介虫育,毛虫不成;在泉,羽虫育,介虫耗不育。太阴司天,倮虫静,鳞虫育,羽虫不成;在泉,倮虫育,鳞虫不成。少阳司天,羽虫静,毛虫育,倮虫不成;在泉,羽虫育,介虫耗,毛虫不育。阳明司天,介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在泉,介虫育,毛虫耗,羽虫不成。太阳司天,鳞虫静,倮虫育;在泉,鳞虫耗,倮虫不育。诸乘所不成之运,则甚也。故气主有所制,岁立有所生,地气制己胜,天气制胜己,天制色,地制形,五类衰盛,各随其气之所宜也。故有胎孕不育,治之不全,此气之常也,所谓中根也。根于外者亦五,故生化之别,有五气五味五色五类五宜也。
核心意思是,在五运六气所属的五行类型和某虫的五行属性一致的这一年,五虫就繁育,不同的,繁育就受到影响。我国古人对所有的动物是通过其皮毛的类型而区分的,这五虫就是动物的全部。古人从战国中后期开始以五行为中心,研究世间万物和五行的配属,五虫也在其中,毛虫属木,羽虫属火,介虫属金,倮虫属土,鳞虫属水。冲虚子在“传统中医理论基础溯源”系列文章里曾有10万字的论述,请读者查阅。有人不解,为什么突兀地在这里要说动物界的事情呢?这只是写文章的人的一个小伎俩,就是说,我们既然连大到大象、猛虎,小到蛐蛐儿都有很深的认识,那我们说的上面的就应该是不用怀疑地接受了。冲虚子从来没有听说过养殖业是靠这一段在做生意的,故不详细讨论了,道理知道了就可以了。
本篇的最后部分是对在泉的阐述。冲虚子曾经说过,司天、在泉概念贯穿于《运气七篇》,但之前对在泉从来没有论述,这里可以说是在泉的专段。岐伯说:
寒热燥湿,不同其化也。故少阳在泉,寒毒不生,其味辛,其治苦酸,其谷苍丹。阳明在泉,湿毒不生,其味酸,其气湿,其治辛苦甘,其谷丹素。太阳在泉,热毒不生,其味苦,其治淡咸,其谷黅秬。厥阴在泉,清毒不生,其味甘,其治酸苦,其谷苍赤,其气专,其味正。少阴在泉,寒毒不生,其味辛,其治辛苦甘,其谷白丹。太阴在泉,燥毒不生,其味咸,其气热,其治甘咸,其谷黅秬。化淳则咸守,气专则辛化而俱治。
冲虚子对这一段的解释和他人的均不同,请予注意。这一段都是从在泉角度说的,这是《运气七篇》唯一的一处,而且将五味和在泉相配,这也是很奇特的地方。少阳(相火)在泉之年,就是厥阴风木司天之年,只是换了一个说法,并不是只阐述下半年的情况。为什么要专门从在泉角度阐述呢?就是为了说明上面提到的“地气制之”。“毒”在这里指的就是用于制作汤液的药物,这是“毒”的原意。下面的“毒”都不需要解释,就是药物即可。少阳(相火)在泉之年寒性药物不能生长。“其味辛”过去都解释为由于火克金,辛味的植物的生长也受到克制。和下一句“其治苦酸”联系,“其味辛”的意思应该是指这一年的五味属性为辛,这样“其治苦酸”理解为这一年发的病一般多用苦、酸的药物治疗(效果较好),苍色的谷物和红色的谷物容易生长,就顺当了。制表如下,以便阅读。
表3:《五政常大论篇》对在泉之年的相关论述关系表
在泉 | 司天 | 不生 | 味 | 气 | 治疗药物之味 |
少阳相火 | 厥阴风木 | 寒性药物 | 辛 | | 苦酸 |
阳明燥金 | 少阴君火 | 湿性药物 | 酸 | 湿 | 辛苦甘 |
太阳寒水 | 太阴湿土 | 热性药物 | 苦 | | 淡咸 |
厥阴风木 | 少阳相火 | 清性药物 | 甘 | | 酸苦 |
少阴君火 | 阳明燥金 | 寒性药物 | 辛 | | 辛苦甘 |
太阴湿土 | 太阳寒水 | 燥性药物 | 咸 | 热 | 甘咸 |
这一段文字不多,但很有意思。不仅从在泉角度阐述了地气的作用,还首次把五味和司天在泉配合到了一起,但其实质还是和五行相配的,并不难理解。但为什么只有阳明在泉之年和太阴湿土之年分别有“湿”、“热”的说明呢,厥阴在泉之年说明里,加了一句“其气专,其味正”,张介宾解释说是因为厥阴风木的木和少阳相火的火相合,故气专一,味就纯正。还有就是“其治甘咸,其谷黅秬。化淳则咸守,气专则辛化而俱治”这一句,历来释义纷争,冲虚子思忖再三而不可得,也有可能有传抄错误导致我们不能理解吧。冲虚子也没有看到过可以验证这一段的数据,我们知道有这么一段论述就可以了。
下面一段是关于疾病诊治的原则和方法,冲虚子认为比较重要:
故曰:补上下者从之,治上下者逆之,以所在寒热盛衰而调之。故曰:上取下取,内取外取,以求其过。能毒者以厚药,不胜毒者以薄药,此之谓也。气反者,病在上,取之下;病在下,取之上;病在中,傍取之。治热以寒,温而行之;治寒以热,凉而行之;治温以清,冷而行之;治清以温,热而行之。故消之削之,吐之下之,补之泻之,久新同法。
这一段是《运气七篇》里不多的关于医治的文段,故多费些笔墨。“补上下者从之,治上下者逆之”的“上”指司天之气,“下”指在泉之气,为什么要补呢,就是要解决上下气的“不及”,就是《六微旨大论篇》说的“至而不至”,治疗的办法是“从之”,通俗地说了是顺着补,少什么补什么。这里的“从之”和《灵枢经·九针十二原第一》里的“补曰随之”的意思是一样的。“治”理解为调治,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上下两气“太过”的,就是《六微旨大论篇》说的“未至而至”,调治的办法就是“逆之”,通俗的说,就是多的让少下来。也就是疾病是因太寒引起的就要用辛热的药,因过热引发的病,就要用寒凉的办法;过盛(实)的降下来,虚的补起来。不管是用上治(比如吐法)、下治(比如泻法)、内治(比如用汤药)、外治(比如针灸等),都应该找到病患身上上下之气太过(或不及)的病因,才可以确定治疗的具体的办法。身体可以收纳的就适当多给药(或给药力强的药),反之就适当少给药(或给药力较和缓的)。“气反者,病在上,取之下;病在下,取之上;病在中,傍取之”应该是《灵枢》的思想。“取”字一般为针灸术语。《灵枢·官针第七》说:“凡刺有九,以应九变。一曰输刺;输刺者,刺诸经荥输藏腧也。二曰远道刺;远道刺者,病在上,取之下,刺府腧也。……”《灵枢·终始第九》说:“病在上者下取之,病在下者高取之,病在头者取之足,病在足者取之腘。病生于头者头重,生于手者臂重,生于足者足重,治病者先刺其病所从生者也”。《灵枢·卫气失常第五十九》云:“伯高曰:其气积于胸中者,上取之。积于腹中者,下取之。上下皆满者,傍取之”。这样的治法用汤药也可,但更适合用针灸。项目就应该是汤液了,“治热以寒,温而行之;治寒以热,凉而行之;治温以清,冷而行之;治清以温,热而行之。故消之削之,吐之下之,补之泻之,久新同法”。意思是说,用寒凉之药治热症,还要温服;用热性药治寒症,应该凉服;用清火药治温热病,药应冷服;用温热之药治寒症,药应热服。之所以专门指出服用的温凉,也是为了和治则相配合。所以不管是消法、削法、吐法、下法、补法、泻法,也不管是新病还是陈年老病,都应该用上述的办法。
从引文中我们大概可以悟出,这一段的主要治法应该是《灵枢》的思想,手段大概也是针灸一类。只是“气反”一词没有很好的解释,待再研究。这一段和《灵枢》的学术渊源关系是很清楚的,不属于《素问》系统。从这里可以试着推测作者的学识背景,即偏重于医经派,对针灸有一定的了解,但对汤液不甚了了。
针对黄帝提出的“病在中而不实不坚,且聚且散,奈何?”岐伯说:
无积者求其藏,虚则补之,药以袪之,食以随之,行水渍之,和其中外,可使毕已。
意思是,不实不坚,且聚且散的情况说明尚没有现成硬块,就是“无积”,加之脏为阴,故确定为虚症,对虚症要用补的办法,同时要用药物祛邪,再注意饮食,还可以用水疗的办法,使其里外调和,就可以痊愈了。
由于提到了使用药物治疗,特别祛邪的药物有较大的毒性,所以黄帝进而问到了如何对待药物的毒性问题。岐伯回答说:
病有久新,方有大小,有毒无毒,固宜常制矣。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不尽,行复如法,必先岁气,无伐天和,无盛盛,无虚虚,而遗人天殃,无致邪,无失正,绝人长命。
岐伯在这里提出了一个对待药物毒性的著名的观点,即,在用药物治疗的时候,凡大毒之药用到病去六成就应该停用,一般毒性的药物用到病去七成就应该停用,毒性小的药物应该在病去八成后停用,即使是没有毒性的药物,也应该在病去九成时停用。不能用过,损害了人的正气。具体的几成只是一种比喻的词语,但古人对药物的毒性的认识和谨慎态度是值得我们今天学习和特别注意的。那些鼓噪中药五毒的人,可以休矣。
《运气七篇》的行文很有特点,上面刚谈到“病有久新”,随后就提出了:久病的人虽然痊愈,但依然虚弱,这是为什么呢?岐伯回答:
化不可代,时不可违。夫经络以通,血气以从,复其不足,与众齐同,养之和之,静以待时,谨守其气,无使顷移,其形乃彰,生气以长,命曰圣王。故《大要》曰:无代化,无违时,必养必和,待其来复,此之谓也。
王冰、张介宾都把“化”解释为造化,冲虚子认为不妥,讲为“生化
”比较妥当(关于“化”的问题敬请阅读冲虚子《用数据看运气——“五运六气”新剖析(四)》)。“化不可代,时不可违”的意思就是生化的过程不能替代,四时的更替不可违背。通过治疗后,经络慢慢疏通,血气慢慢再生,都要补齐之前因病而亏蚀的,和过去正常的身体生理功能一样了,还需要通过饮食等方法养护、调理,静静地等待,守纳正气,不要让它发散,这样,形体才能体现出身体的恢复,生气不断勃发,这也是圣人应有的修为啊。“大要”在《素问》里多次出现,好像是古代关于养生的书。也有人不认为是书名,是也不是,谁也没有见过。这里暂且认为是一部书。《大要》说:不要轻视大自然的生化规律,不要违背时间规律,注意养生,注意调理,等待身体的恢复。这段话的意思指出尽管对症下药,但身体的康复有它自己的规律,不能急于求成,要求药到病除,立竿见影。
《五政常大论篇》串讲就到这里。小结如下。
《运气七篇》有一个总的行文特点,就是一篇比一篇(按照王冰的通行本排次)复杂,这一篇就比之前的四篇都要复杂一些。本篇涉及的论题主要有,对平气、不及、太过之年的命名和具体特点解释。对我国西北地区、东北地区人口寿命的论述,认为我国西北地区地势高,阳气足,从而人的寿命长,东南地区地势低、阳气不足,从而人的寿命相对短,用以说明阳气的重要性。司天在泉之年对人体的影响,药物专用时间的规定,地气(在泉)的重要性分析等。
本篇的几个新特点。一是明确了平气之年的运年安排,《天元纪大论篇》里简单按照阴干和阳干将各年分为太过、不及两类,显然,《五政常大论篇》明确了篇概念,并设计了每60年里,有15个平气之年,这就单纯从逻辑上看, 要合理了很多。二是和《五运行大论篇》等比较,运年的特点大幅增加了五行相克的内容,也可以这样说,运气是形,五行是核,之前对间气、标、本等运气学说的主要理论都没有出现和影响到本篇。可以充分说明,《运气七篇》非一人所写(或非一个流派所写)。对具体的医学涉及大为增加,尽管多次阐述药物,但对药物持极为谨慎的态度,也说明文章写作时还处于药物治疗的前期,几乎没有提到一味药材,也说明作者并不是用药之人。
3、本篇和之前的数篇一个很大的不同的地方是,文中涉及到一些纯医学的内容。如在阐述五运太过之年时,涉及到了十二条经脉,即:发生之纪——经足厥阴少阳(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阳胆经);赫曦之纪——手少阴太阳、手厥阴少阳(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敦阜之纪——足太阴阳明(足太阴脾经、足阳明胃经);坚成之纪——手太阴阳明(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流衍之纪——足少阴太阳(足少阴肾经、足太阳膀胱经)。提出或提到了数个医治办法或治则,如同病异治、假病反治,上病下取,下病上取、中病旁取等。特别是在阐述司天在泉对人体健康的影响,所带来的疾病时,涉及到了很多疾病,比前几篇显得专业了很多。本篇阐述了谨慎使用药物的问题,,尽管《素问·移精变气论篇第十三》等文有一些药物使用时间的规定,但本篇明确提出“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应是首次,表达出古代医学悲天悯人的特点。本篇还特别地以在泉为主角做了专门的论述,这个思想和两汉时期阳尊阴卑的思想是相异的,这点是不是可以做出《运气七篇》非汉代人所写,或非汉代人思想的猜测呢?
4、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陈云之曾经说过:“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对本篇的几个主要论点,冲虚子通过数据做了验证分析。运气学说里的平年不平已成定论,就是说,平年的安排是错误的,没有事实依据。对传播了千年有余的我国西北地区地势高,阳气足,从而人的寿命长,东南地区地势低、阳气不足,从而人的寿命相对短的观点,冲虚子用1990年、2000年和2010年三年西北四省区和东南四省的人口预期寿命数据分析,证明东南地区人口预期寿命平均比我国西北地区多约近5年,《运气七篇》说的是错的。冲虚子通过数据对本篇的关于不同地域寿命不同的原因证伪后,带来一个大问题,即我国古代医籍认为的阳气足则生命力强的观点还有科学道理吗?这个问题也请诸位同道一起琢磨琢磨。(欢迎关注冲虚子公众号“非阴阳五行”,学习科学的中医,让中医护佑健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