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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妙案赏析

八月惊雷

闻名全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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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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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吾中华特有之神技,历来有一针二灸三药之说,言针治病效若风之吹云,效若桴鼓,犹雪污也等等,读先贤医案,我们如果能知先贤其然,后知其所以然,当对我们的针灸思路有很大的提高作用,毕竟我们一来能学到先贤的治病思路,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从先贤的验案中感受到其治病特色,有善针者,有善于针灸手法者,
有善灸者,有善流注、善飞腾者,有针灸药俱用者,如果我们以针治病,当从针术出神的案中找出自己感兴趣的前辈及其著作,有目的的去读书,毕竟针灸医籍浩如烟海,其他灸术、针灸配合、针灸药配合治疗等,均可从案中找到对应的医籍,这就是发这帖的意义所在。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作用,就算不从事针灸工作的爱好者读案,也应该能感觉到我中华神术之奥妙。

晋之前的内经、难经、等做为针经,记载医案不多,但《伤寒论》之仲景针法、《黄帝虾蟆经》之诸木之火灸法比较、针灸避忌时日;王叔和之三部脉象针灸法;《甲乙经》之修订贡献;葛洪之备急灸法;陈延之之灸法法则;刘涓子之痈疽针烙法;巢元芳之中风灸;杨上善之经穴修订等等,虽没有太多医案,但确定了针灸的治则,给后人留下巨大的发展空间及实际的指导作用

隋唐以后历代针家对素问、灵枢、难经的发挥甚多,加上纸张的推广使用,使记载医案丢失的可能性减低,故在古籍中记载就颇丰富。


孙思邈 孙真人、药王、千金要方,不用我多说了吧,孙真人善针、灸、药,著作中记载灸多于针,非真人不善针,实在是针乃仁术,非其人而传其术,害人甚多,故药王隐而不言。
“时有保州刺史成君绰,忽患颈肿如数升,喉中闭塞,米粒不下已三日矣,以状台余,余屈权救之。针其右手次指之端,如食映,气息即通,明日饮啜如故。”
 
狄仁杰
当宰相的人,闲来无事,居然玩针玩的这么出神入化

狄梁公,性闲医药,尤妙针术,显庆中应制入关,见稠人广众,聚观如堵。有巨牌大字云:“能疗此儿,酬绢千匹”。即就观之。有富室儿,年可十四五,卧牌下,鼻端生赘,大如拳石,根蒂缀鼻才如食筋。或触之,酸痛刻骨。于是两眼为赘所绳,目睛翻白,痛楚危亟,倾刻将绝。恻然久之,乃曰:“吾能为也”。公因令扶起,即于脑后下针,针寸许,乃询病者:“针气已达病处乎”?病人颔之。公抽针而赘应手而落,双目登如初,曾无病痛。其父母眷且泣且拜,则以物奉焉。公笑曰:“吾哀尔命之危逼,吾盖急病行志耳,吾非卖伎者”。不顾而去。
 
窦材
窦材,宋时(约生于公元l076~l146年)真定(今河北省正定县)人。他学医于“关中老医”,曾任绍兴开州巡检等职。他受道家思想影响,积数十年经验,著成《扁鹊心书》三卷,附“神方”一卷

绍兴间,刘武军中,步卒王超者,本太原人,后入江湖为盗,曾遇异人,授以黄白住世之法,年至九十,精彩腴润。辛卯年间,岳阳民家,多受其害,能日淫十女,不衰。后被擒,临刑,监官问曰:汝有异术乎?曰:无也,惟火力耳。每夏秋之交,即灼关元千壮,久久不畏寒暑,累日不饥,至今脐下一块,如火之暖,岂不闻土成砖、木成炭,千年不朽,皆火之力也。死后,刑官令剖其腹之暖处,得一块非肉非骨,凝然如石.即艾火之效耳。

一人病咳嗽,盗汗发热,困倦减食,四肢逆冷,六脉兹紧,乃肾气虚也,灸关元五百壮,服保命延寿丹(硫黄、雄黄、辰砂、赤石脂、紫石英、阳起石)二十丸、钟乳粉二钱,间日金液丹百九,一月全安。

按;此例输肾脏阴阳两虚,窦氏灸关元温肾气,以扶阳生阴。


一人得风狂已五年,时发时止,百药不效,余为灌睡圣散三饯,先灸巨阙五十壮,醒时再服,又灸心俞五十壮,服镇心丹(人参、茯苓、石菖蒲、远志、木香、丁香、甘草、干姜、大枣)一料。余曰:病患已久,须大发一回方愈,后果大发一日全好。

一人功名不遂,神思不乐,饮食惭少,日夜昏默已半年矣,诸医不效,此病药不能治,今灸巨阙百壮、关元二百壮,病减半,今服醇酒一日三度,一月全文,盖熏酣忘其所慕也。

以上两例,前者为狂病属心气不足,故取巨阙心俞灸治;后者为郁症属心肾不交,故取巨阙、关元灸治。

一人患脚气,两胫骨连腰日夜痛不可忍,为灸涌泉穴五十壮,服金液丹,五日痊愈。


一人病疠症,须眉尽落,面目赤肿,手足悉成疮痍,令灸肺俞心俞四入各十壮,服换骨丹(当归、芍药、人参、威灵仙、南星、乳香、没药、麻黄)一料,二月痊愈,须眉再生。

以上两例,前者为脚气,属肾虚,故灸涌泉,从肾主腰主骨着手;后者为疠症,属气血不和,故灸肺俞、心俞,从肺主皮毛心主血脉着手。
 
庄绰

庄绰,宇季裕,宋时(约生于公元1079―1148年)清源(今山西清源)人。他在1127年她面疟病八个月未愈,后得陈了翁家专为灸膏盲俞而康复,于是专门收集这方面资料,编著了《灸膏肓腧穴法》2卷。此外,他还著有《本草节要》三卷、《明堂针灸经》二卷。

(一)绍兴已未岁,余守武昌时。总领邵户部玉云:少时病宋仁宗好针

皇帝爱好琴棋书画,又好针,国破家亡难免。

嘉钓初,仁宗寝疾,用针自脑后刺入,针方出,开眼曰:“好惺惺”。翌日,圣体良已。自尔以其穴为“惺惺”。仁宗尝患腰痛,李公主荐一兵治之。用针刺腰,才出,即奏曰:“官家起引”。上如其 言,行步如故,赐号“兴龙穴”。

治针道士
德宗时,有朝士坠马伤足,国医为之针腿。去针时,有气如烟去,夕渐困惫,将至不救。国医惧。有道士诣门云:“某合治得”。视针处,责国医曰:“公何容易!死生之穴,乃在分毫。人血脉相通如江河,针灸在思其要津。
公亦好手,但误中孔穴”。乃令舁床就前,于左腿气满处下针曰:“此针下,彼针跳出”。言讫,遂针入寸余,
旧穴之针拂然跃出,气出之所,泯然而合,疾者当时平愈。朝士与国医拜谢谢,以金帛赠遗,道士不受,啜茶一瓯
而去,不知所踪矣。(道家针灸乃针灸是最高境界)
 
宋彦举
北方有宋彦举者,针法通神,又能运气。谓初用针即时觉热,自此流入经络,顷刻至患处。用补泄之法治之,则病愈而气血流行矣。刘汉卿部中患牙槽风,久之颔穿,脓血淋漓,医者皆不效。有益都人,妙针法。与针委中及女膝穴,是夕脓血即止,旬日后颔骨蜕去,别生新者。其后,张医道亦患此症,亦用此法针之而愈。

张洁古案:
(一)洁古治一人头痛旧矣,发则面颊青黄(厥阴),晕眩,目慵张而口懒言(似虚症),体沉重(太阴),且兀兀欲吐,此足厥阴、足太阴合病,名曰风痰头痛,以局方玉壶九治之,更灸侠溪穴(足少阳胆穴)寻愈。
按:风痰头痛,沽方灸侠溪穴在于温胆,使风痰消而头面清。

(二,东垣曰:一富者前阴燥臭,又因连日饮酒.腹中不和,求先师治之曰,夫前阴足厥阴之脉络,循明器出其挺末。凡臭者,之所主,散人五方为五臭,入肝为燥,此其一也。当于肝经中泻行间,是治其本,后于心经中泻少冲,乃治其标。

按:前阴燥臭,洁古针行间泻肝治本,针少冲清心治标,使肝火戢而躁臭除。
 
张子和

攻下派老大,刺血出血量惊人,嗯,厉害
(一)目赤肿痛
余尝病目赤,或肿或翳,作止无时,偶至亲息帅府间,病目百余日,羞明隐涩,肿痛不已,忽眼科姜仲安云:宜上星至百会,速以铍针刺四五十,刺攒竹穴、丝竹穴,上兼眉际刺一十刺,反鼻两孔内,以草茎弹之,出血三处,出血如泉,约二升许,来日愈大半,三日平复如故。

按:这是张氏自己患病,经他人用放血法治疗而愈,于是他叹曰“百日之苦,一朝而解,学医
半世,尚确此法,不学可乎”。看来,他的放血疗法是学自姜氏。其中反鼻两孔内,即内迎香穴。

(二)木舌胀
昔余以治一妇人木舌胀,其舌满口,诸药不愈,余以铍针小而锐者,砭之五七度,肿减,三日方平,计所出血,几至盈斗。
按:舍肿胀,属火盛,张氏用局部放血法清热消肿而取效。
 
李东垣

嗯,脾胃论,导气同精针法,不用多讲

(一)东垣治一贵妇,八月中,先因劳役饮食失节,加以忧思,病结痞,心腹胀满,旦食则不能暮.两胁刺痛,诊其脉,弦而细,至夜浊阴之气当降而不降,撑胀尤甚。大抵阳主运化,饮食劳倦,损伤脾胃,阳气不能运化精微,聚而不散,故为胀满。先灸中皖,乃胃之募穴,引胃中生发之气上行阳道,又以木香顺气汤助之,使浊阴之气自此而降矣。
按;此印东垣从阴引阳法,灸中院募穴,以温补脾胃阳气。

<二)东垣治参政年近七十,春间,病面颜郁赤,者钦酒状,痰稠粘.时眩晕,如在风云中,又加目视不明。李诊两寸洪大、尺弦细无力,此上热下寒明矣。欲药之寒凉,为高年气弱不任.记先师所沦,凡治上焦,譬犹乌集高颠,射而取之,即以三棱针于巅前眉际疾刺二十余出紫黑血约二合,许时觉头目清利,诸苦皆去,自后不复作。
按:此即东垣从阳引阴法,针刺局部出血,以泻阴火。
 
罗天益
东垣的学生,针灸也从脾胃论治,重灸也善针药。
罗天益,宇谦甫,元时.(约生于公元l220一1290年)真定(今河北正定)人。他是李东垣的学生,继承东垣学说,又集诸家之长(如当时针灸学窦汉卿、禹讲师等),著成《卫生宝鉴》25卷。在针灸内容中,还收入刘完素、张洁古、从他自己的论述和医案来看,他是一位针灸并用、重灸又重泻络的针灸学家

(一)虚中有热治验
建康道按察副使奥屯周卿子,年二十有三,至元戊寅三月间病发热、肌肉消瘦、四肢困倦、嗜卧盗汗、大便溏多、肠鸣不思饮食、舌不知味、懒言语,时来时去,约半载余。请予治之,诊其脉浮数,按之无力,正应王叔和浮脉歌云,脏中积冷荣中热,欲得生精要补虚,先灸中脘,乃胃之经也,使引清气上行,肥腠理;又灸气海,乃生发元气,滋荣百脉,长养肌内;又灸三里,为胃之合穴,亦助胃气,撤上热,使下于阴分;以甘寒之剂泻热,其佐以甘温,养其中气.又食粳米、羊肉之
类,固其胃气,戒于慎言语、节饮食,惩忿窒欲,病气日减。数月,气得平复。遂二年,肥盛倍常。
按:此是罗氏脾胃内伤灸法之例。

(二)中风治验
予自五月间,口言涡斜,灸百会等三穴,即止。右手足麻无力,灸百会、发际第七穴,得愈。七月气塞涎上不能语,魂魄飞扬,如堕江湖中.顷刻欲绝,灸百会、风池等左右倾车二穴,气遂通,吐涎半碗,又下十余行,伏枕半月,遂平复。自后凡觉神思少异于常,即灸百会、凤池等穴,无不立效。
按:此罗氏中风灸法,用于自身而获效之例。


(三)右肩臂痛治验
安抚初病时,右肩臂膊痛无主持,不能举动,多汗出,肌肉瘦不能正卧,卧则痛甚。经曰:汗出偏沮,使人偏枯。予思《内经》云,虚与实邻,决而通之;又云:留瘦不移,节而刺之,使经络通和,血气乃复;又言陷下者灸之,为阳气下陷入阴中。肩膊的痛,不能运动.以火导之,火引而上,补之温之,已上证皆宜灸刺。谓此先刺十二经之井穴,于四月十二右肩臂上肩井穴内,先针后灸二七壮;及至疮发,于枯瘦处渐添肌肉,汗出少,肩臂微有力。至五月初八,再灸肩井,次于尺泽穴各灸二十八壮,引气下行,与正气相接;次日臂膊又添气力,自能摇动矣。时值仲夏,暑热渐感,以清肺饮子补肺气,养脾胃,定心气。

按:此是罗氏先刺井穴通经泄热,后灸臂穴引气下行,先针后灸之例。
 
丹溪

这不用再说了,金元四大家,厉害
(一)病风
丹溪治一少午,患血痢,用涩药取效,致痛风叫号。此恶血入经络也,血受湿热久必凝浊,所下末尽,留滞隧道,所以作痛,久则必成枯细。与四物汤加桃仁、红花、牛膝、黄芩、陈皮、生甘草,煎入生姜汁,研潜行散,入少酒饮之,数十帖;又刺委中出黑血三合而安。

按:痢后痛风,因涩药留滞,致瘀血和湿热阻下经络,故除用清利湿热和活血化换药外,还刺委中放血通络。

(二)痫症
一妇人积怒,嗜酒,病痫,目上视,扬手掷足,筋挛,喉响流涎,定时昏昧,腹胀疼冲心,头至胸大汗,痛与痫间作,昼夜不息。此肝有怒邪,因血少而气独行,脾受刑,肺胃间久有酒痰,为肝气所侮而为痛;酒性喜动,出入升降,入内则痛,出外则痫。乘其入内之时,用竹沥、姜汁、参术膏等药甚多,痫痛间作无度;乘痛时灸大敦、行间、中院,间以陈皮、芍药、甘草、川芎凋膏,与竹沥服之无数。又灸太冲、然谷、巨阙及大指半甲肉,调理而安。
按:痫症、腹痛交作,因积怒嗜酒而起,病属肝木乘土、气郁痰阻所致,故内服理气涤痰药,外用秦承祖灸鬼法,取肝经、心募穴而获效。

(三)咯血
丹溪治一壮年,患嗽而咯血,发热肌瘦,医用补药数年而病甚,脉涩。此因好色而多怒,精钟耗少,又补塞药多,营卫不行,疾血内积.肺气壅塞不能下降。治肺壅非吐不可,精血耗非补不可。惟倒仓法二者兼备,但使吐多于泻耳,兼灸肺俞二穴,在三椎骨下横过各一寸半,灸五次而愈。

按:劳嗽咯血,因服补药数年,致瘀血内积所致,故用倒仓法清瘀血,再灸肺俞治本。
 
滑寿
伯仁也,看到名字就想到《十四经发挥》

滑寿,字伯仁,自号樱宁生,元时(约生于公元1304~1386年)许州襄城(今河南许昌县)人.他祖父在南方为官,因而他生活地区主要在江浙一带。他曾从王居中、高洞阳学医,著有《读素问钞》3卷、《难经本义》3卷、《十四经发挥》3卷、《诊家枢要》l卷、《麻疹全书》4卷等。他在当时名重一时,病者“以得其一言定死生为无憾”。

一妇病寒疝,自脐下上至心,皆胀满攻痛,而胁痛尤甚,呕吐烦满,不进饮食。伯仁诊之,其脉,两手沉结不调,乃曰:“此寒在下焦,宜亟攻其下,无攻其上”为灸章门、气海、中院,内服延胡桂椒,住以茴木诸香、茯苓、青皮等,十日一服温利丸药,果得桴鼓效。
按:病属下焦虚寒,故取脏会章门、腑会中院、脐下气海施灸,并服温肝散寒理气之药.灸药兼施而获效。
 
凌云
我最钟意的针灸前辈,治疗以针刺手法到位见长。
凌云,字汉章,号卧岩,明时(约生于公元1465一1506年前后)归安双林(今浙江归安县)人。曾授御医,汪机在《针灸问对》中称凌氏“熟于穴法”。著有《流注辨惑》一卷(已亡失)、《集英撮要针砭全书》(又称《凌氏汉章针灸全书》)、《凌门传授铜人指穴》、《经学会宗》、《子午流注图说》等。其后人均传其针灸术,世代相传,至今已传至第十六世。其八世孙凌声臣再传弟子清代江上外史,曾以凌氏学术为土.编成《针灸内篇》一卷。

里人病嗽,绝食五日,众投以补剂,益甚。云曰:“此寒湿积也,穴在顶,针之必晕绝,逾时始苏”。命四人分牵其发,使勿倾倒,乃针,果晕绝,家人皆哭,云言笑自如,顷之,气渐苏,复加补,如出针,呕积痰斗许,病即除。有男子病后吐舌,云兄亦知医,谓曰:“此病后近女色太早也。舌者心之苗,肾水竭,不能制心火,病在阴虚。其穴在右股太阳,是当以阳攻阴”。云曰:“然”。如其穴针之,吐舌如故。云曰:“此知泻不知补也”。补数次,舌渐复故。
 
汪机

嗯,《针灸问对》的作者,反对复杂的手法,不过很有道理,大道至简,得内难真髓

汪机,字省之,号石山,明时(约生于公元1463一1539年)祁门朴墅(今安徽祁门)人。其父汪谓是当地名医,他随父行医几十年,成为当代名医,推祟朱丹溪学说。著有《石山医案》、《医学原理》、《读素问钞》、《脉抉刊误》、《外科理例》《痘治理辨》、《针灸问对》、《运气易览》等书。

(一)一人发背己四五日,疮头虽小,根畔颇大。隔蒜灸三十余壮.其根内消,惟疮头作脓而愈。

(二)一人咽喉肿秘,牙关紧急,针不能入。先刺少商二穴出黑血,出口即开;更针患处,饮清咽利膈散――剂而愈。
清咽利膈散:银花、防风、荆芥、薄荷、桔梗、黄芩、黄连、栀子连翘、玄参、大黄、朴硝、牛蒡、甘草。
 
薛己

薛己,字新甫,号立斋,明时(约生于公元1486一1558年)吴县(今江苏苏州)人。世医出身,父系薛铠是当时名医,任职太医院。他承续父业,闻名于时,先后任御医及太医院使,通内外妇儿各科,尤精于疡科。著有《内科摘要》、《女科提要》、《保婴撮要》、《外科发挥》、《外科枢要》、《病疡机要》、《正体类要》、《口齿类要》、《外科心法》等书,均被收入《薛氏医案二十四种》中。 薛氏在《外科发挥》、《外科抠要》、《外科心法》、《病疡机要》中裁有针灸疗法。其实他仅是在外科中使用针灸,而且悉按汪机的方法。从实质上来说,他并无新的发展,不过他通过大量的临床实践,在认识的深度上胜过汪机,因此他是一位明代外科针灸临床实践家。

(一)一妇人腿痈,久而不愈,疮口紫陷,脓水清稀,余以为虚。彼不信,乃服攻里之剂,虚证蜂起。复求治,今灸以附子饼,服十全大补汤,百余帖而愈。凡疮脓清及不敛者,或陷下,皆气血虚极也,最宜大补,否则成败证。若更患他处,尤难治愈。

按:此阳虚臀痈,故局部用隔附子饼灸法。

(二)一妇人久郁,右乳内结三核,年余不消,朝寒暮热,饮食不甘,此乳岩也。乃七情所伤肝经,血气枯稿之症,宜补气血,解郁结药治之。遂以益气养荣汤百余剂,血气渐复;更以木香饼灸之,喜共谨疾,年余而消。

按:此乳岩气郁,故局部用隔木香饼灸法。

(三)句容曹水部文兆.年愈四十,髀患毒已半月,余头甚多,状如粟许,内痈如刺,饮食不思,怯甚脉歇,至此元气虚,疽蓄于内也。非灸不可,遂灸二十余壮,以六君子汤加藿香当归数剂,疮势渐起,内痛顿去,胃脉渐至.但疮色尚紫,瘀肉不溃,此阳气尚虚也。燃桑柴灸之,以补接阳气,解散其毒,仍与前药加参、芪、归、桂,色赤稠脓,瘀肉渐腐,取去,两月余而愈。

按:桑木属八木之一,前人曾禁忌以灸火用,但薛氏用此局部灸治疗疮疡阳虚者,效果甚好。

(四)张锦衣,年愈四十,患发背,心脉洪数。势危剧。经云:心脉洪数,乃心火炽甚,诸痛疮疡,皆属于火。心主血,心气滞则血不行,故主痈也。骑竹马穴,是心脉所由之地,急火之以泻心火,隔蒜灸以拔其毒,再以托里消毒教,果愈。

按:此发背,心脉拱数,于骑竹马穴隔蒜灸,拔引心经郁毒。
 
杨继洲

不用说了,《针灸大成》的作者 搞针灸的人不会连他老人家都不知道?算了, 还是说一下吧

杨继洲,名济时,明时(约生于公元l522―1620年)三衢卫(今浙江衢县)人。出身于世医之家,祖父曾任太医院太医。他曾任太医院医官40余年。他博采众书,在家传《卫生针灸玄机秘要》一书基础上,结合个人临证经验,在赵文炳和靳贤的帮助下。编成《针灸大成》10卷。

(一)己卯岁.至建宁,腾柯山母,患手臂不举,背恶寒而体倦困,虽盛暑喜穿棉袄,诸医俱作虚冷治之。予诊其脉沉滑,此痰在经络也。予针肺俞、曲池、三里穴,是日觉身轻手举,寒亦不畏,棉袄不复着矣。后投除湿化痰之剂,至今康健,诸疾不发。若作虚寒,愈补而疾愈结,可不慎与。

(二)壬申夏,户部尚书王疏翁,患痰火炽盛,手臂难伸,予见形体强壮,多是湿痰流注经络之中,针肩箅,疏通手太阴经与手阳明经之湿痰,复灸肺俞穴,以理其本,则痰气可清,而手臂能举矣。至吏部尚书,形体益壮。

按:两个病例都是手臂难伸,但病机不同。前案脉沉滑、恶寒体倦,是痰在经络的表寒里实之证。背恶寒为外邪侵入,因肺主表,故针肺俞以散外邪,针曲池助肺气舒散,针足三里健脾化痰平气。后案是湿痰流于经络,湿为阴邪,故灸肺俞温肺理本,针肩箅以疏通经络之湿痰。

(三)戊辰岁,吏部观政李具麓公,胃旁一痞块如复杯,形体赢瘦,药勿愈。予视之曰,既有形于内,岂药力所能除,必针灸可消,详取块中,用以盘针之法,更灸食仓(中脘旁开一寸半)、中脘穴而愈。

(四)己卯岁,道经临潼关,会旧知宋宪付公……昨年长子得一痞疾,近因下第抑郁,疾转加增,诸药不效,如之奈何,予答曰,即刻可愈……予即针章门等穴,饮食渐进,形体清爽,而腹块即消矣。

按:两案都是痞疾。前案患者年老体弱,杨氏除直接针入痞块以消散外,随即灸食仓、中脘以温通培补胃气。后案因郁闷不舒、肝气郁结所致,又值青壮年岁,形证俱实,杨氏针章门等穴疏肝理气即愈。

(五)戊辰岁,户部王缙庵公乃弟,患心痫,疾数载矣,徐堂翁召予视之,须行八法开合方可,公如其言。而刺照海、列缺,灸心俞等穴,其针待气至,乃行生成之数而愈。凡治此症,须分五痫。

(六)丁丑夏,锦衣张少泉公夫人,患痫疾二十余载,曾经医数十,俱未验,来告余,诊其脉,知病入经络,故手足牵引,眼目黑瞀,入心则搐叫,须依理取穴,方保得痊……取鸠尾、中脘,快其脾胃,取肩箅、曲池等穴,理其经络,疏其痰气,使气血流通,而痫自定矣。次日即平安,然后以法制化痰健脾之药,每日与服。

按:两案都是痈证。前案为心痫,因急性发作性疾患则采用灵龟八法,取照海、列缺;又因属心痫,故再灸心俞等治本。后案痫证病久,痰气不但在脾胃,而且已犯四肢经络,故取鸠尾镇静安神、中脘健脾化痰,又取肩箅、曲弛疏通经络痰气。

(七)辛酉,夏中贵患瘫痪,不能动履,有医何鹤松久治未愈。召予,视曰:此疾一针可愈。鹤松惭去。予遂针环跳穴,果即能履。夏厚赠,予受之,逾数载又瘫矣,复来召予,因侍禁廷,不暇即往,遂受鹤反间以致忿。视昔之刺鹊于伏道者,为何如?乙亥岁,通州李户候夫人患怪病,予用孙真人治邪十三针之法,问病者是何邪为害?对曰:乃某日至某处,鸡精为之害也。令其速去,病者对曰:吾疾愈矣。怪邪已去,言语 复正。精神复归,以见十三针之有验也。戊辰岁,户部王缙庵公乃弟患心痫疾数载矣。徐堂翁召予视之,须行八法流注方可,公如其言,而刺照海,列缺,灸心俞等穴,其针待气至,乃行生成数而愈。
 
李文宪

(一)肿满水肿;舱家夏五泊在洋关之例,初患四肢重倦,不嗜饮食,因家贫如洗,不理,后腹大如牛,呼吸频促,不得已谓治于余,乃灸中脘、水分,放水沟血,并泻三阴交,历治数次,乃愈。

按:腹胀肢肿.为脾虚湿盛之候,取中院温运脾胃,水分分利水湿,泻水沟、三阴交以祛风胜湿。

(二)呕吐秽:余昔日在香港时,友人杨达功者,素患吐痰之症,但痰甚稀,每食生凉之物更甚。余灸脾俞,补隐白,连医三次,病告消失。

按:吐痰而稀,为脾阳不足之证.取脾俞温补脾阳,补隐白补益脾气。
 
瘦燕前辈

(一)反胃:陈某,男,68岁。胃脘疼痛,纳谷不香,呕吐泛酸,得食即痛,痛甚呕吐。经中西医治疗,疗效不显,呕吐加剧,精神虚惫,遂于一九七七年二月送中心医院采取支持疗法。治疗七日,全身情况好转,出院回家休养,2个月后能上班工作,二十天后旧病复发,神乏怯冷,呕吐更剧,不能进食。迭经中西医治疗无效,患者丧失信心,嘱家属准备后事。是日中午,余趋前会诊。脾肾阳虚,命门火衰,釜底无薪,不能腐熟水谷,拟温补脾肾,施灸之。处方:中魁、三里,均灸。每穴十一壮米粒灸,二穴轮灸。经灸治后呕吐即止。次口复灸足三里。脘腹温暖舒服,能吃稀粥,脘痛顿减。后以中药调治,食欲渐增,十余日能起床行走,一个月后恢复工作。

按:本病反胃日久,以致脾肾阳虚,非灸法不能急挽其危。取经外其穴中魁,在手中指背面中节骨尖上,是治疗噎膈及反胃的经验穴。

(二)瘿气:胡某,女,23岁。患甲状腺肿大已七八年,曾经治2个月未效。后来经常吃含碘的海带、紫菜等副食品,效果亦不显著。颈项漫肿,心情容易激动,烦躁不宁,皮肤灼热,多汗,胃纳亢进,易感疲劳,胸部不舒,呼吸急促,时有心悸,脉细弦,苔薄滑。证系肝失疏泄,气血郁滞,痰气相结,经络阻塞,搏于颈下,治拟疏通经气。处方:昆仑(捻转泻法)、人迎(点刺)。第一次针刺时,即感颈项轻松,次日漫肿稍迟。经二次再针昆仑,手法同前。翌日颈项已基本正常,虽工作紧张,亦不感觉劳累。

按:瘿气为痰气相结而成,使用远道泻昆仑,局部点刺人迎,意在疏通经气,气血运行通畅,则痰气俱化。
 
杨永璇

(一)脊髓灰质炎后退症(《针灸治验录》)
任某,男,2岁。突然发热,旋即两下肢麻痹无力,难于坐立,更不能行走,胸肋间微有隆起。长夏湿热之候,阳明络脉空虚,为邪所乘,久延有督脉不司约束,沉疴痿之虑。发病才3周,急宜措治,先从通阴摄阳。处方;环跳、风市、阳陵、阴陵、足三里、光明、解溪、行间,均双侧,半刺,泻法,用开阖补泻法,不留针。上方每间隔1天针治1次,连续5次。针后已能独坐,且能扶椅而立,自移足部,前治甚合机宜,再予前法。每间隔1天针1次,连续4次。已能独自行走十余步,希妥为调摄,原方佐调益气之法,上方加气冲,气冲补法,足三里改补法。上方每间隔l天针治1次,续治5次,患者已告恢复正常。

按:杨氏根据《素问》“治痿独取阳明”的记载,选取手阳明和足阳明腧穴为主,配合其他各经随症选穴为辅。采用半刺法,徐进浅内而疾发针,无伤其肉。曾治疗412例,总有效率89.3%


(二)夜尿
樊某,男,15岁。自幼即患夜尿,每晚尿床,卧寐梦扰不安,日间尿少,夜则尿多,每至尿出,乃致惊醒。苔薄,脉细滑。稚子质薄,先天秉赋不足,心肾亏,膀胱气化失职。治当益肾调气固脬。处方:百会、合谷(以上泻法),三阴交、关元(以上补法),用捻转补泻法,每间隔1天针1次。针刺一次后,两夜未见遗尿,夜寐且安。苔薄,脉细滑。水火既济,三焦气化司职有常。脬气得固,此为佳兆。前方既合,毋庸更张,守法再进。共计5次,疗效巩固。初病孩晚餐无论吃饭进粥,每晚必尿床,治后虽夜进汤水,亦不遗尿。

按:杨氏治本病以关元、气海、三阴交、合谷为主穴。关元、气海,可温阳制水、扶正培元,三阴交可扶脾实土制水,合谷调肺气。关元用烧山火手法,使针感直达阴部,三阴交针感须至膝关节以上,合谷采取双手运针泻法。
 
承淡安



湿脚气:湿脚气刺三里,三阴交,阳辅 令食米糠,无不愈者,余婿梅焕慈患湿脚气,已肿之双膝,因不信针灸,前往西医,打针吃药,经治月余,毫无寸效,不得已来针,为针上穴,服糠粉,半月痊愈。

伏饮:先父梦琴公治徐家园徐茂生腰背痛,为针水沟,后溪、肾俞、环跳、委中等,愈针愈痛,乃诊其脉曰:“得之矣!,此饮邪伏于太阳俞穴之间也。”乃针至阳、脾俞、命门、肾俞、关元,一针而减,再针而愈。

颓疝:淡安治望亭徐阿生之戚,阴囊肿大而痛,不可按,寒热,脉弦。为针曲泉、中封、大敦三穴,即刻痛止,竖日肿消而愈。

冲疝:无畅望亭尚家桥俞长志,年五十。患少腹痛。自觉有气攻少腹,惨痛欲死,冷汗淋漓,六日未食,奄然待毙。延余诊治,曰:“此冲疝也。”在脐上用三角灸法。及灸关元与太冲,其痛立止,处金铃子散方,以善后。

气厥:淡安在望亭,治一开茶店张某之妻,因与人口角,受对方侮骂,忿或未泄,气机痰结,猝然色变脉伏,不语,气上冲逆,喘息不已,延予往针,为刺膻中、中脘、气海,三针而气平语出

五淋:淡安治锡城许康君劳淋证,小腹胀满,小溲混浊淋漓而热,困难奇痛,经两年余未蹉,西医饮为剖剧,畏危险而未敢充。适余甫迁锡城,来针,为针阴陵、涌泉却肾中之热,,针合谷、尺泽以开肺气,针膀胱俞、中极以鼓下元气化,针后约三小时,小溲通畅而愈,快甚!后以要事行急路四十里,病复发,仍针前穴,再补肾俞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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