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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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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漏相当于现代医学之“功能性子宫出血，”中医认为系多种原因导致阴阳失调，冲任失约，经血非期而下的一种妇科疑难病，其出血有“如山之崩”、“如器之漏”之喻。前贤对此有血热、肾虚、脾虚、血瘀等认识，学术观点各有侧重，但均以治标治本，寒流、澄源、复旧为大法。彭景星老中医从医50余年，治疗本病不为旧法所囿，组方遣药颇具新意。兹选数案如下，供同道参考。
一、脾虚阳陷固摄无权案
岳××，42岁，农民。患者正产2胎，10年前因半产一次出血较多，行输卵官结扎术。以往月经尚可，近因劳累过度，出现月经先期量多，初未介意，渐至时多时少，连绵不断，且遇劳而发，经妇科检查无器质性病变，曾几度短期住院，因各种原因而中止。刻诊：身形消瘦，行则需人扶挟，面色黯淡，头目眩晕，心悸短气，腰膝酸软，四肢清冷，食少便溏，经血色淡质薄，或多或少，已百日未尽，舌淡晦微见瘀斑，苔薄白。诊断为崩漏，系脾虚阳陷，冲任固摄无权之危候，建议立即住院。勉予温阳健脾，益气养血之黄土汤加味。药用：乌附片(先煮沸30分钟)、黄芪、阿胶珠、白术、茜草各10g，生地炭、海螵蛸、党参、龙骨、牡蛎各20g，艾叶炭5g，用灶心土500g煮水煎药，1日分4次服完。另与西洋参10g，令浓煎频服。隔一日其夫来告，前日未曾住院，服药后出血即止，四肢转温，精神大振，要求再续药方。业师认为，此乃行险以侥幸获效，遂将方中西洋参、乌附片用量减半，加黄芪、荷叶各20g，连服3剂。1997年10月17日，由其夫偕行来复诊，果一切正常，续予异功散加小量杜仲、菟丝、淫羊藿等两补脾肾。再服10余剂，月经周期转正。随诊至今未复发。
按：患者脾虚气陷，血失统摄，“气陷则阳陷……血伤则阴虚火动”，故以黄土汤温阳健脾，益气摄血。方中黄土、草、术温健脾土，芩、胶、地黄清火养血，重用附子，以振其下陷之脾阳。因其刚柔相济，温清并用，故唐容川视之为治“下血崩中之总方”。气虚失运者多兼血瘀，加之冲任不摄，因而用独参汤大补元气，艾叶、茜草“调气滞”以化瘀，张锡纯称海螵蛸、茜草“为治崩之主药”，更助龙牡固摄冲任。全方温阳健脾而不伤血，养血滋阴而不碍阳。证减后即减参、附用量，加黄芪、荷叶益气升阳。五脏之伤，穷必及肾，故后期以补脾肾、调冲任收功。彭老医师治本病慎用归芎，谓其辛香走窜，气味浓烈，非血证所宜。主张从“奇效四物汤”中撷取黄芩泻火、阿胶养血，小剂艾叶(寒证可重用)“燠煦阳和，助其流动”，组成经验方，名“妇科奇效三物汤”，作为本病基本方，随证加减。
二、肝肾阴虚热扰冲任案
卢××，13岁，学生。患者身形瘦长，12岁初潮后，曾愆期3月，1998年5月出现月经紊乱，半月一至，量虽不多，常8日许始净。从7月下旬起，淋漓数月不净，被迫休学。妇科诊为“青春期功能性子宫出血”，予雌激素等药，因胃部不适，改服补中益气等中药亦少效。刻诊：面色无华，头晕耳鸣，心烦易怒，心悸少气，少腹隐痛，腰膝酸软，口苦干饮冷，大便干结，小溲微赤，舌红苔薄白欠润，脉弦细数。诊断为崩漏，证属肝肾阴虚，热扰血海，拟清肝滋肾以宁血海为法，方选清海丸加减。药用：生地、山药、白芍、沙参各15g，阿胶(烊)、龙骨、牡蛎各20g，丹皮炭、酸茱萸、石斛、麦冬、玄参、骨皮、黄芩各10g，桑叶8g，艾叶1g。水煎服，日1剂。服药3剂血止，稍事加减，续服10剂停药。随访半年，经期正常，已能如期上学。
按：该患者月事初潮虽早，究因肾气未充，阴虚阳亢，木少水涵，热扰血海。补中益气以升补脾气为主，用治此证显为戈戟。傅氏清海丸“滋阴降火以清血海”，彭老医师常借以治肝肾阴虚，“热扰血海”之崩漏。因木火偏亢，故去白术之燥，五味之敛，并以生地易熟地，丹皮“行血滞”，炒炭更能止血。经此变通，仍具“补阴而无浮动之虑，缩血而无寒凉之苦”的方义，拟较原方更为熨贴。辅以自拟妇科奇效三物汤泻火养血，温通行气，故服之即愈。
三、水亏火旺冲任失调案
张××，31岁，营业员。患者身体修长，13岁初潮，20岁结婚，21岁正产1胎。1993年5月，作人流术后置节育环，继而月经过多，疑为节育环所致，取环后仍不见好转。阴道出血由多至少，每次历时半月。近2月来，阴道出血时多时少，一直未尽，妇科检查未见异常，多方医治少效。刻诊：面色萎黄，头目胀痛，心烦少寐。口苦干饮水不多，胃脘嘈杂，知饥不食，手足掌心发热，腰膝酸痛，小溲短赤，大便秘结。经血粘稠黯红，或夹小块，有时少腹微痛，或赤白混下，舌红晦，苔薄白而干，脉弦细数，诊断为崩漏，证属肝肾阴虚，水不济火，心火亢盛，热扰冲任。治宜壮肾水以制亢火，交心肾以安冲任，用大补阴丸、黄连阿胶汤加减。药用：龟版、生地、茵陈、茯神各15g，黄柏、知母、黄连各6g，阿胶(烊化)、白芍、龙骨、牡蛎、海蛸各20g，黄芩、丹皮炭、骨皮各10g，藕节30g，服法同上。
服上方5剂，证虽减，尚见赤白混下之物，大便不畅。遂以黑芝麻20g易茯神，余药稍事增损，续服20剂。出血止，有少许黄带下注，但舌前半红光，根部被干薄之黄苔，脉数亦减。于10月25日月经至，量中，血色暗红，7日净。此邪热已减，真阴尚未全复，遂于方中去丹皮、茯神、茵陈，仿一贯煎加枸杞、麦冬、川楝各10g以滋养肝肾。续服30余剂，一切正常，遂停药观察。1995年2月10日，患者又因月经先期量多，7天不尽来诊。考虑为积热深锢，阴虚阳亢，灼液为痰，痰热胶葛，伏冲任阻遂络，遂于上方中加地粟30g，茜草炭10g，鲜竹沥40ml(冲)，并以药汁送紫雪丹0.5g，日3次。连服5日，诸证皆减，末次月经于3月7日至，色稍黯红，5日净，遂停药。随访2年，一切正常。
按：患者素体阴虚火旺，加之漏久不止，真阴愈耗，水不济火，孤阳妄行，扰及冲任。大补阴丸合黄连阿胶汤补真阴，制亢阳，使阴与阳齐，则水能济火。方中加丹皮、茵陈仿傅氏清经散清热凉血。彭老医师谓张锡纯有“茵陈为青蒿之嫩者”之说，能泻肝热兼舒肝郁，故常仿用。当病情缓解后，即参“涵养肝阴”之一贯煎善后。由于积热深锢，且灼液成痰，致痰热胶葛，伏冲任而阻隧络，忆及王孟英热毒“陷入冲脉”及“痰热胶葛”诸论，故续予方中加地粟、竹沥、茜草清涤伏痰，微兼化瘀，更加紫雪丹“搜隧络之留邪”，病果霍然。
四、瘀热在里，迫血妄行案
余××，13岁，学生。患者形体壮实，12岁月经初潮，经期紊乱，常10余日一至，量或多或少，有时两月相连，服逍遥丸亦不效。于7月初发热3天，经西药治愈，而月经仍淋漓不尽，其中鼻衄3次。伴头目胀痛，心烦少寐，寐则呓语滔滔，口苦干饮冷，腹满便结，小溲短赤，脉弦数，舌绛苔薄黄微干。诊断为崩漏。乃里热郁遏，扰及营阴，颇类热入血室，仿犀角地黄汤、茵陈蒿汤合黄连阿胶汤加减。药用：水牛角30g，生地10g，鲜竹叶15片，黄连4g，茵陈10g，炒山栀8g，炒大黄6g，丹皮炭8g，阿胶珠8g，白芍10g，藕节20g，柏叶10g，玄参10g，黄芩10g为剂，服法同上。
服药3剂，衄未作，便通血止，夜寐亦安，遂于上方去黄连、茵陈、大黄，加骨皮、桑叶、竹茹、丝瓜络各6g。续服10剂停药，后经访视，月经期量正常。
按：患者素体热盛，且服逍遥散伤津劫肝，致瘀热在里，弥漫营阴，伤及冲任。加之患热病数日，热入血室，逼血妄行，幸衄而兼漏，瘀热尚有出路，治以因势利导。借茵陈蒿汤以通泻瘀热；犀角地黄汤凉血散瘀，以调妄行之血；黄连阿胶汤交心肾以济水火。孩童之年，究因肾气未充，血止后即于上方去茵陈、大黄、黄连，加王孟英治“胎系不牢”之竹茹(亦可以鲜竹叶代)、桑叶、丝瓜络善后。因竹茹等功能“养阴清热而息内风”，彭老医生常用治血热崩漏，名“三青汤”，临床验证疗效满意。
一、脾虚阳陷固摄无权案
岳××，42岁，农民。患者正产2胎，10年前因半产一次出血较多，行输卵官结扎术。以往月经尚可，近因劳累过度，出现月经先期量多，初未介意，渐至时多时少，连绵不断，且遇劳而发，经妇科检查无器质性病变，曾几度短期住院，因各种原因而中止。刻诊：身形消瘦，行则需人扶挟，面色黯淡，头目眩晕，心悸短气，腰膝酸软，四肢清冷，食少便溏，经血色淡质薄，或多或少，已百日未尽，舌淡晦微见瘀斑，苔薄白。诊断为崩漏，系脾虚阳陷，冲任固摄无权之危候，建议立即住院。勉予温阳健脾，益气养血之黄土汤加味。药用：乌附片(先煮沸30分钟)、黄芪、阿胶珠、白术、茜草各10g，生地炭、海螵蛸、党参、龙骨、牡蛎各20g，艾叶炭5g，用灶心土500g煮水煎药，1日分4次服完。另与西洋参10g，令浓煎频服。隔一日其夫来告，前日未曾住院，服药后出血即止，四肢转温，精神大振，要求再续药方。业师认为，此乃行险以侥幸获效，遂将方中西洋参、乌附片用量减半，加黄芪、荷叶各20g，连服3剂。1997年10月17日，由其夫偕行来复诊，果一切正常，续予异功散加小量杜仲、菟丝、淫羊藿等两补脾肾。再服10余剂，月经周期转正。随诊至今未复发。
按：患者脾虚气陷，血失统摄，“气陷则阳陷……血伤则阴虚火动”，故以黄土汤温阳健脾，益气摄血。方中黄土、草、术温健脾土，芩、胶、地黄清火养血，重用附子，以振其下陷之脾阳。因其刚柔相济，温清并用，故唐容川视之为治“下血崩中之总方”。气虚失运者多兼血瘀，加之冲任不摄，因而用独参汤大补元气，艾叶、茜草“调气滞”以化瘀，张锡纯称海螵蛸、茜草“为治崩之主药”，更助龙牡固摄冲任。全方温阳健脾而不伤血，养血滋阴而不碍阳。证减后即减参、附用量，加黄芪、荷叶益气升阳。五脏之伤，穷必及肾，故后期以补脾肾、调冲任收功。彭老医师治本病慎用归芎，谓其辛香走窜，气味浓烈，非血证所宜。主张从“奇效四物汤”中撷取黄芩泻火、阿胶养血，小剂艾叶(寒证可重用)“燠煦阳和，助其流动”，组成经验方，名“妇科奇效三物汤”，作为本病基本方，随证加减。
二、肝肾阴虚热扰冲任案
卢××，13岁，学生。患者身形瘦长，12岁初潮后，曾愆期3月，1998年5月出现月经紊乱，半月一至，量虽不多，常8日许始净。从7月下旬起，淋漓数月不净，被迫休学。妇科诊为“青春期功能性子宫出血”，予雌激素等药，因胃部不适，改服补中益气等中药亦少效。刻诊：面色无华，头晕耳鸣，心烦易怒，心悸少气，少腹隐痛，腰膝酸软，口苦干饮冷，大便干结，小溲微赤，舌红苔薄白欠润，脉弦细数。诊断为崩漏，证属肝肾阴虚，热扰血海，拟清肝滋肾以宁血海为法，方选清海丸加减。药用：生地、山药、白芍、沙参各15g，阿胶(烊)、龙骨、牡蛎各20g，丹皮炭、酸茱萸、石斛、麦冬、玄参、骨皮、黄芩各10g，桑叶8g，艾叶1g。水煎服，日1剂。服药3剂血止，稍事加减，续服10剂停药。随访半年，经期正常，已能如期上学。
按：该患者月事初潮虽早，究因肾气未充，阴虚阳亢，木少水涵，热扰血海。补中益气以升补脾气为主，用治此证显为戈戟。傅氏清海丸“滋阴降火以清血海”，彭老医师常借以治肝肾阴虚，“热扰血海”之崩漏。因木火偏亢，故去白术之燥，五味之敛，并以生地易熟地，丹皮“行血滞”，炒炭更能止血。经此变通，仍具“补阴而无浮动之虑，缩血而无寒凉之苦”的方义，拟较原方更为熨贴。辅以自拟妇科奇效三物汤泻火养血，温通行气，故服之即愈。
三、水亏火旺冲任失调案
张××，31岁，营业员。患者身体修长，13岁初潮，20岁结婚，21岁正产1胎。1993年5月，作人流术后置节育环，继而月经过多，疑为节育环所致，取环后仍不见好转。阴道出血由多至少，每次历时半月。近2月来，阴道出血时多时少，一直未尽，妇科检查未见异常，多方医治少效。刻诊：面色萎黄，头目胀痛，心烦少寐。口苦干饮水不多，胃脘嘈杂，知饥不食，手足掌心发热，腰膝酸痛，小溲短赤，大便秘结。经血粘稠黯红，或夹小块，有时少腹微痛，或赤白混下，舌红晦，苔薄白而干，脉弦细数，诊断为崩漏，证属肝肾阴虚，水不济火，心火亢盛，热扰冲任。治宜壮肾水以制亢火，交心肾以安冲任，用大补阴丸、黄连阿胶汤加减。药用：龟版、生地、茵陈、茯神各15g，黄柏、知母、黄连各6g，阿胶(烊化)、白芍、龙骨、牡蛎、海蛸各20g，黄芩、丹皮炭、骨皮各10g，藕节30g，服法同上。
服上方5剂，证虽减，尚见赤白混下之物，大便不畅。遂以黑芝麻20g易茯神，余药稍事增损，续服20剂。出血止，有少许黄带下注，但舌前半红光，根部被干薄之黄苔，脉数亦减。于10月25日月经至，量中，血色暗红，7日净。此邪热已减，真阴尚未全复，遂于方中去丹皮、茯神、茵陈，仿一贯煎加枸杞、麦冬、川楝各10g以滋养肝肾。续服30余剂，一切正常，遂停药观察。1995年2月10日，患者又因月经先期量多，7天不尽来诊。考虑为积热深锢，阴虚阳亢，灼液为痰，痰热胶葛，伏冲任阻遂络，遂于上方中加地粟30g，茜草炭10g，鲜竹沥40ml(冲)，并以药汁送紫雪丹0.5g，日3次。连服5日，诸证皆减，末次月经于3月7日至，色稍黯红，5日净，遂停药。随访2年，一切正常。
按：患者素体阴虚火旺，加之漏久不止，真阴愈耗，水不济火，孤阳妄行，扰及冲任。大补阴丸合黄连阿胶汤补真阴，制亢阳，使阴与阳齐，则水能济火。方中加丹皮、茵陈仿傅氏清经散清热凉血。彭老医师谓张锡纯有“茵陈为青蒿之嫩者”之说，能泻肝热兼舒肝郁，故常仿用。当病情缓解后，即参“涵养肝阴”之一贯煎善后。由于积热深锢，且灼液成痰，致痰热胶葛，伏冲任而阻隧络，忆及王孟英热毒“陷入冲脉”及“痰热胶葛”诸论，故续予方中加地粟、竹沥、茜草清涤伏痰，微兼化瘀，更加紫雪丹“搜隧络之留邪”，病果霍然。
四、瘀热在里，迫血妄行案
余××，13岁，学生。患者形体壮实，12岁月经初潮，经期紊乱，常10余日一至，量或多或少，有时两月相连，服逍遥丸亦不效。于7月初发热3天，经西药治愈，而月经仍淋漓不尽，其中鼻衄3次。伴头目胀痛，心烦少寐，寐则呓语滔滔，口苦干饮冷，腹满便结，小溲短赤，脉弦数，舌绛苔薄黄微干。诊断为崩漏。乃里热郁遏，扰及营阴，颇类热入血室，仿犀角地黄汤、茵陈蒿汤合黄连阿胶汤加减。药用：水牛角30g，生地10g，鲜竹叶15片，黄连4g，茵陈10g，炒山栀8g，炒大黄6g，丹皮炭8g，阿胶珠8g，白芍10g，藕节20g，柏叶10g，玄参10g，黄芩10g为剂，服法同上。
服药3剂，衄未作，便通血止，夜寐亦安，遂于上方去黄连、茵陈、大黄，加骨皮、桑叶、竹茹、丝瓜络各6g。续服10剂停药，后经访视，月经期量正常。
按：患者素体热盛，且服逍遥散伤津劫肝，致瘀热在里，弥漫营阴，伤及冲任。加之患热病数日，热入血室，逼血妄行，幸衄而兼漏，瘀热尚有出路，治以因势利导。借茵陈蒿汤以通泻瘀热；犀角地黄汤凉血散瘀，以调妄行之血；黄连阿胶汤交心肾以济水火。孩童之年，究因肾气未充，血止后即于上方去茵陈、大黄、黄连，加王孟英治“胎系不牢”之竹茹(亦可以鲜竹叶代)、桑叶、丝瓜络善后。因竹茹等功能“养阴清热而息内风”，彭老医生常用治血热崩漏，名“三青汤”，临床验证疗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