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通西医治病与中医治人系列文章

[花香丁]

作者：李静

衡通西医治病与中医治人(一)

张锡纯先生书中论有“用药等于用兵之说，”而孙子兵法于用兵法论之甚详，毛泽东之“论持久战”书中也有用兵之法。兵法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作为医生当对病因病理十分明了，先议病，后议方，议病即辨证，议方即论治也。西医之对证治疗比如“阵地战”，而中医之治疗八法包括八法之外之衡通法比如“游击战”。

“游击战”即灵活的运用作战方法，消灭敌人，保存自已。相当于中医之“兼备法”。中医治疗慢性病久病每用“持久战”，因为慢性病久病辨病辨证准确，治疗方法正确，往往也需要“守方”方能战胜疾病，岳美中老师曾论他的老师治肺结核，用香砂六君子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服药三百六十四剂而治愈。此即论“持久战”之用药方法也。张锡纯治肺结核病重视“二阳”，即重视治疗脾胃，即相当“围魏救赵”之兵法，即治肺须先治其脾胃。西医治肿瘤癌症用手术化疗法即相当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相当于打“阵地战”，其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甚则同归于尽。用药如用兵，治病如打仗。读者如明此理，方明失眠病为何四十多个中医开出不同的方药来治失眠一病的道理所在。中医治病与打仗一样，每个指挥员的用兵思路不同，中医每个医生的思路也是不同，用药必然不同，然其均为治失眠病则相同。方能明白西医微观论治，只用镇静安眠药来治疗失眠的局限所在，方明西医是治病的，针对病的，中医是治人的，而人是一个整体的道理所在。方能明白西医不加辨证只用对证治疗只能治标，不能治其病因，即不能治为何失眠之道理所在。诚然，四十多个中医所开处方未必皆能一一对证皆有佳效，那是医生的水平问题，然而其每人的思路不同，用药理念不同，此与孙子兵法兵家用兵法有善用火攻者，有善用水攻者其意相同。失眠病之初得者，适用于“速战速决”，与外感病发热的治疗用集中兵力打“歼灭战”，中医治疗八法之“汗法”一汗解之相同。兵法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法，此论与医学之“心理疗法”异曲同工，历代医家亦多常用，即“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故有“心病还需心药医”之说。然无规距不成方圆，故规范用药用方是为必要。然用药如用兵，该“速战速决”的则须用之，该需用“持久战法”的则需用之，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即为中医治慢性病、久病之指导方法，治慢性久病须守方方能克病之理即在于此。故中医之汤剂、丸、散、膏、丹与食疗、气功、针灸、推拿按摩等等疗法均属用兵之法也。网上有人发文小儿高热不退，医院久治不效，家长将小儿抱回家中等死。有一民间中医用黄泥与水调和涂布全身，不时泥即干，又换之，数次儿即热退苏醒得活。试问此为何法？故中医有病至垂危胆亦粗，死马当做活马医之说。还有前所论之小儿黄疸高热不退，一老医主用新鲜马粪水治之之法，黄疸高热西医久治不效，服马粪煎水一服即效，数日即愈。我治肺结核阴虚低热不退，用童便煎药收效甚速，用驴尿煎药治食道癌很快有效，用鸦胆子胶囊治多种瘤有效。此等法看似不科学，然治好病才是硬道理。中医治病诸法与现代医学之药物口服、注射、激光、放化疗法、心理疗法异曲同工，没有必要互相指摘，互相取长补短方为正理，是乃病人之福，医学之进步，何乐而不为之！失眠病想来西医也是应该如此，如果病人久服安眠药而不效时，西医亦当考虑为何不效？其必然要分析病因为何？现代医生与病家均会用安神补脑液来治失眠。对证者固然有效，然不效者多矣！用安神补脑液是常法，不效者即需辨证而用变法。中西医各有所长已是无须争辨的事实，不懂中医精髓的人胡乱指摘中医，只能说明其不懂中医，仔细分析比较一下其自然明白，西医药治失眠服则有效，不服则无效，久治不愈的不在少数，中医辨证论治，找出体内偏差，纠而正之。找出病因，祛除病因进而愈之的道理俱在，各人的辨证理念不同，用药方法不同而已，同一克敌，有擅长用火攻者，有擅长用水攻者；同一病症，有擅长用清火法者，清其火是为祛除病因，病因得除则失眠病愈。有擅长用滋阴法者，滋其阴则火易祛，失眠病同样可愈。有是证用是法，有是病用是方，各人所用方药不同而已，实与西医有用安定片，有用谷维素片，有用维生素B1片治失眠同一道理，无非是中医更加博大精深而已，一般人不能理解领会而已，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罢了，实属无可非议之理也。便秘病也是如此，西医用果导片下泻之，开塞露通之，中医则需辨证，是真便秘还是假便秘，证属虚？属实？气滞？脾虚？岂能一概用大黄、大承气汤，或润肠丸治之？过敏性鼻炎、过敏性荨麻诊等等诸病无不如此，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可也。

 

[花香丁]

衡通西医治病与中医治人(二)

张锡纯先生之大黄扫毒汤用大黄、天花粉各一两，我在临证很少有用大黄至一两的是为何故？张先生之大黄扫毒汤治现代人之病如何应用，衡通扫毒汤如何变通运用的呢？

张先生之大黄扫毒汤为治疔毒疮疡之用，中医谓之“疮疔走黄”，为毒陷入心包，邪毒攻心之外科重症。相当于现代之败血症。现代之败血症为白细胞增高，毒入血液，西医每用抗菌素治之。而张先生治此症，用此大黄扫毒汤一剂，往往大便得通，痛减心安，再服一剂全愈。体弱者大黄可少用之。此于西医用抗菌素其效则速也。然现代中医能用此方者少，况现在病患疔疮与外科疮痈每需住院治疗。我的老乡朋友朱兴杰之父与腮部长疔走黄，医生谓之败血症，病家恍恐，住院用抗菌素消炎类药，后手术开刀，住院十三天，花费一万三千多元，则此症如用大黄扫毒汤一剂效二剂愈之也。朱兴杰之婶母患舌菌，医院诊断疑为舌癌要求住院化疗，其无钱住院，求治与我，用鸦胆子胶囊月余愈之。而其父则认为西医快，中医治外科慢而去住院治疗，实则中医外科内治外治之法如能并用之，如张锡纯先生之水平，一剂收效，二剂愈病，则病人幸甚！中医幸甚！中医外科内治名医大家历代有付青主，著有“大小诸证方论”、“青囊秘诀”，王洪绪之“外科证治全生集”，论治是以内治为主。书中方剂仍为众医所采用。明代之陈实功著有：“外科正宗”，是内治外治并重，是以名为外科正宗。至近代更是名家辈出。所以我常说欲治外科，必先习学内科，明白人是一个整体，明白脏腑经络，则明白外病当是内病表现于外之理，故中医外病内治，内外并治至关重要，此即中医西医不同之处，实则是中医整体观念之长处是也。西医于外科疮疡，可用手术，而体虚不能收口者则束手，而中医之双补气血，则可令其愈之，此亦中医之长处。张锡纯先生之“内托生肌散”即是此意，既可用于外科，也可用于内科。癌症也是如此，西医主张手术，然癌细胞扩散用化疗法则往往导致气血衰败。如能互相取长补短，则是医学之进步，是人类之福也！

蜈蚣有托毒外出之功，张先生论患噎膈者饮酒，中有大蜈蚣一条则病愈，如此论之则蜈蚣又有散瘀毒之功效，似乎又太神奇，令人不可思议。噎膈是否相当于食道癌？用蜈蚣疗毒托毒的要点是什么？衡通托毒汤适用于何证？运用要点是什么呢？

噎膈与现代之食道癌相似，但并非是指食道癌，与现代医学所指之食道癌尚有区别。噎膈是指吞咽食物梗噎不顺的疾患。噎即噎塞，指吞咽之时梗噎不顺；膈为格拒，指饮食不下。噎虽可单独出现，而又可为膈的前驱表现，故临床往往以噎膈并称。表现为饮食吞咽之时，梗噎不顺，食物难下至胃，甚则格拒不通，食入即吐。噎膈之病，症状表现与西医的食道癌症状相似，但两者不能完全等同。因噎膈是根据症状命名的，它还包括了贲门痉挛、食道炎、食道狭窄等疾病，它的范围比较广。而食道癌是根据局部病理命名的，症状表现只是诊断的一个方面，但根据其临床表现又类似于噎膈，因此说它属于噎膈的范畴，是噎膈范围中的一个疾病。根据噎膈的临床表现，包括西医学中的食道癌、贲门癌、贲门痉挛、食管憩室、食道炎、食道狭窄等。可参照本篇内容辨证论治，同时结合辨病处理。甚至中医的“梅核气”也可包括在噎膈的范围内。

张先生书中所论噎膈，或为贲门痉挛，或为食道炎、食道狭窄等。先生所处时代不比现在，症状消失了，并不能代表病即全愈了，根治了。因此，现代中医必须了解西医知识，掌握西医常识，是为现代中医之方向，医学之进步，中医之必然之路，中西医结合之路是也！

近治一食道癌患者，年51岁，食管癌根治术后迄今半年。在术后的第二个月，由于进食吞咽困难，曾通过“做胃镜”的方式缓解了这个症状。但在前10天左右，患者略感食道吞咽不爽，吃稍硬质食物会阻，类似于干的稀饭，瘦肉等。食管癌根治术后曾用过27个放疗，4个化疗(目前正在做第四个化疗)， 以往诊断治疗经过及效果：食管切除6CM,侵及浅肌层，有2颗淋巴转移。现在每月做CT，一切正常。然现在突然又进食梗阻了，刚做CT结果出来，左胸腔仍有少量积液，此即是津枯液竭，气虚无力运化所致。27个放疗，四个化疗，气血是何等的耗损！西医检验一切正常，然气虚是查不出来的，气虚致气陷，气结，气郁，气寒，气燥均是查不出来的，而诸气病又可导致气血运化功能失常，此也是现在查不出来的。癌症后期多为气血衰败，津枯液竭，虽然检验仍在正常值内，但体质精气神可以看出来的。早用中西结合的方法，中药可扶正，益气，气生则血生，气行则血行。所谓的运化，即是说气血津液、精、神的表现。左胸腔仍有少量积液也是气化功能减弱，不能排出而导致。此证若再用化疗，只会导致虚脱的。放疗化疗只是去针对癌细胞的，但同样也杀伤正常细胞，津枯液燥，气血会越来越衰的。人体与癌细胞同归于尽，这个道理医生都懂的，用中药抑制癌细胞的扩散，扶助正气，即养正则积自除之理。

故衡通托毒汤用于气血瘀滞，体未偏虚甚者。疏通气血，托毒外出则病易愈之。气虚加参、芪、山萸肉、生山药之类，阴虚加生地、沙参、麦冬之类，阳虚加桂、附之类，总以与病机息息相符为要，以体内恢复平衡为要。曾用此法治学生周进友姐姐之脑组织液梗死之晕厥，十剂效，二十剂愈之。初服药每日吐出瘀血一口，鼻腔淌出浊涕许多，此皆衡通托毒外出之功也！气虚者加益气之药可托毒外出，偏寒者加桂、附可托毒外出，贵在灵活运用也！周进友之表嫂久不孕育，医院诊为宫颈肥大，连续医治数上未效，视其舌淡暗，苔白滑，脉弦硬。辨斑点属于气血瘀滞风湿痰结，处以方衡通托毒汤，因其偏于风痰夹瘀，加桂枝、附子各12克，嘱服一月，后服至半月余即停经怀孕。则此托毒汤，非止能托热毒也。风毒、湿毒，燥毒及诸诸瘀滞之毒皆可托之外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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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通西医治病与中医治人(二续)

学生周进友带二位结石患者来请教，治疗结石证用碎石治疗后，服中药排石，每用三金排石汤多效，然有的则仍疼痛，数次诊断服药不效为何故？与其诊断，两例一为舌淡苔白润滑脉搏无力。一为舌淡苔薄脉弦者。告知一为虚寒需用温通，另一例属气血瘀滞偏寒需温通者。其偏虚寒者用衡通温通汤再加茯苓、人参。不虚者用衡通温通汤即可。两例患者服药数日即效。告其应知不可见石化石，一概用清热祛湿化石之法。屡见医生或病家来买金钱草，说是用治结石，好像金钱草即是治结石之特效药一样。众皆知之，此即是见石治石，与五味子降酶，转阴方转阴一样，已经形成一种模式化了。此实则是西医对证治疗，非中医辨证论治也。临证不可先存一念，此病为结石，需用金钱草化石。此病为转氨酶高，需用五味子降酶。此证为血压高，需用石决明、草决明降压。一病有一病之主方，一方有一方之主药。抓主证，选一二味对证之药组方，伍以佐使之药组方是对的，但不可模式化、格式化。要抓住主要茅盾，用中医辨证方可论治。而中医辨证论治的精髓是四诊、八纲。治病需分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其任何一方出现偏差即是体内失去平衡了，故需用中医传统之治疗八法，即汗、吐、下、和、清、温、消、补。病在表者，汗之。病在上者吐之。病实者可下之。汗、吐、下均不符者可和之。《伤寒论》辨证为桂枝汤证，即可用于桂枝汤证。麻黄汤证，即可用于麻黄汤证。小柴胡汤证，即是和解剂，但见一证便可，不必悉具，热则清之，寒则温之，停滞者消之，虚则补之。故此诸法均是为了恢复体内平衡。然病情不是模式化的，即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有上热下寒的，有寒热挟杂的。有虚中挟实的，有阴阳两虚的。故复杂之证，需用复杂之方。则中医治病八法是皆为衡通法也。此即是现代医家将中药古方制成制剂，用之有效有不效者之理。统一用制成之剂，即是形成了一个模式化。然病非一成不变的，因此中医才有病有千变，药有万变之说。病结石用金钱草是治其常，用温通药同样可化石是为变，用温补药化石是为巧。病在表当汗之，汗之病即解，则汗法是为衡法。病在上需用吐法，吐之病愈是为衡法。病实需下之，下之病即解，下法亦是为衡通法。病当和之，则和法可令衡。病属偏热则需清之，清之则衡，病寒需温温之得通亦为衡。停滞者则需消，消之则病愈，则消之是为衡。病虚当用补法，补之可令气血充，气血充则易通，故补法实亦为补而能通之衡通法也。病虚当补而未补，仍用通散之岂不是犯了虚虚之诫？此论张锡纯先生之“理冲汤”论之甚详。故有了攻补兼施法，先补后攻、先攻后补、多攻少补、少攻多补、寒热并用、通因通用、塞因塞用等兼备法。然诸法皆是为了令人体恢复平衡之法，而令恢复平衡诸法皆需通之方可衡，故曰诸法皆为衡通法也。

读张先生书与先生论，明白了黄芪用之得当则可救人命，从大气下陷论中可以看出。黄芪用之不当，即可致人命，从张先生论黄芪论中可以看出。衡通法之精要，气虚确者，方可用黄芪，气陷确者，方可用升陷之方。明白了用补阳还五汤不加辨证用于脑血管意外之偏瘫、半身不遂是断章取义，是西医模式化用中医中药治病的弊端。故用黄芪亦需谨慎，需明白黄芪用时每伍以知母之理，明白黄芪用后易胀之理，明白陈皮可解黄芪之胀之理，明白脑充血、脑血管后遗症脉实不可误补之理。我治赖姓男，视其目光呆滞，即告知其脑充血严重，需早治。后月余脑出血住院，血止后脑充血仍在，后与其治疗二月始愈，用的是衡通汤法，衡通汤方加滋阴养肝肾之法，未用黄芪类药。而治段姓朋友病脑血管意外，其诉曾服补阳还五汤年余未效，痛陈用黄芪之误，主用衡通解毒汤，主用黄连解毒汤又加大黄，服后便通瘀火得以缓解，病人感觉自有病以来从未有过的舒适。于此证感悟颇深，因此要讲一下黄芪治此痿证的要点，以及衡通起痿汤的运用要点。

痿者，痿废不用也。痿病论治颇多，然需分痿是因虚致痿，还是因瘀致痿。因虚致痿者，用多补少通法，补阳还五汤可。因瘀致痿者，滥用补阳还五汤则不可。气血瘀滞实热风痰瘀积致痿者，用补阳还五汤更不可。段姓朋友病脑血管意外，舌紫红，苔黄腻厚，脉弦滑硬，右侧肢体痿数年，诉初病时经医治服补阳还五汤年余不效，导致面红、便结，血压仍高。辨证属风、湿、热、痰与气血瘀积在一起，是因瘀致痿，其病初服补阳还五汤是致痿之因，导致现在仍然痿废，且仍脑充血证状未消，随时皆有脑血管再出意外的可能。本该疏通之而却壅塞之，以致风湿痰热瘀积更为结实，其血压仍高，便结即是明证。有是证用是方，故用衡通汤疏通气血，五味黄连解毒汤散其瘀滞，服之积热即随便解，故觉舒畅无比。然病已久，故嘱其将衡通解毒汤方制为散剂，久服以解顽疾，是以需论持久战方可也。赖姓男病之初，痿之始，与其辨证肝肾气血阴阳两虚致四肢无力左侧为重，故以滋养肝肾为主，疏通气血次之，经治二月病愈康复。此即初病诊断准确，辨证用药精确，效果方能确切之理。用药需与病机相符，不可胸中先存概念，一见肢体痿废即认定是气虚而重用黄芪，即辨证用药后久服不效也需分析其因，岂可一味误用误治。曾治刘姓男，年42岁，病右上下肢痿四月，久治不效。来诊时手不能持物且肿胀乌黑，右下肢无力，行走困难。且言语涩滞，口眼歪邪。视其舌紫苔白腻燥，脉弦紧且数。西医辨病不明，故中西论治四月不效。中医辨证为真中风与风湿热痹之痹证。为用衡通定风汤治其气血瘀滞，方中三七、山甲活血通络，加蜈蚣托毒外出，然其风湿热之痹则需风疏散风湿热之桂芍知母汤，服一周手肿即大消，服至一月手脚即已恢复如常，又服半月巩固，现已全愈。此即赖姓与刘姓男病痿之初愈之与速，而段姓病久则难愈也。然其治不得法，将会再次出现脑血管意外则危也。同为痿废不用之证，赖姓属肝肾气血俱虚则需用补肝益肾之药与疏通气血经络之法，则脏腑经络气血得衡则病可愈。刘姓病痿是先有风湿热致经络瘀滞，气血经络不通而至中风，则为因痹致风中，风中则经络瘀滞血脉瘀阻而致手肿，手肿者瘀血明也。故化其瘀通其络，疏散其风湿热则诸证愈之也速。段姓手足痿废物数年，经脉瘀滞已久，气血瘀滞，治不如法则风湿热瘀积更甚致气血愈为之瘀，清散其风湿热痰阻于经络证状得减，然久病入络之风湿热痰瘀积已久，则非短期所能愈，而疏散其风湿热痰瘀可令其不至再次中风即脑血管意外是为正治，全愈甚难，此即初病之痿与久病之痿治法之别。

临床经验证明，单纯气虚者少，单纯需用大量黄芪者少，单纯需用补阳还五汤者亦少。而气血瘀滞，气血俱虚，偏于风湿热阻于经络致痿者多。故临证需细辨之，找出偏差，纠而正之方可。辨证准确，用方用药精确，疗效才能确切。

 

[花香丁]

衡通西医治病与中医治人(三)

真正的中医高手是从整体观念出发，找出体内偏差，纠正偏差，该补则补，攻补兼施，灵活辨证，随时调整方案，而不是一味地用抗癌药。因中医说扶正即是祛邪，试问，体质若甚好，病从何来？故中医有留人治病与治病留人之说。即是体质好的可先治病，病去则人安。体质差的则不可。需先留人，等体质好时，能攻之则攻。或多攻少补，或多补少攻，视病情而定也。总之，此病目前不是只杀灭癌细胞即可没事的道理，而要从长远观点来看。定期观察是肯定要的，但不能等扩散时，再后面再跟着治，要防患于未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也。中西医结合，体质好时可用中药扶正，用中药攻毒与少量化疗药。体质差时，用中药扶正，西药也可用补助药。西药不能治气，不能治气虚、气滞、气陷、气脱、气结，而此病却正是气瘀结滞所导致的气血不畅通即会出现瘀阻。瘀积即是瘤也

李洪波：
我的外侄女，乳腺癌术后询问老师如何进下治疗，老师主用衡通理冲散，并主服用一年，现已服至一年有余，体质稳定，衡通理冲散仍在服用，如此论之，老师之衡通法论真的如张先生所说可统治百病也。

衡通法、衡通汤、衡通散、理冲汤、理冲散、衡通理冲汤、散者，通而令其衡之法也。乳腺癌者，毒积结之甚也！早期诊断手术切除之，是医学之进步也！术后用中医辨证论治纠正体内偏差即令其恢复平衡是也！疏通气血则气通血顺，气通血顺则积结自散，此即中医整体观念之精髓也！主服一年者，病非短期所致积聚之成癌也，故需论持久战方可也。
癌症论治首先应辨各种癌症的脏腑病位；辨病邪的性质，分清痰结、湿聚、气阻、血瘀、热毒的不同，以及有否兼夹；辨标本虚实，分清虚实标本的主次；辨病程的阶段，明确患者处于早、中、晚期的不同，以选择适当的治法和估计预后。
治疗原则为扶正祛邪，攻补兼施。要结合病史、病程、四诊合参及实验室检查等临床资料，综合分析，辨证施治，做到“治实当顾虚，补虚勿忘实”。扶正需根据正虚侧重的不同，结合补气、补血、补阴、补阳。祛邪为理气、除湿、化痰散结、活血化瘀、清热解毒。初期邪盛正虚不明显，当先攻之；中期宜攻补兼施；晚期正气大伤，不耐攻伐，当以补为主，扶正培本以抗邪气。
众所周知放、化疗是人与癌细胞同归于尽。然而西医只能如此，所以说西医是治病的，只是针对病来的。用放化疗法治癌细胞，不管你的正常细胞受了受不了，也管不了。控制只是暂时的。是饮鸠止渴也！因为放化疗既不能增强抵抗力，又不能治好病因，即为何产生此病，故只能导致全身气血功能的衰退。而尤其是气虚是无法检测出来的。然气行则血行，气虚则血无力运行，气滞、气结则可导致气血瘀滞，气血瘀滞则毒结愈甚是也。故应早用中医辨证施治。病重体差者，如果再用化疗药是为雪上加霜也。中医讲治病留人与留人治病。正虚邪盛必不可攻，当先留人后治病，即是说急需用大补气血之中药，结合西医之营养类，先保命后论治病。应当先试图与癌和平共处，等体质稍好，再论之是也。只依赖西医放疗化疗是在打消耗战，一旦体内能源耗竭，则回天无力矣！中医在改善体质方面，在控制癌细胞扩散方面，有着众皆周知的功效。然中西理念不同，西医只管科学地用放化疗法，科学地，机械地去治癌细胞，不去研究如何能于病人有利，有的病人全部是家财耗尽，人财两空。此与国人的素质不无关系。即便明知病已不可为，还有必要用大量的放化疗，是治病？还是治人。人是一个整体，不是一架机器，零件坏了，有的可以扔掉，有的可以更换，有的则是更换不了的。我如此感慨，是看此类病人痛心也。诚然，中医也不是万能的，治一个好一个的，所以古已有外科四大绝证，乳癌即是一绝也。我只是想唤醒国民意识罢了。多明白一点医理、病理、生理常识为要！何病该用西医，何病该用中医。何时该用中西医结合？何为中西医结合？病体不虚者，用西医放化疗感觉不到，病体虚者，用之即能立即改变人的命运的！只有体质好些，病情即癌细胞才会被抑制，是为养正则积自除，反之，则体质越差癌细胞越扩散快也。

临证需明白治肿瘤癌症时，不能只看见癌，癌只是局部表现，而要从整体出发。西医只看见癌细胞，癌症在局部的表现可谓是明察秋毫。所以才会有手术切除，化疗杀癌细胞之说。中医是先攻后补，还是先补后攻，攻补兼施，还是多补少攻，少补多攻。完全是根据病情的需要，而不能先存定念，何方为抗何癌特效方，何药为特效药。而是有是病用是法，有是证用是方方可。我主张的衡通法，找出偏差，纠正偏差，不治癌实为治癌。方为中医之精髓也。然现代人之病，每多与西医治疗有关，如何运用中西结合为最佳方法呢？

现代人相信大医院是对的，大医院毕竟有着良好的设施，便于确诊与手术治疗。中医中药配合西医手术、化疗、放疗治疗癌症，有提高疗效，或减毒增效的作用。

①癌症患者手术后，常出现一些全身症状，如发热、盗汗或自汗，纳差，神疲乏力等。中药可补气生血，使免疫功能尽快恢复，同时又有直接的抗癌作用。因此，加用中药可尽快恢复体质，预防和控制由于手术所致的对癌细胞的刺激增殖作用。常以健脾益气，滋阴养血为治法，代表方如参苓白术散、八珍汤、十全大补汤、六味地黄丸等。而张先生之十全育真汤，来复汤，既济汤方论可为代表方。我主用衡通法即寓此数法与其中矣。

②癌症放化疗的患者，常出现消化障碍、骨髓抑制、机体衰弱及炎症反应等毒副反应。中医辨证分型以阴虚毒热、气血损伤、脾胃虚弱、肝肾亏虚等为常见，常用治法为清热解毒，生津润燥，补益气血，健脾和胃，滋补肝肾。代表方如黄连解毒汤、沙参麦冬汤、圣愈汤、香砂六君子汤、左归丸、右归丸等。张锡纯先生之活络效灵丹、清凉化盖饮、理冲汤丸方论可为代表方。我常用衡通理冲汤、衡通益气汤、温通汤、回阳汤、衡通散结汤、衡通止痛汤、滋阴清燥汤，找出偏差，纠正其偏差是也。

衡通汤适用于慢性气血瘀滞之证。舌淡或淡紫，舌尖边有瘀斑，苔薄，脉搏弦涩或弦滞之肿瘤癌症。久病必有瘀，此即用衡通汤疏通之以求体内平衡之理。衡通汤为血府逐瘀汤，方中有桃红四物汤，四逆散，柴胡之理气，桔梗之升提，川牛膝之下引之力，是为疏通气血之佳方。再加无处不到之山甲，化瘀血之三七，方名衡通汤者，即以通求衡之法也。故我屡用治久病之气血瘀滞诸病有效，而名为衡通汤。虚者加人参12克、黄芪12克。山药、萸肉各30克。即为衡通益气汤。

读张先生理冲汤、丸论，读先生之鸡内金解，先生与水蛭生用是为发前人所未发。生内金之运用更是平淡之药治大病的极高境界。读《医学衷中参西录》则可明白张先生擅长用平淡之方，平淡之药治病之理，实则即是先生所论，明白人的生理、病理即可明白治病之理。然先生所处年代，西医尚未普及，中药也还地道，而现代由于环境与西药的大量运用，人体的结构与用药反应已大不相同，一是中药的质量不如以前地道，二是人的耐药性，以及屡服西药，导致体内气血瘀滞。此中道理虽然为我个人的看法，然事实俱在。众皆周知血得温则行，得凉则凝之理。张先生也曾论及人之病热者多，寒者不过百中之二三。故西医之大量应用抗菌素，现中成药则为非处方用药，病人可以自购服用，然不论是抗菌素，还是中成药之消炎、清热解毒类药，其性均偏凉是为事实。广东人天天服凉茶，还是有热气何也？我的看法是凉茶是其凉性偏多，与抗菌素相差无几，所缺的就是一个“通”字。我们知道，金元四大家之刘河间为主火派，其用药偏凉，然而其用药尚知凉而不至留中，每用流通之品佐之，故其论能流传于后世。而今之医者，用抗菌素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动则清热消炎，服中药或凉茶下火，牛黄解毒片，黄连上清丸如同家常便饭。久之体内气血必然瘀滞，而且多为火瘀积滞，此从每诊患者，辨证多为气血瘀滞偏火瘀结者可知。故我每注意患者之舌，于舌诊每诊必验，既验舌态，又验舌质。几乎舌尖有红紫斑点者在半数以上。区别在于舌尖红紫斑之多少而已。红斑者为瘀热之暂，紫斑为瘀热日久。暗紫瘀斑则为瘀血矣！

故我遵先生之意，随寒热虚实加减运用之。取先生理冲汤、丸之意，用生内金、山甲、三七，组方名为理冲散，加葶苈子即名为理阴散，用于偏阴虚郁热之证。从理冲汤、丸用治男女虚劳，脏腑癥瘕、积聚、气郁、脾弱、满闷、痞胀不能饮食中悟出脏腑癥瘕、积聚，即现代之癌瘤。此皆得益于先生书，先生之论，先生之方也。此论可为我辈治医用方之规范。用方如用将，用药如用兵。先辨病为何病，西医认为是何病，中医辨病辨证为何病何证？西医是何理论？用何法？何方何药？结果当如何？中医当用何法何方何药？何时当有效？结果当如何？不效时又当如何？故当临证时西医辨病，中医辨病又再辨证施治，随证变通用方用药，方为明张师衷中参西之意，是为善读医书者，是为善读《医学衷中参西录》者。

衡通散偏于气血瘀滞者，理冲散用于偏于阴虚者，理阴散则用阴虚郁热者，且又有散结化瘀之功，因阴虚致燥而结则成，治瘀首辨其因，因瘀致虚，还是因虚致瘀。因气滞致血瘀，还是因血瘀致气滞。因阴虚致瘀者多为瘀热在于血分，故理冲散主之。因阳虚致瘀者在气分者多，故衡通散主之。舌淡紫即为阳虚是本，舌苔腻则为湿热是标。舌尖红斑轻者为瘀热也暂，舌尖红紫斑重者为瘀热也久。故用五味黄连解毒的要点是凡可攻散者即是偏实，用衡通散，五味黄连解毒可重之。凡虚不可攻者属阴虚瘀热，用理冲、理阴散。而五味黄连解毒量亦需小之。舌尖无红紫斑点者则不可用之，只用理冲散原方即可。现代人之患慢病、久病，常服汤剂颇为不便，故中药之剂型急需改进之。然制成制剂则又成死方，怎能灵活运用，随证加减呢？中医传统之丸、散、膏、丹为现代之所谓中医药现代化、格式化、模式化所冲击，传统之中医临证随证处方配伍被视为不规范，而且许多经典的成药已退出市场，虽有新的产品上市，但又因商标与说明主治用途上的说法局限而受限。此从“血府逐瘀口服液”即可看出，说明书上写治心脏病的，病人认为自已不是心脏病，服之心中也有疑虑，效从何来？“湿毒清”胶囊亦是如此，顾名思义当为治湿热之毒，然说明书上写治皮肤病，与是则用治内科病又不可用。“季德胜蛇药”片、六神丸亦然，每用于治乙肝病人，需费许多唇舌，病人方才敢服用。故每不得已，与慢病久病之证，每用处方药配制成散剂，或让病家自制，以图对证之效。呜呼！难！现代中医难！然中医之传统不能丢，中医之精髓不能弃也。

 

[花香丁]

衡通西医治病与中医治人(四)

师承者，先生之通治之论，通治之法，创用之方，擅用之药，反复讲述之，以求读者能够明白。例如先生论曰：“人之脏腑，一气贯通，若营垒联系，互为犄角。一处受攻，则他处可为之救应。故用药攻病，宜确审病根结聚之处，用对证之药一二味，专攻其处。即其处气血偶有伤损，他脏腑气血犹可为之输将贯注，亦犹相连营垒之相救应也。又加补药以为之佐使，是以邪去正气无伤损。世俗医者，不知此理，见有专确攻病之方，若拙拟理冲汤者，初不审方中用意何如，但见方中有三棱、莪术，即望而生畏，不敢试用。自流俗观之，亦似慎重，及观其临证调方，漫不知病根结于何处，惟是混开混破。恒集若香附、木香、陈皮、砂仁、枳壳、厚朴、延胡、灵脂诸药，或十余味或数十味为一方。服之令人脏腑之气皆乱，常有病本可治，服此等药数十剂而竟至不治者。更或见有浮火虚热，而加芩、栀、蒌实之属，则开破与寒凉并用，虽脾胃坚壮者，亦断不能久服，此其贻害尤甚也”。

先生此意可理解为人是一个整体，脏腑气化功能失调，气血调和则无病，气血阴阳失调则病生。用对证之药一二味攻病时，需确审其病根所在，即是找出偏差，专攻其处者，即所攻之所不免有所损伤，然人体之整体功能可自我调节，又加补药以为佐使，此所以病去而正气无伤。明此理即当明现代医学之辨病如辨为炎症若外科疮疡、皮肤病，即用大量抗菌素。辨为癌症，即手术、放、化疗之。张先生此论即指出中医之混开混破服之可令人脏腑之气皆乱，读者则明西医治法更可令人脏腑气血大伤，气化功能大乱也。张先生指出常有病本可治，服此等药数十剂而竟至不治者。更或见有浮火虚热，而加芩、栀、蒌实之属，则开破与寒凉并用，虽脾胃坚壮者，亦断不能久服，此其贻害尤甚也。此论可明现代医学之抗菌素大量应用、手术、放、化疗法虽也配以维生素、营养类，然其与人之气化功能无功效，故其毒副作用在所难免，岂有不伤人也？明此理，当明现代中医之难，难在不只是辨证难，难在尚需辨现代人病之气化功能为何紊乱也！难在临证往往面临脏腑气血津液紊乱之复杂病证，攻之不可，补之无功也！难在中医所治者，皆为西医治之不效，或效果不佳，或气血衰败之时方求中医诊治时也。治之不效者，其证必非止消炎之抗菌素所能胜任者，效果不佳者，其治法只治其炎证，未能治其病根也。如此之类中医辨证施治，尚有补救之法。气血衰败之时方求中医诊治时，回天无力，反责之中医也不过如此，公平乎？因此，师承者，师承张锡纯先生之学说论述，师其法而不泥其方，因时代不同，病之表现不同。明白中医教科书是示人以常，师承张锡纯之论说是为变，博览群书方能巧是也。

讲记者，讲述作者师承张锡纯先生之衷中参西学说，运用中医整体观念，辨证论治之衡通法论，以适应现代人大量应用抗生素、激素、抗过敏药物、手术、放化疗法所导致之气滞血瘀所致诸复杂难治之外科、皮肤科常见病证，力求突出以中为主，衷中参西，辨证论治与中医外科、皮肤科学，与现代医学汇通之，通过案例辨析，一案多次讲述，数案并讲述之，力求说理明白。先生之时代与现代不同，现代人之生存环境，用药治疗环境与疾病谱与以前已大相径庭。故师承张锡纯先生衷中参西之学说，用西药治其标，中医治其本，方为张锡纯先生之本意。作者对现在医者，用西药暂治其标未尝不可，然需设法治其本方可言医也。为滥用抗菌素、激素、抗过敏药物，手术、化疗，特别是滥用激素应用于诸皮肤病症深恶痛绝，将本属不难医治的病，用激素服则有效，停则病发，久服成瘾，不服即不行，终成废人、痼疾而深感痛心！

诚然，西药服用方便服之即有效是不争的事实，然而服之即效，不服则病发也是不争的事实。国人与病者素质如此。积重难返也。这也是中医急需进步，跟上时代步伐之必需。现代科技将中药制成颗粒剂，不失为一大进步。然如何能唤醒医者，病者，激素类、抗过敏类药只可暂用与治标，是为急则治其标，然还有缓则治其本之说也。有众多的外科、皮肤科病证，服用激素药与抗过敏药只能治其然，而不能治其所以然，即不能治为何致病是也！这就需用中医之阴阳气血平衡则无病，气血阴阳失调则病生之论来辨证论治，即欲令其衡则需通之衡通法论，即治病求本是也。国人、医者、病者均须明白此理方可。中医也需明白，传统中医治病八法，外科之消、托、补、法，皮肤科病之祛风法、清热法、祛湿法、润燥法、活血法、温通法、软坚法、补肾法皆为衡通法之理，皆需明白现代人病多为气血瘀滞兼有所偏之理，外科病久服抗菌素类药导致气血瘀滞脏腑俱虚之理，皆需明白皮肤科病人久服激素、抗过敏药物导致气血瘀滞而致气化功能紊乱之理。

故临证与西医辨病，检测结果，用药经过，用过激素与抗菌素、过敏药物没有就显得特别重要。临证见有诸多病者服用激素、抗过敏药物，停则复发，求诊与中医，服用中药病反加重者为何？停服激素类药所致也！故临证详细询问病史与就诊治疗用药过程极为重要！

尖锐湿疣目前多用外治法为主，内治法多为抗病毒药，屡见有多次激光手术后仍有复发者。每主张先治内，后治外，每收佳效。

现代医学辨病名为尖锐湿疣，属病毒致病。西医对证治疗，一概应用干扰素类药治之，病毒往往复发者为何？瘀滞不得出故也！为何不得出呢？抗病毒类药名为杀灭病毒，为何不能杀灭之？此即西医理论之短也！病毒之进入人体内，必为人体内有偏差也，找出偏差，纠正偏差，方能恢复平衡。病毒既能进入体内即是体内因出现偏差而导致病邪入内，纠正偏差即是将病邪逐出体外。然而西医药之针对病毒是只治其然，而不能治其所以然故也。即不能解决病因，针对性地杀灭病毒实则是闭门逐寇法，故病邪反不得出，既为瘀滞不得出，更有只用外治法者，何能不复发呢？而中医之整体出发，辨证论治之衡通法是开门逐盗之法也！中医认为本病主要为湿毒下注，治法为利湿化浊，清热解毒。方用化毒汤酌加黄柏、土茯苓、大青叶法是为常法，苔黄腻，脉滑或弦数者用之可。而临证所见病人多为经西医法所治者，湿热未祛而气血瘀滞已成，治用化瘀解毒与疏通气血之衡通清毒汤、解毒汤，毒重者用衡通散毒汤，毒瘀重者用衡通化毒汤。体虚者用衡通托毒汤法，有是病用是法，有是证用是方，用是药。既知其为气血瘀滞毒不得出，故当用衡通汤疏通气血，视其所偏，用对证之药以攻病，则毒邪易散易出是也。
一病有一病之主方，一方有一方之主药。辨证偏热毒者，舌红紫苔黄者，羚羊、鸭蛋子、是为主药，衡通清毒汤加减；偏湿毒者，舌紫苔白腻厚者，土茯苓、鸭蛋子为主药，衡通湿毒汤加减；湿热并重者，舌红紫，舌尖有红紫斑点高出舌面，苔白腻或黄腻，金银花、滑石、鸭蛋子为主药，是为衡通解毒汤加减；舌红紫苔薄光属阴虚偏热，金银花、玄参需重用，鸭蛋子量宜小或不用，是为衡通理阴化毒汤加减。舌紫苔薄白者属气滞血瘀，山甲、三七、生内金化瘀散毒为主药，佐以鸭蛋子衡通汤加生内金、鸭蛋子是为衡通化毒汤加减。舌淡紫苔薄属气滞血瘀偏于气虚，三七、生内金、黄芪为主药，鸭蛋子不可用，衡通益气汤加生内金即可益气化毒托之外出。
因此，为医难，现代中医尤难！病人多先用西医法，治之不效或效不佳者方求诊与中医，而仍欲速效，可乎？我认为不可也！某位中医肿瘤名家在网上直言不讳“化疗次数过多，就是过度治疗。肿瘤癌症病人是肥肉，发财的资源，一有癌症病人，先让外科手术，大赚手术费。再让相应科室化疗之，又赚一笔。后放疗科来争病人，因此又让病人接受放疗，最后病已难救时，方一脚踢给中医科”。

而西医诸法皆可令病家签字，只管治病，不管其命，科学地让病人接受阵地战之消耗法，最终必将是两败俱伤，病入膏肓，人财两空，回天无力时方踢给中医，此时中医虽可亡羊补牢，然大多为时已晚矣！若真的能让真正的中医、西医结合起来，何时该用西医法，何时该用中医为主，何时适于手术，术后当用中医为主，中西医结合之法，无疑将是病人之福，中华医学之方向也！
曾治一例阴茎痛和左侧睾丸坠痛，西医检查前列腺液正常，但内一小强光后无声影，此即代表前列腺非细菌性炎症。而阴茎痛和左侧睾丸坠痛当属慢性尿道炎和慢性睾丸炎。此类病急性期可化验检测出细菌，而慢性炎症则是非细菌性炎症，故西医不能检测出来。而不能检测出来的病，多属中医的气滞血瘀痰凝的炎症。现代医学论前列腺炎有三种，一种为细菌性炎症，前列腺液中可检出白细胞增多，细菌培养可培养出细菌；第二种属非细菌性炎症，即病原体所致的衣原体、支原体等，但前列腺液化验可检出白细胞，细菌培养可培养出细菌、衣原体或支原体；第三种是前列腺痛，前列腺痛的病因和症状不是特别典型的，一般是泛指，与急性前列腺炎，慢性前列腺炎统称为叫前列腺炎综合症。在临床上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患者主诉睾丸疼痛，大腿根部疼痛，腰疼、小腹疼痛，或者是会阴部有坠胀，肛门周围疼痛，出现这些症状，就要进行详细的检查，到底是有菌性的前列腺炎，还是无菌性的；是急性的，还是慢性的；如果都不是，且各方面化验都正常，就考虑是前列腺痛。
细菌性前列腺炎，可以在前列腺里找到大量的病原体，葡萄球菌引起的，可以找到大量的葡萄球菌；另外白细胞也比较多，可以看到5个以上的白细胞，这就是细菌性前列腺炎的特征；非细菌前列腺炎实际上没有细菌感染，但是也可以找到大量的白细胞，还有巨噬细胞，找不到病原体，但有大量的白细胞存在。前列腺痛就不一样了，前列腺液进行检查，没有白细胞，基本上是正常的，所以说，这三种病是有区别的。

诊断前列腺痛的时候，一定要详细检查，细菌性的肯定有病原体存在，是支原体感染引起的，还是大肠杆菌引起的，还是衣原体、支原体感染引起的，还是结核杆菌引起的，所以一定要找准病原体。第一、必须排除其他疾病，才考虑前列腺痛。排除以后，才能下诊断，这样就可以防止漏诊或误诊。

前列腺痛的临床表现除了具备前列腺炎的症状之外，还有疼痛的感觉，本病主要发生于青年人，老年人比较少见，而且疼痛部位往往集中在会阴部、阴囊、耻骨联合上、尿道。患者主诉阴囊疼痛，附睾疼痛，实际上睾丸检查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异常，有的是反应会阴部坠胀、疼痛，耻骨联合、小腹有时候抽痛。有的尿道老有疼痛的感觉，或者肛门疼痛，有的大腿根部疼痛，一侧的大腿疼痛，或者腰疼等，就在前列腺周围反射性的向四周放射性的疼痛，有的人肛门晚上可以疼醒，这种疼痛往往促使患者去就诊。第二、可以出现尿频、尿急、尿疼、尿急，排尿困难的感觉，好像是尿路感染了，实际上尿里并没有致病菌，检查也没有大量的白细胞，它具备前列腺炎的各种症状，如尿无力、尿分叉、尿线细、尿不尽、尿梗阻、尿阻断现象。第三、多数前列腺疼痛的患者有精神刺激，如心情不好，压抑，或者是工作不顺利，老是生气，时间长了以后就会产生前列腺疼痛，即为中医之气郁、气滞。气滞即血滞，气血瘀滞与痰凝结则导致疼痛，即导致产生前列腺疼痛的症状，所以前列腺痛有的资料上就叫压抑性的前列腺炎，因为精神压抑，心理有障碍的，往往前列腺疼痛的机会比较多。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都可以使尿道的压力增高、排尿不畅，引起尿道平滑肌收缩，使各种平滑肌动作不协调产生疼痛。
针对这些病因和临床表现，怎么治疗呢？西医理论一是针对病因，是炎症性的就消炎，是心理因素引起的，就进行心理治疗，如果说因为精神压抑引起的尿道平滑肌不协调，对症治疗使平滑肌解除痉挛，往往效果比较好。中医原则是辨症施治。疏通气血，化瘀散结。当然了，有时前列腺疼和前列腺炎在界定上不好界定，有时既进行前列腺炎的治疗，还得兼顾前列腺疼痛的治疗，往往是双管齐下。

此症根据症状与B超诊断来分析辨证，中医认为久病必有瘀滞，痛则不通也。不通者气血痰凝结滞所致。既然无细菌、无病原体，故应用抗菌素则不会有效果。既属气血与痰凝结致病疼痛，B超所示即可证明。故需用疏通乞血、化瘀散结之法方可愈病。西医验不出气滞，验不出血瘀，更验不出气血与痰凝结可导致阴茎疼痛与左侧睾丸坠痛。西医对此证阴茎疼痛只能分析可能是尿道的压力增高、排尿不畅，引起尿道平滑肌收缩，使各种平滑肌动作不协调即相当于尿道狭窄，而气滞血瘀痰凝结滞才是病的根本所在。西药抗菌素能杀灭细菌，也能抑制病原体，但对前列腺痛则只能对证止痛，或用心理疗法之安慰剂为何？西药无治气滞血瘀痰凝之理论与药物也。故此证病已五年之久，气血瘀滞与痰凝结积愈久，则愈难散之。治病如打仗，用医如用将，用药如用兵。故病程久之病当用论持久战法，即非短期可速愈之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