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正治疗中，欢迎大家讨论

[李海泉]

某，男，60岁， 癔症 约20年。19年前，出远门，寻住宿时，一女人以低价住宿为饵，将其骗至出租屋内，合同几个小伙子欲对其抢劫敲诈。奋力反抗后脱身，但被打(是否头部被打不知道，主要是病人不愿提及，不敢详问)。回家后，情绪即异常。总怀疑自己的妻子不忠，晚上睡觉门窗紧闭，门上好几把锁，幻视幻听，说有人与妻子私通，又说有人要害死他。晚上睡不着，满屋子跑，检查有没有人进屋了。有时候烦躁，打骂妻子。捶胸顿足，痛苦异常，平日里也常唉声叹气。病情时好时坏，打骂妻子的时候不多，但是，近20年来，几乎每晚都用长凳抵门，睡在长上，说是防止有野男人来找其妻子。20年间，吃过药，也找过神巫，几乎都无效。抗拒服用药物，总说别人害他。
其人为我一亲戚，为人憨实，内向，辛勤节俭。夫妻俩本分，勤劳，从不惹是生非。不知情的人看来，他们并无异常。关于他的病，邻里间有所耳闻，却不想两夫妻竟受如此折磨近20年。
最近一次发病，此人又打骂妻子。过后，涕泪交加“我们都一起过了几十年了，我要是把你打死了，我咋对得起你。我管不住自己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其妻无奈，遂找到了我。
因此人有很严重的前列腺炎，B超检查，为前列腺肥大，无结石。小便淋漓难解。同一生产队，有一妇女肾衰竭，在医院靠营养液吊命，活的异常痛苦。其妻诳之，“前列腺肥大不治疗好的话，就会发展成肾衰竭，，，，”于是叮嘱我也照这样对他说，以哄得他愿意看病吃药。
第一诊，2011-6-25
诊时，观其人面色黯黑，眼里血丝密布，与其交谈，逻辑清楚，但语言甚少，一些问题反复询问才肯回答，态度不甚合作。左脉沉细弦，右脉滑略沉。舌红有齿痕，苔白舌根腻。小便淋涩难下，有灼热感，大便正常。膀胱处时觉胀痛，按之不痛。
以湿热为主，痰热扰心蒙蔽心窍，久病而心阴耗损，心神失养；湿热下注，热蓄膀胱，小便不利，癃症。
用方以芩连温胆汤为主方，合导赤散，朱砂安神丸汤意加入了石菖蒲，通草等。(不敢开朱砂，怕其生疑)

具体方遗失

三日一剂，两剂。
服药两日后，其妻电话告知，情绪时稳定时不稳定，不愿吃药，总说这药是害他的，小便据说稍微好解一点，晚上还是睡不着，又差点控制不住想打人，，，我只好在电话里哄他，就说”你这病拖下去成了肾衰竭咋办，半死不活的，花几十万都别想治好，趁现在，尽快治疗好。你看，解小手不是都好一点了么，要坚持吃药哦，，“，然后跟他瞎吹，我用的药方是祖传秘方，别人用这个治疗好了上千例前列腺病病人，不是机缘巧合，还得不到这个秘方等等。他才又勉强继续吃药。
心神还是镇静不下来，看来朱砂是应该用上的。于是，我就在网上购买了朱砂，周一购买，周四就收到包裹了。怎么给他服用却成了大问题。左思右想，于是决定用胶囊装上朱砂。谎称是治疗前列腺的西药，中西结合疗效好！这样解释病人肯定能接受。但是用胶囊装朱砂究竟行得通不，我没有经验，于是发帖询问此事。后来qq联系了樊老师，多亏他帮我解疑，在此，表示感谢(参见附录)

第二诊，2011-7-2
面色转好些，眼里血丝减少，交谈语气较上次缓和，其妻告知，一周以来，情绪不稳定但好在未曾打人，有一次差点动手，通过劝说控制住了。夜寐不安，爱胡乱发火。用药前，一次小便解五六次都解不干净，有时候几乎解不出来。现在三四次能基本解净，几乎解不出来的情形也出现过一两次，小便灼热感减轻，膀胱处胀痛感减轻许多。这方面，总的说来有进展。查其舌，舌象变化很大，舌红局部紫暗，舌苔由上次只有舌根腻变成整个舌头苔厚白微黄而腻。舌上依然有齿痕。脉相有变化，左脉稍浮，细数。右脉濡。想是石菖蒲等味外透开窍之力使得紧裹之痰热“松了绑”，更加明显的显现出来了。舌局部紫暗，除了痰湿，还有瘀，久阻成瘀。痰瘀互现的情形，在临床上并不少见。
上次方，合入五苓散。气虚用了些黄芪，郁金佛手解肝郁，其诉说药苦了，怕其又找借口抗拒吃药，去掉了黄连。

浮小麦30g 桂枝6g 茯苓20g 黄芪30g 猪苓20g 白术20g 郁金10g 佛手20g 石菖蒲20g 车前草30g 竹茹10g 半夏10g 瓜蒌20g 牛膝10g 丹参20g 白茅根30g 当归30g 莱菔子30g

另以胶囊装朱砂(骗说是西药)，晚上吃药时用汤药服下，一日一次约0.3g
上方服用两剂，后在电话询问病情的时候，上方去掉了桂枝，黄芪加入了金钱草，薤白等味又服用了三剂

第三诊，2011-7-16 患者知睡眠已经好了很多。这两周以来基本上没有抵制过吃药，小便通畅许多。最严重的时候，一次小便尿上两三次即尿完，多数情形一次尿完，有些许未尿尽的感觉。因为治疗小便不利的效果比较明显，患者对我信任许多，言语也相对和善。详问病情的时候，竟然主动告诉我，近20年来，胸口一直有口气散不开，上从咽喉下至胸口，平时不生气，不烦躁的时候，感觉还好点，稍不顺心这口气变得比碗口还大，让人难受，甚至用拳头去打都轻松不了。特别是晚上，这口气常常堵在那里，象小孩受了好大委屈一样，欲哭欲悲，控制不了情绪，常常半夜哭着醒过来，悲痛欲绝，时觉心痛。见其配合，我顺势就问：“夜里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他却突然有了防备，闭口不言。我怕操之过急，弄巧成拙。遂转移话题。舌红苔厚腻比上次稍薄，脉弦数。
这口散不开的气，或许就是病之根源。慎重起见，当时未开方。回家查找资料，忙直半夜开出药方。
金匮要略云：“妇人脏燥，悲伤欲哭，数欠伸，象如神灵所作者，甘草小麦大枣汤主之。”脏燥之证与此相似。但大枣滋腻而病人湿重用之不宜。胸口郁气如碗口大，当以实论。未用此方。茴香化气散化裁，加入槟榔，柴胡郁金疏肝解郁，以化解此郁气。痰瘀亦为实，加强化痰之力用二陈汤加南星。活血化瘀之药反复考虑，最后决定用乳没。《本草纲目》：乳香香窜，能入心经，活血定痛，故为痈疽疮疡，心腹痛要药。《本经逢原》：乳香活血，没药散血，皆止痛消肿生肌，故二药每每相兼为用。其一，二药入心经，乳香行血没药散血，推陈出新。其二，乳香香而窜，芳香而可除秽，药性直入心经而功效倍增。乳没研酒可治心腹急痛，刀杖之伤亦用之止痛消肿。由此可见，此二药脏腑可入，经络亦可到。如此良药，当不局限于外科疮疡。

茯苓30g 陈皮20g 南星20g 半夏20g 吴茱萸5g 黄连10g 柴胡30g 郁金10g 槟榔20g 青皮20g 小茴香20g 枳实10g 石菖蒲20g 木通20g 泽泻20g 乳香5g 没药5g 甘草5g

患者告知，乡下容易找到金钱草，车前草，家里也有一些鸡内金，遂嘱咐煎药时，加入一些。
朱砂服用如上。

第四诊，2011-7-24 小解基本无碍，时觉小便有热。其妻子悄悄告知，这一周以来几乎没有发过脾气，还有一次主动关心过她。偶尔还听见他哼歌。其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但是，晚上睡觉之时，依然严门闭户，上几把锁。睡在长凳上。但夜里动静少了许多，谩骂的情形虽然有，但持续不久就能停下了，唉声叹气也少了些。询问病情之时，我只能更多的放在“前列腺”问题上，对于眠睡和精神方面的事情不敢多问，但更留心。小心试探中得知，吃药后，屁放了不少。“胸口的气好像要轻点了，，”舌红有瘀斑苔白腻微黄，左脉弦，右脉濡。
上方续进 加 白茅根50g 滑石20g
三日一剂2剂

药量说明：本意2日一剂，但其人节俭，说是中药可以熬3次水，药汁还浓，如果分两日吃完药有点多。于是也不勉强，让其3日一剂。药贵在对证，久患之病，争不在朝夕。缓慢图之即可。

癃症治疗效果明显。癔症的治疗，因其异常行为仍然存在，效果如何暂时不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病治疗不是三五剂药的能建功的。究竟能治疗到什么程度，心里确实没有底。尽力而为吧！

附录与樊老师的聊天记录：
Hi泉 09:43:35 樊老师，请教您一个问题哈 请问下，可以用胶囊装朱砂内服吗？
，，，，，，
凤翅 11:01:50 可以呀，朱砂自古不见火，会析出水银
Hi泉 11:02:25 呵呵，，您好！樊老师！
凤翅 11:02:37 你好，泉弟
凤翅 11:02:55 为啥要服朱砂
Hi泉 11:03:10 安神驱邪
凤翅 11:03:26 可以，掌握用量即可
Hi泉 11:03:34 因为一个亲戚，半夜见鬼
凤翅 11:03:46 心虚了见鬼呵呵
凤翅 11:04:41 也可包朱砂于猪心中煮熟，去药吃心
Hi泉 11:05:14 谢谢樊老师指点，因为此人多疑。知道是朱砂必定不会服用
Hi泉 11:05:27 所以才打算用胶囊，骗说是西药
凤翅 11:05:53 呵呵，那就装胶囊，再混点别的颜色
Hi泉 11:06:08 呵呵，是啊。 脉沉弦细，舌红苔根腻。幻视幻听，总认为有人要谋害他
凤翅 11:06:24 女的？
Hi泉 11:06:32 男的
凤翅 11:06:45 精神有问题
Hi泉 11:06:50 痰热扰心。我用芩连温胆汤
Hi泉 11:07:16 服用后，家属说要安定些了，但是半夜睡眠还是不好
凤翅 11:07:12 可以呀
Hi泉 11:07:35 所以只有用上重镇安神药哦
凤翅 11:07:37 看看十味温胆汤
Hi泉 11:07:58 好的，谢谢樊老师了。
凤翅 11:08:01 不客气
Hi泉 11:08:18 一般的胶囊装朱砂，大概有多重呢？
Hi泉 11:08:30 我这里没有精细一点的称，，，
凤翅 11:08:38 一次0.3克就可
凤翅 11:08:58 大胶囊可装一克
Hi泉 11:09:17 哦，看来需要混点别的
Hi泉 11:09:41 家里有人参细粉，，，混点进去？？？
凤翅 11:09:39 是的，诈点分量
凤翅 11:10:04 面粉也中啊
Hi泉 11:10:15 这个霸道，，哈哈，，，
凤翅 11:10:17 哈哈
Hi泉 11:10:25 就这么做，，家里有现成面粉，，哈哈
凤翅 11:10:42 行，炒一下
凤翅 11:10:52 油茶
Hi泉 11:11:19 用油炒？
凤翅 11:11:41 不是，我们这把炒面叫油茶
Hi泉 11:12:20 哦，这样啊，，，好的，好的，，， 炒炒，，，更香呢！
凤翅 11:12:44 呵呵，是的
Hi泉 11:13:18 谢谢了，，这周工作忙呢，空了再请教您！
Hi泉 11:13:24 拜拜哈
凤翅 11:13:26 88

 

[Huangh]

很好！ 你法有效，可守。病已20年，可能有反复。久病迎新药，要有多几手。几点建议。

1，《丹溪心法》卷三:越鞠丸(苍术 香附 抚芎 神曲 栀子各等分)合甘麦大枣汤亦可为基础方，再加味。
2， 莲子心对此证效果不错。
3，少许大黄疗效亦不错，同煎不会泻，活血并引热下行，邪有出路。
4，朱砂见好便收，年已60岁， 恐引肾功能不全。可用琥珀，性平无毒，镇静，利尿又活血， 用之帖切。

供参考。

 

[李海泉]

很好！ 你法有效，可守。病已20年，可能有反复。久病迎新药，要有多几手。几点建议。

1，《丹溪心法》卷

感谢黄老师的指点。
老师提醒得是，朱砂确实不可长久服用。见好就收，毕竟是有毒之品。
现在的朱砂琥珀都难买到真品。从病人的睡眠改善可见，上次网上购买的可能是真品。
我想找他再买些琥珀，希望是真货。

 

[悬壶先生]

海泉医得很好，真是为你的神速进步感到高兴。
此例痰湿闭在心肝脾上为主，左脉沉细弦，右脉滑略沉。左脉细与右脉滑有关，因饮食化为痰浊，故心肝肾阴虚；心肝上痰湿化热故出现各种精神神经症状；而瘀血的形成与痰湿的壅滞有关，不一定非得从活血化瘀治疗。因为“淋由肝胆，浊由心肾”，所以前列腺增生合并感染的症状，从肝经湿热考虑就可以了。而木为火之母，实则泻其子。所以治疗我个人觉得可以更简单一点，比如黄连温胆汤加瓜蒌仁、郁金、柴胡、薄荷等就可以了。另外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心肝经化痰的药，这条思路也可以考虑，可能起效快，但是慢慢化痰才是王道。

 

[王家祥]

有理有法，条分理析！期待后续报道！

 

[李海泉]

海泉医得很好，真是为你的神速进步感到高兴。
此例痰湿闭在心肝脾上为主，左脉沉细弦，右脉滑略沉。左脉细

感谢悬壶兄指点。

兄所言甚是！“怪病多因痰作祟”，从舌脉上也证实了，此病人致病之根本当为“痰”，慢慢化痰当为治本之法。
先前因为病人的抗拒，必须要把小便不利的问题解决好才能获得对方信任，故后又以五苓散为主方。后来告知，胸口有郁气，痞实如碗，按之不缓，当以实论，虽然为标，但首当治之。故用茴香化气散。方以化痰散气为主，而利水之功却倍增，是我未曾意料到的。让我想到了“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 散其郁气，畅达三焦，也为利小便之一法吧。

此病近20年，速愈是不可能的，反反复复也是不可避免的。
也只能见招拆招，希望病人能坚持治疗，积极配合吧。

 

[爱好者99]

患者耽误的时间是够长地了，粗略感觉患者素体寒湿(后来前列腺炎寒湿、或湿热)，续发气滞肝郁，痰火扰心等等。
1、气滞用药理气、破气、降气之有。
2、神经病(痰火扰心)与睡眠不好是直接关系，用药有生血凉血、滋阴降火、潜阳平肝、重镇安神和补气益阴养心安神两种，经络热痰以胆南星、竹沥半夏、川贝、青礞石以及清热利湿之类用药为主。
3、前列腺炎湿热型用药威灵仙、茯苓、猪苓、薏苡仁、车前子，牛膝、三棱、急性子、水蛭等。
4、考虑本人素体寒湿结合体质虚实变化应该注意益气生血与温经通脉辛甘化阳用药之有。

 

[meijie22]

重用枇杷叶可通十二经兼化痰，供参考！

 

[悬壶先生]

感谢悬壶兄指点。

兄所言甚是！“怪病多因痰作祟”，从舌脉上也证实了，此病人致病之根本当为“痰”，

此例舌脉很典型，问题很明确，治疗方案当不难确定。但此类病人对医生的信任度决定了是否能坚持服药，所以从权也是很对的。海泉能知常达变，可以为良医。顺便提两点供参考：一是痰湿为主的病，虽然看见有明显的瘀血，要先考虑瘀血可能是痰湿阻滞气机导致的，所以刚开始最好少用或不用活血化瘀的药，以免引邪深入。因为四川地区痰湿为致病主要因素的时候多，而瘀血导致痰湿闭阻的情况要少得多。二是痰湿已经化热，补益或收敛的药可以先不用，有邪祛邪就可以了，后面再根据舌脉变化随证治疗。

 

[人参]

是否可以考虑加入一些重镇的药物

 

[李海泉]

此例舌脉很典型，问题很明确，治疗方案当不难确定。但此类病人对医生的信任度决定了是否能坚持服药，所以

哈哈，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第一诊和第二诊，舌脉都有变化，特别是舌苔，一诊的时候，只有舌根腻。二诊的时候，整个舌头都是厚腻白苔微黄。
一诊用方里有石菖蒲，苍耳子等味。痰湿内闭的情形就很明显了。先前两诊里还使用浮小麦，黄芪。后来意识到痰闭的情形。把这两样都给去掉了，就是怕收敛或者补益使得更加郁闭，发生变证。放弃甘麦大枣汤的使用，也是怕其滋腻恋邪。活血化瘀药的使用，是从病情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考虑的。这里瘀血是次要矛盾，起码现阶段诊断情形是如此。于是只用了乳没，算上郁金共三味活血化瘀药。没有想到先生那么深。先生提醒得是，下次药减轻乳没用量，或者去掉这两味。

 

[李海泉]

患者耽误的时间是够长地了，粗略感觉本人素体寒湿(后来前列腺炎寒湿、或湿热)，续发气滞肝郁，痰火扰

非常感谢提供。
先生把此病机分析得相当透彻！
在下一定会认真参考使用的。

个人想法：此病人邪实正虚虽然同时存在，但现阶段邪实为主。当先去其邪，后行补益，更为稳妥些。
先生所提到的病机分析和药物应用都很好！我会选择使用的

 

[爱好者99]

提示： 攻补兼施用药以后也可其它医案试用(标本兼治)。本人惯用大包大揽组方、甚至以多病同治每取良效为之过瘾而也常被他人费解和置疑。所以中医药法力无边！

 

[李海泉]

提示： 攻补兼施用药以后也可其它医案试用(标本兼治)。本人惯用大包大揽组方、甚至以多病同治每取良

在下并无质疑先生之意。
医道本就神奇。治病也无定法。

大方肯定能治病，“京城四大名医”中的施今墨老就擅用大方。
相信阁下也用大方以及“大包大揽”之法，治愈过不少疑难杂症，对先生能力绝无丝毫怀疑。
但是在下功力尚浅，驾驭能力不强，“大包大揽”之法确实不敢用。

病人现在仍存在抗拒心理，与其谈话也必须小心。一语不和，就可能前功尽弃。用药以稳妥为上。
我的治疗原则：

循循善诱以攻其心，(还有很多细节，病人都不愿意说，得想办法套出有用的信息来，当用机谋时也用机谋)
步步为营缓治其病，(抽丝剥茧，近20年的老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引人向善以消其业。(患此怪病，并非无端。见鬼见怪必有其业。患者闲暇时，很喜欢看小说，我正打算送他一两本引人向善的书。最好故事性强一些，能吸引人的那种，安抚其心，少想“男盗女娼”之事)

 

[爱好者99]

学医者人多，领悟并有造诣者难能可贵，从你言谈举止知己知彼实不多见，有机会与你相遇也是实属有幸，愿你百尺竿头事业有成！

 

[李海泉]

第五诊，2011-7-30 小便基本正常，灼热感消失大半。大腿跟两侧(膀胱附近)偶有牵扯样疼痛。一周以来，情绪比较稳定，没有出现烦躁打人的情况，偶有谩骂，叨念一会便止。但每晚睡觉，依然严门闭户上好几把锁，这样的怪异行为依然。轻微口苦，口不干，晚上睡眠尚可，能睡近7小时，夜起四处查看的情况减少许多。与之谈话，语言比较温和，无敌意。胸口舒畅一些，偶有叹气
舌红有瘀斑，苔白不厚，根白腻。脉左弦，右弦略滑。
辨：湿去六七，瘀证明显。
上次方加威灵仙20g 延胡索20g 以通络止痛。去乳香没药，换为三棱20g 莪术20活血散结。去掉吴茱萸。枳实加为20g，增强理气之力。方如下：

茯苓30g 陈皮20g 南星20g 半夏20g 黄连10g 柴胡30g 郁金20g 槟榔20g 青皮20g 小茴香20g 枳实20g 石菖蒲20g 木通20g 泽泻20g 威灵仙20g 延胡索20g 三棱20g 莪术20g 白茅根30g 甘草10g

病人自加车前草，金钱草，鸡内金适量。
停服朱砂，晚上喝药时，服琥珀粉所装胶囊2粒(约1g)
3日一剂，2剂

家有《玉历宝钞》一本，为我去年去“宝光寺”获赠。故事性强，引人向善，送与病人，其颇为高兴。用意不好表明，只说，听说你很喜欢看书，这本送给你看嘛。希望能洗涤其心，除其暴戾之气。

 

[李海泉]

第六诊，2011-7-30 小便不够顺畅，有灼热感。大腿跟两侧牵扯样疼痛缓解。情绪反复，其妻告知，上周三开始，脾气暴躁，谩骂次数增多，暴躁，不时无故发火。但未曾动手打人。大便粘腻，不稀。有后重感。胸口时觉不适。
舌红苔白而腻，比上次舌苔更多，脉弦略数。

辩：久病顽疾，且季节进入长夏，湿热更甚，病有反复不为怪。整体来说，这周以来疗效不如上次的好。细审用药，去掉吴茱萸实为一败笔。其性辛温可助燥湿，可助膀胱气化。思之再三，决定使用上上次方。加上酒军以泻胆热，以通阳明。

茯苓30g 陈皮20g 南星20g 半夏20g 吴茱萸5g 黄连10g 柴胡30g 郁金10g 槟榔20g 青皮20g 小茴香20g 枳实20g 石菖蒲20g 木通20g 泽泻20g 乳香5g 没药5g 甘草5g 酒军20g

病人自加车前草，金钱草，鸡内金适量。
晚上喝药时，服琥珀粉所装胶囊2粒(约1g)
3日一剂，2剂

今日电话询问得知，喝药已2日，大便畅通，小便易解。情绪也稳定下来

 

[诚信中药]

请问朱砂是水飞的还是原朱砂？

 

[徐明之]

抽丝剥茧

 

[李海泉]

请问朱砂是水飞的还是原朱砂？

我是网购的，应该是原朱砂，我自己手工研细的，没有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