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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很多朋友惊讶的问我为什么到美国学中医,我回答说美国中医正宗,不禁惹来骂声一片,现在人已到美国,想具体谈下我的美国中医之路.
美国本来没有中医。美国的中医是华人带过去的。后来美国人发现中医有效,渐渐开始承认它。从七十年代中国的针刺麻醉震惊世界后,有很多西方人开始到中国来学习这种古老的医学。这些早期的开拓者,回到国内后开诊所,办学校,使中医以一种缓慢而稳定的速度传播。他们崇尚中国古老的文明和智慧,他们甚至深入研读那些被翻译得词不达意的《周易》和《老子》。他们以临床疗效来说服那些固执的政府官员,中医不是魔术,也不是迷信。 在这个时候,中国的中医正在学西医。“秀才学医,笼中捉鸡”。但笼子里装的不是鸡,而是兔子和老鼠。政府给了他们很多条件,他们拿起“屠笼刀”,看看老鼠生气的时候肝脏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中医说五志主五脏)。 台湾人也到了美国,韩国人也到了美国。他们都很忙,美国的中医学院的数量第一次超过大陆--尽管每一所都很小。美利坚合众国,被号称为“MELTING-POINT",什么观念和思想都可以在这里交汇,融合。日本的中医,韩国的中医,香港的中医,大陆的中医发现在同样的招牌下,彼此竟还有这样大的不同。但是这也促成了彼此的吸收融合。美国人也在研究中医,但他们是从文化开始,到临床结束。至于实验,则有人认为麻省理工大学的设备还不足以分析由四味药物组成的方剂的生化反应机理。 中国人也到了美国。有一些是学完三个月针灸后就匆忙赶来美国赚钱的。一根针下去就是八美元,他们象栽葱一样地赚钱。但他们惊奇地发现,原来针灸可以这么有疗效! 在这个时候,中国的针灸系毕业生处于严重的就业困境。 些人背井离乡去读书,本希望衣锦还乡。可是却行囊空空的回老家。针灸没有信心,中药没有学好,西医没有学精。本来是“两条腿”,“三杆枪”,最后却派到地下室给病人拍X 光。 美国社会的运转是靠信用来维系的。这些中医学校就要想方设法来使自己的学生能学到东西。学生也是投巨资来学习,他们不得不认真。但是文化不同,语言不通,困难重重。不过他们会想办法。他们也把方剂编成他们的英文口诀。他们把杜仲贴到腰上,把白术贴到肚子上,把牛膝贴到腿上,这就叫“归经”。他们把穴位和经络画到自己身上,把它们贴满自己的墙上。这就叫“流注”。他们喜欢吃中国菜,但他们会说:“We are being fried. We are being steamed. We are being parched.”。他们的老师不得不认真。如果听课的学生太少,他们就赚不到钱。他们除了养妻子,孩子,还要养房子,车子,保险,他们必须认真。所以他们都作临床,一来赚钱,二来不至于被学生淘汰掉。 在这个时候,大陆的中医学院当中,老师被分为两类:一类是“教学编制”,党给你安排的任务是把课本念完就可以;另一类是“临床编制”,党给你的任务是告诉学生如何用“两条腿”走路。当学生一瘸一拐走出校园时,发现自己只能打三到五折当个西医来用。于是有人极不心甘情愿。噎这一口气考上了硕士。他们用一年的时间睡觉,用一年的时间干活,然后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论文写完。毕业后,他们开始留下来教那些稀里糊涂的学生。 但中国毕竟是中医的发源地,瘦死的骆驼比马胖。美国人知道自己的不足,他们将中国视为中医的圣地,崇仰之情不言而知。因此,有几个业界的首领商量,到中国大陆的中医学院去寻访一趟。他们到了北京,到了上海,到了好几个地方。受到热情的接待,同时,也聆听了校长、书记之类的学术演讲。但他们几乎感觉自己有没有弄错:这就是你们得中医么?这就是你们的教授、专家么?其实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中医要么到了美国,要么下了乡村,中医学院早已是空城一座! 在这个时候,中国的领导们发现问题有点不对。好象现在的保健工作没有以前有效。而投下了数亿的科研财富,好像并没有带来什么实在的效益。想想还是务实些的好。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 但是元气已伤,恢复谈何容易。美国的中医水平的递增,绝对要高过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没有别的原因,市场就是动力,文化就是招牌。人们不会去花几百美元为一个感冒去做无休止的检查,化验。他们有了经验:去找TCM,用艾条熏一熏就好了。 香港正式承认了中医,并在规范化;澳门紧跟其后;马来西亚,印尼正在进步;台湾民众的中草药消费成了潮流;澳大利亚、英国开办了中医教育;德国人喜欢从中国文化来研究中医的深层问题;而美国加州一个地方就有五六所中医学院。毛主席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辩证法也说过:新生事物的力量是无穷的。大陆的中医,已经是四面楚歌了。 如果事物的发展都是按直线进行的话,那么到20年后,中国人将要到美国去学习“正宗”的中医了。 但愿黄帝先祖,神农先帝,仲景先师在天有灵,华夏此脉长存不衰.
美国本来没有中医。美国的中医是华人带过去的。后来美国人发现中医有效,渐渐开始承认它。从七十年代中国的针刺麻醉震惊世界后,有很多西方人开始到中国来学习这种古老的医学。这些早期的开拓者,回到国内后开诊所,办学校,使中医以一种缓慢而稳定的速度传播。他们崇尚中国古老的文明和智慧,他们甚至深入研读那些被翻译得词不达意的《周易》和《老子》。他们以临床疗效来说服那些固执的政府官员,中医不是魔术,也不是迷信。 在这个时候,中国的中医正在学西医。“秀才学医,笼中捉鸡”。但笼子里装的不是鸡,而是兔子和老鼠。政府给了他们很多条件,他们拿起“屠笼刀”,看看老鼠生气的时候肝脏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中医说五志主五脏)。 台湾人也到了美国,韩国人也到了美国。他们都很忙,美国的中医学院的数量第一次超过大陆--尽管每一所都很小。美利坚合众国,被号称为“MELTING-POINT",什么观念和思想都可以在这里交汇,融合。日本的中医,韩国的中医,香港的中医,大陆的中医发现在同样的招牌下,彼此竟还有这样大的不同。但是这也促成了彼此的吸收融合。美国人也在研究中医,但他们是从文化开始,到临床结束。至于实验,则有人认为麻省理工大学的设备还不足以分析由四味药物组成的方剂的生化反应机理。 中国人也到了美国。有一些是学完三个月针灸后就匆忙赶来美国赚钱的。一根针下去就是八美元,他们象栽葱一样地赚钱。但他们惊奇地发现,原来针灸可以这么有疗效! 在这个时候,中国的针灸系毕业生处于严重的就业困境。 些人背井离乡去读书,本希望衣锦还乡。可是却行囊空空的回老家。针灸没有信心,中药没有学好,西医没有学精。本来是“两条腿”,“三杆枪”,最后却派到地下室给病人拍X 光。 美国社会的运转是靠信用来维系的。这些中医学校就要想方设法来使自己的学生能学到东西。学生也是投巨资来学习,他们不得不认真。但是文化不同,语言不通,困难重重。不过他们会想办法。他们也把方剂编成他们的英文口诀。他们把杜仲贴到腰上,把白术贴到肚子上,把牛膝贴到腿上,这就叫“归经”。他们把穴位和经络画到自己身上,把它们贴满自己的墙上。这就叫“流注”。他们喜欢吃中国菜,但他们会说:“We are being fried. We are being steamed. We are being parched.”。他们的老师不得不认真。如果听课的学生太少,他们就赚不到钱。他们除了养妻子,孩子,还要养房子,车子,保险,他们必须认真。所以他们都作临床,一来赚钱,二来不至于被学生淘汰掉。 在这个时候,大陆的中医学院当中,老师被分为两类:一类是“教学编制”,党给你安排的任务是把课本念完就可以;另一类是“临床编制”,党给你的任务是告诉学生如何用“两条腿”走路。当学生一瘸一拐走出校园时,发现自己只能打三到五折当个西医来用。于是有人极不心甘情愿。噎这一口气考上了硕士。他们用一年的时间睡觉,用一年的时间干活,然后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论文写完。毕业后,他们开始留下来教那些稀里糊涂的学生。 但中国毕竟是中医的发源地,瘦死的骆驼比马胖。美国人知道自己的不足,他们将中国视为中医的圣地,崇仰之情不言而知。因此,有几个业界的首领商量,到中国大陆的中医学院去寻访一趟。他们到了北京,到了上海,到了好几个地方。受到热情的接待,同时,也聆听了校长、书记之类的学术演讲。但他们几乎感觉自己有没有弄错:这就是你们得中医么?这就是你们的教授、专家么?其实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中医要么到了美国,要么下了乡村,中医学院早已是空城一座! 在这个时候,中国的领导们发现问题有点不对。好象现在的保健工作没有以前有效。而投下了数亿的科研财富,好像并没有带来什么实在的效益。想想还是务实些的好。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 但是元气已伤,恢复谈何容易。美国的中医水平的递增,绝对要高过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没有别的原因,市场就是动力,文化就是招牌。人们不会去花几百美元为一个感冒去做无休止的检查,化验。他们有了经验:去找TCM,用艾条熏一熏就好了。 香港正式承认了中医,并在规范化;澳门紧跟其后;马来西亚,印尼正在进步;台湾民众的中草药消费成了潮流;澳大利亚、英国开办了中医教育;德国人喜欢从中国文化来研究中医的深层问题;而美国加州一个地方就有五六所中医学院。毛主席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辩证法也说过:新生事物的力量是无穷的。大陆的中医,已经是四面楚歌了。 如果事物的发展都是按直线进行的话,那么到20年后,中国人将要到美国去学习“正宗”的中医了。 但愿黄帝先祖,神农先帝,仲景先师在天有灵,华夏此脉长存不衰.