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燥二气,混为一谈,名曰治燥,实是治寒。
鞠通认为:“秋燥之气,轻则为燥,重则为寒”,“燥气寒化,乃燥气之正。”所以他称“燥为小寒”,谓是“阴邪”。关于燥气之伤人,鞠通认为有大邪伤表与小邪中里两种形式,他说:“大邪中表之燥证,感而即发者,诚如沈目南先生所云,与伤寒同法。”《温病条辨》中,“伤燥,如伤寒太阳证,有汗、不咳、不呕、不痛者,桂枝汤小和之。”等条,即是这种治疗主张之体现。至于小邪中里,虽有深入下焦与血相搏、久伏下焦不与血搏以及直中伤阳等之不同,但概主以温法(治复气则否),故治与血相搏之化症回生丹与治不与血搏之复亨丹等方,都是如此,《吴鞠通医案》中燥门诸案,亦莫不如此。如李四十六案,感受燥金之气为病,初诊即予刚燥温热,就是基于“燥为小寒”、“阴邪”之认识。五月初二,三诊时,虽云治燥此类药不宜久任,但转方取桂枝汤加减,药用桂枝、白芍各四钱,炙草、干姜各二钱,大枣二枚,生姜、广皮各三钱,半夏、生米仁,云苓块各五钱,仍不离乎温法。又如张女十五岁案;“燥金之气,直入中里,六脉全无,僵卧如死,四肢逆冷,已过肘膝,腿痛转筋,与通脉四逆汤加川椒、吴萸、公丁香一大剂,厥回脉出一昼夜,次日以食粥太早,复中宛如前证,脉复厥,体厥又死去矣,仍予前方,重加温热,一剂厥回其半,又两荆而复活,后以补阳收功。”对以上理论和治法,现述不同意见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